“你真是自己開車來的?”走出錦江飯店大堂,崔雷一邊尋找着唐俊一邊好奇的問道“一輛巡洋艦還不至於讓你放棄老闆的架子吧,難不成你小子最近正研究小日本子呢”?
“我是被警花姐姐送來的!”我自豪的得意了一句後,拍着崔雷的肩膀吩咐道“你喝周虹一起走,但先別送她回酒店,找個咖啡廳和她聊聊你們合作的事情。 ,隨便和那小子閒扯幾句,讓他知道你已經把面子給了那個什麼牛種了”。“真就這麼算了?”崔雷用極其淫蕩的眼神打量了一番周虹,而後故意試探着問道“葉子,我今天晚上可是有點兒上頭,所以你最好考慮清楚,別讓我不小心把你點的菜吃了”!
“你覺得我是那麼好相與的嗎?”我語帶雙關的反問了崔雷一句,用幾乎和他同樣的眼神侵犯了一遍和我目光相交的周虹後悠然道“我覺得她是個人才,可她畢竟不是小姑娘了,那麼你覺得以一個男人的慣性思維來考慮,李軍在接到你的電話之後還會相信她回到北京時說的話嗎”?
“其實我到時覺得你多餘!”崔雷故作惋惜的嘆了口氣,旋而以一種憤憤地表情打抱不平道“我覺得那孫子壓根兒就沒把這種事兒放在心上,否自他也不會自己縮在後頭反而讓個娘們兒來雲洲拋頭露面。所以要我說,你夠嗆能把她攏過來”。“試試看!”我無所謂的拍了拍崔雷地肩膀。邊引着他往外走邊得意道“從她踏上雲洲的那一刻起,這件事兒的結果就已經註定了,而且我不是沒給過她機會,只是她爲了個不知所謂的理由放棄了而已”!
“所以我就的被你當槍使咯!”在崔雷不滿地抱怨聲中,周虹略帶不解的被他請上了自己的那輛破奔馳。而從崔雷起步時周虹看我的眼神來看,這個晚上似乎註定了她地命運要被改變。
“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見我對着崔雷的尾燈呆立着不動,馬國爲忍不住在我耳邊恬噪道“你要是稀罕她就讓她留下,要是不稀罕她就別讓人家來!別整得自己跟多深沉似的。其實你就是一流氓,知道不”?“你的職稱我不稀罕!”從思考中回過神來,我沒好氣地推搡着馬國爲玩笑道“送我回家,小爺今天晚送了你這麼大一份禮物,你可要把我伺候舒服了”!
“你不止是想斷謝小龍的財源吧?”馬國爲似乎是猜到了我和他獨處的目的,在我們二人坐進車裡後他並沒有馬上起步,而是學着我的樣子懶懶的靠在椅背上問道“你是想讓我從水路上給他下絆子,還是想讓我再幫你查點兒什麼出來?要是想查什麼地話,我勸你趁早別費那勁兒,我現在能摸到的東西可是已經全抖摟給你了。。ap,。而且謝小龍也就是着點兒破事兒。你要是還嫌不夠的話,我可就真沒招兒了”!
“胡編亂造你總會吧!”接過馬國爲遞上來的煙,我拿着手裡那方紀梵希的銀白輕輕的敲擊着車窗問道“下個月有沒有時間?我想讓你幫我去趟朝鮮,前幾天我和那邊的那位太子爺達成了一項合作協議,他們那邊答應我說即將開放和咱們丹東緊鄰的新義州做經濟特區,而我則要在那裡的龍巖浦做一個深水碼頭。本來我是打算讓我手底下地人盯這件事兒的,但考慮到最近雲洲的情況,所以打算讓你去幫忙……”
聽着我有節奏的敲擊聲,馬國爲故作痛苦的拍着胸口感慨道“我就知道你小子的飯不是那麼好吃的!有啥話你就直說啊。我雖然心臟很脆弱,但自認爲還算經得起考驗”!
順着馬國爲的玩笑,我悠然的將煙點燃道“你別把自己說地那麼可憐,我不是讓你去當黃繼光!我想如果不出意外的話,謝小龍進去之後肯定是要嚕扣,但首先被他化霜兒的應該不會是水路上的那些事兒,也不會是他手底下那些人這幾年背的人命債。因爲現在只要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上頭是想拿他和馬玉菲以及老羅的關係來說事兒,而謝小龍又不傻。所以他一定會用積極地態度以及自己地那份身家爲自己爭取一個有力的位置。於是這個時候問題就來了,如果他單純地只是把自己的那些事兒抖出來的話,即便你偶爾和他有個交集,最後也會在大家的活動下不了了之,但如果他交代的是自己身後的關係網的話,那你們就危險了”!
馬國爲並沒有馬上理解我話裡的意思。而是帶着一種依賴性向我疑惑道“不應該吧?我倒是覺得他如果把檯面兒底下的那些事兒說出來的話我可能會有點兒麻煩。可就像你說的,他一定是按着這些東西而首先交代自己跟那些大哥大姐的事兒啊!如果是這樣的話。,我還有什麼危險的”?
“邏輯性錯誤!”我笑着拍了拍馬國爲的肩膀示意他開車後,邊享受着從車窗外薰進來的暖風邊解釋道“你覺得在背後給你們幫忙的那位宋大檢察長和政協的那位秋副主席是他謝小龍幾句話就能絆倒的嗎?如果絆不倒他們的話,那些人怎麼向馬玉菲和老羅下手?所以可以很明顯的預見到,那些人在把謝小龍收了之後,一定還會多網羅幾個你們這樣情況的人,以求將你們水路的這張網撕破,也只有這樣,他們才能用這張破網拴住馬玉菲和老羅”!
“那我不是很危險?”馬國爲自認爲很幽默的向我甩出了一個周星馳式的表情,嬉皮笑臉地爲自己擔心道“葉子。敢情你是讓我跑路啊?這樣不好吧,我剛剛找着掙錢的門道你就把我往國外發配,是不是怕我搶了你首富的位置啊”?!我還沒聽說誰賣汽車賣成首富呢!”跟馬國爲玩笑了一句後,我繼續敲擊着車窗解釋道“他們只是想找個話頭,而至於這個話頭是誰則無關緊要。所以你這根本就算不上跑路,頂多是和冬子一樣來了趟出國旅行而已。等這陣子風頭過了,你照樣還可以回來當你的汽車銷售大王,而且還可以在周虹的那個富豪俱樂部地幫襯下過的比現在還滋潤”。
聽見我提到劉冬。馬國爲忽然一陣哈哈大笑,好半晌之後才閉上嘴吧看着不明所以的我解釋道“葉子,前幾天冬子給我打了一電話,你猜這小子現在幹什麼呢”?玩泰拳呢?”我回憶了下最近和劉冬通電話的情景,看着莫名其妙地馬國爲笑罵道“有事兒說事兒,別咧着個嘴傻笑,小心警察叔叔一會兒把你當神經病扣了”!養大象呢!”馬國爲毫無幽默感的揭開了謎底,在我嚴肅的冷場反應下有些意興闌珊的說道“還記得咱們送他走之前那小子答應過什麼嗎?他說以後他給咱運兩頭大象回來當下酒菜!我當時也就是以爲這是玩笑話,沒想到這傻小子還當真了,最近正琢磨着怎麼空運呢”!
“實在人!”我遲鈍的衝馬國爲笑了笑。轉而往回收攏被他扯遠的話題道“其實我也不止是想讓你出國旅行,而是有另外一筆大買賣介紹給你。或許你已經從冬子那裡知道了我泰國的那個朋友是幹什麼的,她手上的貨以前往俄羅斯走的時候一直是從香港繞行日本海,而正因爲有這種層層盤剝地限制,使得她始終無法打開俄羅斯的市場,每年只能從那裡獲得不到她總收入十分之一的收益。.l而同樣是因爲這個限制,俄羅斯老毛子手裡的那些傢伙式兒到她手上的時候價格也是高的不像話。所以我打算做一個背靠俄羅斯遠東扼守臺灣海峽的大型批發市場,幫她打通俄羅斯和東南亞之間的連接通道”。
“你玩真的?”隨着車身輕微地晃動,馬國爲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我問道“葉子。你不缺錢吧?好端端的趟這趟渾水乾什麼”?面對馬國爲的不解,我無所謂的將菸頭甩出車外後靠在椅背上悠然道“我不缺錢,但是有人欠我的債,而且這筆債拖了好久了,是該到了讓他們一筆一筆還清楚地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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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子說的沒錯啊!”馬國爲穩了穩手中的方向盤,隨着我的情緒感嘆道“你小樣兒地的確是比我們都狠啊,怪不得你是首富呢!這就叫差距啊”!
聽到馬國爲不知所謂的感嘆,我忍不住笑着問道“你沒事兒吧?這狠不狠的跟首富有什麼關係啊?再說了,我現在連雲洲戶口都沒有。算什麼首富啊”?也是!”從我的調笑中回過神來,馬國爲整了整神色後嚴肅道“葉子,你想讓我什麼時候過去,我到了那邊之後從哪下手”?
“放鬆點兒!”我似是而非的安慰了馬國爲一句後,重新遞給他一支菸點燃道“我跟那邊地那位太子地合作是建立在兩個方面的,一方面他答應用幫我得到那邊地那些礦產開採權的代價來換我每年三億美元的貨幣或者是實物投資。另一方面我答應用每年給他個人一億人民幣的借款和向他們捐助糧食等物資的條件來換他對我這些投資的保障以及咱們在龍巖浦的最大行動自由權。這前一件事兒你不用擔心。我會另外安排人去做,而你實際需要做的就是等過幾天過去的時候和這位太子好好的溝通下如何快速的建設龍巖浦深水港和新義州”。
“就這麼簡單?”馬國爲頗爲失望的反問了我一句。而後很具民族性的向我建議道“葉子,那邊兒離日本可不遠,你就沒點兒什麼別的想法”?
“是很不簡單!”我謹慎的糾正了馬國爲一句後,捻着手指盤算道“來自俄羅斯的貨聚攏到新義州之後要從龍巖浦出公海,來自東南亞的貨要從公海聚攏到新義州之後過境到俄羅斯,雖然現在那邊的情況不透明。但正是因爲這種不透明才使得新義州很有可能以這個優勢成爲亞洲新地批發市場。這樣的話動靜可就要鬧大了,搞不好這裡的一舉一動還會影響到全世界的走向,所以你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一定要小心,儘量把自己放在渠道供應商這個純潔地位置上,不要插手任何一筆交易。換句話講。你要做的就是躲在那位給咱們充當遮陽傘的太子身後,以新義州最大的外來投資商地身份將觸角伸下去,利用他控制新義州的局勢,但決不參與其中的任何一項交易。而至於你說的日本。按照它那龐大的市場消費羣體來看,它當然不會錯過這個就擺在家門口的市場”。
“合着你就是讓我去當個地主加城管啊!”馬國爲並沒有因爲我的解釋而明白過來,漸漸恢復了自己的輕鬆後和我玩笑道“這買賣我看挺適合我乾的,既不費力氣還能按月抽油頭,好事兒啊”!那你可好好幹!”我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後,轉而用恐嚇的方式向他提醒道“你抽油頭地時候記住兩點,一點就是東南亞那邊的貨不能讓它們流到咱們本土來,二就是俄羅斯那邊如果有什麼稀缺的東西流過來的話,你要想辦法讓它流到咱們國內來。只要你能做到這兩點,我就可以幫你弄一道免罪金牌”!
馬國爲被我得嚴肅逗起了興趣。半開玩笑半認真地問道“你拍辮子戲呢?現在咱們可是都活在新時代了,哪有哪些舊社會的糟粕讓你玩兒啊!再說了,我要是讓那些東西流到國內去,還不得立刻被上頭盯上啊”?
“給你講個故事吧!”看着將我講故事的癮勾出來的馬國爲,我幸福的回憶道“這個故事是亮哥給我講的,或者準確地說是亮哥告訴我的發生在他們當倒爺那時候的真事兒。那時候咱們北京這邊的倒爺們到俄羅斯去,主要是用食品、服裝等生活必需品換他們那邊的輕工業金屬製品、剩餘工業產品等這些在老毛子看來不值一錢的玩意兒,由於交換不對等,所以這些倒爺們很快就發了。這些倒爺們的發達讓那些每天看着他們過境的邊境上的老百姓們也開始紅眼兒。但是邊境不是北京,這些老百姓搞不到像亮哥他們這些倒爺能搞到地產品,也不就不可能深入到像莫斯科這樣的俄羅斯的腹地去。不過人民的智慧是無窮的,這些老百姓很快就發現那些在邊境上駐守的俄羅斯老毛子愛喝酒而且糧食奇缺,所以他們便開始拉着自家一箱箱地自釀小燒跟這些老毛子換皮鞋、軍用望遠鏡、皮大衣甚至是制式軍裝。
後來這些人當中有些膽子比較大地,就開始直接拉着糧食跟那些老毛子換被他們當成廢鐵的槍械零件,然後把這些零件再賣給周圍地部隊。後來老毛子那邊首先發現了這件事兒,但他們不但沒制止,反而是開始使勁兒向咱們這邊傾銷起這種在他們眼中看起來沒有糧食金貴的東西。於是從陸軍制式武器到輕型火箭筒。從火箭車到蘇式坦克,老毛子不但把凡是能當廢鐵賣的東西全都賣了過來,而且還包攬了武裝護送的任務,給咱們這邊的倒爺節省了大量的運費。甚至到後來,他們那邊的西伯利亞大區司令在知道了咱們有人願意用糧食換飛機這件事後,不但將飛機隱蔽的送了過來。還親自派技術人員來幫咱們調試維護”。
馬國爲被我的故事灌的一陣愕然。很不以爲然的問道“葉子,這是亮哥給你說得笑話讓你給當真了吧?你要說倒爺們倒騰幾支之類的我還相信。但飛機這玩意就算他們倒騰回來了,往哪賣啊?蘇聯的那些玩意兒可都是好東西,他們總不至於拆了鍊鋁吧”?蘇聯那些玩意兒可都是好東西啊!”我學着馬國爲的樣子感嘆了一句,饒有深意的反問道“現在明白了”?
“明白了?!”馬國爲訥訥的重複了一遍我得話,很快便將表情換成了一種扭曲的不可思議“葉子,你的意思是說……”
見馬國爲明白了我的意思,我滿意的打斷他道“其實俄羅斯那邊的每筆貨流過來,都要靠我手底下得人把它們聚攏到新義州,而你這個時候要做得就是以地主的名義引導咱們國內的一些買家來參詳這些東西。這樣的話,你既不用親自參與其中,又可以將身上以前的那些泥點子漂白,所以一定要好好的控制你手裡的資源,別愧對於新義州城管這個帽子!只要你做到了這一步,我就可以幫你辦一個七處的本本,讓你現在手裡掌握的那條水路成爲在他們保護之下全亞洲最安全的黃金通道,也可以讓你不至於再像謝小龍那樣再擔驚受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