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你是天使!”崔雷在向巴達切夫翻譯了我的話後,忍着笑看着激動的巴達切夫向我解釋“他說他相信你們一定會成爲最好的合作伙伴的,他從不讓自己的朋友爲難,所以希望可以滿足你的一些要求”。“Dimple!”我向巴達切夫唸叨了一句後,在崔雷的不知所措中靠在了沙發上,巴達切夫倒是很快就明白了我的意思,立刻開門向等候在外面的管家吩咐了幾句。
不多久,管家就將金黃的醇酒送到了我們面前,在巴達切夫那慈祥的笑容下,我搖曳着酒杯向他不客氣地說“過幾天我會派一個叫楊斌的朝鮮人來和你交流實際操作的事情,這個人會把你漂白的錢全部都存進我朋友在莫斯科的銀行,她的俄國最大國外投資者的身份足以幫你保證這筆錢的安全。另外,我需要你幫我介紹歐洲其他和你情況相類似的客戶給我在百慕大的金融公司……”
俄羅斯的黑市不缺軍火,奇缺的卻是毒品,而這些黑手黨們有時爲了幾公斤的毒品,他們甚至會用坦克、火箭筒這樣的武器來進行火拼。所以當巴達切夫得知了我可以向他介紹毒品賣家後,他纔會那麼激動。因爲只要巴達切夫得到了來自金三角的支持,他就可以在俄羅斯的這些老頭子中實力大長,甚至成爲真正的教父。
於是帶着這種憧憬,他愉快的答應了我的兩個要求,而在我許諾給他獨家代理權後,巴達切夫更是將我擺在了和他同樣的高度,信誓旦旦的向我承諾他會永遠保護我在俄羅斯的安全和利益,差點沒要和我斬雞頭、燒黃紙。
在這種雙贏的結果下,我滿意的接受了他的承諾,但卻婉拒了巴達切夫爲我在他的古堡裡舉行晚宴的盛情,任由他略帶惋惜的將我們送上了薩蘭諾娃的奔馳車,緩緩地返回了圖蘭多特酒店。剛進酒店房間,崔雷就向條尾巴似的跟了進來,賊兮兮的問我“葉子,你剛纔爲什麼不留在巴達切夫那裡參加晚宴,這可是你認識其他教父的好機會”!
“是嗎?”我笑着脫下大衣扔在一旁,學着他的樣子躺在沙發上說“你認爲一個下午的時間,會有幾個老頭子從別的地方趕到薩蘭託呢?你就不怕這麼多老頭子在一起集會會引起政府的注意?咱們是瓷器,從他們身上得到想要的東西就可以了,沒必要和破瓦混在一起”。“切!”崔雷不懈的衝我撇撇嘴,扔給我支菸問“那白麪兒和洗錢的事兒呢?你不和他們混在一起還怎麼玩”?
看着崔雷的樣子,我認真地向他說教“雷子,還記得我下飛機的時候問你‘爲什麼你和薩蘭諾娃差距那麼大’這句話嗎?其實你還真的是和她有差距,不在錢上而是在心態和思維上。你爲什麼就要事必躬親呢,爲什麼只知道集權,而不知道放權把事情交給下頭的人去做呢”?崔雷明顯對我的話不屑一顧,搖着頭反問“那要是他們做不好呢?你這兩件事兒每一件都這麼大動靜,你就不怕他們出點紕漏”?
“不怕!”我頗爲自得的點點頭,向崔雷分析說“我手底下幫我做這些事兒的每個人,都是我暗中考察了很久的,而且我在他們每個人身邊都釘了釘子,所以我既明白他們的能力,又每時每刻的清楚地掌握着他們的動向,有錯誤可以及時更正,也永遠不怕他們的背叛。換句話講,只有我知道他們是誰,而他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老闆是誰,所以刀永遠在我手裡。今天如果不是爲了整個歐洲這筆數額巨大的黑金,我根本就不會和巴達切夫見面”!
“奸!”崔雷笑罵了我一句,不由自主的打量了我幾眼後搖着頭嘆息“我可沒你那腦子,也沒有什麼歐洲第一殺手做保鏢,所以還是多勞碌點吧”!“你腦袋挺大的!”我也順着他的話題調笑了一句,半真半假的說“其時你可以在身邊養幾個人,專門讓他們去負責那些見不得光的事情。而一旦出事兒,你完全可以用手段讓他們扛下來,從而將自己從容出局。你只要保證讓他們之間不見面,形不成威脅你的小團體,就可以高枕無憂咯”!
“你是在教我學壞”!崔雷饒有深意的感嘆了一句後,一臉好奇的問“葉子,其實你剛纔說的我都不太懂,巴達切夫憑什麼會對你模棱兩可的話那麼感興趣呢?你手底下的人真的有把握吃下每年這小1000億的美子”?看着崔雷的樣子,我笑着解釋道“雷子,巴達切夫不是第一次洗錢,所以我只要點到爲止的告訴他我的方法就可以了。而他之所以那麼熱情,是因爲貝怡手裡的東西可以讓他變成俄羅斯地下組織裡真正的教父,所以我們兩個只不過是在用彼此即將獲得的利益相互擔保”!
“成心是吧?!”崔雷不滿的向我撇撇嘴“我都不恥下問了,你小樣兒的還藏着掖着啊,是不是怕我戧行啊”?看着崔雷對知識的渴求,我無所謂的說“我還真不怕你戧行,就怕你不知道從哪開始!你知道什麼錢才能定義爲黑金嗎”?“不乾淨的錢唄”崔雷沒營養的應付了一句,旋而認真的說“黑手黨手裡的保護費、走私和販毒的收入、官僚手裡的贓款以及其他上不了檯面的所有現金的統稱”。
“就算是吧”我淡淡的吐了個菸圈,緩慢的解釋道“其實黑金的定義很簡單,就是一切能被政府機關定義爲非法,並因此而對其所有者提出指控的那些資金,包括現金和銀行信用。而這些人爲了逃避被指控,所以纔要拼命的想把自己的財產合法化,也就相應的出現了洗錢這麼一說”。
說到這裡,我笑着問崔雷“你的夜總會平時沒少隱瞞收入吧?其實你也是在洗錢,只不過你的目的是爲了轉移財產,以求達到隱瞞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