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裡海如此大規模的石油蘊藏量卻沒有給伊朗、俄羅斯、哈薩克斯坦、阿塞拜疆以及土庫曼斯坦帶來應有的收益,而是爲這些國家帶來了圍繞爭奪裡海海域主權劃分、開採石油以及石油管道建設等諸多的利益爭端問題。而就在前不久,您還不得不爲這個問題在巴庫召開了一次無果而終的五方會談,使得裡海的石油爭奪戰繼續的僵持在了那裡”。
“這件事確實很棘手”葉利欽像我一樣看着地球儀,淡淡的問我“葉,你好像對這件事了結的很透徹,或許你有好的辦法,對嗎”?“談判的最高境界是傾聽!”我在心底裡衝着狐狸般的葉利欽嘟囔了一句,旋而正着神色說“我的確是有一個辦法,但它不是最好的,只能說是最有效的。我想我可以以一個外國投資者的身分去幫助您以及您的政府去和伊朗、哈薩克斯坦、阿塞拜疆以及土庫曼斯坦爭奪裡海石油的開採權,以求讓您在這場爭端中全身而退”。
“你會如何去做呢?”葉利欽表情沒有任何起伏的撥弄着眼前的地球儀“目前瓦基達的盧卡伊爾石油公司、阿塞拜疆國家石油公司、美國的美孚石油公司、英國的BP石油公司、法國的阿爾法能源公司以及阿盟石油公司正打算聯合開採從阿塞拜疆的巴庫-到哈薩克斯坦的田吉茲一線的裡海石油,但他們都不得不因爲這場僵持不下的爭端而等候在簽署合作協議的談判桌前,你難道不認爲這場爭端是一個巨大的難題嗎”?
“難題不等於不可以解決”我故作傲然的停下了轉動的地球儀,向葉利欽解釋道“我們中國最偉大的外交家周總理在1955年的萬隆會議上說過一句話,叫做‘求同存異’,我想這句話大概可以應用到這裡。裡海的石油主權的確是五國爭端的根源所在,而且這一爭端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得到解決。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地,那就是這些石油開採出來會出現收益分配不均的問題,但是如果不開採,誰都不會有收益。
我想哈薩克斯坦、阿塞拜疆以及土庫曼斯坦三國也已經看到了這一點,所以才急於解決這些爭端問題,因爲他們不像俄羅斯和伊朗那樣擁有其他大規模可開採的油田,所以急需開採裡海海域的石油來增加本國的收入。他們這種迫切的心態,已經在以上那些混合構成的石油公司身上表露無遺,而這也就是我幫您解決這件事的機會所在。
因爲相比阿列科別羅夫先生的盧卡伊爾石油公司,我即將得到的思達恩科石油公司的雙重身份更適合參與到這一計劃當中來。我作爲一個外國投資者,可以像美孚和BP那樣,只幫助阿塞拜疆和哈薩克斯坦開採石油,並只需支付他們能源稅。而作爲您的朋友,我卻可以在向俄羅斯政府支付能源稅的同時,又保證將這一計劃中所需修建的從諾沃羅西斯克、巴圖米、波基和敖德薩通往黑海港的輸油管道掌握在手中,並且保證會讓這些輸油管道經過俄羅斯領土,決不會像盧卡伊爾石油公司那樣和美孚聯合起來將這些輸油管道抽逃出俄羅斯。
我想如果我可以得到這個項目的15%左右的股份,便可以完全的實現自己對您的承諾,而您也將因爲我這個雙重身份的人介入這件事,而巧妙的迴避掉其他四國對您的非議,就像他們不會去議論美孚身後的克林頓先生那樣……”
雖然我沒有提出實質的解決問題的辦法,但這並不妨礙葉利欽理解我話中想要表達的意思,於是他在斟酌了一下後說道“葉,我可以幫你去說服阿里耶夫和納扎爾巴耶夫給予你參與這個項目的資格,但你真的不擔心這個項目一直這麼擱淺下去嗎”?“除非歷史發生了扭曲!”我小聲的在心裡得意了一句,臉上保持着淡淡的微笑看着葉利欽“請您相信,我剛纔分析的那些,已經足可以讓這些爭端暫停下來,而且一旦我介入進這個項目的話,我會努力的用自己在國際上那微薄的影響力幫您斡旋這件事,並保證在這個協議生效的情況下爲俄羅斯爭取最大的利益”。
“我完全相信你的話”葉利欽笑着衝我點點頭,轉而向坦婭使了個眼色後,由後者開口問道“葉,裡海的海域好像不太適合停靠郵輪,你打算如何解決出海口的問題呢”?“兩架飛機好了!”我無所謂的笑道“聽說你們這裡的雅克-42很適合改裝成私人飛機,我想阿里耶夫先生和納扎爾巴耶夫先生應該會喜歡。不過我送他們飛機不是因爲裡海沒有出海口,而是因爲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坦婭公主”。“謝謝!”坦婭開心的迴應了一句,笑着問“葉,你打算投資多少參與這個項目呢,或許我可以幫你節省些成本”。
“2000萬美元”我不理會他們二人的驚訝,認真地看着葉利欽的眼睛說道“這並不是個玩笑,我也承認這個項目本身所具備的那200億美元的價值。但我想說的是,如果這一計劃得不到實施,或者我沒有足夠的資金來幫助您斡旋這件事以及修築那些輸油管道,那麼我的投入將毫無價值。因爲我的最終目的是爲了讓您從這件事脫身,而不是贏利。
但我不會讓您在和阿里耶夫先生和納扎爾巴耶夫先生提及這件事的時候有絲毫的尷尬,所以我將另外在哈薩克斯坦已經確地歸屬權的裡海海域裡牽頭運作一個投資價值爲80億美元的石油開採項目,並將這個項目作爲以後思達恩科在裡海的重點發展區域,而我在未來的幾年會爲這個項目投資十億美元,並幫助哈薩克斯坦吸引約四十億美元的外來直接投資,我相信急於藉助外國石油集團開採裡海石油的納扎爾巴耶夫先生一定會很樂意接受您的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