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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蘭高興地點點頭:“是,是的,我不能再哭了,我要等着他早日康復。”
正在這時,外面有人高喊:“快、快擡出來,縣裡醫院的救護車來了。”
王小蘭倏地一下站了起來,對着抱着兩個孩子的趙鐵牛說道:“鐵牛,嫂子就拜託你看着兩個侄子了。”
趙鐵牛卻搖頭:“嫂子,我也要去,你一個人在那邊我怕你伺候不過來。”
王小蘭堅定地說道:“鐵牛,不行,醫院那邊我一人在就行了,你只管在家裡看着兩個孩子和家就行。”
然後又對着付春玉和付春華說道:“我這就跟車去縣裡的醫院,春玉和春華你們兩個有時間就過來幫我照看一下家。”兩人都連忙點頭。
李舒蓉也說道:“小蘭啊,錢上要是有不趁手的時候,可要跟我們說啊,我那裡還有點子錢,多少也能抵擋一下。”
王小蘭擺手:“三伯媽,您別客氣了,還用不着動用您那邊的錢,我這裡還有些錢,以後要有用錢的地方,我肯定不客氣。”
李舒蓉還待再說什麼,兩個孩子已經撲到王小蘭的腿邊,一邊一個抱着她的大腿:“媽媽,我們也要去陪着爸爸!”說着又要向躺在地上的趙鐵軍撲過去。
王小蘭忙伸手拉住,沉下臉來說道:“剛剛媽媽不是說了嗎,爸爸受了很嚴重的傷,你們這樣撲上去會加重爸爸的傷。”兩人這才記起先前媽媽的話,慚愧地低下了頭。
她蹲下來,對着兩個孩子說道:“乖,聽叔叔他們的話,媽媽在醫院照顧爸爸,這樣爸爸就能好得快一些。爸爸好了,媽媽就跟爸爸一起回來了,好不好?”
趙虎和趙鳳兩個輕輕點頭,看着躺在地上人事不知的爸爸淚如雨下。
趙鐵牛過來抱着兩個孩子站起來。又有村裡的幾個年輕力壯的小夥子過來將門板擡了起來,趙虎和趙鳳雖是被趙鐵牛抱着,還是忍不住身體向趙鐵軍的方向倒去,嘴裡哭喊着:“爸爸,爸爸,我要爸爸啊!”
兩人的聲音淒厲,引得周圍的一衆人等都潸然淚下,連剛剛的議論聲都沒有,只聽見此起彼伏的抽泣聲。
王小蘭神色複雜地看向小叔子抱着的兩個孩子,衝着他們揮了揮手:“記着啊。你們聽叔叔的話,媽媽很快就和爸爸回來了。”說罷,轉身跟着擡着的趙鐵軍匆匆遠去。
趙鐵牛也有些忍不住,就抱着兩個侄女一路跟了下去。屋子裡的衆人也跟了出去,外面看熱鬧的村人們也自發地跟着。這些送行的人變成了一支長長的隊伍。
付春華和付春強兩個攙着李舒蓉也夾在人羣中跟着一起送到山下,因爲這裡山道狹窄,最多就只能過個三輪摩托車,所以那救護車還在更遠處的大路上等着。
王小蘭到了村口,就衝着跟着的衆人又揮了揮手:“好了,就送到這裡吧!大家都回去吧,我替鐵軍謝謝大家了!”
衆人站住了。七嘴八舌地喊着:“早去早回!”“早日康復!”等等話語。
趙鐵牛和兩個孩子這個時候只是發出嗚嗚的哭聲,卻是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回到趙家,村裡的人都散了,只有付春玉一家子和付春華一家子還在堂屋裡。
趙鐵牛從來沒碰到過這種事,有些手足無措地坐在堂屋的椅子上,趙虎和趙鳳一邊一個坐在他的腿上。
想起原來。家裡大大小小的事情總有哥哥嫂子去處理,自己只要跟在後面什麼都不用想。這一下,他好似失去了主心骨。
付春玉安慰道:“鐵牛,你別擔心了,你大哥吉人自有天相。肯定沒事的。”
付春華也跟着安慰道:“就是就是,牛叔你看軍叔後來的臉色也紅潤了不少,肯定會沒事的。”
還是李舒蓉說道:“鐵牛啊,你也別想那麼多了,今天中午先帶孩子去我那邊吃飯吧!”
她這一說,衆人才想起這一番鬧騰,大家都沒吃中飯的呢。
伍秀花忙開口說道:“三嬸,哪裡還能煩勞你了,就讓鐵牛領着孩子先上我那邊吃吧!”
李舒蓉擺擺手:“不用這麼客氣,我們家要不是鐵軍,春強那孩子也回不來,他們一家子幫着我們家的地方太多了,我這輩子都難還得過來。你們是親家了沒錯,可我們也想盡我們的一份力,還是讓他們去我那邊吧!”
哪裡知道趙鐵牛這會子卻說道:“我和兩個侄子哪裡都不去,我怕我們不在家,嫂子派人回來報信或是打電話回來找不到人。”
付春玉馬上說道:“沒事,沒事,那我給你們送飯過來就是了。”
他倆這麼一說,大家都不說話了。
付春華見他們兩個說得萬分堅持,也不好再說什麼,大不了家裡有什麼好菜再送過來就是了。她先站起來說道:“那我們就先回去了,等我們吃完飯再過來看你們。”
付春玉也站起來說道:“對,大家還沒吃中午飯呢,你們先回去吃飯吧,這裡有我就行了。”
她跟趙鐵牛訂了親的,雖說未婚夫妻最好不要見面,可如今這個特殊時期大家也就不去講究了。衆人見她這樣說,只得回家了。
伍秀花又拉着閨女叮囑了幾句,纔跟着家裡人走了。
回到家裡,付春華才仔細問起話來:“幺幺,軍叔這是爲了救誰啊?”
付永瑜氣沖沖地說道:“還不是張長福,這兩口子真是絕配,一個是長舌婦,一個是傻子。你說那樹倒下來了,你躲都不知道怎麼躲,傻愣愣地站着,還連累得鐵軍大哥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付春華直蹙眉:“剛剛怎麼沒看到張長福兩口子?”
付永瑜嗤了一聲:“哪裡還敢往跟前湊,還不是怕蘭姐要他們出醫藥費。”
這都什麼人啊,人家爲了救你都生死未卜了,你還怕要你出錢救命,真是服了。
李舒蓉嘆了口氣:“這世上有些人就是這樣,恩將仇報的事情也是幹得出來的,不過,他們這樣做,我看以後這村裡的人都不會再理他們家了。”
付春華也哼了一聲:“可不是,別人捨身救了他的命,還怕人家要錢救命。這以後誰要敢跟他們家來往,誰傻唄!反正以後他家要是出什麼事,村裡的人是不願意再幫他們了。”
付春強也說道:“他們家裡兒子張喜財也跟他爸媽差不多,話雖沒有他媽多,可爲人小氣厲害,誰也不能佔他的便宜。”
付春華點點頭:“以後,這種人,春強你可離遠點。”說着還摸了摸跟自己差不多高弟弟的頭頂。
付春強斜睨了她一眼,不動聲色地往旁邊錯了一步。付春華略微有些尷尬地收回了手,這小子敢情是從小就不喜歡人家摸他的頭。
而這個時候,隔壁的王濃梅在牀上聽得鄒金枝繪聲繪色地描述着趙鐵軍的慘狀,又說了王小蘭哭得跟個淚人兒一般,高興地直拍牀鋪。
她哈哈大笑地說道:“看看,報應來了吧,管我們家的閒事,這就讓他們都得不到好下場。”
鄒金枝嚇得忙拉住她拍個不停的手:“哎呀,阿梅啊,你可不能這麼激動,對肚子裡的孩子可不好。”
王濃梅如今只要聽到什麼對孩子不好這樣的字眼,就有些神經質,她立馬停了手,使勁地撫平胸口,嘴裡唸唸有詞:“哎呀,我的兒子啊,媽媽一高興就忘形了,對不住啊,以後保證不會了。”
正說着呢,猛然覺得肚子有些疼痛起來,她大驚失色,這不會樂極生悲吧!
王濃梅將手伸向鄒金枝:“媽,我這肚子不得勁啊,怎麼疼起來了。”
鄒金枝一聽也嚇壞了,緊緊地抓住王濃梅的手:“哎呀,我的觀世音菩薩啊,你趕緊地顯顯靈吧!這可是我們家的獨苗苗啊!”
王濃梅死死地抓住鄒金枝的手,只覺得肚子越來越疼,她有些受不住了。猛然下面一熱,只覺得一股子熱流從體內流了出來。
王濃梅驚駭到極點,抓着鄒金枝的手更緊了,只掐得鄒金枝都叫起疼來。
她們兩個的動靜終於驚動了在堂屋裡幸災樂禍談論趙鐵軍受傷的父子倆,兩人都急急地奔進來,看到王濃梅一臉痛苦地抱着肚子的樣子,都驚呆了!
還是王濃梅最冷靜,她衝着付永廣喊道:“快,快去醫院!”付永廣這才醒悟過來,忙去將她攙扶起來,果然看到牀鋪上有紅色的血跡。
他不敢跟王濃梅說,只是使了個眼色給鄒金枝,鄒金枝看了以後大驚失色,正要說出來,付永廣氣得又瞪了她一眼,方纔將她的叫聲給堵在了嗓子眼裡。
王濃梅雖是焦急萬分,但還算記得安排事情,她指揮着屋裡衆人:“永廣,你在平櫃的衣服下面拿上錢,送我去縣裡的醫院,媽幫我穿衣服,也跟我們一起去。爸,您就留家裡看家。”
這一通安排,屋裡的人頓時就各司其職,付永廣拿錢,鄒金枝幫着她穿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