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明到派出所之後首先是說明了那天下午的詳細事件經過,在王小明看來,柯察金他們是見義勇爲,否則現在躺在醫院的就是自己了。
“見義勇爲?有這樣見義勇爲的嗎?他們五個人加起來斷了十幾根肋骨,大腿骨折三處以上,個個身上有淤傷,他們的醫藥費怎麼算?”民警冷笑道。
“醫藥費自理啊,難道的打人還要被打人賠醫藥費?”王小明說道。
“雖然是他們主動來找你麻煩,可是最後被打得遍體鱗傷的卻是他們,你好像毫髮無傷吧?”民警沒想到這個學生竟然到現在還如此的理直氣壯。
“我可以去看看他們,送點水果營養品什麼的。”王小明說道。
“哈哈,你不是c市的,你家裡有沒有電話,這件事需要你家長來才能處理,打人者必須要賠償一萬元以上。”民警現在手裡就有醫院的單據,這筆錢由誰來支付其實簡單,但是最後的結果都決定於他們,如果被打和打人者都不是那麼強勢的話。
“我父母都是農村的,他們來不了。再說,又不是我打的人,你們爲什麼要我來賠錢?”王小明說道,打人的是柯察金他們,而現在柯察金已經去了廣州,雖然保爾也在,可是這件事一旦涉及到外國人,那就複雜了,這個小小的派出所也很不能處理這樣的事。
“可是這件事是因你而起?”民警說道。
“因我而起?我被莫明其妙地幾個人圍着,差點捱打。這幾個外國人見義勇爲,你們不表揚不獎勵也就罷了,而且還要我們賠他們的醫藥費,這簡直是無稽之談。”王小明說道。
“說到外國人,這些人跟你是一夥的吧?是不是你們之間積蓄已久的羣毆?”民警問道。
“警察叔叔,我是個學生,而且還是c市一中的學生,你認爲一中的學生會做出這樣的事嗎?至於他們的情況,我想你最好親自去問問他們。”王小明說道。
“他們地事我們會有人去問地。現在你說說你地情況。還有你跟他們之間地情況。”
“我跟他們也是偶爾遇上地。當時正好那夥人對我動手動腳。他們就見義勇爲。把這夥流氓打得屁滾尿流。最後他們邀請我和他們一起走。我同意了。而今天又再次見面。剩下地就是你現在看到地地情況。”王小明說道。那天自己遇襲地事確實是個巧合。如果不是柯察金想順道來看看自己。也許自己真地會被狠狠地修理一頓。
最後還是在一中政教處地干預下。王小明當天晚上纔會放出來。可是王小明出來之後才知道。保爾竟然比自己還要出來。因爲他外國人地身份。對他地處理是小心翼翼地。他只是說了跟王小明同樣地話。很快就被放了出來。而且那個派出所地所長還親自接待了他。口頭表揚了他在中國地這種英勇行爲。
這讓王小明感嘆。在中國地國土上。中國人沒有外國人吃香。
而且讓王小明最鬱悶地是。他現在背上了一萬二千千地債務。派出所對保爾無可奈何。可是對於這個從農村走出來地學生。他們卻有地是辦法。而且也做通了學校地工作。這讓還沒有成年地王小明沒有任何辦法反抗。
一萬二千元對王小明來說不是什麼大數目。但是如果這筆錢自己真地付了。那不等於助紂爲虐?如果自己被打躺在醫院裡。在省城無親無幫地他。會得到賠償損失嗎?恐怕答案是否定地。
“石局長,我們已經讓那名學生賠償傷者地醫藥費。”派出所地所長專門抽了個時間去市局向石江彙報一中門口那件羣嘔事件。
“他家裡的經濟能力能承受得了嗎?”石江問道。
“聽說那學生是從農村來地。一萬多元對城市裡的家庭都是一筆鉅款,對於他們來說。恐怕很難付得起啊。”
“既然你們斷定這是他地責任,當然得賠償。”石江說道。
還不是你的意思?所長在心裡說道,要不是石江給他打了招呼,他們是不會再去找王小明的,就算是找他,也只是進行一般的例行調查。要不是因爲這樣,王小明本來可是置身度外的卻無緣無故的背了一身債。
“王小明,你家裡人什麼時候來?”每天下午一放學,王小明就要接受這樣的詢問,有時甚至還會被叫到派出所,好像那裡的民警是催債鬼一樣。
“不知道。”王小明在沒有弄清事情的原委之前他是不會隨便付款的。
“我們已經給你們家裡發了信函,如果你家裡人來了,讓他們馬上來派出所報到。”
“什麼,你們給我家裡寫了信?”王小明憤怒的道,怪不得昨天二伯來學校找過自己,遮遮掩掩的,自己一聽他說,王小明就知道他應該聽到了些什麼,所以他也把自己的事告訴了他。
對於賠錢王求倒無所謂,一萬多塊錢在他看來都只是一個小數目,所以這件事他就交給王小明去處理。可是王小明沒想到,他們派出所竟然已經寄了信給家裡。
“不寫信的話你家裡人怎麼會來?王小明,老實跟你說吧,這筆錢你最好早點還清,否則不但影響你的學習,而且對你家裡也會造成影響,因爲我們每一個都會發一封信到你家,以後還會發給你們村裡、鎮上。”
“你們是在幫那些人討債?”王小明沒想到他們竟然能想出這樣的辦法,農村裡地人很要面子。有時爲了這樣的事,甚至會不惜賣地賣房去償還那本不屬於自己的債務。
“我們怎麼會幫他們?這是上面的命令。”
“上面?是誰?”王小明說道。
“不該我知道的你就別問,再說了,就算告訴你,你也無可奈何。”
“是嗎?不就是一個副局長嗎?”王小明馬上知道這件事的幕後人員是誰了,石天的父親如果沒插手這件事,那打死王小明也不會相信。
“你認識石局長?”那民警剛纔還爲自己的口誤而後悔,但是王小明接下來的話讓他更加驚訝,這個農村學生竟然會知道石江局長。
“明天這筆錢就會付清。”王小明一開始還以爲這件事只是這些民警糊塗,所以他想知道原因。誰知道原來原因就是吳天的父親,這個幕後指使人地父親。
第二天王小明讓王求到派出所付清了那一萬二千元,可是當那些在醫院裡受傷的人在拿到錢之後不久,他們卻再次被人打得斷手斷腳。是真正的斷手斷腳,每個人至少有一條腿或是一隻手製殘,而且這次跟王小明沒有絲毫關係,因爲事情發生的時候他正在課堂裡學習。
“是什麼人乾地?”石江本來已經快忘記了這件事,因爲他聽派出所的所長說,那人來給王小明送錢的人是他的二伯,聽說王小明家裡把房子賣了,養的豬、牛全部賣了,最後還借遍所有的親戚和朋友才把那一萬二千塊錢還上。所以他認爲那個王小明已經得到了處罰。但是沒想到這件事還會發生樣的突然的事。
“他們是在醫院被人用錘子砸碎了膝蓋骨或是手肘關節,雖然都及時得到了救治,可是這些人以後就算是廢了。”所長也爲這個消息而驚訝,難道這是黑社會的火拼?可是這些人也太狠了吧?下手迅猛而且準確,好像他們天生就是用錘子砸別人地關節似的,準確無誤。不差分毫。
“查出是什麼人乾的嗎?”石江問道。
“雖然是白天,而且還是在醫院,可是卻沒有一個人知道這是什麼人乾的,甚至當事人也不知道。”
“這怎麼可能?”石江以前也在基層工作過,基本的常識他還是知道的,何況現在他是常務副局長,整個c市只要有大案子發生。他就會知道案件地經過。但是他從來沒有聽說過有這樣的事情發生,當事人被砸斷了手腳。竟然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而且還發生在白天,還是在人來人往的醫院!
“事實上確實如此。他們並不是住在同一間病房,可是所有的人都是在事後才知道,我們也實在調查過,這件事非常詭異。”所長說道。
“這件事會不會和一中那個學生有關?”石江突然問道。
“這怎麼可能?事發當時他正在學校上課,而且那個叫王小明每個星期纔有一天離開學校,就算沒有這些,你認爲這是一名十三歲的少年所能幹出來的事麼?”所長馬上搖了搖頭道,這件事不可能和王小明有什麼關係,人家家裡剛剛遭了意外之災,怎麼可能幹出家樣的事。
“我也只是這麼一問,具體地調查還得你們嘛。”石江沒想到王小明才十三歲,石天可有十七歲了,是什麼事讓這個十七歲地人會想去叫一幫人打這個十三歲的農村少年呢?
“石局長,我先走了,這件事如果有了進展,我會向你彙報地。”
“我說老牛啊,現在局裡可是非常時期,你不要石局長石局長的叫,這中間還有一個副字,石副局長,記住了嗎?”石江鄭重其事地道,現在局裡的老局長馬上就要退居二線了,空出來的局長之位如不出意外,就是自己和另外一位主管刑偵的錢副局長中的一位擔任,至於那位管後勤的孫副局長,石江並沒有把他看成競爭對手。可是越是這樣,越得注意影響,否則現在被別人聽到他這樣叫,而傳到老局長的耳朵裡的話,對自己是禍非福。
“這還不是兩個月的事,等老局長一退休,石副局長不就成了名副其實的局長了嘛。”牛所長呵呵笑道,雖然如此,但他還是把稱呼改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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