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愣了幾秒鐘,烈鸞歌立刻反應過來,臉色大變地驚問了一聲:“柳思明,你怎麼會在我房裡?!”
說着,雙手推向柳思明的胸膛。想要將他推開,卻驚恐地發現自己的雙手此時居然變得癱軟無力。踢蹬了一下雙腿,也是一樣的癱軟感覺。便連身體也是綿綿軟軟的,使不上半分力氣來。
烈鸞歌心下一陣駭然,依這情形來看,她明顯是中了軟筋綿骨散之類的藥物。可是她究竟是如何中招的呢?
腦中極快地回想了一圈,可是並未尋出什麼結果來。午膳她是吃了不少,但是入口的食物沒有一樣有不妥之處。漱口用的茶水,以及她吃下的兩塊水晶切梨片也沒有任何問題。
總之這軟筋綿骨散不會是從她嘴裡進入的。再尋思她今日來到柳府之後所接觸過的人,一個一個回想來,也沒有任何問題。她還沒有那麼遲鈍,能被人當面下藥而毫無察覺。
再說了,她在睡覺之前渾身都好得很,並無綿軟無力的感覺。只除了睏意比平日裡濃了些而已,那也是因爲昨兒個學規矩太累、今日又起得太早的緣故。
照此看來,她既沒有誤食,也沒有人當着面對她下手,那難道是她睡着了之後被人趁虛而入了?
可玲瓏並沒有午睡,而是說好了在她房門外守着的,有什麼居心不良的人進來玲瓏定會阻攔,不會讓人進來打擾自己睡覺。而且,自己的警覺性向來很好,即便是睡着了,只要房內有異動,她也會很快便清醒過來的。
可今日好像不太對勁,她怎麼會睡得這麼沉?這柳思明都脫光了衣服壓到了自己身上,她才發覺醒轉過來,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擰眉苦思着,自己沒有吃入什麼不該吃的東西,那難道是聞了什麼不該聞的氣味?再一次細細回想,從前到後,除了這房內薰着的西域貢香,之前都沒有聞到過什麼不正常的氣味。
不過這西域貢香除了安神寧氣、以助睡眠之外,對人是沒有一點害處的。它也就是香味濃郁了些,再沒有其它什麼特別之處。
香味濃郁?
烈鸞歌腦中突然一道靈光閃過,這馥郁深濃的香味不是可以遮蓋住一些清淡的氣味嗎?問題難道出在這薰香裡?
想到此處,烈鸞歌頓時凝起全副心神,仔細地聞了聞房內的香味。這一聞之下,果不其然,她隱隱約約聞到了茄蔓草的味道。這種草又名催眠草,跟安眠藥的作用一樣,人一旦吸入它的氣味之後,很快便會陷入深度睡眠,輕易不會被驚醒。
不過,這茄蔓草焚燒時逸出的氣味極淺極淡,一般人根本聞不出它的氣味。就算是對藥草特別敏感的醫者,也要嗅着鼻子才能聞出來。本就不容易辨聞的一種藥草,又有西域貢香的濃郁香味做掩蓋,也無怪乎她會着了道。
那麼軟筋綿骨散,必定就是柳思明趁着自己深度沉睡時下在自己身上的。
卑鄙無恥的下流小人!
烈鸞歌咒罵一聲,使不上一絲力氣的雙手忽而被柳思明一把分向兩邊。
就見他略略撐起自己的身子,兩眼色迷迷的眨也捨不得眨地緊緊盯着烈鸞歌,滿臉的淫笑,看起來既無恥又猥瑣,眸底強烈熾熱的慾望火焰似要將她灼燒。
“鸞歌表妹,你可算醒了,本少爺都要等不及了呢!”
聞言,烈鸞歌面色劇變,勉強壓抑住滿腔的憤怒,冷聲斥責道:“柳思明,你還知道我是你的表妹?居然用如此下作的手段來算計一個弱女子,你也算是個男人!你最好馬上放了我,日後見了面我還認你一聲表哥,否則,今日之辱不共戴天!”
“不共戴天?”柳思明一臉淫蕩笑容,桃花眼中不停地閃着邪惡貪婪的光芒,喉結上下滾動,暗暗吞了好幾口口水才說道,“鸞歌表妹,今日過後你可就是本少爺的女人了,從今往後本少爺就是你的天,高高在你之上,可不就是與你‘不共戴天’麼!”
“你——”烈鸞歌氣得雙眼差點冒出火來,這個混蛋還真會曲解成語的意思。
柳思明舔了舔乾燥的脣舌,伸手撫上她氣得有些泛紅的臉頰,嘿嘿笑道:“表妹,你生氣的模樣更勾人了,本少爺都恨不得一口將你吞入肚子裡……”
話音未落,他陡然捏起烈鸞歌的下頷,用力迫使她張開嘴,而後不知從哪裡弄出來一粒黑色的藥丸彈入她的口中,又合上她的下巴強行令她吞入腹中。
“混蛋!你給我吃的是什麼?”烈鸞歌驚問一句,想伸手指摳着喉嚨嘔出來,卻被柳思明毫不費力地就鉗制住了她的雙手。
“表妹,你不用這麼驚慌,那不是毒藥,而是……”柳思明故意頓住,執起她蔥白如玉的小手放到嘴邊,一一吻遍五根纖長柔美的手指,才淫笑着說道,“表妹,我剛纔給你吃下的,是會讓你銷魂蝕骨的春藥哦!你現在貞烈,待會兒可就會纏着我,求我要你的!”
“你住口!”烈鸞歌聞言怒不可遏地喝斥一聲。雙手雙腳被禁錮住,她只能用冰冷如寒潭、凌厲如刀鋒一般的眼神,狠狠地瞪視着他,咬牙怒罵道,“無恥!下流!禽獸不如的畜生!”
柳思明卻是全不在意,反而笑得一臉自得:“表妹,本少爺若是不禽獸不無恥不下流的話,此時此刻又怎能將你溫香軟玉抱滿懷?表妹還是省省力氣吧,待會兒銷魂欲仙的時候,有你浪叫的!”
說罷,柳思明陡然低頭,迅速在她白皙如玉的臉頰上狠狠親了一口。
“啊!”烈鸞歌驚叫一聲,噁心得差點彈跳起來,只覺得臉頰上被親到的地方像是被毒蠍子給蟄了一下似的,讓她渾身汗毛直豎。
“柳思明,趕緊從我身上爬開!我警告你,如果不想死的話,最好不要再碰我一分一毫!我可不是跟你開玩笑,你最好相信我說的話!”
烈鸞歌兀自鎮定地出言威脅,心內其實早已經惶然害怕得有些不知所措。她此刻明顯已經成了案板上的魚肉,全沒了任何反抗的餘地,如何凌辱她也都是柳思明一個人便能輕易決定的事。
“表妹,你這話說的本少爺好害怕呀!哈哈哈!”柳思明斜挑着雙眉張狂地大笑着,根本不將烈鸞歌的威脅放在眼裡。此刻恐怕就是天塌下來,他也不捨得放過這個勾得他心魂大亂的小美人了吧。“表妹我告訴你,你的滋味本少爺今天可是嘗定了!不僅是今天,往後本少爺還會日日疼愛你的,直到膩了爲止!”
“柳思明,你這個卑鄙無恥的衣冠禽獸!你今日若是敢對我怎麼樣,我一定會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上的!”烈鸞歌兇狠地瞪着他,漾着憤怒之氣的眸光犀利如劍鋒,直直地射向柳思明,直恨不能將他當場凌遲。
“嘿嘿,表妹罵得好,本少爺脫了衣服是禽獸,穿上衣服就是衣冠禽獸!哈哈哈!”柳思明恬不知恥地放聲奸笑,彷彿自己做了一件非常光榮的事情。“鸞歌表妹,告訴你,此刻本少爺若是不與你共赴巫山雲雨、恣意歡好一番,那才叫後悔呢!好了,廢話也說得夠多了,你體內的藥性也該要起作用了吧!哈哈,春宵一刻值千金,本少爺一定會讓表妹你欲仙欲死,如登極樂的!”
說罷,柳思明雙眼裡閃動着異常淫邪的慾念之光,迫不及待地俯身低下頭,目標是烈鸞歌粉豔瑩潤的雙脣,急切的想要嚐嚐它甜美的滋味。
“不要!”烈鸞歌驚慌地大喊一聲,奮力別過自己的臉,如何都不讓她吻上自己的脣。“柳思明,我好心勸你最後一次,你最好不要碰我,否則一定不會有下場的!”略略顫抖的聲音中隱有哭腔,可她並不是在說大話。
今日若果真受了失身之辱,她無論如何都會讓這個禽獸男人死無葬身之地的!
“呵呵,從小到大都只有本少爺讓別人沒有好下場,還沒有人敢讓本少爺吃一點虧!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來了,本少爺也要嚐嚐表妹的鮮!有句話說得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本少爺今日就要做一回這風流鬼!”
柳思明邊說,邊迫不及待地將烈鸞歌緊緊壓在身下。雙手一抓一扯,就聽到衣料被撕裂的聲音刺耳的響起,烈鸞歌整個脖子、以及胸前的一小片肌膚都暴露了出來。
烈鸞歌駭了一跳,下意識地驚叫道:“混蛋,滾開,不要碰我!”
片刻,屈辱羞恥的眼淚,忍不住地從眸中滾落了出來。她用雙手狠命抵着柳思明的胸膛,不讓他再靠近自己半分,雙腿更是拼命地朝他又踢又蹬。
“表妹,我勸你還是不要白費力氣了,你以爲那軟筋散是給你當糖果吃的呢?嘿嘿,不過,”柳思明話鋒一轉,滿臉淫笑,看起來無恥又猥瑣,“表妹你越是掙扎,本少爺便越是興奮,做起那檔子事來當然也更加神武勇猛了!”
“你這個無恥淫徒,卑鄙下流的小人,混蛋,烏龜王八蛋……”烈鸞歌將腦子裡能想到的罵人的詞全都用上了,隨後也不管有用沒用,放開嗓子大聲喊叫,“救命啊,救命啊,有沒有人,快來救救我啊……”
“叫吧叫吧,表妹你就儘管叫吧,我看你就是喊破了嗓子也沒用!這座院子清幽僻靜,地勢又偏遠,與其它的院子隔得可不近,你再怎麼喊叫也是不會有人聽得到的!再說了,本少爺還吩咐了幾個護衛在院子外面把守着,沒有本少爺的命令,即便借他天大的膽子,也沒人敢闖進來!”
柳思明邊說邊猛然扯開烈鸞歌腰間的絲帶,又蠻橫地拽下她的襯裙和內衫,一一扔到牀下,很快她便只剩下一件貼身的肚兜和褻褲了。
烈鸞歌驚嚇得不行,拼命用手遮擋在自己的胸前,忽而又問道:“柳思明,你把玲瓏怎麼樣了?”她剛纔那麼大聲的喊叫求救,都沒有引來玲瓏,那玲瓏必定是出了什麼事了。
“玲瓏?你說的是守在你房門外的那個丫鬟吧?挺礙事的,被本少爺踢了兩腳,然後一掌劈暈了!”
柳思明邪惡一笑,僅用一隻手就輕而易舉地扣住了烈鸞歌遮擋在胸前的雙臂,然後反舉到頭頂,雙腿也壓制住了她胡亂踢蹬的兩腿。
赤紅的雙目緊盯着她雪白瑩潤的脖頸,以及薄薄肚兜下隱約可見的稚嫩酥胸,眼中的淫邪慾望越發地赤【河蟹詞】裸裸,吞口水吞得險些沒咬到自己的舌頭。
烈鸞歌被禁錮得失去了所有的反抗能力,只能眼睜睜地看着柳思明低下頭來,一點一點逼近自己的雙脣,另一隻大手在她的胸前和腰間瘋狂地蛇走龍移。
此時此刻,人爲刀俎,她爲魚肉!
烈鸞歌已經開始絕望了,只是潛意識裡仍然不放棄反抗和掙扎,大聲呼喊着救命地同時,也拼命閃躲着自己的腦袋,不讓那噁心的嘴吻上自己的脣。
“表妹身上的香味果然獨特,真真讓人慾罷不能啊!”柳思明滿足地感嘆一句,貪婪地湊近烈鸞歌的頸項肌膚深深嗅着。而後又騰出一隻手來,急不可耐地用力分開她的雙腿,將自己置身於她的雙腿間。
“混蛋!禽獸!王八蛋!快點放開我,放開我!”烈鸞歌見呼救無望,又轉爲破口大罵。蓄滿淚水的雙眸中射出冰刀般凌厲懾人的憤恨之光,當真恨不得立刻就殺了壓在她身上作惡的禽獸男人。
柳思明對她的叫罵卻是充耳不聞,綿密熾熱的狼吻不停地落向她的額頭,臉頰,脖頸,以及胸前。
“唔……”
烈鸞歌忽的忍不住喘息了一聲,一種奇怪的感覺很快自體內傳來。原本非常討厭柳思明觸碰自己,可是這會兒,那種討厭之感消失了,全身上下的神經忽然變得特別敏感。
此刻,柳思明的每一個親吻,都彷彿帶着魔力,快速激活她體內所有的敏感細胞,讓她整個人變得異常興奮,讓她不由自主地渴望起這種從未有過的奇異感覺來。
完了,春藥已經開始發揮作用了!
吃了這種藥,又面對如此下流猥瑣的色狼,接下來將會發生什麼事,不用想也知道!
莫非今日真的就要失身於這個衣冠禽獸麼?她不要!被這麼一個下流不堪的男人奪了清白,她一輩子都會有心理陰影的!
就算她的靈魂來自現代,就算她的思想再開放,被人玷污了貞潔這種事,她也絕做不到當被狗咬了一口那麼簡單!她寧可被真正的惡狗咬上十口,也不願承受失身之辱!
失了清白,一身髒污,她以後還拿什麼臉面去面對乾淨純潔,清靈剔透得不染一絲雜質的哥哥?又拿什麼臉面再去獨佔哥哥醉人的溫柔和帶着淡雅清香的懷抱?
一想到這些,眼淚不由落得更肆意,一顆一顆,如斷了線的珠子,不停的滑過臉頰。
“呵呵,美人就是美人,連哭的模樣都這般楚楚動人,勾人心魂!瞧這梨花一枝春帶雨的,叫本少爺怎麼能不憐不愛呢?”柳思明伸出雙手撫上烈鸞歌的臉頰,眯縫着一雙桃花眼,滿臉色情地說道,“表妹也莫要害怕,本少爺向來憐香惜玉,尤其是像表妹這般弱質纖纖若蒲柳般的嬌嬌小美人,待會兒本少爺一定會加倍溫柔,好好疼愛呵護你的!”
“你住口,今日辱我清白,他日我必定讓你不得好死……”烈鸞歌眼波迷離,腦子一片昏沉,一句話說到後來聲如蚊蚋,聽來直與呻【河蟹詞】吟相差無幾。
“表妹,你的聲音可真銷魂,本少爺都要想死你了……”柳思明心蕩神馳,呼吸急促,溼熱的氣息盡數噴在烈鸞歌的臉上,以及脖頸間,讓她忍不住一陣惡寒顫慄。
“滾開!”烈鸞歌想要厲聲喝斥,可語氣就是狠厲不起來,又綿又軟,有種欲拒還迎的感覺。
此刻她神智尚清醒着,可身體卻全然不受控制了。雙頰潮紅,嬌喘不已,體內洶涌而來的慾念幾欲將她淹沒,整個人像是掉入了一片火海,燒得她渾身滾燙灼熱得不行,有一種叫做慾望的東西喧騰着要往外發泄。
瞧着她媚眼如絲、臉蘊桃花的旖旎勾魂模樣,柳思明越發被撩撥得心旌搖盪,慾火焚身,渾身的血液直往小腹處涌去,某處象徵男人驕傲的地方也越發堅硬如鐵,蓄勢待發。
粗喘一聲,柳思明一手撫上烈鸞歌的酥胸,另一隻手急不可耐地去撕扯着她下身的褻褲。
烈鸞歌雙脣都快被她自己咬得出血了,想到接下來將要遭受到的凌辱,驀地將心一橫,想着今日就是死也不要便宜這禽獸。
“哥哥,希望下輩子還能再遇見你,但不要與你再做兄妹!”
默默地許下這個心願,烈鸞歌牙齒咬住自己的舌根,欲要咬舌自盡。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哐當”一聲,房門陡然被人從外面一腳踢了開。
“他爺爺的!是哪個不要命的狗奴才踢門,沒看到本少爺正在辦好事麼?想找死是不是?”柳思明大聲咆哮了兩句,語氣中分明帶着慾求不滿,以及被擾了好事的憤怒和暴戾。
待他轉過頭來看到步步走進房的雲墨非時,先是被他冷豔妖嬈、俊美絕倫的容貌驚得一愣,隨即怒聲呵斥道:“你是誰?好大的膽子,居然敢闖到本少爺的臥房來,還踹壞本少爺的房門!”
雲墨非沒有說話,在看到柳思明赤身裸體地壓在烈鸞歌的身上時,絕世無雙的俊顏一瞬間陰沉得有如烏雲蔽日,雙眸中閃現的的寒光更是陰殘恐怖得讓人如墜地獄。
殺氣,濃烈到駭人的殺氣,頃刻間自他的周身瀰漫開來——
“畜生,她也是你有資格碰的?!”
陰森森地吐出一句,雲墨非憑空揮出一掌,凝聚着深厚內力的掌風,以一種千鈞罩頂的駭人氣勢,不偏不倚地擊向柳思明的後背心。
柳思明只覺得一種叫人無法忍受的巨大疼痛自後背傳來,頃刻間又迅速蔓延至他的四肢百骸,痛得他慘叫一聲,而後張口吐出一大口鮮血來。
還沒來得及喘口氣,雲墨非的身影便已經迅如閃電般移到了牀前。下一刻,柳思明只覺一股大力將他拖到地上,緊接着,鼻樑突然被人用力打了一拳,然後整個人便飛了出去摔到地上。同時,腦門重重地撞到了桌角,桌子上的茶杯滾下來好幾個,立時摔的粉碎,弄得地上一片狼藉。
柳思明被打蒙了,狼狽不堪地趴在地上,如何都爬不起來。
好一會兒,他才順過氣,伸手指着雲墨非,雙眼冒火地吼道:“他爺爺的!你是打哪兒冒出來的小白臉?不但壞了本少爺的好事,竟然還敢對本少爺動手!知道本少爺的父親是誰嗎?剛升遷的正三品督御史,官兒大着呢!你他媽的居然敢對本少爺動手,我看你是壽仙公吃砒霜,活得不耐煩了!”
話音落下,雲墨非突然飛起一腳,直衝他的面門踢來。
柳思明駭了一跳,拼命往旁邊一閃,保住了腦袋,卻被踢到了肩胛骨上。齜牙咧嘴地痛叫了一聲,不防雲墨非緊接着又來了個迴旋踢,一下踢到了他的小腹上。巨大的力道,使得他站立不穩,直接飛撞到了牆壁上,脊椎骨像是撞碎了一般,疼得他幾欲暈厥過去。
“畜生,睜開你的狗眼好好看看我是誰!”雲墨非拿出一塊明晃晃的黃金腰牌亮到了柳思明面前,茶褐色的雙眸中冒着騰騰的怒火,危險的光芒閃爍不停。
柳思明凝眼一看,不由嚇得臉色都白了,聲音顫抖個不停:“你……你……你是定國侯府的雲小侯爺?”
“很好,你這雙狗眼還沒有瞎嘛!”雲墨非冷嗤一聲,一腳將他的衣服踢到他的身上。神色一凜,陰森森地說道,“柳思明,你那幾個護衛都已經見了閻王!你若不想下地獄的話,今日之事最好不要透露出去一個字,否則讓你即刻就去地府報到!本侯的話,你明白了嗎?”
“明白了,明白了,我絕對不敢將這件事說出去的,一個字也不會對外提起。”柳思明點頭點得跟小雞啄米似的,渾身抖得如同篩糠一般,滿臉的驚懼和害怕。“求小侯爺放過我,我以後再也不敢打鸞歌表妹的壞主意了。”
“哼,廢話少說!既然明白了,那就趕緊穿上衣服給本侯滾出去!”雲墨非陰沉着面色呵斥了一句,瞪視着柳思明的眼神陰鷙如鷹隼,寒冷如玄冰。“別人若是問起你身上的傷,該怎麼說,不需要本侯來教你吧?”
柳思明縮了縮脖子,慌忙搖頭回道:“不用不用,我知道該怎麼說,小侯爺儘管放心,今日之事再不會有旁的人知曉的。”
說罷,柳思明跪在地上將衣服穿好,而後踉蹌着腳步,艱難無比地爬了起來。緊繃着一身皮肉,在雲墨非堪比刮骨冰刀的駭人目光瞪視下,提心吊膽地挪着步子走了出去。
柳思明,你的狗命暫且留着,他日本侯再送你上黃泉!
雲墨非用力握了握雙拳,骨節發出的“咯吱”聲響聽入耳裡讓人心顫,霧氣妖嬈的雙眸中更是閃過縷縷嗜血般陰狠殘忍的光芒。
默了片刻,他轉身走到牀邊,低頭看去,就見烈鸞歌蜷縮在牀上,身子不停地顫抖着,雙頰紅似雲霞,面上香汗淋漓,低低的喘息聲與啜泣聲連綿不斷,一雙白玉般纖美的小手時而在牀上抓撓着,時而又胡亂地拉扯着身上僅剩的那件薄薄的肚兜。
“該死的!”
雲墨非低咒一聲,看她這副眼波迷離、雙頰潮紅、媚態橫生的模樣,便知她是被迫吃下了春藥之類的東西,此刻已是藥性發作了。
片刻的怔愣過後,雲墨非撿起地上的衣服將烈鸞歌嚴嚴實實地裹住,而後彎身一把將她抱在了懷裡。
落入懷裡的嬌弱身軀,彷彿着了火一般的滾燙,又彷彿是極品的綢緞一般絲滑柔軟,似乎稍不留神,就會讓她滑下去。
雲墨非的心絃忍不住顫抖了一下,不由自主地緊了緊手上的力道,生怕這綿軟嬌弱的小女人從自己懷裡滑了下去。
“滾……滾開……嗚嗚……”烈鸞歌大腦混沌一片,神智已經被春藥折磨得有些模糊不清。她一邊低低地嗚咽着,一邊用手使勁拍打着摟抱住自己的人,下意識地抗拒着任何人的靠近。“別碰我……滾開……禽獸……不要碰我……不要……”
見她這般激烈抗拒的反應,以及口中斷斷續續吐出的話語,雲墨非本就陰沉如烏雲罩頂的臉色愈發難看了起來,削薄的雙脣抿成了一條細線,面部輪廓緊繃得仿似一張拉滿的弓弩。
此刻的他,大有山雨欲來風滿樓的駭人態勢,冷殘的神色簡直比來自地獄的索命鬼還要陰森恐怖。
嗜血的目光在烈鸞歌身上細細逡視了一番,待看到她下身還穿着完好無損的褻褲時,神色才略有些鬆緩。
還好,他來得還算及時,這個小女人的童貞尚且還在,並未被柳思明那個該死的禽獸奪去。
壓下心底涌起的絲絲慶幸和陌生的心疼,雲墨非緊了緊手中的力道,隨即又騰出一隻手來,輕輕地拍着烈鸞歌那紅得似能滴出血來的面頰,柔和着嗓音說道:“鸞歌,別哭了,欺負你的畜生已經被我打跑了……你清醒點,看看我是誰,我是雲墨非……你放心,有我在,沒有人能再度傷害你的……”
臉頰被人不停地拍着,烈鸞歌有些不滿地晃動着手臂揮開那個在她臉上亂拍的手,又用力搖了搖頭,擡眼與雲墨非那張美絕人寰的冷豔俊臉對視了半晌,才似找回了一絲理智。
她眨巴了兩下水媚色的眸子,右手的食指點着雲墨非的鼻尖,笑呵呵地問道:“那個禽獸真的被你打跑了麼?你是小侯爺雲墨非?沒有人會欺負我了對不對?”
話落,體內一陣熱浪襲來,又麻又癢又空虛。
烈鸞歌忍不住嬌哼一聲,軟軟地伏在雲墨非寬闊厚實的懷抱中,伸出雙手捧着他的臉頰,目光迷離地望着他,媚眼如絲,神志模糊不清地糯糯說道:“小侯爺,你吻我好不好……我好熱,好難受,身體裡面好像有很多蟲子在咬我……你幫我把蟲子趕走好不好……嗚嗚……”
烈鸞歌嗚咽了一會兒,忽而湊近雲墨非的臉,香吻如雨打芭蕉般,細細密密地落在了他的臉頰以及脖子上。
雲墨非渾身一震,彷彿是第一次被女子親吻了一般,耳根泛起淡淡的紅暈,面色微微發窘,略有些不自在地將頭往後仰。
“唔,不許動……”烈鸞歌發出不滿的嚶嚀,纖細的雙臂愈發纏緊了他的脖子,嘟起嬌豔欲滴的紅脣,就要往他那張性感削薄的嘴脣上親過去。
“真是個不老實的小女人!”雲墨非無奈地搖了搖頭,一把將她的小腦袋按入自己的懷裡,輕撫着她的後背,柔聲哄道,“鸞歌聽話,先別亂動,我帶你換個地方,很快你就不會難受了!乖,先忍忍,我會想辦法幫你的!”
說罷,雲墨非抱好烈鸞歌,健步如飛地往外走去。
心裡卻在糾結着,這小女人體內所中的春藥到底要他如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