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纔雖然沒有把那三顆棗核打進她的脊背穴,但是那三顆棗核也不是一般的棗核,是我拿黑狗血浸泡過的。所以效果很好。估計這次受的傷會讓她老實一陣子吧。”
周煜走過去蹲到那具屍體旁邊看,趙格非正在認真的做着屍檢,周煜看了一會兒饒有興趣的問:“你還真的會驗屍啊?”
趙格非頭也不回的嗯了一聲,又過了幾分鐘她站起來把手上的手套摘掉,示意屍體可以搬走了。
“有什麼結果?”周煜問。
趙格非搖搖頭,說:“和其他的差不多,沒什麼新發現。是殭屍做的。”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鍾季問。
趙格非看他一眼說:“在驗狄亮的屍體時我就有感覺了。但是沒有證據,後來那具女屍提供了證據。”
周煜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麼,過了一會兒他拍拍手說:“行了,大家把現場保護好久走吧。明天局裡再說。”說完就往路邊自己的車邊走。
坐進車裡鍾季拿出手機看,凌晨3點,也睡不了幾個小時了。鍾季看着今天晚上動不動陷入沉思的人問:“你想什麼呢?”
周煜:“你不覺得今天那女殭屍的表現很奇怪?”
鍾季:“奇怪?怎麼奇怪?”
周煜:“她好像不是很能理解我們的話,而且看他的動作就像……就像個孩子。”
鍾季回想了一下,發現還真是。按照這殭屍的能力來看應該到飛屍的階段,怎麼會表現的這麼懵懂?
第二天,特調科會議室。
周煜看人來齊了便指指劉博:“你先來吧。”
劉博點點頭,說:“劉景同是死者艾嘉俊的前男友,三個月前在學校附近發生車禍,眼睛受了很嚴重的傷,兩個月前做了眼球摘除手術。就在他發生車禍不久之後艾嘉俊提出分手,他同意了。兩個人和平分手。”
周煜:“艾嘉俊知道他出車禍嗎?”
劉博說:“根據陳景同說不知道。但是陳景辰知道他們的事情,他想報復艾嘉俊,便去吸引艾嘉俊的注意。那天晚上陳景辰只是迷暈了艾嘉俊便離開了。”
周煜沉吟了一下問:“那陳景同爲什麼可以算命?”
劉博解釋說:“陳景同說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突然就會了命理推算,他的手術和隨後的康復治療需要一大筆費用,但是他們家沒有這麼多錢。所以他就讓陳景辰弄了個網站,爲自己賺一點醫療費。”
周煜點點頭,轉頭問馬彬:“你們那邊有什麼進展?”
馬彬:“死者叫胡菁,25歲,死亡時間六天前。我們對她的社會關係做了調查排除了其他可能,可以確定她是這個殺人吸血案的受害人之一。艾嘉俊和狄亮那邊沒什麼進展。”
周煜點頭,分配任務:“你們現在放下手裡所有的活去彩虹巷布控,記住是暗中布控。昨晚上又出現了一名死者,同事兇手也出現了。女性,年齡大約在25到30歲左右,穿紅衣,臉上戴着面具。
估計白天出現的可能性不大。她不是人,所以極度危險,發現蹤跡不許獨自行動。馬上報告我,知道了嗎?”
“知道了。”
大家收拾東西各自去忙了,周煜坐在那裡沒動。他轉頭看鐘季,從剛開始開會的時候他就在走神,現在連散會也沒發現。
“阿季,阿季?”
“啊,啊?怎麼了?”鍾季猛然回神。
周煜有點擔心的問:“應該你怎麼了,想什麼呢這麼出神?”
鍾季微皺着眉毛說:“我總覺得昨晚那女殭屍的樣子很熟悉,好像是以前在哪裡見到過。”
周煜看着他,鍾季自己想了一會兒有點喪氣的說:“想不起來了。”
周煜笑着捏了鍾季一下臉說:“沒事,休息一下再想。也許等你不苦思冥想的時候更容易想起來呢!”
鍾季擡眼看周煜笑了一下問:“小尤怎麼樣了?”
周煜:“沒事了,就是失血有點多還在醫院休養。”
鍾季唏噓一聲,他和小尤接觸不多但是他還是挺喜歡小尤的。
周煜笑:“怎麼跟個小老頭似的老嘆氣,他還算運氣好的。”
鍾季點點頭,比起那些被吸光了血的人來說小尤的確是運氣不錯。
周煜站起來順便拉起鍾季說:“我們再去彩虹巷看看,也許能發生山麼線索呢?”
鍾季點點頭,跟着周煜往外走。
到彩虹巷那個已經死了好幾個人的小道里轉了一圈,沒發現什麼有價值的線索。周煜伸着小道往裡走,走到頭是一條馬路,周煜走到馬路邊仔細看了看。這條路上的車不少,就算昨天有什麼線索現在也看不到了。
鍾季從小道里走出來問:“看什麼呢?”
周煜搖搖頭:“沒什麼發現。”
小道左邊是個兩層的小餐館,每天晚上十點準時關門。右邊是個挺小資的咖啡館,晚上九點關門。其他地方都是酒吧夜店,而兇手殺人的時候基本都在零點左右,這個時候四周是音樂聲,附近着兩家又都關門了,就算受害者呼救也不會有人聽得見。
這個殺人地方挨着酒吧街看似危險,細細想起來卻發現是最安全的地方。
在小道里轉了半個小時沒有什麼眉目,兩個人便往外走準備回局裡。剛走到小道口周煜一把又把鍾季拉回來了還捂住他的嘴,不遠處的BlueDream裡走出一個人,是鍾夏。鍾夏一臉怒氣,似乎剛和人吵過架。他的鎖骨處明顯的幾個紅斑,明眼人一看就是吻痕。他還沒走兩步後面出來一個人直接拽住他的胳膊。
鍾季看這個人驚訝的險些將下巴掉下來。居然是錢潮。鍾夏很生氣的揮胳膊想甩開錢潮。錢潮的手卻緊緊捏着他的胳膊不鬆手。鍾夏甩了幾下甩不開,他停下動作怒視着錢潮。錢潮並不在乎他的情緒直接拉着人將他拖進BlueDream。
這邊躲在小道里的鐘季急了就想衝出去救自己的堂哥於水火之中。周煜死死拉着鍾季不讓他出去。
鍾季回頭瞪着周煜:“你鬆開。”
周煜沒鬆手問:“你打算幹什麼?直接去把鍾夏拽出來?”
鍾季點頭,除了救出鍾夏他還要狠狠揍錢潮一頓,敢動他們鍾家的人,不想活了。
周煜無奈的笑:“阿季,人家小兩口鬧彆扭你去湊什麼熱鬧。”
鍾季反駁:“胡說,鍾夏是被強迫的。錢潮那個混蛋,我要殺了他。”
周煜把鍾季拉回來說:“阿季,你冷靜一下。鍾夏的身手怎麼樣你還不知道?他剛纔要是真的想甩開錢潮你覺得會甩不開?”
鍾季自然之道自己家堂哥的身手,他悶悶的說:“可是,哥什麼時候變成gay了,他一直都喜歡女的啊。再說、再說他什麼時候認識錢潮的?不行,我要去找他去,要是被二叔發現他和一個男人在一起一定會那道術轟死他的。”
周煜伸手把鍾季抱在懷裡說:“阿季,你現在這樣貿貿然的進去會讓鍾夏難堪的,這件事不急,等找個機會我們和鍾夏坐下來好好談。嗯?”
鍾季放鬆下來身體,他知道周煜說的都對。但是他和鍾夏在一起這麼多年居然沒有發現鍾夏是個gay,這個發現讓鍾季覺得很沮喪啊。
周煜拖着鍾季離開,在臨走之前周煜回頭對着BuleDream無聲的說了兩個字。
其實那天周煜在機場第一眼看見鍾夏就知道他是個gay了,也許是同類的味道吧。Gay總是對同類很敏感。所以他這幾天一直都很防備鍾夏,鍾夏喜歡鐘季。也就是鍾季遲鈍沒看出來,他可是看得明明白白。不過鍾夏顧忌着倫常不敢對鍾季出手。
周煜心裡不屑,還是不夠喜歡。否則怎麼會考慮這些東西。不過要是鍾夏對鍾季出手了也許久沒他的事情了。所以關於這一點他還是挺感謝鍾夏的。再者說,看着鍾夏發現鍾季和個男人在一起是那種慪血的表情真是爽呆了。
“你想幹什麼?”鍾夏甩開錢潮的手不耐煩的說。
錢潮笑着看他:“睡完我就想走?”
鍾夏瞪大眼睛看他,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無恥的人。明明是自己被吃幹抹盡,他居然一臉吃虧的樣子。
鍾夏無力道:“你想怎麼樣?”
錢潮拿起吧檯上的玻璃杯笑着說:“負責啊。”
鍾夏簡直不想跟他說話,沒好氣的問:“怎麼負?”
錢潮聳聳肩:“做我男朋友唄。”
鍾夏不屑的冷哼,男朋友?那是什麼東西?擡眼看面前的男人,年齡比他大幾歲,但是身材着實不錯。昨晚上兩個人都喝多了,成年人發生點這種事不是很正常麼。
不過話說回來,和錢潮做感覺還是很不錯的,這個男人絕對算得上器大活好的那種。鍾夏摸摸下巴,眯起眼睛,自己是0.5,可上可下,估計還得在鐘山市待上一段時間,那麼……
“炮?友。”鍾夏面無表情的說。
錢潮有那麼一瞬間感覺到生氣,可是又找不到怒火的來源。他收斂好情緒看着鍾夏說:“好,這樣省的彼此都有麻煩。但是我不喜歡和別人共用一個牀伴,所以……你懂的吧?”
鍾夏笑笑:“我也是。”
說完他問吧檯服務生要了杯酒一飲而盡,放下杯子走到錢潮面前湊近他耳邊說:“這杯你請我。”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
錢潮站在吧檯邊看着那個人的背影,臉上閃過一絲勢在必得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