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身後正好一隻猰貐撲過來,周煜這次沒躲他將手裡箭對着那怪物的眼睛就扎過去。
“吱——”一聲尖銳的叫聲響起那怪物化作一陣黑霧消失了。
那邊鍾季一看這個辦法奏效便開始往這邊躲。另外三隻猰貐一看同伴被殺死一起哀嚎一聲齊齊撲向周煜。
但是這次他們沒佔到便宜,剛纔是他們有強大的作弊器——不死啊。現在周煜手裡有了致命武器,誰還怕他們?
周煜拿着手裡的箭放開身手和那三隻猰貐纏鬥在一起,但是野獸就是野獸,沒什麼智力。再加上週煜的身手,一刻鐘也解決了。
周煜累的氣喘吁吁,他拿着箭擡步往鍾季那邊走。
鍾季身上的衣服被刮破好幾處,但是都沒見血。就是胳膊上那道傷現在又紅又腫看起來駭人。周煜走過去拿起鍾季受傷的手臂看,眉頭忍不住的皺起來。
鍾季被他一臉懊惱加心疼的表情搞得怪不自在的,他把自己的手臂‘抽’回來說:“我沒事。”說完看着周煜那一身明顯比他嚴重的傷嘴巴張了張想說點什麼但沒說出口。
“行了,回家吧。”周煜拎起被丟到一邊的包慢慢往外走。
鍾季看了周煜的背影這才發現他走路的姿勢有點奇怪,大概是傷着後背了。
周煜邊走邊轉頭問他:“對了,你剛說的猰貐是什麼東西,神子?”
鍾季邊走邊解釋:“傳說猰貐是創世神之一燭龍的兒子,《山海經?海內西經》有記載:‘其狀如牛,而赤身、人面、馬足,名曰窫窳,其音如嬰兒,是食人。’就是剛纔我們看見的樣子。
傳說猰貐本來老實善良,後來被名爲‘危’的神所殺死。天帝不忍看燭龍傷心便讓猰貐復活。但是復活後的猰貐卻變成‘性’格兇殘,喜食人類的怪獸。後來被后羿一箭‘射’死了,傳說它是后羿第一個殺死的怪獸”
周煜拿起手上的那隻箭仔細看看說:“這是后羿用過的箭?不對啊,猰貐這種東西很多嗎?他不是被后羿殺死了麼?那剛纔的是什麼?”
鍾季搖頭:“猰貐只有一個。今天我們遇到的並不算是真正的猰貐,當年猰貐被后羿‘射’殺後燭‘陰’收集了它的魂魄封在鐘山山脈中。要是我們碰到的是當年后羿遇到的那個猰貐我們現在還能這麼站着說話?”
周煜奇怪的看着鍾季,鍾季的這番話說的很奇怪,就像這些事是他所經歷過的似得。但是想一想又覺得自己想的太多了。
鍾季看着他不自然的後背忍了又忍還是們忍住問:“你,後背的傷嚴重嗎?”
周煜一愣,大概是沒想到鍾季會問。但是他的嘴角覺忍不住的越翹越高。
“喵嗚——喵嗚——”
周煜腳步一頓,這細細小小似貓叫似嬰兒啼哭的聲音讓周煜‘欲’哭無淚:“不是吧,還有?”
鍾季也停下腳步來,他仔細的聽了一會兒擡‘腿’朝聲音傳來的地方走去。
聲音從他們來的那條光線不怎麼好的通道里傳來,鍾季剛要走進去,身後的周煜一把拉住他,自己拿着那支箭走進去,示意鍾季跟在他身後。
周煜往裡走了十幾步停了下來,蹲下抱起一個東西轉過身來。
鍾季低頭一看,一隻白‘色’的小老虎。
周煜看着懨懨的小白虎疑‘惑’的問:“這裡怎麼會有這東西,是從動物園裡跑出來的?白老虎啊,聽說很難得的。”
鍾季接過來那隻白‘色’的半大的貓樣的小老虎舉到眼前仔細看了看笑着說:“先回去吧,它好像受傷了。”
周煜邊走邊看這隻小東西嘀嘀咕咕說:“是嗎?我們帶回來沒問題?”
鍾季笑笑將小老虎放進外套裡抱在懷裡。
兩個人走出進來時的那個‘洞’口時天已經微微亮了,周煜忍着背上的痛將那個石板蓋起來埋好就和鍾季翻牆離開了。
兩個人到家時已經筋疲力盡了,鍾季沒去自己家直接去了周煜的房子。
開‘門’進客廳,鍾季把懷裡已經睡着的小白虎放到沙發上。一轉頭看到周煜往浴室裡邊走。鍾季想了一下跟了進去。
浴室裡周煜背對着鏡子站着,他把身上穿的那件灰‘色’的‘毛’衫捲起來‘露’出受傷的背部。蜜‘色’的膚‘色’的後背上幾道紅‘色’的鞭刑腫塊顯得格外刺眼。周煜一邊呲牙咧嘴一邊往掉脫上衣。他從‘毛’巾架上拿了一條白‘色’的‘毛’巾用水打溼,大概是想擦拭傷。
鍾季在‘門’邊看了半天還是走進去,他拿掉週一手裡的‘毛’巾伸手輕輕‘摸’到那些傷上面。後背上斜着‘交’叉着三道傷痕,大概是剛纔對付猰貐的時候被它的尾巴‘抽’到的。
“很疼?”鍾季透過鏡子看周煜的眼睛。
周煜笑笑:“還好,習慣就好了。幹我們這一行的哪有不受傷的。沒事。”
鍾季沉默了一下拉着周煜走進臥室,讓他坐到‘牀’上自己轉身去找醫‘藥’箱。
將傷口周圍清潔一遍,鍾季從醫‘藥’箱中拿出活血化瘀的噴劑碰到紅腫處。這樣的傷口不能包紮,不能壓着,只能讓他自己恢復。
“行了,今晚趴着睡吧。”鍾季將他背上的傷口處理好說,一擡頭髮現周煜那雙眼睛正直直的看着自己。莫名的鐘季覺得自己臉頰發熱,他有些狼狽的說:“你休息吧,我回去了。”
剛起身周煜伸出手一把死死抓住他的左胳膊:“你的傷呢?”
鍾季低着頭不敢看他:“沒關係,我……我回去自己處理。”他使勁掙了掙沒掙開。
周煜拉他坐下沉默的給他處理胳膊上的傷。擦乾淨,噴上噴劑,然後……周煜做了一件差點讓鍾季落荒而逃的事。
周煜捧着他手上的胳膊低頭在傷口上輕輕印上一‘吻’。
鍾季覺得自己臉上燙的能着火似得,他知道周煜現在一定看着他,但是他不敢看周煜的眼睛。周煜這麼做無疑、無疑是表白了。
“鍾季,我追你這麼久,我不信你沒感覺。阿季,我喜歡你,和我在一起吧。”周煜如是說。
一直以來溫文爾雅平淡溫和的鐘季慌的語無倫次:“可是……可是我……我是男的啊……你……我……不可以的。”鍾季當然感覺到了,無論是周煜時不時表現出來小曖昧,還是那天周煜乘他睡着時的一個‘吻’。現在這個時代男人喜歡男人也不是什麼驚世駭俗的事情。但是他沒想過自己要和一個男人在一起。
周煜握住他的手:“你討厭我觸碰你嗎?”
鍾季搖搖頭。
“那,這樣呢?”周煜將‘脣’輕輕印在他的‘脣’上。
鍾季的眼睛倏爾睜大,嘴‘脣’上溫熱的觸感提醒着他現在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討厭嗎?”在鍾季推開他之前周煜自己分開了兩片貼在一起的‘脣’。
鍾季定格般的瞪大眼睛看他。半天才回神,他着火似得甩開周煜的手快速的往外走:“那個時候不早了,你早點休息吧。”
周煜轉頭看看初升的太陽無語。果然還是太着急了麼?周煜深深嘆一口氣轉身把自己摔進‘牀’上。
等周煜再醒來時是被疼醒的。周煜就覺得自己背上有什麼東西壓着,還正好壓在傷口上。他轉頭去看,正好對上一雙圓溜溜水汪汪的大眼睛。貓?周煜腦子當機了一分鐘又恢復正常。哦,是那隻小老虎。
“醒了就快起來,裝什麼死。”
“嗯?”周煜轉頭四處看。
“‘亂’瞄什麼呢?是小爺我在跟你說話。”
周煜慢慢回頭,他居然從那隻小白虎眼睛裡看到鄙視的情緒。神啊,雖然說白虎什麼的的確從古至今傳說不少,但是他一點也不想遇到啊啊啊!
周煜從‘牀’上一躍而起,不顧被自己掀到地上的小白虎抓到‘門’框奪路而逃。
出了‘門’狂砸鍾季的‘門’。鍾季被那陣催命似的敲‘門’聲吵起來。打開‘門’周煜一臉驚恐的對着他連比劃帶說。
“我屋子裡的那隻,你昨天抓回來的小白虎成‘精’了,它它它它剛纔說話了,你明白嗎?它說話了。”
鍾季打個哈欠:“所以呢?”說完鍾季推開一副見了鬼的周煜往他家走去去看他口裡的那隻“妖怪。”
那隻小白虎現在很生氣,它站在周煜堆得爛七八糟的被子上嚴肅的盯着‘門’口。呃……好吧,如果你看得懂動物的表情的話。
鍾季進來一把把小白虎抱下來仔細看看:“嗯,還得再恢修養一陣。”小白虎乖乖的在他懷裡趴着,甚至還撒嬌的蹭蹭他的手背。
周煜……
鍾季擡頭看周煜:“嗯?”
周煜崩潰:“它它它它,剛纔真的說話了啊!”
鍾季點頭:“我相信。”
可是你的表情不要這麼淡然好不好,周煜‘摸’‘摸’吐槽。
“愚蠢的凡人。”窩在鍾季懷裡的小白虎出聲了。
“你……”周煜氣的說不出話。
鍾季輕輕拍拍小白虎的屁股:“你乖一點。”
小白虎傲嬌的別過頭去。
“他是個什麼東西?”周煜抱着胳膊問。
“呲——你纔是東西,你全家都是東西。”白虎炸‘毛’。
周煜惡狠狠的瞪着這個傢伙,礙着鍾季沒有把揪住它狠狠‘抽’一頓的想法付諸實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