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鐘頭後周煜的鐵鍬碰到來了石頭挖不下去了。鍾季過來看看用手把周圍的土刨開‘露’出了藏在地下半米處的石板。石板大約半米見方,鍾季想伸手拉開,周煜卻把他拉到身後自己伸手去拉那塊石板。他本以爲這石板應該不是那麼容易就‘弄’開,結果石板蓋的並不是很死,周煜使勁一拉就拉開了。石板下面是樓梯,很窄,大約只能容一個人通過。
周煜回頭看鐘季,鍾季輕輕點頭。周煜把身上的槍拔出來拿在手上又把手電筒打開往下走,鍾季緊隨其後。往樓梯下越走氣溫就越低。現在已經是五月末了,但是樓梯裡的溫度可能只有不到十度。兩個人大約走了一刻鐘的時間終於走到樓梯的盡頭。
周煜看着眼前的一切嘴巴張了幾下最終說了句:“這真是許央生的墓?我們不會是進了哪個不知名的古墓吧。”
鍾季也皺皺眉,他看着面前足足有半個足球場的大廳,地面是光鑑照人的大理石,49根高不見頂的盤龍柱圍繞在四周。鍾季擡起手裡的強光手電筒往遠處照去,但是那裡彷彿浸了墨汁一般將光吞進黑暗。周煜仔細觀察着四周,忽然大廳裡亮起來。周煜嚇了一跳立刻伸手把鍾季拽到自己身後。原來49根盤龍柱上每條龍的頭頂都有一盞造型玲瓏的油燈。49盞油燈同時被點燃讓大廳的邊邊角角都出現在兩個人的視線裡。
鍾季從周煜身後走出來,他走到牆邊。牆壁上好像是有壁畫。周煜走過去仔細看了看說:“牆上應該是有什麼東西,但是被破壞了。”鍾季皺着眉往大廳西邊的出口走去。
走到出口處看見的是一個大約一米五寬的通道。通道兩邊都繪滿了壁畫,而且每隔一米牆上都有一個抱着油燈的龍燈座。這些燈座不知道是什麼材質,只是做工極‘精’細看起來栩栩如生像是要活過來一樣。鍾季毫不猶豫的走進通道,周煜也跟着走進去。周煜看着牆上的壁畫。壁畫上的人長相奇怪,似人非人,似獸非獸。周煜看鐘季也在看便問他:“着些畫畫的是什麼啊?”
鍾季皺着眉沉生說:“是祭祀。古代人相信神佛。每到年末都會祭祀神明以感謝這一年神明的庇護並祈求明年一年風調雨順。”周煜指着壁畫上一個場景問:“你確定這是祭祀不是刑罰?”
周煜指着的那處壁畫上畫着的正是一副祭祀的場景。一個巨大的高臺上四周綁着近百個被斬掉頭顱男人的屍體,而高臺的中央一個披着黑‘色’斗篷帶的祭司類的人物正雙手將一個身上還有着血跡的嬰兒舉過頭頂。在男子腳邊擺着一個矮桌,桌上擺着一把尖刀和一個製作‘精’致的木盒。高臺被血液染成紅‘色’,高臺下跪着虔誠人民。他們在膜拜,膜拜他們的祭司膜拜他們的神。
鍾季似乎透過這些壁畫看到那時的情景。天空是詭異的紅‘色’,高臺上的那個人雙手背在背後,他看着被困在祭臺上的男人們伸手輕輕做了一個手勢,那些拿着刀站在被捆着的人身邊的儈子手們手起刀落。被斬下的頭顱順着祭臺咕嚕咕嚕滾落下去,被斬斷的脖子裡的血瞬間噴濺出來將祭臺染成了紅‘色’。
另一邊一個僕人樣的男人將一個剛剛出生的男嬰抱上祭臺送到祭司手裡。祭司接過嬰兒雙手將嬰兒舉過頭頂。祭臺下的人們立刻跪下來將頭伏在地上虔誠的等待那一刻的到來。祭司將手裡的嬰兒放到腳邊的矮桌上,他拿起桌上的尖刀。小小的嬰兒似乎不知道這一刻的危險他大大的眼睛盯着那泛着冷光的刀尖滴溜溜的轉。尖刀劃破空氣刺向嬰兒……
“不!”鍾季失聲叫出聲。
“鍾季,鍾季你怎麼了。鍾季!”周煜緊張的抓着他的肩膀搖晃他。
鍾季晃神似得醒過來,他看着周煜的臉愣愣的看着。半餉,那雙美麗的眼睛裡滲出晶瑩的淚水。
周煜輕輕擦掉他臉上的淚將他抱進懷裡,輕輕拍着他的背安慰:“沒事的,沒事的。”雖然他並不是到鍾季到底怎麼了 ,但是他知道鍾季現在需要一個懷抱。
一會兒鍾季情緒平復下來,感到自己正被周煜抱在懷裡,頓時覺得不對勁兒。他輕輕一使勁周煜便鬆開了手。周煜擔心的看着他,鍾季有點不好意思擺擺手表示自己沒事了。
兩個人繼續沿着通道往裡走,兩邊牆壁上的壁畫越來越詭異,這些壁畫就像是一本史書,它用畫記錄着一件事情。越走到後面畫面顯示的越壓抑,好像畫上的這些人正面臨着什麼嚴峻的事情。到通道盡頭壁畫結束在一片血紅中。
通道的盡頭是一個小一點的房間,裡面的裝飾用富麗堂皇來形容也不足爲怪。鑲着夜明珠的穹頂,牆壁上純金打造的燈座,地面上不知名的閃閃發亮的材料。周煜站在通道口幾乎不敢下腳踩上來。
鍾季擡頭看着那宛如星空的穹頂說:“這的確是座墓,但裡面葬着的絕不可能是許央生。”
周煜看着眼前的一切點頭,他也認爲這不可能是許央生的墓葬。且不說許央生家財多少。就單單拿出這穹頂上的一顆珠子都是無價之寶。許央生怎麼消受的起。
鍾季指着穹頂說:“你看這些夜明珠的位置,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些珠子的排列是某一時間的星象。”
周煜擡頭看着這些散發着‘乳’白‘色’光暈的珠子。
鍾季指着穹頂說:“你看東西南北四個方向的珠子,正好是四象。東方青龍,西方白虎,北方玄武,南方朱雀。不過有人也把東方青龍稱爲蒼龍的。關於四象的記載《靈憲》種描述的最爲詳細:‘蒼龍連蜷於左,白虎猛據於右,朱在奮翼於前,靈龜圈首於後。’”
鍾季不說的時候周煜還真沒看出來,但是鍾季這麼一說周煜再看那些珠子真的覺得還有點像四象。
“但是這樣的星象真的是太奇怪了。”鍾季皺着眉頭說。
周煜看了半天也沒看明白到底哪裡奇怪了,決定還是虛心請教比較好:“哪裡奇怪了。”
鍾季抱着胳膊解釋:“星象之中四象爲尊,而四象之中又以青龍爲首。但是你看着星象。青龍實盛隱隱有蓄勢待發的意思,再看其他三象,白虎畏縮,朱雀南逃,連最沉穩的玄武都有了慌意。這是怎麼回事,據我所知幾千年來似乎都沒有出現過這樣的天象啊。”
周煜轉過頭看着那人微微偏着的側臉不僅一陣恍惚:“也許,是你沒有看到相關的記載呢?”
鍾季點點頭:“也有可能。”說完半天聽不見周煜迴應,鍾季轉過頭去看他。之間那人看着他的臉一臉的‘迷’戀深情。鍾季瞬間覺得臉頰發燙,忍不住乾咳一聲提醒他回神。
周煜被鍾季的咳嗽聲驚醒暗惱自己的定力太淺。
鍾季看着屋子中間的那副水晶棺木說:“我們該去問候主人了。”
周煜看了一眼棺木臉上的神‘色’瞬間嚴肅起來。
鍾季擡‘腿’跨出一步,腳剛踩到地面左邊破空飛出一樣東西。周煜心裡一驚一把拽回鍾季把他護在身後。“砰!”的一聲那樣東西打到牆壁上。周煜轉頭一看發現那東西居然是一隻羽箭,而那看起來像是木質的箭居然深深‘插’進堅實的牆壁裡。
鍾季在他身後問:“有機關?”
周煜謹慎的看着四周搖頭:“不是,這裡還有其他人。”
鍾季皺眉:“什麼?”看看那支箭也知道藏匿在暗處的人不會是朋友。是敵非友,敵暗我明。情況不容樂觀啊。“他想怎麼樣?”鍾季問。
周煜看看那箭‘插’的位置說:“這一箭只是警告,大概有人不想讓我們走進去。”
鍾季從他身後走過去‘摸’‘摸’那支箭回頭笑着問周煜:“那我們要不要進去?”
周煜勾起‘脣’角:“還用問嗎?”說完便率先一步踏進這間擺着棺木的大廳。鍾季跟着走了進去,奇怪的是那羽箭再也沒有‘射’來。
兩人走到水晶棺木旁邊透過透明的棺蓋往裡面看。不出意外的裡面什麼也沒有。
周煜‘摸’着那流光溢彩的水晶棺說:“‘弄’個這麼牛X的水晶棺材裡面又不放人,暴遣天物啊。”
鍾季看着透明的棺木覺得這樣的棺木似乎不可能什麼也不放的就擺在這裡。從一進這裡他就發現,這間墓室裡的每一樣東西都有它存在的意義。而作爲墓室中心最重要的棺木怎麼可能什麼作用都不起呢?鍾季伸手輕輕‘摸’上棺蓋,順着棺蓋往下走,慢慢他皺着的眉頭開始舒展。等他從棺木頭走到尾時臉上已經‘露’出笑容。鍾季回到棺木的頂頭俯下身子仔細觀察,果然這裡有一個腕錶表面一樣大的淺淺的凹槽。鍾季拔出隨身所帶的匕首就要往手臂上劃。
周煜眼疾手快的抓住他要自殘的手:“你要幹什麼?不知道棺木是幹什麼的不要緊,你別自殘啊。我跟你說這可不是什麼好現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