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呢,賀科長還少提了一句,這一期列車長培訓班22名學員中,肖遠航不但是年齡最小的一個,而且還是唯一的男性,其他21人全部是女性!
這些女列車長每一位都是走南闖北,精明幹練之人,是松江鐵路局列車長中的精英,桌上有這麼多鐵路局的領導,她們都是極力的表現自己,喝起酒來很瘋,桌上除了人事處的賀科長外,還有局黨委組織部、宣傳部、客運處和職教處的,他們在路局機關可能是普通的科員,但一下基層檢查就是代表着鐵路局,有機會能和這些領導拉上關係,這些列車長無不施展出渾身的解數,把這些領導們哄得十分高興,酒喝得爽,醉得也快。
肖遠航整天走車,難免有一天碰上這些領導上車檢查,但他點到即止,把各個衙門口都都拜到,敬了一圈酒,好在他是這裡唯一的男性,年齡又特別小,領導們心裡想沒印象都難,然後他就撤到了一邊,把餘下的寶貴機會讓給了那幫巾幗英雄!
路局領導雖然也是酒精考驗出來的,但也架不住這些酒經沙場的巾幗英豪輪番轟炸,先是酒量小的一些領導不行了,不是偷偷的跑了就是往桌子底下鑽,酒量大的也好不到哪兒去,硬挺了一段時間後,也敗下陣來。
畢竟肖遠航是這個班中唯一的男性,在這些女列車長的眼中,就是這個班的寶貝疙瘩,在給領導敬酒之餘。也不忘安撫一下肖遠航,三喝兩喝之下,肖遠航感覺他有點多了,瞅一個空借尿道就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學員的房間都安排在招待所的三樓,那些女列車長住的都是三人間,21人正好開7個房間,因爲只有肖遠航一個人是男的,所以給她安排了一個單人間,房間很大,一進屋左手邊是衛生間。房間的中間是一張大雙人牀,足有一米八寬,正對着牀的是一個電視櫃,上面放着一臺17英吋彩電,電視櫃的左邊是兩張會客用的單人沙發,中間放着一個小茶几,大牀的左靠窗戶的位置,放着一張八仙桌和椅子,是供客人辦公和學習用的。房間和後世賓館的格局差不多,肖遠航十分的滿意。
那些女列車長的三間就顯得十分簡陋了。房間裡沒有衛生間,想洗澡和方便得到三樓的公共衛生間、洗漱間或洗澡間,房間裡只有三張單人牀,一人一個櫃頭櫃以及一套小桌椅,在別的系統和單位,都是女的吃香,到了客運系統和列車段這些女人多的單位,男的反倒成了香餑餑!
肖遠航回到房間,打開電視。一共就3個臺,中央1臺、中央2臺和松江臺,翻來覆去的拔了一遍,也沒什麼讓他能看得上眼的節目,索性關了電視,脫了衣服到衛生間衝了一個熱水澡,出來後從包裡拿出在黃海買的那套格子睡衣穿上。上牀睡覺。
今晚肖遠航在也喝了不少酒,雖然感覺很困,但躺在牀怎麼也睡不着,這時聽到了敲門聲。並從門外傳來了郝欣的聲音:“小肖,你在屋裡嗎。”
“郝姐,你稍等一下。”肖遠航聽是郝欣的聲音,起身打開燈下牀到門前把門打開。
郝欣一進屋就對肖遠航房間的設施驚歎不已:“啊,你這房間啥都有啊,有彩電,有沙發,還有單獨的衛生間!這也太不公平了,不行,咱倆得換房間!”
肖遠航笑着說:“我倒是十分樂意,就是不知道你屋的那兩位同意不同意!”
郝欣隨手推上門說:“她們當然同意,有你這樣高大英俊的帥小夥陪伴,她們高興還來不及呢,你快去吧!”說着,郝欣一屁股坐到肖遠航的牀上,指着彩電說:“小肖,把電視打開,我看會電視。”
肖遠航望着身上只穿着襯衣襯褲一副在自己家裡樣子的郝欣,開她玩笑說:“郝姐,你不是犯花癡了吧,大半夜的不睡覺,跑我屋看什麼電視啊,是不是另有想法啊?”
“想法個屁!你個小破孩毛都沒長齊呢,你讓老孃我能有啥想法?”郝欣今晚也是喝多了酒,立即把她潑辣的一面展現了出來。但是話音一轉有些無奈的說:“你以爲我大半夜的願意往你跑啊,是我屋春城列車段的那個大胖子,睡覺呼嚕打得震天響,我是實在受不了才跑出來的!”
“哦!”肖遠航是似笑非笑很同情的望着郝欣,大拇指一豎說:“姐,這回你可攤上好鄰居了!”
“姐都這麼悲慘了你還擠兌姐,是不是我小弟啊?”郝欣一副悲傷的樣子說。然後向後一仰躺到了牀上,說:“不行了,困死了,我先躺一會兒!”
肖遠航一聽急了,剛纔睡不着是睡不着,這會兒睏意可以上來了,一邊和郝欣說話一邊直打哈欠,上前推了一把郝欣說:“姐,你睡這了我睡哪啊?”
郝欣揮手把肖遠航的手拔到了一邊,有些不奈煩的說:“這牀這麼大還不夠你睡啊!”
郝欣一副什麼也不在乎的樣子讓肖遠航拿她也沒辦法,一狠心說:“這可是你說的啊,我睡覺可不老實,外一把你那啥了我可不負責啊!”
郝欣歪着頭對肖遠航說:“不用你負責,姐爲你負責,明天給你包個紅包行不?”
“嘎!”肖遠航徹底無語!
郝欣一見肖遠航吃癟,咯咯一笑說:“小弟弟,你別害怕,姐不和你搶地盤,如果你困的話就在那邊先睡,我躺一會兒就走,那個胖娘們的呼嚕讓人太鬧心了,我只想清靜一會兒,你睡吧,走的時候我把門給你帶上。”
由於列車段特殊的工作性質,走車在外條件所限,在宿營車裡休息就不用說了,有時乘務員公寓的房間緊張,男女分配不開的時候,經常有男女混搭住一個房間的事情,也沒人計較這個事情,你睡你的,我睡我的,也是相安無事,只是沒有單獨的女房間或是男房間那麼方便!
郝欣都不在意這個,肖遠航如果再斤斤計較的話,就顯得很不男人了。再說他也確實困了,對郝欣說:“郝姐,走的時候別忘了給我把門帶好啊!”說着上了牀,靠裡邊躺下,扯過被蓋上,倒頭便睡,不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
郝欣本想在這躺一會兒就回去,結果酒意上涌躺在牀上就迷糊了過去。一覺醒來見自己還躺在肖遠航的牀上,感覺自己只睡了一會兒,可一看房間牆壁的上掛鐘,發現已經是早上5點多了,驚駭得一翻身就坐了起來。
房間的燈點了一夜也沒關,看了一眼那邊熟睡中的肖遠航,睡得還挺老實,中間和她保持着一定的距離,但是心裡卻暗暗叫苦,如果那些列車長知道她在肖遠航的房間睡了一夜,這事用不了多長時間就得傳遍全局,她就是渾身是嘴也說不清了!
郝欣回頭看了一眼,見肖遠航還沒有睡的跡象,輕輕的下牀穿上鞋,來到房門口輕輕的打開門,像做賊似的探頭向外張望了一下,見走廊靜悄悄的,這才放下心來,回來把燈輕輕的關上,悄悄的走出房間,然後輕輕帶上房門,回到自己房間的門口趴門一聽,裡面仍然是鼾聲大做,一顆提着的心這才放了下來,拿出鑰匙打開暗鎖,推門溜了進去。
聽到房門鎖“咔嗒”一聲的落下,躺在牀上一動不動的肖遠航立即坐起身子,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急忙下牀穿上拖鞋就鑽進了衛生間。
都說有女人主動上你的牀的是好事,但是今天郝欣卻是把他坑苦了。早上的時候肖遠航被尿憋醒了,張開眼睛一看,房間的燈還亮着,隨之眼睛的餘光就看到了睡在牀上的郝欣,而且睡覺的姿式很不雅。他剛想起牀去衛生間,就看到郝欣動了,急忙躺在牀上裝睡,郝欣磨磨了半天才走,把他卻是憋壞了,如果她再不走非尿牀不可!
吃完早餐正式開課,一天的課程很緊湊,大家學得也很認真,一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班裡就肖遠航這麼一個寶貝疙瘩,這些大姐沒事都喜歡逗弄他一下,特別是知道肖遠航的房間有彩電後,晚上吃完飯都湊到他的房間看電視,一邊看着電視,一邊嘻嘻哈哈的拿肖遠航打趣兒,肖遠航根本就不敢接口,他可知道這幫女人的厲害,一個他都對付不了,別說這麼一幫了!
看到肖遠航坐在牀的裡面不敢接茬,來自陽城分局陽城列車段的張紅湊到他的身邊問道:“小老弟,你跟姐說句實話,睡沒睡女人?”
大家聞言哄的一下笑了起來,都把頭轉過去望向了肖遠航,面對這麼雙女人的眼睛,肖遠航就算兩世爲人也十分的窘迫,臉不由得紅了起來,但是十分正確的選擇了閉緊嘴巴,就是不說話。
一個女人開心的笑着說:“張紅,你就別副他說了,你看他,害羞得臉都紅到脖子根了,一定是沒睡過女人!”
另一個女人立即接上茬說:“小老弟,想不想知道睡女人是什麼滋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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