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雪芳說者無心,肖遠航聽者則有意,立即邪惡的想到後世網絡語“推倒”的引深含義,望着她好飽滿的胸脯眼睛發出了幽幽的藍光,你就像一頭餓狼盯上了一隻小綿羊,隨時都能撲上去美餐一頓一樣。
姜雪芳看到肖遠航異樣的眼神一怔,女人特有的敏感心裡讓她意識到了什麼,想起上次在桐水舞廳裡的情景,她的臉不由得一陣發熱,羞怒的說:“你別在那躺着裝死,趕緊起來去外地端菜去!”
這時候樓房很少,大多數人家都是平房,每家的房子的格局都差不多,裡面是臥室,外面是廚房,都習慣的把廚房叫做外地,即使逐漸的住上了樓房之後,這個習慣一時間也改不掉。肖遠航感覺姜雪芳發現他那目光的異樣,急忙爬起來下地,像做賊被抓聞似的,“嗖”的一下溜了出去,逗得姜雪芳“咯咯”的笑了起來,笑得是花枝亂顫,洶涌澎湃!
廚房裡,許豔春和李桂英菜已經做得差不多了,大鍋裡燉着一條花鰱魚,炒勺裡炒着最後一個菜,許豔春正在菜板處切着香腸擺盤。肖遠航湊上前說:“許組,差不多就行了,咱們一共就4個人,有幾個菜就夠了。”
許豔春說:“我也沒做多,就6個菜1湯,馬上就好。你出來幹啥?”
肖遠航撓着鼻子說:“我出來看看,尋思幫着端端菜什麼的。”
許豔春笑着說:“不用你,今天你可是唯一的男人,啥也不用你幹,快進屋去,就等着吃喝就行了!”
肖遠航一看還真沒有他幫手的地方,還有點不好意思進屋一人獨自面對姜雪芳,靈機一動說:“我出小賣店買盒煙,一會兒就回來。”
許豔春說:“咱家你姐夫也不吸菸,家裡還真沒有,你快去快回,馬上就開飯了。”
“好的。”肖遠航答應了一聲走了出去,找到一家小賣店買了一盒良友煙,站在小賣店點上一支,一直到抽完感覺時間差多了才往回走。
進屋一看,菜已經都擺上桌了,姜雪芳和李桂英都脫鞋上了炕坐桌前,姜雪芳說:“小肖,讓你去端菜你跑哪去了?”
肖遠航說:“我出去買了一盒煙,這地方我不熟,找了半天才找到小店。”
許豔春說:“肖車長,就等你了,趕緊脫鞋上炕,你坐炕頭那塊。”一般個人家請客,都是長輩或是貴客坐炕頭,表示尊敬的意思。
肖遠航急忙說:“我坐這兒就行,讓姜姐坐炕頭吧!”畢竟4個人裡面姜雪芳職務最高,上她坐炕頭才理所應當。
姜雪芳衝着肖遠航一瞪眼睛說:“小肖,哪那麼多廢話呢,讓你坐你就坐,咱們沒那麼多的講究。”
許豔春附和着說:“是啊,肖車長,這是在家裡,你就別客氣了!”
肖遠航說:“許姐,現在是在家裡,你也別肖車長肖車長的叫了,我聽着感覺有點彆扭,你叫我小肖或是直接叫我名字就行。”
許豔春也覺得自己這麼叫有點彆扭,一笑說:“好,我也叫你小肖,這裡面你年輕最小,上炕頭坐着去吧!”
肖遠航沒有再推辭,脫了鞋上炕坐到了炕頭位置,許豔春打開一瓶大高粱酒,給每人前面的茶杯裡倒上,茶杯是家裡喝水用的那種玻璃杯,一杯倒滿了能裝3兩酒,一瓶大高粱酒是9兩,把他們3人的杯子倒上就沒了。
許豔春望着肖遠航盯着她的目光一笑,又從桌子底下掏出一瓶,打開給自己的杯子滿上,這才說:“今天我準備了兩瓶白酒,一人半瓶,你們來了就別客氣,一定要吃好喝好!”
桌上的菜都是家常菜,寬粉燉花鰱、土豆燉豆角、肉炒青椒、肉炒木耳、炒雞蛋和香腸六個菜,湯是牛肉丸子湯,自己家做的菜碼都很大,寬粉燉花鰱是用中號的飯盆裝的,滿滿的,這些菜他們4個人根本吃不了!
許豔春端起酒杯說:“今天呢就是找大家聚聚,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意思,一來呢是小肖就要到路局學習了,就算送一下他吧。二來呢,姜姐對我各方面很是照顧,也挺長時間沒在一起聚了,李姐更是沒說的,一個班走了這麼長時間的車,就借這個機會聚聚,來,大家先喝一大口。”說着,各大家想到碰杯之後,率先喝了一大口,杯裡的酒一下子就下去了三分之一。
姜雪芳和肖遠航都有酒量,看到許豔春喝下差不多一半也沒大驚小怪的,端着酒杯也按她的標準喝了一大口,李桂英的酒量一般,端着酒杯說:“豔春,別喝的這麼急,我的可喝不了這麼多。”
許豔春笑着說:“李姐,你就別謙虛了,你的酒量我還不知道啊,喝這點酒絕對沒問題,喝多了也沒事,不行就在我家睡,我家今天沒人。”
李桂英說:“這可是你逼我的,看我喝多不吐你家一地的!”說着,端起酒杯也喝了一大口。
“吃菜,吃菜!”許豔春見大家都十分給面子把酒下去了,非常的高興,熱情的讓着大家。
幾口酒下去,桌上的氣氛就熱鬧了起來,姜雪芳也端起杯向肖遠航邀酒,肖遠航笑着端起酒杯和她碰了一下說:“姜姐,你悠着點,喝醉了可沒人送你回家啊。”
“哼!這種威脅沒用,俺家老張出差了,兒子去他祖母家了,今晚我可以隨便喝,不行和許豔春一起擠着住!”姜雪芳根本沒理會肖遠航的調笑,碰杯後,又是一大口,見肖遠航喝的比她少,指着他說:“肖遠航,你是不男人,趕緊給我喝了。”
肖遠航其實並沒有比姜雪芳少喝,只是剛纔姜雪芳和許豔春單喝的時候拉下一口,聞言微微一笑,端起酒杯把杯中酒一口乾了,然後杯口向下,向她示意了一下。
“這還差不多!”姜雪芳看肖遠航把酒幹這才滿意。許豔春又端起酒杯和肖遠航單喝,肖遠航可知道姜雪芳和許豔春兩女都是海量,一對一的喝,他還有點自信,但車輪戰他可受不了,好在師傅李桂英並沒有拼他。
兩女輪番向肖遠航敬酒,偶爾帶上李桂英,等李桂英的一杯酒喝了,肖遠航三人已經把剩下的那多半杯瓶酒喝完了,當然,在姜雪芳和許豔春的輪番轟炸下,肖遠航比她們倆多喝了不少酒。
肖遠航看兩瓶酒都喝完了,終於鬆了一口氣,他已經喝了六兩多酒,如果再這麼喝下去他非多不可。大聲張羅道:“來來來,酒喝光了大家就多吃菜!”
姜雪芳笑着說:“肖遠航,你可高興得太早,酒喝光了可以出去買,現在才8點多鐘,小賣店都沒關門呢。”說着,站起身下地就想出去買酒。
還沒等肖遠航阻攔,許豔春一把拉住了姜雪芳,對她說:“姜姐,笑話俺家沒有酒是咋的,你坐着,家裡有的是酒!”說着,到廚房抱回來一個大玻璃瓶子,裡面是人蔘、天麻和五味子等泡着的藥酒,可能是泡得時間比較長的原故,裡面的酒已經變成了紅褐色,這一大瓶子足足10多斤酒!
肖遠航一看,差點沒當場暈倒……
許豔春說:“我家這酒泡了一年多了,是60度的純小燒泡的,但喝上去感覺不辢,還有些甜味兒,大家嚐嚐!”
肖遠航急忙用手把杯口捂上,表示不能再喝了。姜雪芳一下子把杯搶了過來,說:“不喝不行,今天才喝多點酒啊,那次在桐水你喝了那麼多都沒醉呢!”說着把杯遞給許豔春說:“給他倒上!”
姜雪芳一提桐水喝酒肖遠航不自然的就想到舞廳,只好不出聲了。酒倒上了之後許豔春說:“小肖,你喝一口嚐嚐,這酒很好喝的。”
肖遠航見躲不掉,只好端起來嚐了一下,確實像許豔春說的那樣,感覺不到辢而且還有一種甜絲線的感覺,看來這酒泡得時間長了,酒勁已經被藥材拿掉了。
感覺這種沒什麼勁,肖遠航很隨意的和姜雪芳她們喝了起來,開始還沒有感覺到什麼,喝着喝着就感覺到頭開始暈了起來,逐漸的他感覺到眼睛都有點睜不開了。他不知道的是,這酒感覺是沒什麼酒勁,但是酒入藥,藥入酒,喝着感覺不到什麼,後勁卻很大。這後勁一上來,就如奔騰的河流一樣,勢不可擋,在肖遠航還有一絲意識的時候,順勢往炕頭一躺,然後就啥也不知道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是多年以後,也可能回到多年以前,肖遠航的潛在意識裡感覺一具火熱的身體往他懷裡拱了拱,這種情況讓他回到了多年以後,妻子睡着的時候就喜歡往他的懷中拱,他也很喜歡這種感覺,伸手就把她摟在了懷中。
但是,妻子今天似乎很不老實,平時都是拱實了就老實的睡覺,今天卻不然,似乎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位置,動個不停,口中不斷的囈語着,而且手也很不老實……
半夢半醒之間,肖遠航無法多想,感覺到懷中那豐滿的身子越來越軟,他心中的慾火一點一點的燃燒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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