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蘇老先生80來歲收下的養女,要真論起江湖輩分來說,這特麼的就是天山童姥一般的存在。
某些老先生就算從棺材裡爬出來了,見了蘇采薇,就算是玩笑,就得喊一聲師姑。
這種超然的地位,誰敢惹她?
秦相宇搖了搖頭,反正他這個二世祖是不敢惹的。
不過,他也不擔心什麼。
自家那妖孽妹子秦縵縵也不是吃素的。
多方跡象表明,那便宜妹夫顯然是被妹子玩了個信息差,誤會了蘇家女的真實身份。
所以,自己還是不要去打草驚蛇誤了妹子的事。
……
下午下班的時候,炎黃軟件院周邊的小商小販們都呆住了。
特別是那些賣烤腸、烤紅薯、臭豆腐等零嘴的,現在還正忙着處理晚上夜宵的食材。
此刻他們紛紛不自覺的停下了手裡的動作,目瞪口呆的望着魚貫而出的人羣。
軟件院的重新熱火,讓周邊的小攤販們跟着過上了好日子。
畢竟,食堂的飯菜再好吃,也無法避免人們吃零嘴的愛好。
於是漸漸地,也不到個把月的時間,炎黃集團華亭公司附近便自發的聚集成了一個小型夜市,專供那些加班的員工下樓來偷個嘴買點小玩意兒什麼的。
不過今天是什麼情況?!
炎黃軟件院的這幫子人作什麼妖,集體出行,晚上不用吃宵夜了?
這餛飩不是白包了?
機靈的老闆趕緊和人羣裡相熟的常客打着招呼,悄聲詢問着原因。
“嗐!沒啥!就是小卿總覺得我們這段時間太辛苦了,搞個團建,請我們出去玩一次。”
員工們回答得很是輕描淡寫,但商販見到人羣行進的方向便是不遠處那家新開的洗浴中心時,臉都綠了。
特麼的,這個小卿總太不厚道了!
也不提前打個招呼!
得!今晚沒生意做了!
悻悻收着攤的老闆,準備回家揍孩子了。
還是讀書好啊!
以後進了炎黃,老闆帶着去洗浴中心。
下樓的小卿總,一直皺着眉頭和‘首席項目科學家’李智交流着項目的進展,以此躲避着秦縵縵和唐芊影兩道殺人的視線。
“這麼荒唐的事情,你怎麼不告訴我!”狠狠地剜了前面那道壯實的背影一眼後,躲在角落裡的秦縵縵轉頭看向陳悅的眼神很是不善。
陳悅見狀趕緊解釋着,搬出了秦相宇的那套說辭。
秦縵縵聽罷,望着前面自家老哥的身影,氣得牙癢癢的。
雖然老哥說的確實有道理,她也知道華西厚朴的氛圍就是這德性,但是這種事情,有必要大張旗鼓的全公司一起出動嗎?分批次分部門的低調去不行嗎?!
當然,最重要的是,這沒正經的老哥拖着臭哥哥去做什麼!
員工的樂子,你們在裡面摻和算什麼事?
而最讓秦縵縵鬱悶的是,這是公司層面的行爲,她還偏偏不能當衆說什麼去駁自己男人的面子,只能擠出個笑臉,走出去招呼一羣女員工也向着洗浴中心進發。
因爲她發現,顯然此時無論男女員工,臉上的笑容是做不得假的。
就連身邊的蘇采薇,那張不遜於自己的清麗俏臉上也是寫滿了興奮。
“咦?白樂?”
走在人羣里正與民同樂的雲帝,此刻驚愕的發現,三天前在交大門口撿到的那位‘苦樂大師’,現在也在人羣裡,興高采烈的和人聊着天。
正說着話的白樂聞言轉頭看了一眼,連忙小跑着過來,有點不好意思,“小卿總,下午剛入職,人力資源部的小姐姐讓我一起參加。”
卿雲一聽這話,頓時就樂了,笑罵着,“你丫的,運氣真好。家裡事處理乾淨了吧?”
畢竟大庭廣衆之下,他也沒說離婚的事。
白樂的臉上卻綻放出了釋懷的笑容,“謝謝小卿總,處理乾淨了,前天辦好的。”
卿雲聞言不禁高看了他一眼。
是個能聽勸的主,也算是殺伐果斷,沒有什麼狗屁倒竈的拖泥帶水。
感情這種事情,最怕的便是拖泥帶水。
面對負心人,與其苦苦哀求甚至乾點驚天動地的事情來感動自己,而後把這個情緒在心裡無限放大,長時間甚至一輩子都走不出來,不如瀟灑的轉身離開。
一輩子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沒必要這麼折磨自己。
真正強大的男人,對待女人的態度是一致的。
如果我愛你,我一文不值,如果我不愛你,那你一文不值。
所以,當我愛你、珍惜你的時候,也請你一定要珍惜我,我捧着你的時候,你對我來說就是個心愛的玻璃杯,但是我撒手的時候,你就變成了玻璃渣滓,我能夠慣着你,也能換了你。
這不是物化女人,而是對等的情感付出。
讓卿雲能夠高看白樂一眼的,是白樂此刻臉上那種釋然笑容所代表的格局。
攤上‘上岸第一劍’這種足以毀三觀和信仰的事情,能夠第二天便去果斷離婚迅速走出來,說明這貨的心態是個強者,格局很大。
在這個世界上,有着這種心態和格局的男人,就算成不大氣候,但也會把人生過得很瀟灑,至少不會是弱者。
這類男人,你聯繫他,他就跟你聊,你不聯繫他,他也就不會找你,這不是說他不喜歡你,只是說這類男人他格局真的很大,大到他自己能夠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他既然能夠對你產生喜歡,那他也就能夠把自己這份喜歡給壓下去,就這種男人,他對待心愛的女人是很大方的,就如白樂一般,每個月自己只留僅僅勉強維持生存的錢去供錢露露讀書,在這個過程中不會去計較什麼得失,也更不會害怕付出。
白樂至始至終沒有拆穿錢露露原本大學只是二本的底子,沒有說什麼他辛苦付出就要求錢露露應該怎麼怎麼樣。
這不僅僅是因爲他愛錢露露這個妻子,也是因爲他格局夠大。
畢業做賣馬桶的銷售,雖然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但是這個骯髒的工作,卻讓他的眼界變得足夠的豐富,他的心胸足夠寬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