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各位來賓、女士們、先生們:
大家好!我是炎黃集團的董事長卿雲。在這樣一個歷史性的轉折點上,我們聚集於此,共同探討“公司治理-地方需要和全球趨勢”這一議題,顯得尤爲關鍵。
2003年,對於華國乃至全球經濟而言,都是一個充滿挑戰和機遇的年份。在這一背景下,華國企業如何主動融入全球化經濟,尋求共贏的機會,已成爲我們亟需面對和解決的問題。
在全球化的大潮中,公司治理不再僅僅是企業內部的事務,它關係到企業在全球市場的競爭力和可持續發展。
隨着華國開始擁抱世界後,我們的市場更加開放,外資企業紛紛進入,國內企業也積極的‘走出去’。
在這裡,我要再次強調的是,我們的願景並不是要挑戰西方的價值觀體系,而是要在尊重多元文化和價值的基礎上,去主動嵌入到世界貿易鏈中,立足我們的資源稟賦和優勢去做我們擅長的事,以更加開放的心態,去尋找和創造共贏的機會。
……”
臺下的世界經濟論壇主席施瓦布、卡特彼勒全球董事長兼首席執行官格林巴頓、普華永道公司全球首席執行官沈德培、紐妖克證券交易所副總裁比安卡希曼、安永亞太金融主管鮑凱幾人對視了一眼,嘴角浮起了笑意。
什麼樣的華國,是他們最希望看到的,或者是最需要的?
一個融入自由貿易體系中吃苦耐勞、能幹各種苦活、髒活、累活的華國。
在此基礎上,他們不介意在他們吃肉的情況下華國喝點肉湯。
他們希望華國能夠保持適度的繁榮,這樣他們的商品纔會有市場,但並不希望華國往高精尖方向發展。
因爲國際貿易的本質是互通有無。
華國沒有而阿美莉卡有,迭加阿美莉卡沒有而華國有,國際資本可以得到兩次貿易的利潤。
爲此,在今年這個特殊的年份裡,他們依然組織了15位國際組織的代表,兩位諾貝爾經濟學獎的獲得者代表,27位駐華使節,14位商會負責人以及37個國家和地區的工商界領袖、企業代表來到大病初癒的華國。
爲的就是讓華國更加融入自由貿易體系。
而眼前臺上的華國少年就很清醒,牢牢的抓住了本質問題,也就是華國擁有的人力成本、工業體系、基礎設施的三大優勢。
這是最好的中低端製造業基地,可以爲全球貿易提供成本最低的商品。
“我們需要學習和借鑑國際先進的公司治理經驗,如獨立董事制度、信息披露制度等,以提升企業的決策質量和運營效率。
同時,我們也要結合華國的實際情況,保持董事會的多元化,確保各方利益的平衡。
當然,融入全球化經濟的過程中,我們也面臨着諸多挑戰,如文化差異、法律風險、市場競爭等。
爲此,我們需要建立有效的風險管理體系,加強對國際規則的研究和適應,同時,我們也要積極參與國際合作,尋求共贏的解決方案。”
臺上華國少年的話語,讓沈德培等人紛紛的鼓起了掌。
秘書長安南的特派代表馬和勵更是頻頻點頭,暗忖着這麼多年建制派老錢資本的文化滲透沒有白費。
而紐妖克證券交易所的比安卡希曼認爲,這一次高峰會的會議主題太應景了,‘新領導、新動力、新變革和未來經濟領導人’,卿雲是阿美莉卡最希望看到華國未來經濟領袖的典型代表。
世界經濟論壇主席施瓦布起身點評着,“卿雲董事長的發言不僅體現了華國年輕一代企業家的遠見卓識,也彰顯了華國企業在全球化浪潮中尋求合作與共贏的誠意和智慧。
這種積極融入國際體系的態度,正是我們國際大家庭所期待的。
它有助於構建一個更加和諧與穩定的國際經濟秩序。
同時,這也爲全球貿易和投資提供了新的動力,爲世界經濟增長注入了新的活力。”
臺下的國內企業家們,包括王文京、王均金、丁佐宏、李東生等,都是中國商界新一代的佼佼者。
他們的企業在中國市場經濟的大潮中乘風破浪,積累了豐富的經驗和實力。
然而,當卿雲在臺上提出“立足我們的資源稟賦和優勢去做我們擅長的事”以及“以更加開放的心態”去面對全球化的挑戰時,這些企業家們的臉上不禁露出了疑惑和深思的神情。
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我們之前的開放還不夠嗎?
這聽起來似乎有點投降主義的味道,難道是要我們放棄自身的優勢,去迎合國際市場的需求嗎?
這讓他們感到不安,甚至是警惕。
但是看見臺上機關公人卻面帶笑容,特別是臺上六部副總管吳女士也是在鼓掌時,全部都懵了。
特麼的,難道真的是‘問題總在前三排,根子還在講席臺?’
尤其是王均金,他的性格直爽,脾氣火爆,原本雙手緊捏了一下扶手想要起身離開,去尋找一個清靜的地方眼不見心不煩的。
但當他看到前排的商界老前輩們,如霍英東、魯冠球、任正非、尹明善、王傳福等,也在鼓掌,而且他們的笑容中透露出一種真誠和認同時,王均金按下了自己的衝動,重新坐回了座位。
他知道,這些老前輩們經歷過改開20多年的風風雨雨,他們的經驗和智慧是值得尊重的,特別是前面幾個老頭,他們是完全沒必要賣秦天川面子的,那麼……
如果他們對卿雲的話表示認同,那麼這其中必定有更深層次的意義。
王均金有點懊悔。
可惜了,應該大哥王均瑤來開這個會的……
以他的眼光還不足以看出裡面的深意,但他大哥一定可以。
和他不同的是,他大哥是擁有一定的官面身份的。
而這種身份能讓他大哥瞭解到一定的先機信息。
只是可惜了,他大哥目前患癌纏綿病榻,實在是沒有條件參加這個高峰會。
不過此刻王均金自己也有點明悟了。
也是,這種場合的發言稿,一定是經過再三審覈的,所以,這應該是組織默許的事情。
既然如此……
望着臺上那個神采飛揚的少年,王均金的眼裡閃爍起一道光芒。
他意識到,卿雲的這番話可能不僅僅是個人的觀點,而是代表了一種更深層次的動向和趨勢。
也許在這個全球化的時代,真的需要一種全新的思維方式和合作模式。
不過這都是務虛的事情,王均金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這小子要開放,要走出去……
不行,回去得和大哥說一說,是不是把力量集中在國際貿易上面。
目前的均瑤集團多元化的太野蠻了,力量太分散了。
在他的思考中,卿雲的發言很快的結束了。
會議室內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國內外的企業家和代表們對卿雲的遠見和開放態度表示了高度的認可。
在這個全球化日益加深的時代,卿雲的發言無疑給在場的所有人帶來了新的思考和啓發。
王均金坐在座位上,他的心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
他知道,卿雲的話不僅僅是對現狀的描述,更是對未來的展望。
他開始思考自己家族的企業在未來的全球化浪潮中應該如何定位,如何利用自身的優勢去迎接挑戰。
會議結束後,人羣逐漸散去,但王均金依然坐在座位上,他的思緒還停留在卿雲的發言上。
他意識到,這是一個不容錯過的機會,必須與卿雲深入交流。
王均金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裝,邁開步子向卿雲走去。
此時的卿雲,正在和幾個國際‘友人’交換着名片。
得益於前世的科研國際會議經歷,讓他的口語還算過得去,不用翻譯也能勉強對付。
至少比三哥家的同行要更能讓人聽懂一些。
當王均金接近時,卻發現有人搶先一步,等在了卿雲的身後。
他定睛一看,原來是港灣公司的李一男。
王均金見狀,只能苦笑着轉身,心中暗自嘆息。
李一男的港灣公司專注於通訊領域,與卿雲的炎黃集團在業務上有着更多的契合點。
這一談,天知道會談到什麼時候!
看來只能另找時間與小卿總交流了。
此時,卿雲正與紐妖克交易所的比安卡希曼寒暄着。
比安卡希曼帶着熱情的笑容,向卿雲伸出了橄欖枝,
“董事長先生,您的企業在華國這個巨大的市場裡展現出了巨大的潛力和活力。
我代表紐妖克交易所,誠摯邀請炎黃集團考慮前往納斯達克上市。
這將是一個展示貴公司實力,吸引全球投資者的絕佳機會。”
卿雲微笑着應承了下來:“比安卡希曼先生,感謝您的邀請。
我們非常重視這一提議,炎黃集團一直在尋找合適的時機和平臺,向全球展示我們的價值。
納斯達克無疑是一個優秀的選擇,我們會認真考慮的。”
先騙着,還沒到撕破臉的時候。
當然,別人盛情難卻的,雲帝也不介意含淚去割一把資本主義的韭菜。
到時候搞個方便數據造假的銷售公司過去?
然後趁着這兩年關係好的時候,該玩的地方就趕緊玩,割完韭菜直接就不出去了。
而他身後的李一男聽得眼睛都紅了。
他感慨着這時代太瘋狂了。
今年29歲的他,已經有着“華國通信半部史”之稱,完全可以說是天才少年。
但在身前這個18歲少年面前,卻感到自己的成就黯然失色。
他做夢都想去納斯達克上市,而卿雲卻是別人交易所力邀其去上市。
李一男心中既有羨慕,也有激勵。
他知道,自己的港灣公司雖然在國內市場取得了一定的成績,但與炎黃集團這樣的即將開啓國際戰場的大鱷相比,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結束了和比安卡希曼的交談後,卿雲轉過身來,第一眼便見着了李一男。
這個人……他其實很熟。
沒法不熟,李一男,華唯公司曾經的太子爺。
一個在華國通訊行業曾經風光無限的名字。
想到這裡卿雲心裡也是苦笑連連,自己似乎總是在和各大公司的太子爺或者曾經的太子爺打交道。
李一男,華唯公司永遠都繞不過去的坎。
他在華唯的日子,可以稱得上華唯公司的半部歷史,也是華國通信業的半部史。
絕對的天才。華唯最牛的人,沒有之一。
1985年,當李一男剛滿15歲時,就被第一批少年班錄取,曾因此而被人稱作“小天才”。
1992年,李一男到華唯實習。
1993年6月,李一男從少年班畢業(光學工程學士和碩士)後即入職華唯。
由於李一男的業務能力十分突出,從21歲進入華唯的那天起,他就受到了任老爺子的特別青睞。
兩人的關係一度到了近似於師徒甚至父子的關係。
入職才過了兩天,他就轉正直接升職爲工程師。
兩週後,又因爲李一男解決了一項技術上的難題,被升職爲高級工程師。
半年後,因爲李一男的在工作上十分出色,被提拔爲華唯中央研究部的副總經理。
兩年後,李一男主持研發了華唯史上意義最重大以及最刺激和驚險的產品——C&C08萬門數字程控交換機。
其所做的貢獻巨大,不僅幫助華唯在與貝洱公司激烈的競爭中一戰成名,還爲華唯以後在市場中的發展奠定了基礎。
C&C08是華唯的產品平臺:華唯後來的所有產品,包括接入、智能、傳輸、移動、數據通信等產品都是在這個平臺上發展起來的。
之所以是最驚險,是因爲方式的華唯正處於破產邊緣,而如果這個項目沒搞成,也就沒有後來的華唯,當場就掛了。
在C&C08攻堅的那一年裡,任老爺子一下子就老了十歲,以至於某領導恭維50歲的老爺子‘您看上去很年輕呀,一點也不像是60多歲的樣子。’
所以,李一男再被提拔爲華唯中央研究部的總裁以及華唯的總工程師。
在李一男正式加入華唯後的第四年,才27歲的他就當上了華唯的集團副總裁,也是華唯歷史上最年輕的副總裁。
而後世風光無限的餘承東坐到這個位置,則用了整整25年。
對李一男,任老爺子是完全的信任有加,放手使用,從一開始就當做自己的接班人在培養。
李一男也沒有讓其失望,在華唯屢立大功。
李一男在華唯的幾年時間裡,可以說得上是全方位地主導了從技術到管理的多項重大決策。
在華唯工作的7年裡,華唯的營收從數億元迅速增長到了220億元,其中,李一男及其研發團隊對華唯有着非常巨大的貢獻。
甚至那時在華唯內部,幾乎所有人都已經在事實上,把李一男當作了任老爺子未來的接班人。
老爺子曾經評價過鄭寶永,一人可抵一萬人。
但,老爺子是這麼評價過李一男,爲了他,我可以再造一個華唯。
後來,爲了相應國家的要求,華唯聘請了國外的管理諮詢公司,進行管理優化。
包藏禍心的某諮詢公司,用“裂變式發展”的概念成功的忽悠住了華唯絕大多數管理層,提出了內部創業政策。
在華唯這個政策的激勵下,正值而立之年的李一男,並不滿足現狀,想走出華唯自行幹一番事業。
李一男選擇離開,對任老爺子打擊非常大,可他完全理解年輕人想法並極力支持。
在李一男北上燕京創業之際,任老爺子還在鵬城五洲賓館設下豪華的送別宴,華唯所有“總監級”以上高層全部爲李一男“壯行”。
這對一向的低調的任老爺子來說,是極爲少見的事情,以前未曾有,此後也無人享受過。
離開華唯後,李一男北上燕京,迅速組建了港灣公司,準備放手大幹一場。
與此同時,任老爺子也明確地告訴過李一男,港灣網絡可以成爲華唯的產品經銷商,但絕不能從事與華唯有競爭的技術研發。
最初,港灣公司是以代理的名義,在市場上銷售華唯的路由器和數據通信產品,到2001年,李一男纔算正式離開了華唯。
可李一男不僅沒有把任老爺子的忠告當回事,還讓自己的港灣網絡挖角華唯的員工,搶奪華唯的客戶。
技術出身,又在華唯多年薰陶下養成了敢想敢拼的作風,李一男並不滿足於代理通信設備。
他很快就將目光瞄準了新的市場——光通信,並開始研發銷售自己的產品,並在市場上連續拿下了幾個大單。
李一男此舉被看作是對華唯的公開挑釁,因爲在那幾年,光通信一直都是華唯的核心業務,港灣將觸手伸向光通信,免不了會觸及到華唯利益。
開始的時候,兩家還是偶有摩擦,隨着業務的發展,最後發展到了互搶客戶的地步。
華唯與港灣所處的特殊市場環境、任李二人的特殊地位及恩怨,使這兩家公司最終進入到全面對抗、捉對廝殺的競技場。
2004年,華唯專門成立了“打港辦”,對港灣網絡進行精確性打擊。凡是港灣網絡的業務,華唯都以更低的價格或者白送的方式搶下客戶,致使港灣的業務急劇下滑。
2005年,華唯成功阻擊了西門子對港灣網絡的收購。
2006年,華唯以17億元的價格把港灣網絡收入自己的麾下。
至此,華唯與港灣之間多年的競爭宣告了結,華唯與港灣之間的“父子之戰”,如任老爺子後面回憶時所說,華唯是“慘勝如敗”,這也是華唯歷史上最嚴重的危機。
因爲在這場父子之戰中,華唯不僅流失了太多的優秀人才,還在兩次重大抉擇中選錯了方向。
一次是GSM和CDMA的標準,一次是孤注一擲的押寶TD-SCDMA,這導致了實際上華唯一直到了4G時代才翻過身。
雲帝很清楚,第一次的選擇,也怪不到任老爺子糊塗。
畢竟世紀初的任老爺子,實際上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多名愛將背叛,親生母親逝世,國內市場被自己曾經的接班人創立的港灣搶食,國外市場遭遇思科訴訟,核心骨幹流失,公司管理失序,IT泡沫破滅……
致命危機接踵而至。
老爺子每天工作十幾個小時,卻依舊深感到無力控制公司滑向崩潰的邊緣。
這個從小在農村吃苦長大、又在部隊錘鍊多年、外人眼裡堅強如鐵的男人,在半年時間裡,夢醒時常常痛哭。
不久之後,老爺子就患上抑鬱症,身體得了多種疾病,還因癌症動了兩次手術……
這一切都發生在2001-2003年,把這位鐵骨錚錚的老爺子打彎了脊樑,甚至做出了出售公司的決定。
好在,老爺子挺過來了。
也好在,自己這隻蝴蝶的威力沒有改變這條歷史線。
甚至在自己故意擡價宣稱要120億收購華唯後,摩托騾拉的總裁在聽了因特爾華國通楊詡的‘無心之語’後,覺得太貴,提前另一時空兩個月終止了交易。
微笑着打招呼的李一男打斷了他的思路,“小卿總您好,我是李一男。”
雲帝心裡戲謔不已,臉上卻擺出一副疑惑的神情。
迴應了一聲“您好”後,他探尋的問着,“恕我眼拙,您是哪家公司?”
他知道,李一男是一個非常心高氣傲的人,但自己有充足的理由不認識他。
這是高峰會的第二天,參與的企業要比第一天多很多,甚至有些企業根本沒有邀請函也可以來現場旁聽。
不出他的所料,李一男的脖頸不自覺的抽搐了一下。
李一男在心裡罵着遲早有一天要讓所有人聽見名字就知道他是誰,不過臉上卻堆滿了笑容的介紹着港灣網絡公司。
“我們是國內新興的通訊網絡主流設備供應商,服務於各大運營商和政府、教育、金融、電力等行業市場。
港灣網絡公司在IP DSLAM,10G高端路由器,萬兆以太網交換機,NGN綜合接入,MSTP等領域先後取得大量的創新成果。
其中在萬兆核心路由器領域有多項技術填補了國內空白,在ASIC芯片設計上已經達到1700萬門,0.13微米的水平,是國內第一。
截止目前,共計申請專利201件,23項軟件著作版權。
小卿總,我們希望能在數據、大客戶接入網、綜合接入網、行業縱向網、光網絡上與炎黃集團展開合作,這是我的名片和公司的詳細介紹資料。”
卿雲聞言摳了摳眉頭,一臉歉意的說着,“不好意思,李總,我不太懂通訊這塊,我需要找個人問問。”
李一男也不介意,雖說通訊和IT緊密相關,但隔行如隔山,何況卿雲還這麼年輕,不懂是正常的。
他主動上來也只是爲了認識認識遞上資料,這種上下游的合作,都是靠產品說話的。
越是大企業集團,回扣式銷售越少,更多的會採用關係型營銷,以達到與關鍵利益相關者建立長期、互利的合作關係的目的。
類似‘共生’,合作關係非常穩定。
這也帶來了一個新興設備供應商最頭疼的事:如何說服大客戶更換長期供應商。
坦率的說,除非是新產品給客戶帶來的收益,能遠大於他對產品穩定性的期望和感情溢價,其他的只能看命。
所以新興的港灣網絡公司,在華唯和國際巨頭的壓制下,生存的並不如意。
在他看來,炎黃集團是新興的IT設備商,這是市場上一塊新的蛋糕,這是他的機會。
不過就在他準備開口說幾句場面話就告辭之際,眼前的少年卻扯着喉嚨喊了一聲,
“任老爺子,過來幫我把把關。”
這聲音……如洪鐘一般在會場響起,吸引了衆人的目光。
國內那些正在往外走的企業家們紛紛停住了腳步,一個個臉上露出了古怪的神色。
任老爺子、李一男,這兩個名字湊在一起,就是話題。
基本上所有人都知道,任正非,華唯的創始人,在華國通訊行業有着舉足輕重的地位,而李一男,曾是華唯的太子爺,後來離開華唯創立了港灣網絡公司。
兩人之間的關係複雜,既有師徒之情,也有生死大敵之間的較量。
聽到卿雲的喊聲,任老爺子轉過身,他的目光穿過人羣,落在了李一男身上。
一雙渾濁的老眼,瞬間眯了起來。
不遠處的小雅姐,額頭上出現幾道黑線。
小屁孩又開始惹是生非了!
特麼的,這才清淨了幾天?
老爺子緩緩走向卿雲,他的步伐沉穩,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說不清的意味。
“小子,你這是又給我找了個難題啊。”
老爺子的語氣中帶着一絲玩笑,但誰都聽得出他話中的冰冷。
卿雲笑了笑,“任老爺子,您是通訊領域的老前輩了,有您把關,我才放心。
這是李一男李總,他說他們的產品是國內第一。”
說罷,他轉向李一男,玩味的看着他,“李總,您請繼續。”
李一男感到自己的情緒如同火山爆發前的熔岩,翻滾着憤怒與不甘。
還繼續個毛線啊!
特麼的!
他又不傻,卿雲是知道他的!
而且顯然面前這個小王八蛋是在爲華唯撐腰的,在這裡故意埋汰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