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金城的街頭燈火……
談不上輝煌。
但該亮燈的路燈還是點亮了,至少這處於市中心地帶的飛天大酒店附近是燈火通明的。
卿雲和蕭雅攜手走在回酒店的路上,兩人的影子在路燈下拉得老長。
從烤肉店走回酒店需要半個小時,全程步行回去是不現實的,畢竟要穿過文泉教堂和汽車站這種不安全地帶。
開車繞開危險地帶,然後再走一半路,是雲帝的‘自律’……
好吧,他吃撐了。
飛機上畢竟是墊吧過幾口的,羊肉串和手抓羊肉吃過後,再來十個大腰子,導致他現在除了被‘以形補形,以髒補髒’補得頭大,肚子也是撐得溜圓。
蕭雅對此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的,烤肉店裡勸他吃不下不要硬撐,這下流胚子非得吃,說是不浪費食物。
就算不想浪費,打包出來喂狗也好啊!
現在好了,哼唧哼唧的走在路上,也不嫌丟人。
不過雲帝倒不覺得有啥可丟人的。
前世今生,其實他是第一次吃大腰子的。
腰子是聞起來羶,吃起來鮮。
身體其他感官再強,跟嗅覺比還是略遜一籌,路過燒烤攤,你聞到羊腰子和豬腰子在炭火上劇變的味道,體內的多巴胺迅速升高。
嗅覺在動物腦神經所佔區域大,它接受暗示的力量最強。
所以這樣的氣味強有力的刺激了神經系統,與有些人的癖性相配了。
烤肉店裡的中年男人尤爲喜愛這玩意兒。
滿嘴油光的吹着牛,大談特談年輕時打過的架,追過的妹紙,虐過的渣渣。
每個男人都像被打了興奮劑的手舞足蹈,眼睛裡泛着不知是淚還是燈的反光。
這裡是他們的江湖,而腰子是他們證明他們實力還在的工具之一。
穿着西裝的打了赤膊,穿着短袖的露出了肚皮,沒有規矩就是規矩,白天隱忍到黑夜裡就盡情釋放。
再理性的男人喝着酒吃着腰子也會透露那麼幾句感性的心聲。
誰管你還行不行,十串大腰子下肚,哥就是哥,不一樣的煙火,依然寶刀未老。
雖然現在靈魂和今生年輕的軀體融合的很好,但偶爾雲帝還是會不自覺的認爲自己是個中年男人。
好吧……蕭雅給他的壓力說實話有點大。
畢竟,能開水晶宮,是因爲他現在這具從小被打熬的至強的軀體,讓所有的女生都明白沒法獨佔他。
因爲一個人是滿足不了他的,她們自己也受不了。
而重生之後的他也格外的自律,晨操晚練藥膳滋補是一點兒都沒落下。
年輕人喝枸杞沙菀子之類的會覺得丟人,但有着一顆中年男人的心的雲帝,哪怕是重生的,那刻在骨子裡的養生思維讓他對此完全不介意。
只要他不尷尬,尷尬的只能是其他人。
但就這,卿雲還是對壓制小雅姐沒啥信心的。
畢竟,他是打熬身體沒錯,絕對力量遠大於蕭雅也沒錯。
但蕭雅那是從6歲開始就接受國安特工的專項訓練,其身體素質之彪悍,至少在忍耐力和持久力上,多半不是他能抗衡的。
雖說就算輸了,小雅姐也不會因此而不服氣想要獨佔他,但這會動搖他水晶宮的正當性。
拼到最後,變成兩人的耐力戰,蕭雅會事實上獨佔他至少一天的。
說不定會因爲禿嚕皮而休息……
這會亂套的。
和其他女生的初夜他需要憐香惜玉不同,摸不清深淺的情況下,雲帝準備以全盛之勢出擊。
主打的就是一個獅子搏兔尚需全力。
毫不留情,務必一戰將小雅姐打趴下。
或者把自己累趴下!
反正今天能爬起來換牀單的,只有一個人!
……
兩人回到酒店,卿雲便迫不及待地拉着小雅姐進了房間,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熾熱的火焰。
關上房門,兩人便急不可耐地吻在了一起。
兩人忘情地吻着,緊抱着彼此,衣服開始一件件雜空中飛舞而後飄然落地。
小雅姐半推半就地如他所願去臥室裡換上那紫紗睡裙,不過駝鈴她是死活不肯帶的。
卿雲趁着這個時間,趕緊在浴室裡放着水。
畢竟,小雅姐是第一次,一開始洗個鴛鴦浴能更好的緩解她的緊張。
花瓣啥的就算了,麻煩!
不過紅酒還是要有的。
那邊換好戰袍的小雅姐從電腦裡調出了音樂,將某個猴急猴急的小屁孩推在沙發上坐好後,便在房間中央開始輕紗曼舞着。
和之前在PASSION人間那雅緻到堪稱高雅藝術的水袖擊鼓舞不同,今晚的舞蹈只能用妖嬈魅惑來形容。
卿雲的目光緊緊地鎖定在她的身上,他的心跳開始加速,呼吸也變得急促。
小雅姐的每一個動作都彷彿在訴說着無盡的風情。
她的腰肢柔軟而有力,每一步都像是在雲端漫步,輕盈而又不失優雅。
如瀑的長髮隨着舞動輕輕飄揚,攻速拉滿的紫紗裙襬隨着她的動作搖曳生姿,露出若隱若現的肌膚,更是增添了幾分神秘和誘惑。
而坐在沙發上磨皮擦癢的卿雲也隨着她的舞姿,眼睛通紅着氣喘如牛。
他能感覺到自己體內的火焰在燃燒,每一次蕭雅的眼神與他交匯,都像是在火上澆油。
隨着音樂的節奏,蕭雅的舞蹈越來越熱烈,她的每一個轉身,每一個回眸,都充滿了無盡的魅力。
她的舞姿中帶着一絲挑釁,一絲挑逗,彷彿在挑戰着卿雲的自制力。
甚至起舞間,那靈巧的指間還會時不時地去撩撥着他。
神仙都忍不了了。
何況是素來荒淫無道的雲帝?
卿雲狠狠的吞下了一口唾沫,他不再滿足於僅僅是觀看,站起身來,緩緩地走向蕭雅。
想繼續看,但身上又火大的很。
當他來到她的面前時,他伸出手,輕輕攬住了她的腰肢,將她帶入自己的懷中。
蕭雅的舞蹈戛然而止,她擡起頭,望着卿雲,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被心中的甜蜜所取代。
她能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的熾熱,也能感覺到他的力量。
卿雲低下頭,深深地吻住了她的脣,蕭雅也不顧一切的熱烈的迴應着,她的手臂環繞在他的脖頸上,兩人的身體緊緊地貼在一起,彷彿要融爲一體。
房間裡的溫度在不斷上升,兩人的呼吸越來越急促,他們的心中只剩下對方,只剩下此刻的激情和愛意。
本就是輕紗,其實穿脫很是方便,但是雲帝就是不願意脫,一個公主抱急哄哄的就往浴缸走去。
入水,糾纏。
輕紗的溼身誘惑,讓卿雲的鼻血都快留出來了。
但是此刻,他只能先做一會兒柳下惠了。
本想草草過過水意思意思就這麼滾牀單的他,發現不出他的所料,小雅姐雖然情緒很是配合,但是身體太緊繃了。
卿雲只能耐下心來,啓動紅酒預案來舒緩蕭雅的情緒。
嘴對嘴的度着紅酒,小臉酡紅的蕭雅癱軟在他懷裡,反手勾着他的脖頸,笑靨如花地親了親他的嘴角。
她知道,他是在憐惜她,沒有着急。
待兩人情緒都平穩下來後,蕭雅翻過身來趴在他胸口上,手指在他那張俊臉上婆娑着,指腹點了點他的嘴脣,笑眼盈盈地問着,
“說罷,你還想了解啥?”
她其實很清楚,卿雲之前爲啥會忍住沒破她的身子。
其實好幾晚上的歡好中,她自己都忍不住了,但小屁孩卻依然只是擦邊。
本質原因,其實是自己有所保留。
沒有對他開放內心,很多過往的經歷沒有告訴過他,對小屁孩來說,自己身上有太多的謎,讓他不敢貿然的行動。
而此時卿雲卻輕撫着她的美背,疑惑地問着,“我能知道啥?”
其實經歷了這兩天的事後,他也算明白了一些規矩。
不近人情,甚至絕情絕性,但卻是必須的。
外公站在面前卻不能相認的事實,讓前世看過的那些電視劇裡子女就算在大街上遇見久違父親卻不敢相認的橋段,在他的腦海裡形成了閉環。
一切爲了國家,也是一切爲了至親的安全。
而他和蕭雅自他出生開始的羈絆,讓他覺得自己可以完全忽視一些隱瞞。
他相信,該他知道的,小雅姐是不會隱瞞的。
蕭雅湊過去吻了吻他的下巴,認真地說着,“不該你知道的,你不能知道,但該你知道的,你有權知道,因爲你是我的男人。”
情真意切。
但這話……
卻讓雲帝一臉便秘着,“你要不要看看你在說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