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照芝看看手錶,鄭照芝說纔不到八點,再待一會不行嗎。我還有話跟你說呢。
李逵說,有什麼話你就快點說吧。
鄭照芝卻低下頭半天沒有說話。
李逵說,你沒話了是吧,那我走了啊。
鄭照芝突然就撲過來抱住了李逵。
鄭照芝說,我不讓你走,我讓你陪我一晚上,房間我都訂好了,是五千八一宿的高級套房,我想讓你好好享受享受。
李逵的眼前忽然出現了苗玲的影子,忽然想起了在湖沿村的那一幕。心說,如果現在抱着自己的是苗玲,自己就豁出去了。但是現在抱着他的是鄭照芝,他沒有感覺,連害怕緊張的感覺都沒有。李逵說,請你放開我,我們都是有家庭的人,在一起吃頓飯敘敘舊也就罷了,如果發生別的事那合適嗎?告訴你,我不是那種人,我相信你也不是那種人。
鄭照芝說,你別跟我說這些不行嗎,雖然我們都有家庭了,可我那個家庭算什麼家庭啊。再說在我心裡你一直是我男人,我年輕的時候把自己最純潔的身體給了你,我的心就永遠都是你的了。今天晚上你必須得陪我,就算你可憐我你也得陪我。你不是喜歡我用嘴嗎,我今晚上就用嘴讓你舒服,啊,你想怎麼着都行。
李逵就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他想起了從前和鄭照芝在一起的那些日子,搜尋着和鄭照芝**時的感覺。聽到鄭照芝說用嘴時,他終於有了一絲衝動,渴望得到鄭照芝,渴望得到鄭照芝的嘴。可是另一個李逵卻告訴他,你要慎行,如果你和鄭照芝發生了那種事,以後你再想擺脫怕是難了。現在的鄭照芝正是感情和**都很飢渴的時候,一旦纏上你她不會輕易撒手的。這樣一想,李逵決定找個地方讓自己冷靜一下,於是他告訴鄭照芝,我去趟衛生間,馬上就回來。
鄭照芝的手仍然沒有鬆開。鄭照芝說,你是不想溜?你要想溜我決不放你。
李逵說,我溜什麼。我不溜。你快放開我。
鄭照芝說,那你答應留下來陪我了是不是?
李逵說,我去趟衛生間回來咱再商量。
鄭照芝說,不行,你必須現在就答應我,要不我就不放你。
李逵說,你都三十五六的人了,怎麼還跟小姑娘似的那麼粘糊呀?
鄭照芝說,這麼說你讓小姑娘粘糊過是不是?你說,你是不讓小姑娘粘糊過?
李逵就有點生氣了。李逵說,你少廢話,快鬆手讓我去衛生間!
鄭照芝一下子鬆了手。鄭照芝說你去吧,告訴你啊,你要是溜了我饒不了你,不信你試試。
李逵什麼也沒說,開門直奔衛生間而去。
端着傢伙尿尿的時候李逵還有些憂豫,心想要不就跟鄭照芝睡一晚?過去好的時候該有的都有了,現在再有一次又怎麼樣呢?再有一次她可能纏着自己不放鬆,可要拒絕了她,她就能善罷干休嗎?拒絕一個女人上牀是與當衆扒她的衣服沒什麼區別的,她會感到極大的污辱,從而對你懷恨在心的。
李逵在爲自己留下來找理由。其實一切的理由也不過是理由,最要緊的是李逵渴望得到鄭照芝的嘴,像所有的男人一樣,李逵經常渴望得到女人的嘴,但是,卓敏很少用嘴,偶爾地用回嘴,馬上就會嘔吐,李逵也就不敢讓她用嘴。也正因爲這樣,李逵更加渴望得到女人的嘴,鄭照芝讓他不好忘懷的地方也正是那張嘴。想當年和鄭照芝好的時候,每次**的前戲鄭照芝必然用嘴,她的舌頭很滑,很靈巧,將他的東西吞進口中,一邊吮咂一邊攪動,讓他飄然若仙,又讓他傲視天下。傲視天下的感覺是最重要的,沒有哪個男人不想傲視天下。當他無法傲視天下,或者他沒有機會體現自己傲視天下的意識時,他最渴望在女人身上尋找這種感覺,而女人最能讓男人得到這種感覺的方法就是用嘴吮咂男人的陽器。李逵現在有資本傲視天下,他是作家嗎,是有名的作家嗎,怎麼會沒有資本呢。可是他這樣的作家所能傲視的天下只有沂州城那麼大,換句話說也不光李逵,所有男人,除了國家領袖,你是哪兒的名人你也只能傲視哪兒那片天下,就算你是市長,你是省長你還能傲視到哪兒去?所以李逵和所有男人一樣,潛意識裡沒有滿足,所以他渴望得到女人的嘴。當然,到了克林頓那個級別也很難說是不是就不渴望得到女人的嘴,那只有克林頓那個級別的人自己知道了。
渴望得到女人嘴的李逵走出衛生間,正準備回雅間的時候手機響了。李逵看看號碼是家裡的,心就一緊,有心不接又怕回去以後跟卓敏解釋不清,畢竟今天剛爲苗玲的事發生了戰爭,再有進一步的誤會就不好了。憂豫片刻,李逵接了電話。哪知不是卓敏,是女兒。一聽是女兒,李逵就什麼雜念也沒有了。
瑤瑤說,爸爸,你在哪兒呢?你怎麼還不回來呀?
李逵說,我在外邊跟幾個叔叔吃飯呢,馬上就回去了。啊。
合上手機,李逵再也不想得到鄭照芝的嘴了,他對自己說李逵你不能那麼下流,你必須快點回家。
李逵逃也似的跑出淵明居,招個出租就跑了。他知道自己的風衣還在吃飯的房間裡,但他不敢回去拿了。他想,鄭照芝是不會要那個破風衣的,過兩天找個機會再來要就是了。
出租車跑出淵明居十幾裡的時候,鄭照芝打響了李逵的手機。李逵沒接,鄭照芝就又發來一條信息:姓李的,本來我想給你一百萬,和你重續前緣,可你騙了我!你騙了我!你不僅失去了一百萬,你也將失去風平浪靜的日子,你等着吧!風衣我拿走,有膽子你就找我取。
李逵恨恨地刪掉了這則信息,暗暗罵道,他媽的,這個娘們已經變成地地道道的女流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