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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江海龍與白雪和陳楠三人商量今後打算之時,位於大連通往北京的高速公路收費站外卻也迎來了大約二十多輛高檔轎車組成的車隊,其中打頭的是一輛奔馳進口S級,其餘的不是悍馬就是路虎之流。
收費站外一個大肚腆腆的胖子正興奮的對着奔馳車揮手,他身旁站着兩個身穿路政服裝的收費所工作人員。
徐建軍從奔馳車上走了下來,他身穿一套立領中山裝,黑皮鞋,身邊跟着一個光頭,還有一個清瘦的,臉上似乎畫了妝的,看不出是男是女的人。至於那另外二十多輛車上也呼呼啦啦的走下足有六七十號人馬,而且這六七十人個個彪悍異常,打眼一看就是在社會上混的那種社會混子。
“徐總,您怎麼還親自來了。”大肚男一臉的媚笑,點頭哈腰的與徐建軍象徵性的握了握手。
徐黑臉點了點頭,直奔主題道:“查到了?”
“查到了,查到了,下午收到你電話的時候,我們就開始組織清查,應該可以確認了。”大肚男不停的點頭道。
“走,進去看看。”徐建軍帶頭,光頭和人妖當然也一起跟了進去,至於其它人只有兩三個徐建軍的絕對心腹走了進去,另外那些則都靠在車外抽菸打屁。
收費站的監控畫面上有一輛捷達車被定了格,而開着捷達車的男子也正在交過橋費,畫面雖然不是很清晰,但也能看到捷達車上只有一男一女,掛大連牌照。
“徐總,昨天白天出城的灰色捷達車只有六十二輛,而牌照爲遼打頭的只有一輛,這輛車上正是一男一女,時間是中午十一點四十分,似乎他的車和老爺子的車隊前腳後腳,您看畫面。”大肚男讓工作人員重新放了一遍回放,把賓利車隊經過時的畫面放了出來,而就在賓利車隊剛一過收費站時,這輛捷達車就跟了過來,車牌號也正是遼打頭。
“牟,你看看,那車裡的女的是不是同一人。”徐建軍對着守在外面的牟揮了揮手道。
爺小跑進來,趴在監控畫面上仔細辨認數十秒後,點頭道:“就是她,不會錯,她跳窗時的背影也是這件運動服,還有咱們的兄弟看到的車牌也是打頭。”
“那成了,謝了曹站長。”徐建軍滿意的與大肚男握了一下手後,立即大步向外走去,一邊走還一邊冷聲道:“一個小時內,不管你們用什麼用段,給我查出遼XX捷達車的戶主姓名,現居住地,家庭情況,我要的是全部,馬上幹活。”
然而,就在徐建軍的話音一落,一個光頭,光着膀子,正坐在路虎前機蓋上的大混子就晃了晃手機,道:“老大,稍等,我剛纔已經聯繫上了交警大隊的王副大隊長,他現在正在趕緊交警大隊值班室,他說只要有車號,三分鐘就搞定。”
徐建軍眼睛一亮,滿意的點頭道,打趣道:“老炮幹得不錯,口頭嘉獎一次。”
“哈哈哈……”一羣大老爺們都跟着笑了起來,這老炮會來事,知道查到車牌號後就得用得上交警隊的熟人,所以事先就做了準備,給徐建軍來了個驚喜。
車隊停在路邊,十幾分鍾後,老炮接到了王副大隊長打來的電話,稱車主姓王,四十三歲,老家是河南的一個農村的,不過他登記的號碼有現住址和手機號碼等等。
“四十三歲?應該不是那人。”徐建軍憑判斷就知道和他通話的人根本不是中年人,而是一年青小夥,所以他繼續沉聲道:“兩個小時內,半夜十二點前,找到這王佔友,帶回基地。”
“幹活!~”二十幾輛車呼嘯而走,快速駛進大連市區,而進入市區後,除建軍就帶着一部份車子就拐向了通往市郊的另外一條路,因爲那裡有他的基地,一個商標註冊來種值卉的基地。
可憐的王佔友大騙子……
不得不承認徐建軍在大連的能量實在太大了,在不動用官方的情況之下,憑藉自已的私人關係,就查到了捷達車的全部信息。
一個半小時後,也就是半夜十一點半時,一個光着膀子,**上還纏着綁帶,被黑布蒙着腦袋的中年男子,被四個恤男架到了開發區的‘東昇卉基地。’
這基地佔地上百畝,四周是高圍牆,一側靠山,裡面有十幾棟樓,樹木成林,還有成片種植卉的大棚,外面的大門也是那種電動門,二十四小時有值班保安的私人領地。
其實這卉基地除了是他徐建軍的黑慕大本營外,還真是實打實的標杆企業,都說大連市風景好,市區綠化好,但有沒有人想過,市區綠化種植的樹木,各條街道兩側擺放的盆,還有各廣場上那些用各色鮮寫出的標語等都是哪裡來的?
沒錯,這個東昇卉基地就是獨攬大連市政綠化的一家公司,基地內生產所有的木,都擺在了大連市的大街小巷。
這也是一個一般普通老百姓不注意的行業,但這個行業卻也是賺大錢,大暴利的行業。
任何一個城市都會注意市容市貌,所以往往投資也非常大,別人開店掙的只是小錢,小老百姓的錢,而他徐建軍的卉基地掙的卻是大錢,國家的錢!
被五大綁推進廠房的褲衩男,正是連傷都沒好,正在家睡覺的王佔友大騙子。
不得不承認,他碰到江海龍以來,實在倒黴到家了。
基地內有一大片廠房,此時廠房外停滿了各色豪華車,而裡面也是通火通明,上百人都聚在這裡。
此時的王佔友早就被嚇傻了,**上的繃帶都滲出了血,全身哆嗦個不停,當頭罩被摘下,刺眼強光照在他臉上時,他哇的一聲就嚇得哭了起來,撲嗵一聲就跪在了地上。
上百人沒有一人吭聲,廠房內安靜得可怕,坐在人羣最前面的徐建軍依舊黑着臉,但他身邊的光頭和人妖卻走到了王佔友的面前。
“小子,你什麼都不要問,也不要哭,我們只問你幾個問題,如果回答得讓我們滿意,一會就送你平安回家,你也就當做了個夢。如果不滿意……那就只能說抱歉了。”光頭只穿個背心,身材魁梧,腦袋上似乎還有幾個戒疤。
“大爺,你問,你問,問啥我都說,我都說。”王佔友嚇得臉都沒了血色,全身的筋都聚攏在一起,看樣子嚇得不輕。
光頭繼續道:“遼XX的捷達是你的?”
“啊,那車三天前還是我的。”王佔友沒敢多說,必竟他也不傻,很怕說多了遭罪。
“說說怎麼回事,你賣給別人了還是借給誰開了?”光頭微笑着,似乎人畜無害一般。
“我……我那車被別人敲詐去了,是這麼回事……”王佔友一五一十的把他和安靜的關係,把江海龍的出現及車被敲詐的事實都講了出來。
“協議在哪?”光頭聽完之後繼續問道。
“在我家呢,還在我那包裡呢。”
“哦,那個安靜你現在還能找到她家吧?”
“能,能,就住在……”
“好,帶我們去。”
“不必去了。”正在衆人準備帶着王佔友去找安靜時,人羣中突然有一穿西裝打領帶,戴着金邊眼鏡,文質彬彬與其它人有點顯得格格不入的男子站了出來,這人對着徐建軍苦笑道:“老闆,安靜我認識,他是鼎盛廣告公司劉大明的妻子,劉大明得了癌症在五年前沒的,我曾經和劉大明在美國是同學同窗,我打電話問問她吧。”
“好,你問吧。”徐建軍出奇的竟然對這眼鏡男笑了笑,然後就點頭同意。
眼鏡男掏出手機,很快撥通了一個手機號,但卻是關機狀態,由於廠房內很安靜,所以離得近的全都聽到了。
不過眼鏡男似乎也並沒有着急,而是再次撥了個坐機號,響了六七聲時,電話被接通,一個柔弱中似乎帶着疲倦的聲音。
“哪位?”安靜詢問道。
“大嫂是我,二平。”眼鏡男說話的聲音很輕,就算徐建軍在他身邊,他也沒有半點急燥之舉,似乎像嘮家常一樣,繼續說道:“大嫂,這麼晚上打電話給你,實在是有事。”
“怎麼了二平?你出什麼事兒了?是不是公司急着用錢?要多少,我這裡還有一些。”安靜一聽有事時就急了,似乎她和這二平的關係非常好。
“不是這樣的,是別的事兒。”二平笑道:“大嫂,你認識一個叫王佔友的人嗎?”
“什麼?”電話那邊的安靜頓時失聲,在她心裡始終認爲和王佔友的事是醜事,丟人的事兒,所以她誰都沒告訴過,可是現在最熟悉她的二平怎麼知道了?
“大嫂,你別急,這王佔友犯在我手裡了,呆會我替你出出氣,不過這之前你要告訴我,那個幫助你的一男一女在哪裡,叫什麼,你怎麼認識他們的。”二平說話的速度很慢,語重心長一般,一字一頓。
“他們?”安靜恍然,脫口問道:“你打聽他們?有什麼事兒嗎?其實我和他們不熟,不過那個江先生很有能力,沒有他,我就被王佔友騙了。”
“那你能告訴我他們都叫什麼嗎?怎麼找到他們?大嫂?”二平最後叫大嫂時,語氣很重。
“我就是在網上看到的私家偵探的貼子,他說他是私家偵探,然後我就讓他幫我調查王佔友,後來我通過他知道王佔友一直在騙我,最後他還幫我打了一頓王佔友,不過他大名叫什麼我不知道,只知道他姓江,還有一個手機號碼,不過前兩天我打的時候,已經停機了。”安靜看樣子非常信任二平,所以毫無保留,托盤而出。
而二平也早就把手機調到了免提狀態,聲音很大,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哦,那你把他的手機號碼給我吧,如果以後他再聯繫你的話,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我,知道嗎?”二平話音中帶着關心。
“嗯,我馬上給你找他的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