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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海龍臉色冰冷的看着一臉乾笑走進來了夏立波,那張久違的面孔還是當年的樣子,遙想當年,二人的關係非常好,畢竟是老鄉,所以二人週六週日休班的時候,總跑出去喝酒,偶爾也在外過夜,他江海龍的一些小秘密,夏立波也都清楚。
雖然看到這張臉孔時,江海龍很想給他來個擁抱,但因爲張亮愛傷的事,他還是壓制了內心的喜悅,裝成要發飆的樣子。
“江爺爺,我這不是來了嗎?”夏立波早已成家立業,與當年比起來,肚子大了點,派頭大了點,臉也大了點。
江海龍看了一眼夏立波後,轉過身指了指受傷的張亮道:“我需要抓到罪犯,今天晚上六點之前。”
“這個……有點麻煩啊……”夏立波滿臉苦笑,聽了手下的彙報,他當即就猜到了那流氓就是縣城裡的周大孩,而且他也從政府那邊瞭解到,徐子琪她們竟然要開發城東南的地皮?
這件事他不知道啊,如果知道的話,他早就會通知徐子琪她們小心一點,或者別淌渾水啊。
“怎麼?”江海龍七竅玲瓏心,看夏立波滿臉發苦的表情後,立即就猜到有貓膩,他這個公安副局長都不一定能解決的貓膩。
“都坐下聽我說。”夏立波大搖大擺的坐在了牀上,又拿起不知道是誰喝剩的半瓶礦泉水,一口氣幹掉之後,才說起了周大孩的一切,包括周大孩的姐夫,還有衆多親屬都是縣城裡的小幹部,他合夥人也有個親屬在省秘處。
夏立波說話的時候,沒有人插嘴,但聽着聽着,除了江海龍之外,所有人的眉頭也皺了起來。
周大孩明顯是有保護傘啊,他夏立波想管,但頂頭上司不一定要他管啊。
“那好,我們撤銷報案,不再追究了!”江海龍很光棍,夏立波剛說完,他說來了這麼一句,聽得夏立波一楞,陳楠和徐子琪也是一驚,兩隻雪豹子倒是沒發表任何看法。
“大哥,大爺,現在不比當兵的時候,有合法的執照,你收起你那點腸子行不?”夏立波一聽,就知道江海龍是啥意思了,當兵的時候有合法的殺人執照,但現在沒有啊,他江海龍就一平民,打了人都得拘留,重一點更會判刑,弄死了人那也要償命啊。
“那你的意思是,既想讓我們撤銷報案,又想讓我灰溜溜的滾回上海了唄?”江海龍站了起來,這廝有點怒了,以前的夏立波可不是這樣,現在有點前怕狼後怕虎了。
“沒那意思,我需要你給我點時間吧,最近省裡有大動作,要成立打黑除惡行動專項整頓活動月,不過具體時間沒定,而我這一段蒐集一些周大孩的違法證據,到時候直接抓了他,他後面的保護傘也就不保了。”
“沒那功夫和你閒扯皮。”江海龍揮了揮手:“老子時間有限,你該幹嘛幹嘛去,不留你吃飯了,滾!”
“滾個屁啊,走,走,我做東,咱哥倆好好喝幾杯去。”夏立波親熱的拉住了江海龍的手,示意所有人都跟他去吃午飯。
江海龍瞪了夏立波一眼,輕笑一聲:“吃完飯你該幹嘛幹嘛去吧,你知道我的脾氣。”
“得,先吃飯再說行不?”夏立波沒多說,也沒表啥態,這廝混了幾年官場,油着吶。
江海龍知道除子琪他們也都沒吃飯,所以也沒有再推託,夏立波現在畢竟是一公安局副局長,考慮的比較全面,如果和他一樣衝動,那工作就沒法幹了。
在縣裡一家回民飯店裡吃的火鍋,夏立波特別瞭解江海龍,知道江海龍這廝喜歡吃火鍋,所以訂了個大包間,期間向張亮和李海陪罪,又向陳楠和徐子琪陪罪,然後就和江海龍開喝。
二人喝了四瓶茅苔,都有點迷糊,下午兩點多時,夏立波告辭,大着舌頭說回去準備準備,要給他江海龍擦**,還一個勁罵江海龍的**臭,一根筋跑到黑等等。
江海龍在飯店裡雖然迷糊,但夏立波一走,他就清醒過來,兩瓶白酒對於現在的他來說,和白開水沒啥兩樣,只是稍微一運功,酒勁就沒都沒了。
晚上六點,消失了一下午的夏立波來了個電話,只說了個地址後就掛了,而且從電話裡的口氣,似乎這廝中午也沒真迷糊。
江海龍掛了夏立波的電話後,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夏立波和他的默契已經不用點破就知道對方想的是什麼了。
大約七點的時候,徐子琪也收到了電話,給她打電話的是四個恤男的頭兒,也是報了個地址,和夏立波一模一樣的地址,不過那恤男說的比較詳細,有多少人,大約在幹什麼,都分析出來。
江海龍聽到地址後,讚賞的點了點頭,徐黑臉訓練出來的恤男也不是吃草長大的嘛,還有點用處。
不過他沒有急着動手,而是繼續聽取徐子琪的彙報。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想咱們就不必淌這渾水了,兩個億說也不算多,最初我們就是想讓你開心,畢竟這裡是你家鄉。”徐子琪真沒在乎這兩個億,說句不中聽的話,她那些房子收租的錢都比這多好幾倍。
陳楠也發表了自已的意見,道:“縣城這麼混亂,黑白勾結,即便咱們做了,也不一定會按預期收回成本,而且我感覺這裡民風太過飆悍,連小混混都是武術高手,所以咱們選好墓地之後,就回上海吧。”
“可是這樣的話,那些人會不會認爲咱們怕了他們?”李海忍不住道。
江海龍揮了揮手:“幹,爲什麼不幹,兩個億呢,普通人一輩子也不完,你們該怎麼幹就怎麼幹,其它的事情不要管!”
“到時候就怕牽扯麪太廣,無法善後。”徐子琪悠悠道。
“沒事兒,公司要發展,這些都是避免不了的。”江海龍冷笑一聲,今天,他已動了殺機,聯想到自已空有一身本事,但自已的兄弟卻被人打斷了骨頭,他就忍不住的想要殺人泄奮。
半夜十一點多,江海龍從徐子琪和陳楠的窗口跳了出去,沒走正門,徐子琪和陳楠都沒睡,雖然很擔心,但也沒阻止。
桃源小區號樓是周大孩的一處據點,這據點沒多少人知道,平時這裡也沒有住,周大孩狡兔三窟,在縣城裡的家很多,這個據點除了他的心腹手下和幾個與他保持不正當男女關係的女人外,連他姐夫都不知道。
周大孩上午出了公安局長的辦公室後,就回到了這個據點,三樓,面積一百多平方。
下午的時候,他又給他的一個姘頭,也是一個有夫之婦打了電話,不久後,那姘頭就拎着一大堆吃的喝的進了據點,至於白天的那四個小弟,都被他遣散了。
江海龍來到號樓時,並沒有刻意隱藏身形,不久後一個穿風衣的恤男就走了過來,叫了聲江哥。
江海龍一看,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前些天送他去機場的‘房洗塵’,練鐵沙掌的房洗塵。
江海龍對着房洗塵笑了笑:“辛苦了。”
“小事兒。”房洗塵咧嘴笑了起來道。
“那幾個小混混呢?有人盯着沒?”
“有,四人都在一起,不過他們都是硬手,我們不動槍,怕不是好收拾,所以一直等你消息。”房洗塵道。
江海龍想了想:“這樣,你們先準備一輛車,最好是麪包車,再準備點繩子,先看住他們再說。”
“行。”房洗塵沒多說,臨時弄輛麪包車不是問題。
江海龍沒着急動手,站在樓下把神念放了出去,一層一層,一直延伸到第三層的時候才停了下來。
第三間的房此時有兩個人,一個是寸頭,身上有紋身的壯男,另外一個是三十來歲的女子,皮膚挺白,**很大,資色也很好看,看樣子還很文靜,二人都沒睡覺,而是在牀上做着活塞運動。
江海龍神念掃過去時,正巧碰上那周大孩一泄千里,之後二人就躺在了牀上,用紙擦起來。
調大孩拿出根菸,一邊抽一邊道:“你老公呢?”
“不知道,可能在家陪孩子吧?”那女的無所謂道。
“你這次怎麼和他說的?”周大孩似笑非笑的問道。
“我說我去省城買東西,幾天纔回來,反正他也不敢管我。”
“你老公‘那活兒’真硬不起來?”
“有時候也能,我吃幾口就硬了,不過四五下就軟了。”
“他在家罵不罵我?”
“罵過,還說要殺你呢……”
“就他?前幾天我在飯店見過他,連看都不敢看我一眼……”
無恥的對白,江海龍聽到之後,深深的爲這女人的老公感到悲哀!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後,一輛老式的豐田商務車開了過來,那車上竟然還有着藍白槓,上面噴着‘商務執法’四個字。
江海龍對着房洗塵點了點頭後,整個身形一頓,突然之間原地躍起,房洗塵只感覺江海龍的影子一晃,隨後就完全消失在自已的視線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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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着他擡頭一看,江海龍竟然已要無聲無息的鑽進了號房。
再然後,似乎連十秒鐘都沒用上,江海龍一手拎着一個赤條條男女,再次從窗口跳了下來,此時這一對男女竟然還沒暈倒,眼睛都瞪得大大的,但卻詭異的沒喊也沒叫,連動都沒動。
“捆上,再去抓另外四個!”江海龍把周大孩和姘頭扔給了房洗塵和另外一個開面包車的恤男後,直接先鑽進了麪包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