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圍而不攻,這纔是我們的方法。另外要派人去勸降,遊說。”徐承重深知謠言的威力,只要在他們外面散佈謠言,那麼他們內部也會出問題。
“大哥。這官府又派人剿我們了。而且這次很明顯跟之前的不一樣,他們很明顯是有備而來啊。我們要不要……”
原本他們是非常不在意的,因爲官府圍剿他們又不是一次兩次了。這一次自己也是順應桂林那邊的暴動,自己纔開始佔山爲王的。只不過聽說這次朝廷派來的人挺厲害,但是他們還沒有跟徐承重他們交過手。
“他們圍剿我們又不是一次兩次了,這有什麼可奇怪的。我們只需要老老實實的坐在這裡喝茶就是了,咱們北峰易守難攻。除非他們有幾萬兵馬,否則休想攻上來!”
北峰的暴民首領韓虎說道,他原本只是一個奴隸。但是沒想到自己直接翻身農奴把歌唱,現在手下居然有了兩千多的人馬。
正所謂一個人有錢了,自然就會膨脹。這個韓虎就是赤裸裸的暴發戶,現在他纔剛剛當上了山大王,就已經娶了八個妻子了。只不過他佔據了一個好地方,北峰是屬於易守難攻的類型。他靠着這座山,已經擊退了不少於三次的圍剿了。
“只是他們這次好像改變了策略了,只是將我們給圍起來,並沒有對我們動手,也沒有圍剿的意思。”
徐承重的這番做法讓他們給鬱悶了,因爲自己前幾次過來的官兵都會直接跟他們打起來,只要一打起來,自己這邊就開始逃跑。但是這一次徐承重居然不按常理出牌,只是將他們給圍起來,卻並不着急對他們動手。
這讓他們感到很無奈,但是又不知道該怎麼辦。最要命的是,徐承重命令手下的人馬在山底下開始放火。而靠水的那一面已經被徐承重用弓兵圍了起來,只要有人敢取水,立馬射殺。
“大人,現在他們不出來,我們也進不去呀。”丁三很無奈的說道,徐承重也已經知道了這是很正常的。
自己圍而不攻,就是爲了消耗了他們的精力。現在自己已經放火攻,他們在沒有支援也沒有存糧的時候,唯一的方法就是投降。
“大人,如果他們寧死不降呢?”寧千仇有些擔憂的說道,雖然這種可能性很低,但是保不齊他們會這樣做。
徐承重笑了一下,他們怎麼寧死不降?徐承重已經斷了他們的糧了,這樣下去他們不超過一個星期就要餓死,到時候就不是他們投不投降的問題了,而是能不能活着下來了。
“放心吧,這次他們絕對逃不出去。”徐承重胸有成竹的說道,以往他們能夠逃出去,那是因爲以往那些所謂的剿匪。無非就是一個架子,而這次徐承重是來真的。
如果這樣都被他們給逃走了,那麼徐承重還是自己怪怪的會北京吧。
“大人,剛剛有一小隊匪徒想要從水路出來,被我們兄弟當場射殺。這才一天不到,看來他們着急了!”出去巡邏的林平回來說道。
沒錯,這些暴民很厲害,已經會使用遊擊了。可惜自己比他們更厲害,只要將他們封鎖在這裡,不跟他們短兵相接。這樣下去,他們遲早投降。
“大王,咱們這樣下去不行啊。糧食之後吃兩天的了,咱們怎麼辦?”聽到自己手下的人彙報,韓虎有些頭疼。自己應該早點將樂平府打下來的,結果因爲他認爲這不算什麼,所以耽誤了時間。
他認爲之前的那些明軍剿匪,也不過是隨便過來走一下過場,可是誰曾想到。這支明軍居然來真的,自己這邊說的好聽是正義之師,說的難聽是烏合之衆。
現在民衆還是相信朝廷的,只要朝廷一免去賦稅,誰都別想動搖大明的根基。而且現在的皇上又是個寬厚仁義之君,自己這邊並不佔優勢。現在自己被圍了,看起來已經是插翅難逃了。
“現在我們怎麼辦?”看到手下的人都這樣問了,韓虎只好將眼光投向了自己手下唯一的一個文化人,軍師樑廣。
“當務之急,應該馬上向桂林的劉老虎求援,只要他們派出一支援軍,我們這裡的圍困之局立馬可解。”
樑廣想的很輕鬆,他認爲只要自己這邊有人衝出去報信。那麼就一定有機會逃出生天,所以當務之急是派人去桂林報信,同時堅守待援。
“可是這樣一來,我們豈不是要向劉老虎他們俯首稱臣?”韓虎有些彆扭。人家是虎,自己也是虎。憑什麼人家就比自己要厲害那麼多,這讓他感到非常的難受。
“大王還請趕快下命令,我們現在已經是被困在這裡出不去進不來。如果咱們再不派人出去的話,那麼恐怕再過幾天就不是咱們俯首稱臣的資格都沒有了。更何況天高皇帝遠,咱們就算是給他劉老虎稱臣又如何,總比死在這裡強吧?”
樑廣也知道自己的這個大王是個什麼貨色,哪怕有着自己的輔助,一樣也帶不動。之前勝利近在咫尺,卻不敢攻進樂平府。
撈了點好處之後就躲在這裡不出去了,還真的以爲自己的兩三千手下就能夠稱霸一方了。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自己還真的要好好的想想了。雖然說自己並不懼怕他們兩三千人來送死,但是這樣一開戰,自己這邊一定會死不少人。
戰爭的傷亡在所難免,但是徐承重也不想要讓自己的軍士死在這種無意義的戰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