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治十三年十二月,距離過年也就一個月左右。而徐家的車隊已經在一大早就準備完畢了,如果現在還不出發,很有可能趕不上大朝會的日子。
“少爺,你怎麼起來了。還很早呢,還沒到卯時,您在回去睡會。”管家老許看到徐承重已經起來了,趕忙勸說。
“沒事,我已經不困了。對了,都準備妥當了嗎?”徐承重看了一下天色,天空灰濛濛的,他估計現在都還沒到六點。但是自己已經睡不着了,乾脆就起來看看。
“少爺,準備了一整夜,大部分已經備齊了。不過小姐的物品還沒有裝好,所以還要等待一段時間。”
老許也無奈啊,這家大業大的。就算只是去京城住兩個月,那需要攜帶的行李不亞於搬家。
“記得老魏如果弄好了那個玩意也把那個帶上。”徐承重說道,這火鍋打造都還沒有完成,結果自己就要去京城了。
自己在弘治十三年十月來到大明朝,現在已經十二月了。時間過得真快,轉眼間就兩個月,自己也已經逐漸對這個世界熟悉了起來。
不過總有一天自己也要走出去的,不可能一直依靠着魏國公府。雖然說做一個紈絝子弟很不錯,但是重活一世。自己應該做一些什麼,大明,不應該只有二百多年的歷史。
“承重,怎麼那麼早就醒了?”天剛剛亮,徐俌就走出了房間。而徐承重已經在外面看着家僕們裝車了。
“是啊爺爺,你怎麼也醒的那麼早。”徐承重是因爲太早睡了,在這個時代有沒有娛樂項目。所以早睡早起就很正常了,最近徐承重在想着自己要不要發明一些娛樂項目。
別的不說,像什麼鬥地主,大富翁,五子棋這種都可以啊。等一下,五子棋?
徐承重好像發現了什麼,他記得明代應該已經有了圍棋了。並且明代的圍棋流派紛起,圍棋國手頻出,可謂是爭奇鬥豔。
而且他記得自己的爺爺也收藏着挺多的棋子的,這都是現成的五子棋棋子呀。
不過他可不敢動徐俌的圍棋,圍棋是徐俌爲數不多的愛好之一。徐承重動了他的棋子,他非得把徐承重抽死不可。國公的威名可不是吹出來的!
“爺爺,你是不是會圍棋呀?”徐承重看着徐俌要走遠了,連忙問道。
“圍棋?怎麼,承重。你想跟爺爺對弈一局嗎?”徐俌一大早起來,精神正旺呢。看到徐承重問他最喜歡的圍棋,他瞬間手癢癢了。
“那爺爺,你輸了能不能送我一副棋子。”徐承重不想再自己去搜尋棋子,跟徐俌對戰能得到一副棋子的話也不錯。
“哈哈哈哈,如果你能戰勝我的話。那我就把我珍藏的那副雲子送你,怎麼樣。”徐俌很久沒有那麼開心過了。
馬上就有人從徐俌的房間裡取出了圍棋,徐承重就跟自己的爺爺你來我往的下了起來。
徐承重的棋技雖然不算好,但是上一世好歹也是有下過棋的人。並且後世的棋術經過歷史的發展,對比之下,明代的那些棋術就只能算是一個雛形了。
“要不要讓你几子呀。”徐俌並沒有將徐承重看在眼裡,畢竟他雖然算不上國手,但好歹也已經是沉浸在圍棋中的老手了。
而圍棋可是需要時間積累的對弈遊戲,所以像徐承重這樣年紀的。能夠認清棋子就已經算不錯了,至於打敗徐俌,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爺爺,不用讓。我想,看一下自己的實力。”徐承重先手執棋,而徐俌爲後。兩人你來我往,徐承重就這樣開始了自己在大明的第一場圍棋賽。
不經意間,天已經亮了。而徐俌和徐承重棋局纔算剛剛開始呢,但是兩人旁邊已經被圍的水泄不通了。
“這裡面是發生了什麼事嗎?”一個男子來魏國公府看望徐俌,聽說徐俌今天離開南京,所以他特地早早的來告別。
“這老公爺和二少爺在對弈呢,現在兩人都很厲害呀。反正我們是看不出來,真的非常厲害。”一個家僕回答道。
於是這個男子便也向裡面擠進去,果然,現在兩人已經到了白熱化的階段了。徐承重也沒想到自己居然真的能夠跟徐俌交手到那麼久,他以爲開局必輸呢。
其實徐承重遠遠低估了自己的棋術,要知道他所學習到的棋術是後世的不斷髮展總結出來的。徐俌能跟他對戰到現在,徐俌已經算是很厲害的了。
徐俌的棋術在南京城也是可以排進前十的,現在卻跟徐承重平分秋色,這讓徐俌有些鬱悶。
“外面在做什麼呢?”朱祐梓難得睡了一個好覺,所以今天起的晚了一些。結果發現院子前面一羣人在圍着,她還以爲發生了什麼事。
“據說是二少爺和老公爺在對弈,現在是難解難分。郡主你別動呀,哎呀。”這名郡主的貼身侍女正在給朱祐梓梳洗呢,結果她一聽到徐承重的消息就想站起來,結果他的侍女都手忙腳亂了。
聽到侍女抱怨之後才又坐了下來,然後想了想。這個徐承重怎麼會那麼多東西呢?而且他的想法也跟其他男人不一樣,越是瞭解徐承重,她就越是好奇。
“梳洗好了我們就出去看看。”朱祐梓嘆了口氣,郡主又如何。還不是被規矩所限制着,就算是想讓一個男子上自己的馬車都不行。
“郡主別急呀,他們現在估計還沒結束呢。”秋月都知道圍棋可是要走很長時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