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橫濱已經是12月1日早晨了,直接下船。有了高野管家這個帶路黨,根本沒有什麼人過問你。自己想了想,應該是日本人對中國太瞭解了,中國現在連個像樣的間諜都沒有,何況政府從根子上都沒有對付日本的想法。而且那麼多的中國人到過日本,就沒有發生一次中國人去刺探日本什麼秘密的事情發生;他們除了對中國國內感興趣,剩下的就和自己一樣只對日本女人感興趣了。有些成就的,就是到日本軍校學了一些軍事本事,結果又打不過日本老師;其他的連日本人告訴他的都懶得聽,更不要說做什麼間諜了。
離東京大約60里路程,高野家居住在品川區,位於東京的南面,40里路的樣子。高野家來了2臺日本產的7座客車,剛好坐下,禮物什麼的管家只好僱傭了卡車運輸。管家解釋說,高野家除了五郎居住東京都,其他還住在長岡鄉下。言下之意是自己的主母一個女人不好出面迎接,其他人還沒有他有面子。
這個時代的東京,現代的氣息比上海要濃郁的多,汽車川流不息的。繁華比不上上海,街面的整潔和百姓的規矩程度卻是上海比不了的。男人進化得比較厲害一些,大部分是西服,一部分更像軍裝樣式,穿和服的男人卻是少數了;女人則傳統多了,大部分是傳統服裝。花枝招展的和服,也只有富貴人家的女人才穿得起,大部分的普通人家和服並不好看!
品川區,透過房屋向西望去能夠看見富士山,東面就是東京灣,是個港口區;流過區域的有兩條河流,日本人一般起名叫川,這個地方就有了個挺文詞的地名叫品川。
高野家住在靠西北的居住區,房子靠近一個叫黑目川的河邊。是個典型的日本住宅,算是日本和式建築的傳統民宅。
記得千代告訴過自己去人家拜訪,有着“N”多的說法。到了高野家,有了一個背槍的小女孩,什麼規矩都免了!撲到我懷裡就哇哇哭了的安娜,一邊哭一邊德語加日語混着說:“李哥哥,你去哪裡了,我巧克力吃沒了,到處都找不到你!”一支槍把衣服磨破了都不肯拿下來,這是把這支槍當成了自己了。
童言無假,這個孩子是真的想自己了。看着已經是個衣服髒兮兮、頭髮亂糟糟的孩子,看來管家話不假,她母親真的放棄了管教了。七八歲狗都嫌、加上不聽話,還真是夠嗆!不過還真的讓自己心疼了。這孩子自己是真的當妹妹看的,連對正雄都沒有這樣的感覺。
別人不理,先把孩子哄好了。快拿巧克力來!這次安娜看到巧克力也不爲所動,抱着我的脖子就是不撒手!就是怕這個李哥哥有不見了!算了,抱着安娜和高野夫人互相見禮,高野夫人又是無奈又是欣慰。那幾個幾乎被日本教育湮滅的女孩,又是羨慕安娜,又是不敢越雷池一步,看着也是可憐!就是由美還好一些,在德國的影響畢竟大了一些,短短兩年時間還是規矩的不得了了。安娜在日本家裡家外都不受待見可想而知!
算了,屋子也不進了,家裡一共兩個男人,現在一個在德國、一個當兵,實在也不想進去。就和高野夫人道個歉,要先休息一下,明天再來拜訪!吩咐管家把他幫助給高野夫人和女兒們買的禮物卻下,給安娜買的送旅館;抱着安娜就去了管家安排的旅館。
都中午了,還洗什麼臉啊!抱着髒兮兮、揹着槍的安娜,直接去了旅館附近的一個門臉最好的餐館,吃飯,沒看安娜哭得都餓了麼?總算把槍從身上摘下來,別看髒兮兮的,咱家安娜富家小姐的範兒卻是一點都差!叫過侍者,根本不看菜單,直接點!德語夾着日語,西餐、日餐都來,只要是直接記得住的愛吃的,那個侍者直接就暈了。也不怕菜多了,自己來了這麼多人,自己也不說話,就是欣賞安娜這個勁頭。鐵蛋幫着一通解釋,侍者更暈了,倒是安娜看來了個幫忙的,眉開眼笑的對鐵蛋都有好感!侍者沒辦法了,請來上司;上司也不懂,氣的安娜大叫;上司沒辦法了,請來老闆。
還是老闆有辦法,直接請教我。也不能老是吃不上飯是吧,直接告訴老闆好了,日本菜聽得懂吧?那就先做着、先上來。把附近的賣西餐的,叫來一個,把點的西餐送來就是!人多,雙份。他們愛吃的吃,還想吃什麼自己點!
本來是這邊伺候安娜,那邊伺候鐵蛋。結果人家鐵蛋已經到了,自己夾的纔是好吃的年齡了,硬是把保鏢擠到了別處,和安娜搶東西吃。開始氣的大叫,看我不理會,馬上就想到辦法,吃我給他夾的,她給鐵蛋胡亂夾菜,讓鐵蛋來不及吃。高野管家皺着的眉頭也舒開了。
讓侍女洗的白白淨淨的安娜,給自己選了一套西式的連衣童裝,這個出生第一眼看的就是西方世界的女孩,與這個傳統的東方國家還是沒有融合到一起。夏目漱石小說裡藤尾,貌美加上有財已經能夠引人覬覦了,再加上受到了西方文化影響,在日本人的眼裡自然就是另類;另類的結局就自然是另類了,東方、西方對待另類的態度是一樣。哎呀,這樣一想,安娜的前途堪憂啊!
下午,美國經理帶着江華泰幾個來到旅館,介紹和高野管家對接。當面直接問千代的情況,江華泰說她家進進出出的人太多了,搞不清楚都是什麼人!這就輪到自己皺眉了。
“高野管家,把你知道的情況說說吧!”瞪了一眼吭吭哧哧的管家,“難道讓我問高野夫人?”
聽了高野管家的介紹,自己反而輕鬆了不少。千代的父親是高野夫人的一個堂叔,一個人跑到京都,娶了了個藝伎。還是個對自己職業非常喜愛的那種藝伎,希望千代姊妹能夠繼承她的事業。高野夫人不齒她們,也就是喜歡千代,把她弄到了德國上學!千代家裡天天是門庭若市的,不奇怪;估計是看千代回來,想去一親芳澤的更多了。夏目漱石說過,在文明時代,詩都存在於金錢裡,連詩人盡本分都得追求金錢;一個藝伎儘自己的職業本分去追求金錢,有什麼好責怪的?
讓高野管家帶上禮物卡車領路,自己一行十幾個坐着小客車,直接殺上門去!見識一下,日本的職業精神!
東京都的淺草區,算是繁華地帶。原本是和尚住的地方叫淺草寺,不知道是不是和尚們認爲,在紅塵最強烈的地方修行相關更好的緣故,反正最後妓院和寺廟相得益彰地融洽起來。到了淺草區,才知道東京春天開始撒的那泡牛尿,到了冬天還沒有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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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華地帶的最繁華衚衕,招牌林立,聽見汽車聲,一個個門口跑出花枝招展的女人招手,怪不得別的地方找不到個漂亮的,哈哈,都跑到這裡了。
千代家好找,高野管家一指方向,就看見一家的門口招牌上書“野口家”,看門臉比別人還稍強一些!裡面還有小提琴的聲音,千代果然在那裡。
把安娜放下來,讓她把槍端,跟着鐵蛋着進去,安娜馬上就興奮了,一副小日本進村的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