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達利婭說得心動了,回國預計半年多了。如果不上戰場,目前留在國內的意義不大,特別詢問達利婭飛機情況也沒有了解。達利婭說道,沒有任何回覆。
既然準備走,就要把國內事情穩定一下。
這次是準備帶着參謀長一起走的,和堂伯、參謀長和小叔一起商量一下。參謀長還是對馬彪他們很掛心的,最近的電報比較頻繁,目前情況是發展順利,小仗幾乎天天大,臨近太行山的兩個小型村子的地道也接近完成。
最近勸解道:“參謀長,你說過的,山高皇帝遠,我們對情況不瞭解,而小部隊的戰術類問題,是需要及時決斷的。而戰略性的問題,我們已經提醒過了。再說,他們會不會吃虧?原則來說是一定會的,只是大小而已。遭遇10000人以上的鬼子掃蕩或圍困是必然的,就看他們自己能不能挺過去了。現在我沒有運輸機,也沒有辦法給他們援助什麼!參謀長放手吧,要對自己選擇的人有信心。打鬼子的日子還長,給自己留一些身體本錢吧!”
參謀長艱難答應了。
兩個英雄的選擇比較乾脆,等休養好了,就回戰場!對給自己當保鏢的事情,根本不感興趣!自己想想,隨他們自己心願吧!
殷爺爺消瘦了不少,也蒼老了很多。五個工廠開始出售四個,把一個給了他兒子去經營,自己帶着老伴回老家生活去了,這是臨行前來告別的,還是感激沒有公開案件與他家族的關係,保存了家族的顏面,。
田工報告說,這裡剛剛發佈廣告,出售設備。那邊兵工署來人要以提供原料方式訂購子彈,數量爲800萬發各種子彈。自己也感覺神情過於巧合了,覺得未必是真的,說不定是一種偵察,要摸一摸兵工廠的底。問設備和人員調整之後,能夠生產多少?田工估算說不超過350萬發。思忖再三,決定繼續原來的決定。對於兵工署訂貨,同意接受250萬發的訂貨,如果對方不同意就算了。同時電話局長堂伯,去了解一下這個兵工署代表是怎麼回事情。
局長堂伯調查一下,事情不復雜。兵工署的幾個人到永壽已經十幾天了,什麼也沒幹就是花天酒地玩了一段時間,看到兵工廠出售廣告就捉急了。隨着兵工廠人員大量解僱,設備也有了客戶詢價。兵工署的人倒是神通廣大,把繆少校找了出來。
繆少校直接把人帶到我這裡,自己打電話田工和美國經理過來一起接待。兵工署來了四個人,最高的軍銜上校。客氣的沒邊了,拿出一份很厚的合同文本扔過來,開口就是給你們應該爲國效力的機會,合同一個字都不能改,你們簽字就好了。
阻止田工和美國經理看合同。自己用德語對田工說道,以後兵工署的合同必須發美國,請律師審覈才能簽訂。這個態度,什麼人家不急,我們就不用合作了。自己直接對繆少校警告:“這樣的人才,你以後不要往這裡領了。再有一次,你也不要來了。把他們帶走吧!”說得繆少校面紅耳赤。
兵工署人員走了之後三天,來了個更大的,是個少將。繆少校介紹說,他是公務不得不來。自己估計是登門問罪的,吩咐李達則把商報記者找來兩個。
帶着田工和兩個美國經理,在民團會議室正式規格接待,請兩個記者做見證。人家少將大人倒是不在乎什麼人蔘加會議。
等自己表示可以開始會議了。少將大人拿出一封函件,打開之後開始宣讀,內容是各種指責,而且影響戰爭勝利都實質化了,按照內容而論,可以誅九族了。把人家扔過來的函件拿起來仔細閱讀,函件的發出單位是兵工署軍械司和兵工署駐西安辦事處聯合落款的。蓋了兩個大印。函件其中一句說的是利用高價進口國內材料,大發國難財!讓自己感到不一般。一個是要查一查具體情況,自己安排的價格都是按照成本略高實行,要看看有沒有人動手腳。一個估計是有人看上進口材料的利潤了。
讓記者拍照函件,去採訪少將大人。讓記者把採訪明天見報,不用修改,對方怎麼說的就怎麼報道好了。對少將說了一句,函件我們接了,帶人離開。倒是少將說還要話,自己不耐煩說道,說給記者就好,我明天從報紙上能夠知道。不理會少將吃驚,直接走人。
回到辦公室,自己再三思考怎麼處理,兵工署能夠如此,是真的不缺乏材料了,而且還可能擋了一些權貴的發財路子。既然不缺了,也足以讓自己欣慰了,那就暫停了再說吧。一個很長的電報給伍迪,說明基本情況,要求他親自到澳門出來。一個是把人員全面撤退回澳門,同時清理賬目、展開調查,看看到底是什麼人搞鬼,對畏罪叛逃的一律安排追殺;一個是取消未上岸的材料供應,貨輪上的物資或運送澳門或運回英國。
電報澳門,馬上調飛機來陝西待命。
伍迪動作很快,當天就宣佈到澳門巡視、聽取彙報和對公司職員發放獎勵。派飛機專程去重慶和昆明請員工回澳門,在越南的由水路回澳門。
報紙公開報道,沒有引起永壽人的在乎,倒是西安報紙進行了轉載和評論,有不信的給辯解,有不懷好意的添油加醋,不一而足。倒是少將再次來訪,表示如果給他們辦公室配合,他負責消除不好影響,給我們恢復名譽。自己淡淡說道,不用了。電話讓小叔通知報社連續報道三天,廣播電臺也介入報道。
跟堂伯沒有什麼交代的事情,就是囑咐一句繼續挖飛機庫。幾乎每次離開陝西都是不順心的時候,帶着參謀長兩口子和他的保鏢,堂哥一家六口,加上兩個孩子、兩個美女和李達則他們16個人,坐了滿滿一飛機。飛機座椅已經是讓自己滿意的樣子了,雖然和前世的沒有辦法比,絕對是現在最好的。
姥爺已經向老小孩方向發展了,見自己帶來兩個小孩子,對自己稀罕了幾秒,就拉着兩個孩子走了。讓自己覺得,這次如論如何也要帶着姥爺去蘇黎世再說。
重慶和昆明的人馬都回來了,包括老陳在內,自己沒有去接觸他們,等明天伍迪到了,由他處理,自己越俎代庖不好!
自己親自去機場接伍迪,路上把情況說清楚了,把兌付函件給了伍迪。伍迪很痛快就解決了問題,一邊把所有人分別進行詢問,一邊從歐洲帶來的會計人員奔赴重慶和昆明封賬調查。事情在老陳說的時候就全部清楚了。
伍迪對老陳不好決定如何處理,扔給自己處理。老陳和韓平是自己在德國收到手下的第二個人,韓平出了問題,老陳怎麼處理,自己也是猶豫。自己決定和老陳親自談一談,看看到底有什麼問題,讓他如此。
讓人做了幾個菜,拿來一瓶酒,請老陳過來。如果說的不好,就算是送行酒了。
老陳倒是很鎮定,喝了一杯後,說的:“李先生,我對不住您了。事情今天我會講清楚,怎麼處理我,都沒有怨言!”
“說說吧!”
“事情是從三個月前開始的,重慶有一個叫‘宏圖貿易公司’,面上的一個經理叫黎宏。在重慶背景應該不小,直接找到我,我們供應兵工署的材料必須給他們,由他們加價再給兵工署。他們明着對我講的時候,我自己和全部家人都在他們的控制之下了。也逼迫我簽訂了一個合同,合同被我放到銀行保險箱裡了,這是鑰匙和密碼。而且,這些交易沒有顯示在賬目,會計人員是查不到的。”老陳拿出一張紙和一把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