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集所有參加行動的人員,參謀長作了簡單動員。自己說的更簡單,要求每個人確認自己願意參加行動,可以隨意退出!從明天出發將開始戰場紀律,沒有任何退出而不受懲罰的理由。大家對自己都很熟悉,知道現在退出,不會有任何爲難的後遺症。沒有一個人願意退出,按照李達則的說法,現在退出一個就有十個報名參加。要求小姥爺穿八路軍軍裝,繆少校脫下中央軍軍服改穿民團作訓服。
3月17日,參謀長親自爲大家壯行!安排3臺卡車往北送到沒有公路不能通車的地方。全部等車完畢的時候,一個騎馬的八路軍參謀到來,八路軍首長邀請參謀長和自己去黎城縣會面。自己不理小姥爺期盼的眼神,心中嘆息時也運也命也!失之交臂啊!軍令如山不僅僅是長官給士兵的說法,軍令既然下達了,對指揮員也是一樣的。朝令夕改本是軍中大忌,自己貫徹軍令都不嚴肅,還奢望別人會嚴肅執行?
“參謀長,軍令既然已經下達,代我向八路軍首長道歉吧。失之交臂對我是個損失,非常遺憾!”自己只能如此了,看見參謀長點頭,就揮手出發!
卡車往北送出不到20公里就停住了,再往前的道路最寬的就是叫騾馬道了,連大車都無法通行了。李達則安排行軍次序,小姥爺帶一個班打頭,李達則帶一個班押後。尖兵小組先行5公里搜索偵察,遇到八路軍由小姥爺接洽。
沒有特殊情況,要求每天行軍80公里。僅僅一天,小姥爺和繆特務的差距就顯露出來了,只好降到每天行軍60公里;沒辦法,必須保持體力,可以在緊急情況下有體力做機動作戰。現在的鬼子剛剛佔據山西平原地區不久,還沒有進入和控制山區的打算,全部心思在琢磨如何對付國民黨的正規軍,如何過黃河進入河南和陝西。
出發以後雖然和參謀長有電臺聯繫,卻從不通知他隊伍所到位置。給小姥爺的行軍路線,基本是每半天一通知,方向不定,基本躲開大的鄉鎮,儘量走偏僻的山村,目的還是鍛鍊隊伍。山地戰,飛毛腿、鐵腳板還是所有戰術要求的基礎,否則有好的想法也是沒有用的。總體方向是經遼縣、和順、昔陽、平定、陽泉奔孟縣,繞過太原去婁煩一帶。按照小姥爺的說法,如果你早說來這裡,又何必跑冤枉路?
在小姥爺的抱怨聲裡,第五天上午才過昔陽到平定邊上。前面偵查員報告說,需要往前一些好賣東西,計劃購買食品的村子正在大辦喪事,說是被鬼子害死七八人。吩咐不要打擾人家了,安排李達則和小姥爺帶人查明情況;是那些鬼子乾的,現在什麼地方?周邊敵情如何?隊伍在附近樹林隱蔽。
下午,事情就查清楚了。昨天上午,幾個鬼子到這個小山村搶了三個小山村的姑娘、媳婦,老百姓反抗被殺了5個人,今天早晨鬼子派漢奸送回了3具女人屍體。殺人的鬼子是一個煤礦的鬼子,在昔陽的西北方向,距離昔陽大約五六公里。李達則偵查情況回來了,小姥爺還帶回了一個附近的游擊隊隊長。
李達則彙報說:“教官,煤礦大約有工作一個班,設置了三個碉堡,外圍有鐵絲網和圍牆,圍牆還沒有完全修成。裡面有一排平房,大約能夠住40多人,是鬼子和工頭居住的地方;有幾排窩棚是工人居住的,估計能夠住下200多人。”
看着偵查員繪製的簡易地圖,聽了李達則的報告,又詢問了那個隊長。他們的游擊隊剛剛成立不到一個月,人員二十幾人,隊長是個八路軍老兵;武器只有一支漢陽造和一支毛瑟駁殼槍,是上級發下來的。游擊隊已經集中到了附近的另一個小村莊。吩咐留下一個小組監視情況,其他所有人到了游擊隊的能夠小山村。讓李達則和繆少校制定攻擊計劃,小姥爺帶人一對一培訓地雷和手榴彈的製造和使用。
李達則的攻擊計劃,是一個小組只帶軍刀、手槍和手榴彈滲透攻擊,安排一個小組用狙擊步槍做掩護啊,一個小組配備火箭筒和機槍準備強攻。其他埋伏在煤礦和昔陽縣之間阻擊可能的援軍。計劃可行,吩咐李達則做攻擊指揮,選派人員,交待任務,攻擊時間定在下半夜2點鐘,正好現在下半夜有一點月光。要求李達則擊斃所有日本人,對工頭不反抗的、不喊叫的暫時不殺,撤退到安全地方有礦工甄別處理,畢竟也是中國人。
安排小姥爺和游擊隊隊長採購300人兩天的食品,預置在一個村外的樹林裡。分配給小姥爺和游擊隊的任務,把那個小山村的人口全部遷移走,防止鬼子報復;再就是攻擊得手後,引導礦工先到這個地方,不允許分散,全部帶到八路軍的營地之後再由八路軍處置。估計這些礦工大部分應該是戰俘,送給八路軍,至少能夠動員一些參加八路軍,許諾所有繳獲算作是給游擊隊的酬勞。游擊隊由小姥爺負責帶領,地點在2裡外,沒有命令不得靠前。
下半夜1點鐘,隊伍全部運動到位。通過望遠鏡,藉着淡淡的月光觀察礦區情況。整個礦區靜悄悄,只有一個鬼子在門口的碉堡上面,揹着步槍偶爾走動一下,碉堡上面還架設一挺機槍,仔細觀察也沒有發現暗哨。也不能說鬼子就是大意,僅僅碉堡上面的一個鬼子,只有機槍一響,游擊隊的所有士兵即便全部犧牲也不會攻擊成功。
既然交給李達則指揮,自己就退到埋伏阻擊位置,這個地方仍然可以觀察礦區情況。李達則的攻擊發起很乾脆,潛伏滲透人員身披白色綢布,已經運到到離門口200米處。掩護的狙擊手就開槍擊斃了哨兵,開槍的是兩個狙擊手,望遠鏡裡可以清楚判定兩槍全部擊中頭部。滲透人員已經開始快速進入礦區了。
看見隊員配合默契,動作迅速。自己也感到滿意,旁邊的繆特務讚歎不已。清理時間不過就20多分鐘,就把工頭們帶出房門,在房子前面,朝房子抱頭跪着。
招呼游擊隊到了礦區,開始讓礦工出來。估計能夠居住200多人的窩棚,出來將近400礦工。按照礦工的指引清理全部的繳獲,這個方面游擊隊隊長才是行家,可謂滴水不漏。小型設備、糧食、炸藥、槍械彈藥、被褥行禮、甚至鍋碗瓢盆。人多沒關係,能拿的都拿,大型設備不行,沒有那麼多時間。
對於李達則要爆破礦井的打算,沒有同意。擔心引起鬼子的瘋狂報復,另外山西煤礦太多了,不差這一個,都是可以破壞大型設備。吩咐李達則把所有鬼子兵的腦袋砍下來,在死難村民的墳前挖坑埋進去,做鬼也得給老百姓賠罪!而且要求撒一些藥品防止鬼子狼狗跟蹤和找到那些腦袋。
全部人員撤退到小樹林時間已經是早晨六點鐘了,天色已經開始濛濛發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