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雪泓澤當衆提出關於自己和雪小小的婚事,凌鋒一時間不由愣住了。
“難怪當初進城的時候聖上告訴我說有關於我的大事要宣佈,原來是我和雪小小的婚事。”腦海中浮現出白天在城門口雪泓澤對他所說的話,凌鋒心中恍然道。
其實早在當初凌鋒遭柳天南劫殺,雪小小成爲人質,寧願自己死也不讓雪泓澤傷害凌鋒的時候,從那時起,雪小小已經在凌鋒心中佔據了一席之地。
“凌大哥,如果有來世,我一定要嫁給你……”
凌鋒腦海中浮現出當時雪小小果決撞向那柄寒劍的場面。
一個女孩爲了自己甘願付出生命,衆目睽睽之下說出這樣的話,這需要多大的勇氣?而且在最後時刻還對自己戀戀不忘,表白着心意。這份真情哪怕再鐵石心腸的人聽到都會爲之動容。
更何況凌鋒本身就是一個愛憎分明的熱血男兒!
凌鋒心中原本的一絲抗拒之意早已在雪小小几次三番幫助、真情感動下,冰雪消融,消散於無形。不知何時,雪小小的影子就已經在凌鋒心中落地生根,無法抹去了。
想到這裡,凌鋒不由舉目看向了雪小小。
雖然她平時極爲調皮活潑,但如今被雪泓澤當着衆多將領的面提出她和凌鋒的婚事,此刻她嬌小的面龐上也浮現出兩團羞澀的紅暈,儼然一副小女兒家的模樣,看上去別有一番風味。
“凌供奉,不知你是否願意娶小女爲妻?”雪泓澤看向凌鋒的目光中滿是自信,再次開口問道。
從剛纔凌鋒的反應以及他看向雪小小的目光,雪泓澤有十足的把握凌鋒心中已經接納了雪小小,所以他纔敢當衆向凌鋒提出這門親事。
在所有人的期待下,凌鋒對雪小小微微一笑,繼而扭頭對雪泓澤躬身道:“多謝聖上擡愛,凌鋒受寵若驚。只是小小公主貴爲千金之軀,而我已經有了妻室,讓她嫁給我,豈不是有些太委屈她了……”
畢竟雪小小是堂堂東晉王朝的公主,讓她嫁給一個有婦之夫,難保有人會在背後說閒話,惹人非議。
雖然知道雪小小對自己的心意,但凌鋒也還是考慮到了雪小小的處境,替她擔憂道。
“委屈?”雪泓澤一愣,旋即大笑道,“哈哈,凌供奉你多慮了,你們二人也算是兩情相悅,有情人終成眷屬,而且小小能夠嫁給你這樣一位前途無量的夫君,完全是她的福氣,又怎麼會有委屈一說?”
的確,以凌鋒現在在東晉王朝的聲望,甚至比人皇雪泓澤都要高上幾分,不知道有多少少女都夢想着有朝一日能夠成爲凌鋒的妾室,雪小小能夠嫁給凌鋒自然不知道要羨煞多少癡情的懷春少女。
“既然如此,那我就沒有異議,一切聽從聖上的安排。”凌鋒笑着對雪泓澤拱手道。
聽到凌鋒答應了雪泓澤的請求,雪小小臉上的紅暈愈加濃重了幾分,羞澀的低下了頭,滿臉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好,那這事就這麼定了。”雪泓澤哈哈一笑,扭頭看向了一旁的凌霄,“親家,你看我們是不是選個良辰吉日,給孩子們把事情辦了?”
“一切就由聖上做主!”凌霄笑着對雪泓澤拱了拱手,兩人同時開心的哈哈大笑了起來。
凌鋒則將目光落在了雪小小身上,與此同時,雪小小也微微擡頭,羞澀的看向了凌鋒,兩人四目相視,會心一笑……
……
第一供奉凌鋒和小公主雪小小定親的事情如同一股十二級颶風,瞬間傳遍了整個龍淵城,而後以更快的速度傳到了東晉王朝各個地方,幾乎所有人都在爲這段美好的姻緣津津樂道,讚歎不已。
……
臘月二十日,離年關還有十天的時間。
這一天,整個凌家到處張燈結綵,紅幔遍佈,人來人往,處處洋溢着一股喜慶的氣氛,甚至比一年一度的年關還要喜慶幾分。
而在凌家大堂,更是人聲鼎沸,熱鬧非常,每個人臉上都充滿了歡愉和期待的神色。
因爲今天是第一供奉凌鋒和小公主雪小小完婚的日子!
他們二人的婚姻,可以說是一件東晉王朝的大事,此刻在場的每一位賓客無不都是在東晉王朝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就連飛燕宗在得到內門弟子凌鋒新婚的消息後,竟然也派出了兩名外門長老帶着大量奇珍前來恭賀。
在衆人羨慕的目光和嘖嘖的讚歎聲中,一對身着紅裝的新人被衆星拱月般擁簇着走進了大廳,儼然正是面如玉冠的凌鋒和身材窈窕的雪小小。
雪小小雖然被紅蓋頭遮住了面龐,但被鳳袍包裹起的窈窕修長身材卻盡落衆人眼中,柔若無骨的纖細白皙玉手輕輕拉着凌鋒手中的紅綢,蓮步微移,跟凌鋒一起邁步走到了大堂正中央。
此刻,在大堂主位之上,凌霄和雪泓澤並排而坐,兩人早已高興的合不攏嘴,笑看着凌鋒和雪小小,連連點頭。
“吉時已到,新人一拜天地!”一名滿臉慈祥的老者帶着濃濃的笑意,用乾枯的手指緩緩撫着花白的鬍鬚,朗聲道。
這老者正是那名曾經出手救了雪小小一命的皇室聚靈境強者雪天鴻。在得知凌鋒要和雪小小完婚後,雪天鴻竟是一改往日萬事漠不關心的性子,自高奮勇要當凌鋒和雪小小新婚的主婚人。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禮畢!送新娘入洞房……”
隨着雪天鴻的朗笑聲,雪小小被送入了洞房,而衆多賓客則涌了過來,對凌鋒拱手賀喜。
凌鋒笑着一一答謝了衆賓客,而後給衆賓客敬完酒後,在凌落,左羽等人嘻哈的擁簇下,直接被推進了幽香的洞房之中。
一進洞房,藉着房內搖曳的燭光,凌鋒一眼便看到新牀之上一個曲線玲瓏的的倩影正蓋着紅蓋頭,正襟危坐,一雙嫩白,修長的玉手正不知所措的緊緊捏在一起。
而聽到凌鋒走進洞房的聲音,坐在新牀上的雪小小不知是因爲緊張還是激動,嬌軀猛地一顫,一雙玉手更是捏緊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