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在研究啥?”
“偉哥。”
“嗯,別這麼客氣……”
“我是說我研究的這玩意。”
“哦,也是種藥物?”
“嗯,補腎壯陽。”
“那跟咱們的延生護寶液一樣。”
“這是立竿見影的,半小時內見效。”
“哇,這個牛逼了!”
新廠的辦公室、車間建好以後,姜偉也開始兩地跑。
他在盛京的飛龍保健品公司依然在運轉,就如同陳凡的藍都貿易公司一樣。
經過一次又一次的試驗、分析,延生護寶液已經基本成型了,連包裝看起來都挺給力。
“您看,我特地用這種棕色的瓶子,看起來就有檔次。”
姜偉拿着藥瓶子給陳凡看。
“嗯,不錯,藥液也分析好幾次了,沒啥大毛病,現在就可以把工藝流程定下來了。”
延生護寶液的工藝流程一共有五步。
第一步,先將人蔘、麥門冬、甘草、肉桂等中藥飲片加入百分之50至百分之80濃度的乙醇浸泡12至48小時,兩次提取濾液後,再兩次添加乙醇。最後再將過濾藥渣加入20倍水煎熬兩小時,獲得提取液。
第二步,將雄蟬蛾打碎用乙醇浸泡80天,獲得原液。
第三步,將鹿茸、驢鞭切片浸泡120天。
第四步,將淫羊藿浸泡60天。
第五步,將上述四步所得浸泡液混合過濾,然後殺菌灌裝。
“正好,春節前咱們的產品就可以上市了。”
“是啊,最好年前能做點廣告宣傳。”
“省臺我都已經聯絡好了,旅大那邊最好也聯絡一下。”
“嗯,旅大那邊就交給我了。”
生產車間大多數設備都比較簡單,廠房搭建起來後就配備完善了。
唯獨灌裝線還需要些時間。
但也這無所謂了,因爲灌裝是最後一步,兩三個月後安裝妥當也來得及。
工藝流程敲定下來後,藍都藥業正式開工了。
李青、張桂花她們招聘來的100多名工人紛紛忙碌起來。
有的在切飲片,有的在清洗鋼罐,還有的在測試壓力閥。
工人這邊在忙碌着,陳凡和姜偉又商議新的產品。
藍都藥業不能只生產延生護寶液這一種產品。
西地那非還且得些時日。
最快的當然就是仿製藥了。
生產仿製藥是絕大多數製藥企業的常態。
哪怕三十年後,天朝百分之九十的製藥企業都在生產仿製藥。
因爲開發新藥費力不討好,代價太高昂。
就像若干年後,IT企業都不願意研製芯片、研製光刻機、研製基帶。
所謂的仿製藥就是沒有專利壁壘的,固定配方的傳統藥物。
比如六味地黃丸,你同仁堂可以生產,我老君堂當然也可以。
區別就在於誰的工藝更先進,誰的藥材更地道。
正所謂藥材好,藥纔好。
姜偉在中醫中藥行業浸淫這麼多年,還是有點底子的。
他拿出一張單子:“您看,這些咱們都能生產。”
“嗯,人蔘蜂王漿這是傳統項目,鹿茸片也正好……最好再來點針對女性的保健品。”
“那就屬於另一個品牌了,就叫什麼鳳的。”
“嗯,您回去研究研究。”
……
藍都製藥這邊的車間、辦公室建好時,陳鋒的老房子也收拾妥當了,就等着十一結婚了。
童箏開車送過來一臺夏普彩電。
當初,陳家的還有許明的彩電也都是童箏送的。
“你現在成了彩電大王了啊。”
“是啊,下次你結婚估計我還得送這個,哈哈。”
“可你自己啥時候動啊?”
也就陳凡敢這麼跟童箏直來直去。
童箏嘆口氣,半天不說話。
“童大哥,我感覺你有心上人。”
“是嗎?呵呵。”
“憑你的能力都拿不下來,看來這是一個巨大的障礙啊。”
“是啊……”
“最大的障礙來自心裡吧。”
童箏點點頭,豎起大拇指:“你這個小老弟真是世事洞明啊。”
“也不知道你的障礙是啥。可我覺得吧,這世界越來越進步了,連性別都不能阻止人們相愛了,其它障礙又算的了啥?”
“你說的對啊,現在社會連搞基都堂而皇之、招搖過市了,咱們正常人又有什麼好顧忌的?”
“這就對了嘛。”
“你自己怎麼樣了?你身邊的兩個兄弟都解決個人問題了,你自己也得抓緊哦。”
“嘻嘻,我也快了。”
“那就好。對了,你讓我幫你找的二手130,已經打聽到了,我們那邊GJZ區運輸公司準備淘汰一輛130,已經跑了8萬公里,車況還不錯,估計七八萬就能拿下來,你哪天過去看看?”
“不用看了,哪天我讓老吳直接過去開回來吧。”
“行,過來了就跟我聯繫。”
陳凡的130是給張藍買的,眼下最要緊的還是讓張藍學駕照。
現在學駕照只能去兩個地方,一是公交公司,二是運輸公司,都得憑單位介紹信辦理相關手續。
張藍身爲個體戶上哪去辦介紹信?
“那你乾脆就到我們公司掛職,我們公司給你出介紹信。”
“這倒不是問題,可我哪有時間學習啊。”
“這你就別管了,你就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好了,我找關係讓你提前拿到駕照。”
陳凡和張藍越走越近,眼下就只剩下最後一層窗戶紙了。
但直到現在陳凡都沒跟張藍正式約會過。
因爲張藍實在太忙了。
沒有節假日不說,每天下班還晚。
晚上9點鐘下班,第二天凌晨兩三點還得起來到海邊上貨,陳凡哪好意思佔用她本來就不多的時間。
再加上這段時間以來,陳凡忙於延生護寶液的正式投產,也沒太多時間。
眼瞅着老弟要結婚了,親戚長輩們喋喋不休的催婚浪潮又將襲來。
陳凡自己也有點着急了,就等着恰當的時機,把他跟張藍之間的那一層窗戶紙捅破。
……
“啊?你媽怎麼又加班?”
童箏看看錶,這會兒都晚上九點了,冷梅依然沒回來。
童洋搖搖頭:“誰知道呢,這幾天都這樣。”
“我去迎迎她。”
童箏從樓上下來了,略微駐足片刻,走出小區,朝冷梅下班必經的一個路口走去。
到了路口,童箏正東張西望呢,突然就看見冷梅從一輛公共汽車上下來了。
童箏不免有些詫異地迎上去。
“嫂子!這麼近的路,你怎麼還坐車啊?”
從冷梅家到分行也就十幾分鐘的路程,往常她都步行。
冷梅打了個哈欠支吾着:“哦,我到儲蓄所辦事兒了。”
“這也太晚了,你們領導瞎折騰啥啊。”
冷梅嘆口氣,想起什麼:“洋洋說你昨天也來了,是不是有什麼急事兒啊?”
“這個,倒也不急……”路燈下,童箏的臉微微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