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短劍的劍刃起碼有三四十公分長,啥叫一步到胃,這才叫一步到胃啊。
白客以前在電視上見過這種表演,一直以爲是魔術。
眼下離得這麼近,看着如假包換的人和工具,再也不敢把它當魔術了。
白客想阻止又不敢,因爲胡墨池身形稍微歪一點都有可能送掉性命。
他只能站在原地小聲嘟噥:“大姐,別,別,趕緊拿出來吧。”
沒想到胡墨池又伸手拿起第二把劍放進嘴裡。
這一回吞得比剛纔更快。
在白客的目瞪口呆中,她又開始吞第三把劍。
白客連忙哀求:“行了!大姐,我知道了,趕緊拿出來吧。哦不,不着急,慢慢來,安全第一!”
胡墨池又緩緩把三把劍拿出來了,放到桌子上。
白客連忙衝過去,抱住胡墨池。
“這,這太危險了。”
“沒事的呀。”
胡墨池說着,張大嘴巴,伸出舌頭。
白客一把將她摟到懷裡,狠狠吻她。
胡墨池像蛇一樣纏着白客。
但白客很快就把她推開了,摸摸她的嘴,看看她的咽喉。
板起臉:“以後別再幹這麼危險的事了。”
“好吧,我以後只吞大叔……”
說着,胡墨池咂巴着嘴跪下去。
“別,別,”白客連忙託着她的臉蛋把她扶起來。
“我有點餓了,給我弄點吃的吧。”
“好啊,我下面給大叔吃。”
胡墨池蹦着兩根白蘿蔔出去了。
白客拿起那三把劍瞅了瞅。
雖然並不鋒利,但劍頭還是挺尖的。
摸一摸都讓人不寒而慄。
放下劍,白客一邊聽着廚房的動靜,一邊悄咪咪地四下翻一翻。
“大叔你吃香菜嗎?”
“吃!啥都吃。”
“好噠,大叔真是好孩紙,不挑食。”
在一個抽屜裡,白客找到一本發黃的相冊。
連忙翻開了。
這應該是一本家庭相冊。
一對父母,一兒兩女。
胡墨池好像是老二。
他們一家五口應該都是雜技演員。
騎摩托、耍飛刀、吞火、吞劍。
從80年代初開始,家庭馬戲團紅火了好一陣子。
也有人把他們稱作大篷車隊。
他們一般都是幾個家庭一起搭伴到全國各地巡迴表演。
到90年代末的時候,他們才漸漸消失了。
翻到相冊最後,男主人好像是癱瘓了。
坐在輪椅上,估計是出了事故了。
儘管如此,胡墨池依然很可疑。
這間屋子能看出是她一個人住的。
大學跟前的房子都便宜不了。
這麼小的一套,怎麼也得五六百元。
胡墨池靠給報社當通訊員根本賺不了多少錢。
而且還有那樣的家庭狀況。
“好咯!乖大叔來吃麪咯!”
胡墨池端着麪條進來了。
她下的是遼南一帶常見的混湯麪。
面裡放着蜆子和白菜。
白客早就餓的前心貼後背了,端着麪條“呼哧、呼哧”連吃帶喝。
胡墨池在一旁看着歡呼雀躍。
“大叔真乖!加油!”
沒一會兒功夫,白客就把一碗麪條連湯帶面全吃光了。
“再給你盛一碗!”
胡墨池端起碗筷。
白客連忙擺手:“不要了,晚上不要吃太多。”
胡墨池端着碗筷到廚房洗刷了。
白客則起身活動活動。
其實一大碗麪條兩泡尿就沒了。
白客眼下已經29歲了,說青年也行說中年也行。
要是稍不留意,真就變成油膩中年了。
雖然那一天早晚會到來,但推遲一點總是好的嘛。
活動幾下,白客正想再搜查下房間,看看胡墨池這小妮子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胡墨池卻蹦蹦跳跳地回屋裡了。
白客板着臉打量她。
“大叔你,你今天好像……”
“怎麼了?”
“看着挺霸道呢。”
“是吧,你們不都喜歡霸道總裁嗎?”
“哼,我喜歡大叔乖乖的樣子。”
“過來!”白客拍拍沙發。
胡墨池過來側着兩條白蘿蔔坐下。
“大叔,你,是不是又想審問我……”
“你又不是罪犯,我審問你幹啥?就是聊聊天嘛。”
“好吧。”
“你是怎麼知道我的?”
“我是業餘記者嘛,當然知道你這樣的名人了。”
“可我從來不在媒體上露臉,你怎麼能認出我來。”
“就是那天照相,我看你那麼霸氣,就猜是你。”
“是嗎?那天你也看到了,我一大堆老婆孩子,而且還不止那些。”
“哇,大叔好花啊。”
“是吧。可你爲何還要接近我?”
“我,因爲我喜歡大叔啊。”
“不會吧,爲什麼?”
“因爲大叔比較帥。”
“瞎說,我自己長什麼樣自己不知道啊。”
“情人眼裡出西施嘛。”
“還東施效顰呢。”
“再說,大叔這個比較大……”
胡墨池說着,又伸手過來。
白客把她的手推開:“去!尺寸大的人多了去了。”
“當然,大叔……”胡墨池臉紅了一下,“大叔比較有錢,嘻嘻。”
白客長出一口氣:“我就知道。說吧,你想要什麼?”
“挺貴呢……”
“比拉斐貴嗎?”
眼下的82年拉斐也就三四千元一瓶。
“嗯,要貴一些。”
“那是啥,說說看。”
“電腦。”
“我當啥呢,給你買個thinkpad760吧。”
“那,那好像是筆記本呢,估計得2萬多。”
“小意思。”
“大叔你真好。”
“那你想怎麼報答我?”
“嘻嘻,墨池的報答,當然就是吃掉大叔……”
胡墨池說着撲過來。
兩人扭打一會兒,白客把胡墨池推倒了,把她的兩根白蘿蔔一拖。
胡墨池慌了:“大叔你要幹啥?”
“該我了。”
“幹啥?”
“大叔你好壞啊。不行……”
兩人又扭打着。
白客氣喘吁吁地按住胡墨池的兩隻手。
突然又放下了,抓着胡墨池一隻手腕看着。
“怎麼了?大叔。”
“我去,你這傢伙是個壞女孩兒啊。”
只見胡墨池的手腕上有菸頭燙過的兩個疤痕。
“又抽菸又喝酒。”
胡墨池有些難爲情:“一天就抽半包。”
“喝多了,就拿煙燙自己?”
“失戀了嘛,怪難受的。”
“兩次。”
“是啊,我可不想再燙第三個了。”
“這取決於你。”
白客一下把胡墨池撲倒了……
兩人喘息着,互相依偎着。
“大叔。”
“嗯。”
“要不……”
“什麼?”
“要不大叔再給我買套房子吧。”
“呵呵,好啊。你想在哪買。”
“當然是到大叔那裡了。”
“哦,你不是念書嗎?”
“我是自考,在哪念都行。”
“也對。想要多大的房子?”
“夠咱倆住就行。”
白客嘆口氣:“剛纔不跟你說了嗎,我女人很多,只能跟你每週一哥。”
胡墨池撅着嘴:“那就一週兩次唄。”
“估計懸。”
“你要是不來,我就買電動棒!”
“你這個小瘋子。”
兩人又扭打一會兒。
白客停下來,捧着胡墨池的臉:“那你現在這個房子是怎麼回事?”
“租的啊。”
“誰給你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