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又纏綿了兩日。
孫媛馬上就要開學了。
白客也該去探望一下商業夥伴們了。
先來天橋股份審閱一下財務報表。
再來中關村探望劉痣。
這兩年,劉痣他們公司發展起來了。
還蓋起了小辦公樓。
去往他們小辦公樓的路口上就豎着他們公司的宣傳牌子。
全世界計算機聯合起來,英特耐特就一定能實現!
眼下,整個中關村也有一點雛形了。
屈指可數的幾棟樓房上都掛滿各個公司的招牌。
馬路上竟然還有點堵車了。
劉痣的面貌也煥然一新。
西裝革履,金絲邊兒眼鏡,完全是一副大老闆的派頭。
在整個中關村,劉痣眼下的地位堪比龍頭大哥了。
改革開放後,80年代、90年代、新千年,分別有三次創業浪潮。
第一次創業浪潮裹挾的基本都是城市周邊的農民或者社會邊緣人。
比如像年廣久、牟其中這樣的兩勞釋放人員。
這批人靠的是膽大,但未必有眼光。
到了90年代基本都沉寂了。
只有像魯冠球、宗慶後之類有超前眼光的人才能繼續存活下來。
還有些像劉痣這樣,手裡抱着金飯碗創業。
雖然也很艱苦,但沒有後顧之憂。
靠能力,靠時勢,很多人到了第三次創業浪潮初期還屹立不倒。
除了劉痣,像張瑞敏、王石、王健林、褚時健都屬於這類。
除了褚時健成了冤大頭。
其他人都靠股份騰挪,成了企業真正的主人。
甚至成了首富。
日後再大言不慚地吹牛逼說自己是白手起家。
看見白客,劉痣挺高興。
“哎呀小兄弟!好久沒見了,我請你吃東來順!”
“您老人家那麼忙,就算了吧。”
“不忙,不忙,我正有事找你商量。”
“哼,我說嘛,無事奉承非奸既惡。”
“哈哈,是這樣,咱們公司打算到港九設立分支機構。”
“好啊。”
聯動公司眼下的業務無非兩塊兒。
左手代理國外的電腦,賣給國內的企業。
右手再用漢卡讓客戶二次消費。
在港九設立分支機構主要目的就是逃稅、避稅。
一邊開源一邊節流,公司利潤自然就節節攀升了。
“聽說你在那邊有朋友,幫我介紹介紹嘛。”
韓盛和老梅在港九的地頭早就踩的咔咔響了。
在白客鼓搗下,他倆在港九還買了不少私人房產。
“哼!給你介紹,你把我的股權都稀釋了,我還給你介紹?”
“不能怪我啊老弟,我們是國有控股,主管單位不讓個人掌握太多的股權。再說股權雖然稀釋了,但總的股份增加很多了。等將來我們公司上市了,你至少能賺100倍呢。”
“哼!老子又不缺錢。”
“哈哈,老弟當然不缺錢了。可老哥我缺錢啊,幫幫忙嘛。”
白客這下明白了。
這老東西到香港開分部一方面是爲了公司合理避稅,另一方面是想找機會中飽私囊。
“好吧,我幫你聯絡聯絡。”
這不聯絡還好,一聯絡還來事兒了。
“哎呀!我正到處找你呢!”
“怎麼了?”
“你現在在京都是吧,幫我找個人,領他到羊城來。”
眼下,韓盛的關係依然在外經委。
前不久,外經委挑頭,讓韓盛幫中山的一家企業轉型。
這家企業已經虧損200萬,想扭虧爲盈絕不是件易事。
韓盛和企業的管理人員商量半天,覺得做電子遊戲機應該能賺大錢。
於是向全國各地網羅人才。
京都電子管廠一個叫都永平的工程師被他們看上了。
經過幾次電話溝通,都永平答應到羊城面談。
韓盛的意思讓白客帶着都永平一塊兒過去。
走在路上的時候,白客就想:“這名字咋聽着這麼耳熟呢?”
“學習機?永平?”
快到電子管廠的時候,白客想起來了。
這夥計確實是大咖啊!
他的商業頭腦經營才能甩劉痣一箇中關村。
劉痣是第一浪起家,第二浪發展壯大。
到第三浪的時候基本就退出歷史舞臺了。
而且提拔人才也是武大郎開店那種,專挑聽話的,不如自己的。
而人家永平同學,第一浪趕上了尾巴。
到了第三浪的時候依然屹立潮頭。
他創立的O和V兩個品牌的手機,差點把小米幹掉了。
但知道他的人卻並不多,簡直就是一個大市隱者。
都永平跟林老師類似,也住在廠區大院裡。
雖然都是知識分子,但都永平言談舉止卻透着幾分精明。
聊了幾句才知道,他老家是江浙一帶的。
這種商人的氣質是人家生來便有的。
商定了出發日期後,白客趕緊訂好了機票。
正好孫媛也開學了。
白客向她道別後,就和都永平一起登上了飛機。
眼下飛機飛的比較慢,京都飛羊城大概得3個多小時。
都永平這位未來的大咖估計是第一次坐飛機。
還有各種新鮮感,落座後便東張西望起來。
白客坐過太多次了,都疲沓了。
上了飛機就想睡會兒。
剛打個盹兒,空中小姐就過來了。
“先生你要喝點什麼?”
白客有些惱火,可突然就覺得這聲音有些耳熟。
擡頭一看,這不惠惠姐嗎?
“姐姐!”
白客忍不住抓住惠惠的手。
此時,惠惠還在給乘客分發飲料。
剛纔說話也是一邊服務一邊隨口說的。
根本沒看到白客。
“呀!是你!”
惠惠也驚喜不已。
聲音太大,把旁邊的乘客也嚇了一跳。
惠惠連忙示意等會兒再敘。
白客來到後邊空着的那排座位上等了會兒。
等惠惠忙完後終於過來了。
一扭屁股在白客身邊坐下來。
然後舉起小拳拳給了白客一拳。
“你個小壞蛋,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我經常坐這趟線兒。”
“瞎說,我到這趟線兒都快一年了。”
“哈哈,我也是最近一年多沒坐飛機了。”
白客拉着惠惠的手,惠惠的手也是又熱又潮。
看來也心潮澎湃啊。
白客連忙壓低聲音:“姐姐,我們來一發吧。”
“不要瞎說!你個小流氓!”
“六毛就六毛,回去能報銷。”
白客摩挲着惠惠的大腿,沒一會兒便熱乎乎的了。
“來嘛姐姐,我已經長大了,很大很大哦!”
“去!你再說我打你!”
“來嘛,好姐姐!就來一下……”
“小壞蛋,小色狼,我該回去幹活兒了。”
“姐姐不答應就別想走。”白客拉住惠惠的手。
其實白客拉的很輕,惠惠稍一用力就能掙脫。
但她並沒有掙脫,而是看了看機頭的方向。
然後微微紅了臉:“可這飛機上……”
“怎麼不行啊,行李間不是很寬敞嗎?”
惠惠抿了抿嘴,壓低了聲音:“那你等我一會兒。”
惠惠又回去忙碌了。
白客知道雖然惠惠答應了。
但如果他不盯着的話,說不定轉身就變卦了。
女人心海底針嘛。
白客緊緊盯着,等惠惠忙的差不多了。
連忙動身往行李艙的方向走去了。
來到行李艙附近,惠惠不時從他身邊經過。
白客一再咳嗽提醒她。
最後,惠惠向白客使了個眼色,率先鑽進行李艙了。
白客四下看看沒人注意,也飛快鑽了進去。
剛插上門,兩人就開始瘋狂地運動了。
這行李艙在發動機旁邊,噪音極大,喊破天外面也聽不見。
白客剛跟惠惠姐合體,她便肆無忌憚地大呼小叫起來。
這飛機上的趕腳奏是不一樣啊。
白客本想三五分鐘結束戰鬥。
可惠惠姐勁頭十足,一直到十來分鐘後,才勉強剎住了車。
出去的時候則是白客打頭陣。
打開一道門縫,看看外面沒人,迅速閃身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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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惠則等了幾分鐘後,大大方方、昂首挺胸地走出去。
白客回到座位上時,都永平還興奮地趴在舷窗前向外張望着。
沒一會兒,惠惠又開始推着小車服務了。
仔細打量能看出她的臉蛋紅撲撲的,眼睛也格外有神。
白客故意盯着她看時,她會害羞地扭過臉去。
飛機終於落地入港了。
惠惠姐和其他空中小姐忙碌着提示顧客下飛機。
“乘客們請帶好自己的行李有序離開!”
白客從惠惠姐身旁路過時,她的手碰了白客的手一下。
把一張紙條塞到白客手裡。
一直到通道里時,白客才攤開手掌。
紙條上寫着賓館的名字和房間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