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動是魔鬼啊!
回到座位上,白客就後悔了。
這麼大歲數了,跟一個小屁孩兒一般見識幹什麼?
更何況真正受傷害的是於秀波。
於秀波本來就對白客有意思。
這一撩可倒好,她就更來勁了。
在接下來的兩天裡,白客在課堂上都能感覺到她無處不在的深情凝視。
兩個人的座位離得很遠。
於秀波在靠着北邊牆的位置,白客在靠近南面牆的位置。
真正是南轅北轍。
於秀波就能讓目光越過重重險阻,向白客投射過來。
爲了躲避於秀波的目光,白客就得縮着腦袋。
還得尋找兩人中間其他同學的腦袋,用來阻擋於秀波的目光。
於是滑稽的一幕出現了。
白客在座位上前仰後合,就他媽像憋了泡尿一樣。
“哎,早知這樣……”
白客吊在單槓上還忍不住唉聲嘆氣。
“你個神經病又嘟嘟噥噥幹什麼?”
孫媛問這種話並不是真想知道什麼。
對白客的與衆不同,她早就司空見慣了。
“嘿嘿!活動活動。”
“昨天和前天你有兩堂課沒出來。”
“是嗎?我以爲你沒在意呢?”
“哼!誰在意呢!就是隨便問問。”
“哦,是吧。你以前也有幾次沒出來啊。”
“我是女的,你等我是應該的。”
“好吧。”
“這會兒沒人,咱們親個嘴兒吧。”
白客連忙躲開。
“傻瓜!這是校園,不敢胡來!被抓住了,咱倆可倒血黴了!”
孫媛眼睛中波光流轉,明顯是察覺到了什麼。
這小丫頭真是賊精賊精的。
其實,白客並不太喜歡於秀波。
單論外貌的話,於秀波並不比孫媛差,甚至還有一些優勢。
論面相,孫媛確實更漂亮。
孫媛長着大眼睛、長睫毛,還有一頭濃密的自來卷頭髮。
看着就像洋娃娃一樣。
以前,白客曾經覺得孫媛唯一不完美的就是她的嘴脣。
孫媛的嘴脣略有一點厚,略有一點大。
一般人抿嘴的時候,嘴脣的紅肉基本都會完全露不出來了。
可她卻能露出很多。
活了兩世,白客對女人的經驗並不是很豐富。
但十來個還是不止的。
不過絕大多數都是洗腦袋大姐。
洗腦袋大姐這些人,老司機都懂的,她們的嘴只服務下面,不服務上面。
當然,對於腦子不進水的人來說,那張服務了無數個下面的嘴,白送你上面的服務,你也十萬個不樂意。
只有這一世,白客才真正有了親嘴兒的經驗。
闞明溪已經讓他如同坐上雲霄飛車一般了。
孫媛的脣更是讓他身心蕩漾。
對比之下,白客才發現異同。
闞明溪是薄嘴脣,孫媛是厚嘴脣。
即便後者沒什麼經驗,也有自帶的天賦,天生就有奪魂攝魄的能力。
而於秀波的臉蛋也算的上漂亮。
大大的眼睛,小巧的鼻子。
只是有點嬰兒肥,臉蛋兒肉嘟嘟的。
但於秀波皮膚比孫媛好。
她不光白,而且白裡透紅。
屬於吹彈得破那種。
孫媛也屬於白淨的女孩兒。
但她毛髮重。
夏天露胳膊露腿兒的時候,都能看到她的腿上和胳膊上覆蓋着一層小絨毛。
幸好不是黑色的,而是偏黃偏白的。
湊到近前細看的話,也能看出她毛孔有些粗大。
還有身材。
孫媛雖然要高一些。
但於秀波卻更加的凹凸有致。
孫媛即便到十八九歲的時候也就是B罩杯的樣子。
而且她肩寬,衣服穿的寬鬆一點的話,幾乎都看不出峰線。
而於秀波眼下便已經有C或D的樣子了。
更何況美人在骨不在皮。
於秀波舉手投足都有種天然的風騷媚態在裡面。
而且她的性情就給人容易親近的感覺。
儘管如此,白客對於秀波也不是特別喜歡。
不論前世今生,白客只對孫媛這種有點瘋瘋癲癲的,有點硬的,有點颯爽的女孩兒感興趣。
白客之所以後悔招惹邵林這個損粗,並不是怕事兒。
而是因爲他有大事要辦,跟這個小崽子扯皮不值當。
股份公司是新生事物,白客、劉清濤他們都只是略知一二,工商稅務更是搞不太明白。
雖然縣裡大力支持。
但劉清濤蹬着自行車東北西跑,腿兒都快跑斷了。
一個星期還是沒辦好全部手續。
老淮只能先回去等了,反正他的工廠裡也有電話,有事再破費一下,買張機票飛回來好了。
跟以前所有的生意都不同,白客這一次算是真正創業了。
以前不論是建築隊、襯衫廠、冷庫,還是特區的音像社。
統統都是借別人的殼來做事。
從法律的層面講,白客都只是大股東而已。
只不過因爲是熟人在操控,白客就成了實際的管理者。
但這是一個灰色地帶,存在着巨大的風險。
一旦這些熟人出現變故,白客不僅會失去對這些企業的掌控,甚至連大股東的利益都得不到保障。
這個無紡布廠卻不同。
由於它是股份制,白客這個未成年人也可以以大股東的身份從幕後走到臺前。
光明正大地通過代理人來施展自己的權力。
雖然有劉清濤這個全權代理人替白客辦理一切事務。
但作爲實際投資人,作爲大股東,在一些重要環節上,白客還是得自己出面。
劉清濤也竭力配合白客,把所有事務都集中在一兩天。
一個多星期後,公司的各項手續開始進入關鍵環節。
白客必須請假一整天,來配合劉清濤。
撩了於秀波一次後,白客就立刻收手了。
但這也讓邵林更加惱火。
每當邵林轉身,哪怕不是用眼角的餘光,而是面對着面的時候,於秀波的目光難以抑制的,遠隔重洋飛向白客那邊。
就像她是一個風箏,而白客手裡牽着一根線一樣。
邵林每天都氣的鼓鼓的,就像水裡的河豚一般。
白客要是隨便彈一彈,估計都能爆炸了。
白客每次在走廊裡走着,或者在校園裡走着時候。
猛地回頭,都會發現邵林那惡狠狠的目光。
甚至白客在單雙槓附近跟孫媛起膩時,一擡頭就能看到邵林站在廁所外面,老遠地看向這邊。
所以說,什麼年代都一樣,能不惹事兒儘量別惹事兒。
哪怕你惹上一個撿破爛兒的,他天天跟你槓着,你也受不了。
更何況這個人你還繞不開。
班主任苑某人也是個損塞。
他把權力下放給邵林了,自己當起甩手掌櫃。
連請假這種事兒都懶得管。
但白客還是得找他。
跟劉清濤定好時間後,白客就趁着課間休息時間,拿着請假條來苑某人的辦公室來找他。
白客也有自己的小九九,他想讓辦公室的老師給自己做個見證。
讓苑某人不好意思推諉。
可不巧的是,白客離辦公室還有一兩步遠,苑某人就正好出來了。
白客只好硬着頭皮迎上去,把請假條遞到他眼前。
“老師,我明天想請一天假。”
“哦,請假你跟班長說就可以了。呵呵呵呵。”
走廊裡人來人往,白客總不能說“我跟邵林有矛盾吧”。
“呵呵呵呵,好吧。”
白客回到教室裡,正好邵林還在位子上。
白客一直走到他跟前他才察覺。
擡起頭來惡狠狠地瞪着白客。
白客則笑眯眯地看着他。
周邊的同學都感到那種一觸即發的肅殺氛圍。
“班長!”白客繼續笑着。
當着周圍這麼多同學的面兒,邵林也沒法發作。
瞪了白客幾眼後,又低頭亂翻書。
白客把請假條往桌子上一拍:“我明天請一天假!”
“不同意!”說着,邵林擡手一抹,把白客的請假條抹到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