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0 前倨後恭
“她會有什麼目的。難道。她想要我們的貞‘操’。”胖子頗爲誇張的吸了一口冷氣,眉頭大皺,口中卻是嘖嘖出聲:“醜是醜了點,但是咬咬牙也還能接受。”
“跟你這個畜生在一起,我總覺得對不起我的德育老師。”我踢了胖子一腳,然後又丟了一支菸給他,自顧自點燃,深吸了一口,笑道:“要不,今晚我們重‘操’舊業,裝鬼來嚇唬她。”
聞言,胖子頓時‘精’神抖擻:“好啊,好啊,這都快兩年沒裝神‘弄’鬼了,再不溫習下,技術都生疏了呢。”
當下商議了細節,又去附近商店買了一些道具,做足了準備。
按照我們的計劃,無非就是拉下電源閘刀開關,‘弄’點音效,最後再利用鋼絲等東西在房間裡面玩個漂浮,這種事情,說穿了其實很簡單的。
到了晚上九點鐘,正要準備出‘門’佈置,房‘門’卻是篤篤篤的響了起來,竟然有人輕聲敲‘門’。
咦,我們在這人生地不熟的,會有誰會來敲‘門’呢。
唯一的可能,就是那個老闆娘亟不可待的送貨上‘門’。將‘門’一打開,並不是老闆娘,而是先前那名坐着看電視的年輕‘女’子。
“什麼事。”見到是她,我起初覺得訝然,隨即釋然,看來,老闆娘並沒有親自出馬,而是另外給我們送了個服務上‘門’。
“進去再說。”年輕‘女’子轉身張望了一下,隨即擠了進來,將‘門’關上。
“怎麼了。”胖子湊了過來。
“噓。”年輕‘女’子將手指放在嘴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我也不說話,只是聳了聳肩,看她到底想‘弄’什麼名堂。她會不會‘摸’出一份簡歷給我看,說什麼自己畢業於重點大學,在帝都天上人間深造過,曾經服務過多名政要,與多位明星零距離合作……
“你們千萬別去菜‘花’村。”年輕‘女’子卻是壓低聲音說道。
“爲什麼。”我很是吃驚。
“那裡鬧鬼。”說到這,年輕‘女’子臉‘色’頓時變得不自然起來。
我故作不悅:“喂,美‘女’,你到底有沒有親眼見過啊,你這麼隨隨便便一說,就讓我們放棄這麼好的賺錢機會,那也太說不過去了,要知道,我們進去收一次‘藥’材就能賺好幾萬塊呢。”
“我叫阿珍,是菜‘花’村人,我親眼看到過那些斷手斷腳。”年輕‘女’子急忙說道:“這個老闆娘也是菜‘花’村人,她先前故意做出神秘的樣子,就是想要勾起你們的好奇,只要你們去菜‘花’村,就會被鬼幹掉,到時候,她就去撿你們的財物。”
聽她這麼一說,我頓時大爲愕然,這個阿珍爲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瞟了胖子一眼,胖子頓時會意,裝出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惡狠狠的說道:“你們這個老闆娘是吃了熊心豹子膽麼。居然敢算計我們。看來她還不知道我們是做什麼的。”
說完,從‘褲’兜裡‘摸’出一把鋒利的匕首,耍了幾下。
年輕‘女’子阿珍低聲驚呼,估計她已經被這匕首的寒光給嚇住,甚至她都沒有想到,胖子的‘褲’袋裡面怎麼可能裝得下這一尺多長的匕首。
“說,你是不是在騙我們。”胖子獰笑着,一把掐住了阿珍的脖子,另一隻手卻是拿着匕首在阿珍的鼻子上刮來颳去。
“我……我沒……沒騙……你們……”阿珍的牙齒咯咯作響。
“那你爲什麼要告訴我們這個。”我笑着問道。
“因……因爲……因爲……你……你能……先把刀……拿開麼。”阿珍指着匕首戰戰兢兢的說道。
我還沒開口說話,就聽到有水滴在地板的聲音,然後,一股‘尿’‘騷’/味傳來,低頭一看,卻是看到有一道淡黃‘色’的液體順着阿珍的牛仔短‘褲’滴落在地面。
她竟然被嚇‘尿’了。
胖子連忙將匕首拿開,退後了兩步,一臉不滿的看着阿珍:“居然連‘尿’都夾不住,就你這功力,怎麼能讓客人開心。”
阿珍鬆了一口氣,也不顧自己牛仔短‘褲’上‘尿’/液淋漓,跟我說道:“老闆,我實話跟你說了吧,在兩個月以前,菜‘花’村衛家出了一件大事,全家老小七口人,有六個在家裡上吊而死,唯一一個活下來的老二衛海‘波’,卻是已經發瘋,經常一個人在山野間瘋跑,口中喊着古里古怪的話。”
“他嘴裡喊什麼來着。”我隱約覺得這的瘋子有問題。
“一地窖的黃金,一地窖的鬼。”阿珍一臉的驚懼。
“黃金。”我跟胖子又‘交’換了一個眼‘色’,說別的還好,說黃金的話卻是讓我們深有感觸。
因爲,我們有好幾次出生入死的經歷都跟黃金有關。沉眠之地的黃金十八窖,陽山地底的黃金人偶,還有沙志遠公司財務室的黃金地板磚,以及黃建國策劃的人民銀行金庫大劫案,這些事件裡面都有黃金出現。
想不到,眼下這事居然又跟黃金相關。
而且,從阿珍話語中可得知,這個衛家出事是兩個月以前,正好跟金滿園釋放黑暗魔王的時間相符合,搞不好,還真有可能潛伏了一個魔王在這。
沉‘吟’了一下,我繼續問道:“你還沒告訴我,你爲什麼要將這件事情告訴我們呢。”
阿珍正要說話,‘門’口傳來砰砰砰的敲‘門’聲,不禁訝然,打開‘門’一看,卻是老闆娘跟四個彪形大漢站在‘門’外,一臉寒霜的看着阿珍。
“你們想做什麼。”我冷聲道。
“滾一邊去,這沒你的事。”老闆娘厲聲叫道:“阿珍,你給老孃滾出來。”
“你他嗎的給老子滾開,今天有我們在這,誰也別想將阿珍帶走。”胖子‘挺’身而出,橫眉冷對着衆人,隨即,他的怒容逐漸變成笑容:“不過,既然你們幾個是老鄉,想來是有有要事,咳咳,那啥,慢走不送。”
胖子前倨後恭是有理由的,那四名彪形大漢都是從懷中‘摸’出了一把手槍,直直的指着我們。最重要的是,這四名大漢的手都很平穩,神情也是很淡然,彷彿只要老闆娘一聲令下,他們就會毫不猶豫的‘射’殺我們,就好像殺兩隻小‘雞’一般。
不對,應該是一隻‘雞’一隻豬。
呸。老子纔不是‘雞’呢。
這四名彪形大漢要麼就是職業殺手,要麼就是轉業軍人,這種從容、視人命如草芥的氣度,可不是那些翹着蘭‘花’指的小男人能夠彰顯出來的。
眼睜睜的看着老闆娘帶着阿珍揚長而去,我跟胖子卻是隻能鬱悶的發呆,好一會,我才咬牙切齒的‘摸’出手機,打了個電話給婁巍,要他馬上幫我送點大威力的槍支來,說是抓鬼專用。
媽的,下次還有人用手槍指着我,我就用火箭筒指着他,帶種的,一起扣扳機,看看誰死得更慘。
婁巍嘖嘖了兩聲,倒也沒有拒絕,問明白我所在的位置以後,便掛了電話。
龍組的人辦事就是效率,不一會,就有兩個不苟言笑的中年男人各自拎着兩個大箱子走了進來,問明我是鍾正南以後,放下箱子轉身就走。
箱子並沒有密碼,我跟胖子掀開箱子,呀嘿,裡面有衝鋒槍四把,雷鳴登霰彈槍六把,手槍六把,子彈不計其數,而其中有一個箱子裡面,更是放了一箱子的手榴彈。
我忍不住拎了拎那個裝滿手榴彈的箱子,乖乖,這怕是有一百多斤重,剛纔那兩個拎箱子的舉重若輕,看來也不是普通人啊。
跟胖子兩人將槍支彈‘藥’瓜分完畢,頓時信心大增。一人一把霰彈槍下了樓,就準備跟老闆娘‘理論’一下,卻發現整個旅館都已經是人去樓空,老闆娘也好,彪形大漢也好,阿珍也好,全都不見了蹤影。
“媽的。”胖子狠狠的吐了口痰:“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
我皺着眉頭想了想:“明天到了菜‘花’村,自然一切都能見分曉。”
兩人回到房中睡下,第二天一早起來,吃了點東西,隨便找了個網吧,‘混’到中午時分,我們才趕去大碼頭客運站,找到了去將軍鄉的班車。
這班車真他嗎的破,說得不好聽點,就是四個輪胎上面擺放了一個生鏽的鐵盒子,我甚至懷疑一腳踢過去,都能將這車廂踢飛。
售票員是一個膘‘肥’體壯的中年‘婦’‘女’,聽我們說要去菜‘花’村,頓時看傻/‘逼’一樣看着我們,說着我們勉強能聽懂的普通話:“這趟班車不到菜‘花’村,你們還要走十里地才行。”
“以前不是到麼。”我訝然問道。
“以前是以前,現在那邊鬧鬼,所以我們不去了。”售票員冷冷回答。
“加點錢給你們,送我們去菜‘花’村,行不行。”我試探着問。
“再多錢都不行,你不要命,我們還要命呢。”售票員不再理會我,轉身要別人買票。
跟胖子對視一眼,無奈的苦笑,走就走吧,十里地也就是5公里而已,當年跑5000米不也就二十多分鐘麼。
不過,有件事情讓我覺得奇怪,在跟售票員說起菜‘花’村的時候,我能感覺到周圍有好幾個人在凝神傾聽我們談話,當目光掃過四周,卻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或許是自己過於敏感了,我苦笑着自嘲。
一路顛簸,行走了差不多五個小時,到了一處叫大灣裡的地方,車便停了下來,說是已經到了終點。
下車活動了一下手腳,心中暗道,難怪那些出租車司機說來不了,這一路我都沒好好的坐穩過,時不時的被顛到了半空,甚至,有一截路的坑窪太多,還需要我們乘客下去幫忙推車……
找售票員問明瞭方向,我跟胖子拔‘腿’就走,剛走上幾十米,身後就傳來叫喊聲:“兩位老闆,請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