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馗日記 182 世家秘辛
走到前廳,在供桌下面找到了插線板,插線板的電線直直伸向牆角的電源插座,中間用那種很厚實的電工膠布將電線粘在地面,這是爲了防止別人不小心踢到。
將插線板拔了下來,回到後廳拆開,發現並沒有鬆動的跡象,如果說這個插線板接觸不良,我是絕對不會信的。
奇了怪了,香燭沒問題,插線板也沒有接觸不良,那究竟是什麼原因才導致這個香燭忽閃忽滅?
清風道長說過,這個香燭的燈閃爍的時候,禮堂裡面的其他光源都還是好的,並沒有出現閃斷,也就是說,整個電源總開關也沒有問題。
難不成真的是鬼神所爲?
胖子見我半天沒吭聲,忍不住說道:“鬼哥,要不,我們晚上來看看這個棺材裡面會有什麼古怪吧。”
我點點頭,也只能這樣了,看了看時間,現在是下午四點二十,還可以出去吃個飯。
將清風叫過來,問他吃飯住宿是怎麼解決的,清風一陣愕然:“吃飯就在殯儀館的食堂吃,或者叫快餐,我這有送餐電話。睡覺的話……你沒看見我們都是睡在後面麼?”
“那個工作人員一般什麼時候來關門?”
“基本都是晚上十點到十一點鐘的樣子。”
“哦,那行,我們先出去吃飯,待會我們再過來!”我笑道。
“鍾鬼,我可是花了四百塊一天請的你,你該不會是打着敷衍我的念頭吧?”清風狐疑的看着我。
“媽的,老子像那種人嗎?”
“老實說,還真像!”
我聞言大怒,正要就此不顧而去,轉念一想,萬一果兒或者傾城打電話給這廝,這廝又不幫我們隱瞞,我們回去可就有得受了。想到此處,不由打了個寒噤,臉上頓時和藹下來:“老哥,我要找不到原因就不要你錢,好吧?”
清風點點頭:“其實,錢不錢的都不重要,我只是想要知道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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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了個呸的!你個鐵公雞!你是覺得這種怪異的現象目前並沒有對你造成威脅,你纔敢這麼說話吧?弄倆鬼神掐着你的脖子,看你還跟我討價還價不?我招呼胖子正要走,目光掃過那副紅木棺材,隨口問道:“這個小女孩是怎麼猝死的?”
“似乎是在坐電梯的時候,突然心/髒/病發作,就這麼糟糕。”清風聽到我問這個,很是惋惜的搖了搖頭:“這女孩還真是可惜,估計也就是五六歲吧。”
“那個聯繫你的人,你有他的手機號碼沒?”我隱約覺得這個小女孩家族的情況也有些可疑,哪有辦喪事一個家屬都不出現的道理?
“恩,有一個手機號碼!”清風拿出手機告訴了我號碼,我記了下來。
走出殯儀館,我先是給馬振凱打了一個電話,在月城,他就是地頭蛇,找到他能少走很多的彎路。
馬振凱聽說我跟胖子到了月城,頓時大聲埋怨我們不講義氣,沒有提前通知他……巴拉巴拉的說了一大通。並連聲問我們在哪,好過來接我們去吃飯。
“算了,這個地方有些晦氣,你還是別開車過來,你說個地方,我打車過去。”我笑道。
馬振凱似乎在電話那頭楞了一下,也不勉強,說了個街道以及飯店的名字,寒暄了幾句,掛了電話。
“這個馬振凱有些不對頭。”我皺着眉頭跟胖子說道。
“怎麼?”
“他太過於熱情了!”
“鬼哥,你沒病吧?別人對你熱情一點,你居然說人家不對頭?”胖子愕然看着我,伸出手想要摸/我的額頭:“我摸/摸看,是不是發/騷?”
“麻煩咬字清楚點,就算說胡話也是發燒!不是發/騷!你人胖難道舌頭也胖,捲舌都捲不起來?”我笑着拔開胖子的手:“說正經的,馬振凱這個人你也是見過的,整個一個成熟穩重型,這一點你不否認吧?”
“恩,我也這麼覺得,就算有一百個光/屁/股女人從他面前跑過去,我懷疑他都不會有反應!”胖子隨口舉了一個生動活潑嚴謹有序的例子。
我笑道:“我們跟他的交集,也就是上次跟顧舒暢吃飯的時候,跟他手下衝突,然後他過來跟我們賠禮道歉,儘管事後一人給了十萬,但那個是賠償心意,我們跟他的關係其實很一般。”
“然後呢?”
“但是我剛給他電話,他的態度很是熱情,就好像……就好像他遇見了什麼大麻煩,需要我們來給他解決。”我皺着眉頭說出了我的感覺。
“嘖嘖,鬼哥,我覺得你太多心了!”胖子不以爲然的搖頭。
“多不多心,待會就知道了!”
……
殯儀館一般都處在邊遠的地帶,出租車是別指望了,還好在門口有一個公車站臺,等了十來分鐘,一輛公交車迤邐而來,我們上車坐了七八個站,找了個熱鬧的地方下車,然後再打出租車到了馬振凱所說的地方。
找到包廂推門而入,裡面坐了四個人,其中馬振凱跟羅芸夫婦我們是認識的,另外還有一箇中年漢子以及一個高挑美女。
見到我們,馬振凱等人均是長身而起,連聲招呼,寒暄了幾句,馬振凱分別介紹了兩人,中年漢子是馬振凱的堂兄馬興瑞,高個女孩則是馬家第一高手習韶華。
聽到馬振凱說習韶華是馬家第一高手,我忍不住多打量了她兩眼,看不出來啊,這麼漂亮還這麼能打,美女都混成你這樣的話,你讓流氓們怎麼活?
分賓主坐下,馬振凱遞了個菜單給我,笑道:“菜已經點好了,你看看還要加什麼其他的菜。”
我笑着拒絕,馬振凱也不多說,跟服務員招了招手,不一會,菜餚流水一般的送了上來。
吃得差不多的時候,馬振凱跟我碰了一杯酒,有意無意的問道:“正南,剛纔你說待的地方比較晦氣,是不是殯儀館啊?”
“對啊,給你電話的時候就是在殯儀館門口呢!”我大大咧咧的回答:“能跟晦氣掛鉤的地方,恐怕就只有殯儀館跟監獄吧?”
聽我這麼一說,馬振凱跟馬興瑞對視一眼,眼神中均是流露出些許不自然。見狀我也是微微一怔,夾了塊回鍋肉放在嘴裡嚼了嚼(注1),隨口問道:“你們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說?”
馬振凱輕咳了一聲:“正南,是這樣子的,你們去殯儀館有沒有看到一個靈棚,裡面擺了一個紅木棺材。”
我訝然的說道:“對啊,那個靈棚就是就是我這次來月城的目的。怎麼?”
馬振凱輕咳一聲,羅芸聞聲嬌笑着站起來:“妹子,陪我去下洗手間!”
習韶華跟羅芸出去以後,馬振凱苦笑了一聲,似乎是不知道該怎麼說,衝馬興瑞努努嘴,馬興瑞也是呵呵一笑,舉起杯子衝我一擡:“正南兄弟,我/乾了這一杯,你隨意。”
說完一仰脖子將一杯啤酒咕咚咕咚喝掉,放下杯子,摸了摸嘴上的酒漬:“正南,這裡也沒有外人,我也不瞞着你,現在殯儀館躺着的女孩子名叫陳菲兒。”
“恩?”我不解的嗯了一聲。
馬興瑞臉上浮現出一絲苦笑:“她,是我的女兒。”
此話一出,頓時讓我的下巴咣噹一聲就掉地上了,我靠,那個女孩子居然是你馬家的人?
恩?爲什麼你們馬家沒有一個人出面?而且,你姓馬,這女孩姓陳呢。
正要出言相詢,卻見到馬興瑞神情似是痛楚無比,當即住口,看他怎麼說。
“每個人都有自己不願回首的往事,這跟你是否有錢有勢完全沒關係。”馬興瑞搖了搖頭,苦笑道:“我也有這樣的往事,六年前,我認識了阿麗,而且她還有了我的孩子。但那個時候我已經有了老婆,這個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阿麗只是一個坐檯小姐,我們的家族不會接受她。”
“這個陳菲兒……?”我疑惑的問道。
“是的,陳菲兒就是我跟阿麗的孩子,我只能偷偷的給他們點錢,而阿麗也從不打攪我的生活,這一點,我很是內疚!”馬興瑞嘆息了一聲。
“等下。”我毫不客氣的打斷了馬興瑞的感嘆:“那爲什麼殯儀館沒有看到陳菲兒的媽媽?不可能她也不知道情況吧?”
“阿麗在一個星期以前就出車禍死了!”馬興瑞說道這,語調有些哽咽:“這幾天我偷偷叫人的找了個保姆在照顧菲兒,可沒想到又出了這檔子事情。”
“既然阿麗已經死了,你爲什麼不將菲兒帶回去?”我有些憤怒,媽的,這是你的孩子,身上流着你的血液呢。
馬興瑞沒有吭聲,反倒是馬振凱在旁邊乾咳一聲:“正南,六年前我堂兄爲了阿麗的事情就差點被我爸爸驅逐出門,還好那個時候我奶奶說了句話,這才保了興瑞下來。現在如果被我爸爸發現興瑞還在跟阿麗有聯繫,肯定是二話不說,掃地出門。”馬振凱苦笑一聲:“雖然馬家不是大家族,但是也有很多規矩的,跟歡場女子發生糾葛,私自養外房,私生兒女,在家族內部搞三搞四,這些都是我們家族的大忌。”
……
注1:曹大麻子,你丫的再寫老子吃回鍋肉,老子就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