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野道場。
明天橫川信樹就會上山前來,北野武也想看看這些年來他那位昔日的學生到底成長到了何種地步。
雖說往事已經成爲往事,他心裡也不好受,畢竟死的是她的親生女兒。
每當想起這件事心裡難免會憤怒,而在憤怒之餘,他也不是沒有思考過,當初那麼做是不是錯了。
女兒和橫川信樹早已在一起,是他強硬的破壞。
到頭來,失去了女兒,失去了一個學生,還有了一段仇恨,更讓兩個學生成爲了生死仇敵。
房裡沒有別人,只有北野武和矢也弘一兩人。
“明日一戰,有把握嗎?”北野武端起了茶杯。
矢也弘一怔了一下,沉默了片刻才才道,“他敢回來必定不是以前那個橫川信樹,但既然回來了,有些事遲早得面對,杏子死了。”
抿了一口茶,北野武的目光放倒了矢也弘一臉上,“如果,我是說如果你勝了,會殺了他嗎?”
“不知道。”矢也弘一回答都很快。
北野武揚揚手,“今夜好好休息吧,明日一戰,也是對你這些年的修行一個考驗。”
“嗨!”
等矢也弘一離開了很久,北野武才離開,回房之後看到宮本剛的幾個來電,感到詫異,回撥了過去。
電話一通,傳來了宮本剛的聲音,“你是誰?”
這一問讓北野武感到無比怪異,眉宇推高,“宮本老頭兒,你有病吧。”
“你還活着。”宮本宮鬆了一口氣。
連續幾個電話都沒人接聽,他心裡很擔心,小野順一已經遇害,他也被自己的弟子暗算,差一點就栽了。
聯繫不上北野武,已經做好了最好的打算。
如今見北野武沒事,心裡懸着的石頭總算是放下了。
“你這話什麼意思?”都是人老成精的人,北野武自然能夠聽出宮本剛這話帶着另外的意思。
一陣沉默之後,宮本剛嘆息道,“小野出事了。”
“什麼!”
回想起宮本剛剛纔那句你還活着,北野武屏住了呼吸。
沒等他說話,宮本剛就先道,“已經不在了,小泉金智背叛了他,我這邊也出事了,是中村千里,現在我不能現身,你要記住,小心你身邊的人,尤其是最信任的人。”
電話掛斷了,北野武臉色極爲凝重。
小野順一竟然已經死了,殺人的還是小泉金智,而宮本剛也差點糟了自己學生的道。
這意味着今晚有人對他們動手了,他身邊也有可能潛伏着要想殺他的人,或許沒有動手的原因是因爲明天橫川信樹會上門。
究竟是做的,滲透了小泉金智,還滲透了中村千里。
“明天不是平靜的一天啊,橫川信樹,會是你做的嗎?”北野武眼中涌現了殺意。
……
“是你!”
當陸風看到江子凌時,再看到受了重傷的水野由美子,感到非常不解,“怎麼回事?”
儘管沒有和水野由美子交過手,卻深知這女人的厲害,能夠將她弄成這樣子的人,只怕不簡單。
“先進門。”
到了一個房間,橫川信樹也聞訊而來。
“我老師被害了。”
看了陸風一眼,水野由美子道,即使沒有親眼看到老師死,但絕對活不下來。
今晚小泉金智勾結外人對老師下毒,還有心殺自己,肯定不會放過老師。
如果換一個時間和場合,陸風不會相信這是真的,白天的時候才離開道場,晚上就發生了這樣的事。
小野順一是誰,日本三大劍聖之一,那可是八級左右的大能,一般人又怎麼能殺得了。
陸風和橫川信樹對視了一眼,彼此都感覺震驚,水野由美子一身重傷,而且絕不會拿這種事來開玩笑。
雖說是是日本人,陸風對小野順一是由衷的敬佩,若不是對自己指點,要想在三四天時間裡有所突破絕不可能。
明天就將是橫川悶瓜上北野道場的時候,不論生死,等這件事之後他都會離開日本,偏偏在這時候發生了這種事。
陸風眉頭皺得很緊,已經猜到了。
“我只看出來那雜毛心胸有問題,還真沒想到如此狠辣。”陸風冷哼。
除了小泉金智,他想不到還有誰。
但也不對啊,小泉金智再強也不可能是小野順一的對手吧,他怎麼可能殺死劍聖呢。
“中毒,很劇烈的毒,今晚小泉金智……”水野由美子將整件事的經過說了一遍。
聽完之後陸風明白了,一開始小泉金智就有殺人之心,找到小野順一主動提及恩斷義絕,最後那杯敬酒小野順一一定會喝。
耳環男,是那晚上和影子交手的西方人嗎?
這次日本執行出現了三方勢力,魔蛛,雪山勢力,以及猜測中的沈教授的人,魔蛛的人瓦解了,雪山勢力也沒有撈到便宜,那個帶頭之人還被水野由美子宰了。
真正還保留下來的就只有沈教授的人,那耳環男能夠和影子打成平手,戰鬥力很強,影子走了,那雜毛還留在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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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陸風不認爲耳環男有殺劍聖的實力,所以才退而求其次找上了小泉金智,用這種方式殺死小野順一。
“宮本剛那邊應該也出事了,我收到消息,宮本剛已死,下手的也是他的學生中村千里,另外兩個學生已經下了追殺令。”江子凌道。
陸風點燃一支菸,挑眉問,“你怎麼會在日本?”
“偶然。”
江子凌不打算多說,陸風也沒有追問。
“北野道場暫時沒有動靜,提醒你們一句,明天一定要小心,那種毒能夠在短時間裡毒死小野順一,不是鬧着玩的,我走了。”江子凌又叮囑道。
陸風沒有挽留,等江子凌離開,水野由美子和橫川信樹雙雙看着陸風。
“我也不好說,算是一個朋友吧,她以前雪山上那位的人,至於以後,誰知道呢,悶瓜,看來明天咱們得小心一點啊。”
小野順一和宮本剛兩位劍聖都已經死了,只有北野武一個人沒事,那北野武會不會也參與了呢,現在一切都不好說。
“你的傷怎麼樣?”
水野由美子搖頭,“還死不了。”
看了看時間,還有兩三個小時就天亮了,陸風拔出了刀,在手上割開,從水野由美子道,“張嘴,希望能夠在短時間裡幫到你。”
“什麼?”
“我的血有修復作用,不能完全恢復也比你現在好,有人要玩,咱們就陪他們玩。”說話間,陸風眯着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