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我說錯了？”
王巖鬆眯眼，向玄空老和尚抱拳行了一禮，“玄空大師，你是前輩，更代表少林，按照你們少林的話來說，因果循環，晚輩可以這麼理解嗎？”
“是因爲你武當和他有關係吧，瘋道士張清風那天就站在他那邊，你武當自然會這麼說。”慧遠和尚忍不住道。
玄空老和尚沉聲訓斥，“慧遠。”
“師叔，我只是……”
“給我退下，出家人不打妄語，你王師兄並沒有說錯，我們只是來觀戰，誰是誰非輪不到我們操心，恩怨情仇，也和我們沒有關係。”玄空老和尚說了一句公道話。
各方門派都齊聚中海，主要目的是爲了觀戰，陸風狠也好，毒也罷，都和他們每一方沒有直接關係，至於崑崙因爲那三家被滅，資源損失有不爽也是情理之中。
武當因爲瘋道士張清風，言語上力挺陸風也說得過去。
“王師兄，難道那個叫陸風的人是你武當的外門弟子？”峨眉的美女笑着問。
王巖鬆擺擺手，“那怎麼可能，就算是，這次是公平一戰，我武當也不會插手，生死由天定。”
剛說完，唐門那中年女人就笑道，“這是一次有趣的約戰，其實王師兄並沒有說錯，首先和我們無關，只是看熱鬧，其次狠不狠有什麼關係，各位都是同道中人，莫非你們誰是老好人？”
這女人也說了一句實話，門派勢力雖然不同於家族勢力，不同於黑暗世界那些喜歡爭鬥的勢力，但也絕非是什麼老好人。
哪一方手裡不是有大把的潛能者，這個世界本來就是現實的，武者必爭，弱肉強食，贏家永遠是贏家，誰對誰錯本來也沒有界限。
恩怨仇殺，自古以來就存在，也不是這時候纔有。
“我倒是對那人很感興趣，呵呵，能夠讓南狂之徒這麼做，想來他也不是泥捏的，說不定這次會讓我們看一場很好玩的熱鬧。”
陳永林眯眼，“唐曉雲，難道你認爲那姓陸的小子是謝天擎的對手，南狂之徒可不是好惹的。”
叫唐曉雲的中年女人喝了一口茶，笑起來，“陳師兄，這都還沒開打就說結果未免太早了吧，還是你巴不得他死，他是殺了你爹還是你娘啊。”
“唐曉雲。”陳永林臉色一沉。
不過唐曉雲卻靜如止水，撥動着自己的頭髮，“別這麼大聲，我能夠聽見，我就沒搞明白了，你這麼大火氣幹什麼，至於嗎？”
“怎麼，你唐門要正式護着他嗎？”陳永林再次眯眼。
唐曉雲唏噓一聲，眉毛一挑，“怎麼，你崑崙打算事後對他下手？如果有人真的打算這麼做，我唐門還真不怕誰，畢竟雲海挨着蜀中不遠，看熱鬧就看熱鬧，不要搞小動作的好。”
說着，唐曉雲又看向了峨眉的美女，“琳琳妹子，沒想到你也會跑出來，你師父這次這麼大方啊。”
“唐姐姐，我師父可沒有你說的這麼小氣，不過這個叫陸風的人的確很有意思，我最近正好沒什麼事，就來瞅瞅看。”周琳淺笑道。
“時間還早，不如我們約一起逛街吧。”唐曉雲笑道。
周琳點頭，“正好我們幾姐妹想去逛逛，難得來中海一趟。”
峨眉和唐門的人先走，王巖鬆也隨後走了，這本身就是毫無營養的碰面。
剩下的少林，崆峒，華山，崑崙等人，也有好幾家藉口離去，看熱鬧就是看熱鬧，犯不着在這裡言語相爭。
“玄空大師，不知您……”
不等陳永林說完，玄空就起身，“老和尚我也打算去中海的寺廟看看，先失陪了。”
大多數人都走了，只剩下幾個。
陳永林看了幾人一眼，“這錢賺還是不賺？”
幾人對視一眼，“他要是死了，哪裡還用得着我們動手，當然，他要是不死，我們才能賺錢，陳師兄，不要着急。”
“好！”
任何一個門派都有好人和壞人，也有在乎金錢的人，有的人爲看熱鬧而來，有的人卻不是爲了單純的熱鬧而來。
……
酒店之外，王巖鬆追上了唐曉雲等人。
“唐師妹，周師妹請留步。”
周琳回頭，眨着大眼睛，打趣道，“王師兄是準備請我們吃好吃的嗎，那就先謝謝了。”
“請你們吃頓飯又花不了多少錢，我找你們有事。”王巖鬆笑道，跟着臉色嚴肅起來。
唐曉雲一眼就看出來了王巖鬆想說什麼，“王師兄也感覺到了？”
聞言，周琳分別看了兩人一眼，選擇不說話。
“那小子是我小師叔的兄弟，或許我不代表武當，但一定不會袖手旁觀，這次大多數人來看熱鬧，我得到消息，有的人可不是來看熱鬧的。”
唐曉雲咯咯一笑，“只是王師兄，這似乎和我唐門，還有周師妹的峨眉沒有多大關係吧，我們都是閒來無事，想借此機會來中海遊玩一番。”
先來說，這句話將王巖鬆給堵死了。
尋思之後，王巖鬆又道，“唐師妹，你可否想過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南狂之徒謝天擎爲什麼要這麼做，貴爲南狂之徒，有絕對的實力，直接殺了陸風即可，偏偏搞出了這個香山之戰。”
屆時，兩個女人交替了一個眼神，沒有接話。
“如果不是一個讓謝天擎，甚至是南狂有幾分忌憚的人，何必這麼做，或者你們難道認爲他就那麼容易被殺？”
搖了搖頭，王巖鬆道，“世界開始變了，未來很多事說不清楚，現代雖然不同古代，咱們這種門派爭鬥少了很多，可爭鬥永遠都存在，熙熙攘攘皆爲利來，很多話不用師兄多說了吧。”
彼此都是聰明人，王巖鬆相信兩女聽得明白，更相信她們心裡有數。
他武當也罷，峨眉，唐門也好，都代表一方勢力，整個世界都在發生微妙的變化，那些存在於世界角落的超級大勢力說不定都會逐步有動作。
這時候該是表態的時候，也是該抱團的時候，這個陸風，只是一個引子。
周琳噗嗤一笑，“王師兄，說好了請客的，你這到底請還是不請啊。”
“請。”
“終於可以吃頓白食了，真高興。”周琳嬉笑道。
話不明說，心裡有數就行了，這次來中海的人誰心裡沒一點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