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鬆出生較晚,還得叫範天翔一聲表哥。
範天翔笑着起身走過來,“咱們是表兄弟,都是一家人,你可真別想多了,除了外公和舅舅的事,上學才應該是你做的,你說對不對。”
說着,範天翔看向了另一個青年,殷涵義,笑道,“涵義,你不是說在回國之前,英國那邊的環境很好嗎,究竟怎麼樣?”
殷涵義心領神會,點頭道,“那邊環境的確不錯,只要有錢就搞定很多事,小松,要不我去聯繫聯繫,等外公和舅舅的後事料理完了,你去那邊留學?”
“涵義,都是自家兄弟,你那邊究竟不行不行,這事兒可開不得玩笑。”範天翔一副爲陸鬆好的樣子。
“表哥,瞧你說得,我在那邊可不是白混的,小松是咱們弟弟,我怎麼可能將他往坑裡推,再說了,國外的教育更好,等小松深造回來再接手陸家的生意,陸家只會變得更強大。”殷涵義笑道。
留學!
真是好直接。
陸鬆氣得胸膛一下一下的起伏,好一句爲了他好。
真要是發展到那一步,他將什麼也得不到,陸家的權利都會被架空。
根本不難猜測,他出國後陸家只會剩一個空殼,很多東西都會變成範家和殷家的。
“對不起,我出國不出國,在哪裡上學那是我的事,不勞兩位表哥操心,至於爺爺和我爸的後事我自己會處理,陸家的生意也會學着打理。”
人永遠都是你對我怎麼樣我就對你怎麼樣,才幾天時間兩位姑姑就上門逼宮,陸鬆還沒有傻到那個地步。
如果真的看重親情,絕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來說這事兒,會幫着處理眼前的事,扶持他掌握陸家,或許陸鬆還真的會因爲親情讓出一部分權利。
就他現在這個歲數,逆反心理非常強,越是這麼想來搶,就更不會放手。
就因爲爺爺和老爸都死了,他一個人孤立無援,想着趁現在拿到更多,哪有這種好事。
“怎麼,難道你覺得就憑你現在就能玩得轉?陸鬆,不是表哥看不起你,你還沒有那個能力,我就直說吧,我媽和小姨也姓陸,理應得到該得的。”
見陸鬆強硬,範天翔也懶得廢話,說得更直接。
“陸家有今天,咱們兩家也出了不少力,陸鬆,外公和舅舅死了那是命不好,很多事你可要想清楚,一家人終究是一家人,撕破了臉皮不怎麼好。”殷涵義也不溫不火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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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只要是一個正常人,都聽得出這不溫不火的話中帶着濃濃的威脅。
陸鬆胸膛起伏更高,屏住呼吸,咬着牙關,“你們給我滾。”
“滾?”
範天翔冷哼,“陸鬆,恐怕你還沒有這個資格讓我們滾,怎麼,你該不是想着你那位大哥吧,想讓他來入住陸家,哼,可是你別忘了,殺外公的是他,他是陸家的仇人。”
“這是我的事,不用你費心。”陸鬆直視着範天翔,一點不怯場。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他算是徹底的心涼了,以前表哥表弟什麼的關係那麼好,如今淪落到了這步田地。
親人,那都是狗屁。
“他只是你媽和其他男人生下的野種,我還真是替舅舅感到不值,這輩子因爲一個二手貨,弄得裡外不是人,也就是他,要是換做我……”
“槽!”
沒等範天翔說完,陸鬆就一拳打了過去,大聲怒吼,“範天翔,請你給我閉上你的臭嘴。”
一拳打得範天翔踉蹌了兩步,嘴角滲出血絲,只見他擦了擦嘴角,吐了一口唾沫,笑道,“我說錯了嗎?陸家真是門風不幸,所有一切都是祝清月帶來的,你就是活該。”
“王八蛋!”
陸鬆揮拳又撲了過來,這次卻沒有成功,反被範天翔給掀翻在地上,樣子十分狼狽。
趾高氣揚的範天翔居高臨下,“陸鬆,如果你非要逼我們將陸家拆散,那麼我明確的告訴你,可以滿足你的願望。”
“你們……”倒在地上的陸鬆咬牙切齒。
事到如今,他是真切的體會到了這兩家所謂的親人是多麼可惡。
“來人!”
門外還真進來了不少人,陸風上門那天,不少潛能者都脫離了陸家,但不是所有人都走了,碩大的一個陸家,豈會只有那點人。
“將他們給我轟出去。”陸鬆冷漠的道。
你不仁我不義,關係拉爆就拉爆,這樣的親人,他爲之不屑,以後各走各的路。
然而,人是進來了,卻沒人動。
範天翔等人絲毫不在意,殷涵義笑着走來,“陸鬆,他們都是聰明人,與其跟着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不如做出更明智的選擇。”
陸鬆掃了那些潛能者一眼,憤怒道,“吃裡扒外的東西,養你們的是陸家。”
“小少爺,識時務者爲俊傑,你支撐不了陸家,儘管陸家的興衰和我等無關,但我們還是希望能夠像以前那樣得到……”
“所以你們這是打算幫着他們逼宮,得到更多的好處?”
陸風從門外走進來,瞄着說話的潛能者,“三級巔峰,照理說金錢對於你來說不至於這麼大的誘惑,我想他們給的承諾讓你們無法拒絕吧。”
當在場的人看到陸風,所有人都混賬緊繃。
就是這人,搞廢了林家,何家和杜家,還上過陸家,殺死了陸家老爺子。
如今再上陸家,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正因爲陸風和陸鬆父子不對路,陸風和陸鬆這對兄弟,僅僅是名義上的兄弟,有的不應該是兄弟情,而是仇恨,所以陸晨惠姐妹纔敢打這個心思。
偏偏陸風上門了,難道說,他想染指陸家,拿回原本屬於他的一切。
陸風的出現讓陸鬆也感到詫異,可他沒有說話,很多事已經想通了,兄弟就是兄弟,昔日的錯不在陸風父親,而是他爸,他爺爺。
“你很厲害,但這是我陸家的事,請你……”
“你姓陸嗎?”沒等殷涵義說完,陸風就反問。
看了陸鬆一眼,陸風道,“我和他那是我們之間的事,如果非要你們想要玩這種遊戲,我陪你們又有何不可。”
“你!”殷涵義被嗆住。
“給你們一天的時間,一天之內如果還在夏城,甚至南方……”
突然之間,陸風眼中寒芒一閃,“反正已經滅了三家,也不在乎多一兩個小家族,殺人而已,我也當做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