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漆黑的天空,我們安安靜靜的坐在門檻上等待着天亮。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覺了。
“喂。醒醒!!”突然一陣很是具有男性魅力的聲音把我給驚醒。所謂具有男性魅力,就是中國傳統男性粗狂而又刺耳的嗓音。
“啊?”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見數個穿着官服,帶着大刀,滿臉鬍子,體型有些臃腫的男人站在我面前。
“你們總算來了啊。我等你們好久了。”我噗的站了起來,像是看到神仙一樣望着幾個男人。
“你這裡到底是怎麼回事?”一個男人用相當傲慢的官腔問道。
“啊?你說這裡面啊?”我指了指裡面,滿屋的屍體散發的屍臭已經很是濃烈了。我站在這裡都已經聞到了。
“我問你呢?”男人惡狠狠的望着我說道。
“我還想問你呢?我怎麼知道?”我撓了撓偶腦勺說道。
“什麼?到底你是官差還是我們是官差?”一個提着大刀站在後面的男人上前來狠狠的望着我。估計,平時已經沒有見過像我這種刁民吧。起碼,我看電視的時候,所有人一看到穿着官服,帶着官刀的衙役,第一反應就是面如土色,立即下跪。然後大吼,大人。小人冤枉啊。可能還是第一次遇到向我這反映的小人吧。
“當然你們是官差啊。所以我才問你們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我並沒有被衝上來的那個衙役的滿臉怒火給嚇到。
“我們不是在問你到底就是什麼情況嗎?”還是一個年齡稍微偏大的衙役懂禮貌一些。相當和藹的問道。
“學學。這纔是人們的好公僕。不要提着狼皮就裝狼。其實還是一條狗。”我對天空說了一句風涼話。
“你說什麼?”剩下的衙役也不笨,起碼聽懂了我的話。“好了,算了。”年齡稍大的那個衙役擋住了想衝上來宰了我的幾個小輩。
“你先說說這裡到底是怎麼回事吧?”老衙役依舊滿臉和藹的望着我。
我就是喜歡和這種人打交道,知書達理,不會出現秀才遇到兵的情況。“我也不知道。昨天我離開的時候還是好好的,開出,我們的客棧一下子來了很多人……”
我非常詳細的給老衙役講了講昨天所發生的事情。
“你說的是真的?”老衙役聽完我天花亂墜的講述之後,有些難以置信的望着我。
“你不相信?”我詫異的望着老衙役。
“這真的很奇怪。”老衙役擺出一副久經沙場的姿態,摸了摸鬍子自言自語道。
“奇怪。真的很奇怪,簡直是奇怪的不得了。我立馬接上了老衙役的話。
“這可是我辦差幾十年來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怪事啊。”老衙役望了望天空,頗有些無奈的說道。
“這也是我從孃胎裡生下來,差不多二十年來第一次遇到這種奇怪的事啊。”我也學着老衙役望着天空感慨道。
“少耍貧!”老衙役轉過頭來,呵斥這我。
“我沒有耍貧。這是我內心的情感抒發啊。”我望着老衙役滿是認真的說道。“那現在到底應該怎麼辦啊?”小樹妖在旁邊望着我們有些急了。
“我怎麼知道。警察叔叔不是在這裡嗎?”我望了望老衙役。
“看來,你們三個先給我回衙門再說。”老衙役摸了摸鬍子。很艱難的做出了決定。
“好吧。”我望了望滿屋子的屍體,只能這樣辦了。
“戴上!”後面幾個年輕的崽子上來,手裡提着諾大的巨型手銬對我們呵斥道。
“幹嘛?”我憤憤的望着對着我來的那個崽子。
“戴上。你不懂啊。”:崽子憤憤的說道。““我爲什麼要戴啊?我望着已經有些發洋紅色鐵鏽的鐵拷,使勁的把手往後縮。
“犯人都要戴的,少廢話。”那個崽子有些不耐煩了。
“什麼?犯人?”我聽了那丫的話,氣的差點沒有背過氣來。
“我們是報案的,不是犯案的。戴什麼鐵拷啊?“小樹妖憤憤的說道。
幾個崽子當時茫然的望着我們這幫刁民。估計從來就沒有遇到過這麼棘手的。
“算了。”年長的衙役擺了擺手。示意算了。幾個小崽子才慢慢的縮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