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陵宣毫無顧忌的仰天大笑起來,右手一揮光影穿梭,除了一起進來的十名仙君之外,另外二十名仙君全部衝了進來。//
三十名仙君將辰寒等人包圍,他放聲大笑道:“我知道你和辰焱戰力不弱,我甚至暗中注意到,你們之中竟然有仙君高手存在。可是,這裡有三十名仙君,而且是三十名後期仙君,絕大多數都是兩品天賦增幅,你認爲有逃脫的可能嗎?”
“文前輩,如果我佔了上風,你覺得我應該怎麼對待他?”辰寒朝文英昌拱手問道。
“逆子!不忠不孝的逆子!”
文英昌氣得全身直哆嗦,聲嘶力竭的大喝:“不聽親生父親之命是爲不孝,無視家族顏面是爲不忠,恩將仇報是爲不仁不義,這種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的東西,根本不配做我文家的子孫,若老夫有能力恨不得親手殺了他!”
他這一吼讓文陵宣更加惱怒,他就想不通了,自己明明是爲了文家崛起,爲了家人不受人驅使,爲什麼父親竟然幫着外人說話?
“父親,這是你『逼』我的,就算文家列祖列宗知道,我爲了文家這麼做,也一定會原諒我的!”
“逆子,你想怎樣?”
“我以文家嫡系子孫的身份宣佈,從現在開始文家家主之位由我文陵宣接任。”
“你……”
“是你們『逼』我的!”
文陵宣好像比他老爹文英昌更生氣,他額上青筋暴突大聲叫道:“爲什麼?爲什麼我一心爲家族着想,你們卻偏幫外人?爲什麼我付出再多,在你們看來都一文不值?既然如此,我也不用在顧忌你們的想法,只要我能讓文家強大起來,只要我對得起列祖列宗問心無愧就行了!”
他的想法已經近乎偏執,始終認爲自己的做法是對的,就算你說的天花『亂』墜他都聽不進去。
辰寒無奈搖頭,放棄了勸說他的想法,嘆道:“你已經着魔了,現在你想怎麼辦直接開始吧。”
“端木,你當真敬酒不吃吃罰酒?”文陵宣厲聲喝道。
“你錯了,我是敬酒罰酒都不吃,明白?”
“動手!”
“父親,不要……”
“滾!”
文陵宣一腳踢開跪在地上央求的文曦,直接把她踢飛數百米,嘴角都溢出絲絲殷紅的血跡。
彷彿根本沒看到女兒受傷,他指着辰寒高聲叫道:“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給本座拿下這不知好歹的小崽子!”
三十名仙君全都是他的心腹死士,元神受控完全聽命於他,接受命令法寶紛紛爆發出炫目光華。
由頂尖仙君高手結成的戰陣,凝聚着強悍無匹的仙力,彙集成毀天滅地的澎湃能量。
咻!
如同實質般的匹練橫貫蒼穹撕裂天地,好像要把這虛空一分爲二,呼嘯着朝辰寒等人轟殺而來。這哪裡是要擒下他們,分明就是要滅殺其他人,唯有對辰寒稍微手下留情,但是針對他的攻擊也足以讓他重傷。
當然了,所謂重傷是對方所認知的,文陵宣對他的瞭解僅限於家人描述。
絲絲絲……
就在那攻擊眼看就要臨體,文家上下發出憤怒的驚呼聲時,原本急速飛去無法規避的匹練,竟然詭異地凝滯在虛空中一動不動。
由始至終辰寒同樣沒動,甚至臉上還掛着一抹輕蔑冷笑。
“怎麼……”
剛纔還暴怒萬分志在必得的文陵宣,整個人傻愣在當場,臉『色』變得一片鐵青,嘴脣都有些哆嗦起來。
啵!
匹練附近的空間,陡然間增強了千百倍,形成恐怖之極的強壓。
三十名仙君結陣所凝聚的攻擊,好像被一大盆水澆過的火柴,硬生生地擠壓成遊離能量消失不見。
仙君們『露』出驚恐莫名的神『色』,文陵宣發瘋般取出傳訊令符,這已經超出了他所能應對的極限。別說只有這些仙君,縱然那些被他遣走的高手還在,不過是幾名仙帝又如何對抗這些至高無上的存在?
沒有絲毫仙力波動的痕跡,這分明就是屬於仙尊的領域!
然而,沒等他來得及取出傳訊令符,他周圍的空間凝固了。思維跟元神斷絕了聯繫,仙識跟仙力斷絕了聯繫,在仙尊的領域之中他變成了徹頭徹尾的凡人,根本就喚不出融於元神的仙家法寶。
什麼叫扮豬吃老虎?
文陵宣激動的思維反而清晰起來,心裡好像打翻了五味瓶,仔細想來才發現對方由始至終都表現的那麼平靜,不就是擁有絕對勝算的徵兆嗎?
可是自己太自信了,認定對方不可能有翻盤的機會,認定了區區宙級星球上的小小地頭蛇,不可能跟他這種超級勢力嫡系對抗,認定了彼此之間的差距無法逾越,縱然對方天資卓絕曠古絕今。
爲什麼?
他一介紫微玄仙身邊何來仙尊高手?
辰寒悠悠的嘆了口氣,無奈說道:“文英昌家主於我如同至親長輩,文家於我如同自己的家人,所以我一直在給你知錯改過的機會,可惜……”
“不是這樣的……不會的……你身邊不應該有仙尊……”
“世間從來就沒有絕對的不可能,只因爲身份突然暴漲讓你『迷』失了,讓你自信心爆棚小看了天下人。”
“怎麼會這樣……”
“其實……”
辰寒目光掃過文家的其他人,轉而說道:“就算沒有這些仙尊,你認爲你有能力驅使我嗎?三十名仙君固然很強,但是我若不想投誠,不把覆地寶篆印給你,完全可以用聖器突襲先拿下你。”
是啊!
自己早就發現對方身邊有仙君高手,以對方的野心不可能臣服於任何人,剛開始就不會把聖器給自己。在大殿上,如果以十倍削弱偷襲自己,身邊仙君也都同時發難,根本就不會有接下來的事情了。
“你……你算計我!你從剛開始就在算計我!”
“不是算計,而是讓你的家人看清你在想什麼,還有就是看看你能不能醒悟,可惜你最終依然執『迷』不悟。”
“我輸了……”
文陵宣好像失去了所有力氣,在仙尊強者的強大氣場下,他連拿出聖器禦敵的勇氣都沒有。
十倍削弱有用嗎?
對仙君乃至於仙帝都有用,然而對方是仙尊,縱然被削弱了十倍只是領域削弱了,但削弱十倍的領域對付仙君,依然是手到擒來的事。
這時,所有的僞裝都失去了意義,青陽等人的收斂的氣息徹底釋放,文陵宣的無力變成了徹底的絕望。
仙尊!
不只是一名仙尊而是兩名,另外還有十名仙帝,十名全都達到後期的仙帝,這是何等恐怖地力量?
重頭想來,他覺得自己就像個無知的小丑,用區區三十名仙君,威脅可以滅殺三千乃至三萬仙君的巔峰高手。
所有的野心和偏執瞬間化爲烏有,他神『色』頹然苦笑連連:“我輸了,徹徹底底的輸了,你可以動手了。”
“哦?”辰寒的語氣像是詢問,又好像在問他臨終遺言。
“照顧好曦兒,我知道……她喜歡上你了,還有希望你好好對待文家,這次的事情完全是我主使,跟他們沒有任何關係。”
“我知道,有誓言約束他們不敢悖逆。”
“動手吧。”
“父親……”
文曦和文澄同時衝上來,擋在了文陵宣前面,還有一個美貌的少『婦』,正是文陵宣的結髮妻子。
無論父親怎麼對待自己,但畢竟父女連心,文曦哭喊着說道:“大長老,求你不要殺我父親,求你了……無論他做錯了什麼,他總歸是我父親,看在這些年我在聚仙盟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求您饒他一命吧……”
“我沒得選擇,放了他消息就會傳到冷鋒宗,我除非逃走,否則只有死路一條。”辰寒假裝無奈的搖頭嘆息道。
“不會的!他已經知道錯了,他不會再對付你了……”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錯了。”
說話的不是辰寒也不是在場任何人,伴隨着平淡地聲音傳來,一條身影從別院外走了進來,赫然竟是當年選擇離開的煉心宗長老悠恆。
在衆人驚訝地目光中,他平靜地目光『逼』視着文陵宣,後者先是驚訝繼而是無以復加的驚喜,最後滿臉羞愧的低下頭去:“大哥,你……小弟四處打探你的消息,你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你剛回來的時候,世伯知曉你要對付端木長老,就暗中四處打探我的消息,並找到了我將此事相告邀我化解矛盾。你找我我自然知曉,但我刻意避開你又如何找得到?今日接到世伯傳訊才趕來,若非端木長老突出奇兵,怕是我趕來也已經遲了。”
“大哥,我輸了……”
“你輸了?呵呵……這就表示,你到現在還不認爲自己錯了,僅僅認輸並非認識到錯誤。”
“我爲了文家的崛起,有錯嗎?”文陵宣的聲音充滿了堅定。
“爲兄不跟你說那些大道理。”
悠恆目光轉移到文家衆人身上,淡淡說道:“陵宣,爲兄且問你一句,由世伯之下文家衆人,跟你是什麼關係?”
“血脈至親。”
“他們身上可還有任何誓言約束,可還要追隨或效忠於端木長老。”
“誓言已然解除。”
“世伯之下跟端木長老是何關係?”
“這……最多算是曾經的同袍關係,現在應該是朋友之類吧?”
“那麼!”
始終平靜地悠恆氣息突然轉而犀利,他厲聲喝道:“箇中道理爲兄不跟你說,就說文家上下既然再無其他限制,跟端木長老的關係,比起跟你的血脈親情孰近孰遠,你應該很清楚纔對。這些你身邊最親近的人,都幫着端木長老說話,你還認爲自己沒錯嗎?莫非他們還會偏幫外人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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