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8月15日18:30青海塔木陀西王母城
起靈繼續前行,坑道是高高低低平平仄仄平平仄,左左右右上上下下,上北下南左西右東男左‘女’右。書??哈哈??小?說網(w??w??w??&)這裡的環境,並不是小說裡說的那麼惡劣,雖然仍然是無邊無際的黑暗,雖然四周的景象沒有任何的變化,但是環境還算是乾燥清爽空氣宜人。
經過剛纔隱隱的有些‘尿’‘騷’味的井道之後,這裡幾乎就沒有任何的異味,空氣質量非常好,至少比北京一年之中、所有好天氣的空氣質量都要好。
前行不到五百步,井道又出現了分岔,一道岔路朝上去,一道岔路朝下去,朝上去的應該是上游的井道,雨水從上面下來,然後和腳下的這一條匯合,往朝下的那道岔路流去。
大家開始在附近搜索,被起靈尊稱爲大衆閨蜜,心細如髮的馬午南,立刻就在朝下面去的井道上,看到了起靈鬼畫符一樣刻着的記號。
起靈拍了拍大衆閨蜜的肩膀,悄悄地佔了點便宜以示獎勵,腳下卻是毫不猶豫,揮揮手繼續大步向前進。
在這種井道行進,是極度枯燥乏味的事情,四周全是模樣相同的大石塊,沒有任何浮雕以及人工形成的東西,能看到的只是簡陋的石頭和石頭的簡陋,在強光的光斑下,上下晃動的井壁,很長時間都沒有任何的變化。
從雲頂地宮出來,一直都油嘴滑舌的起靈,面‘色’越來越凝重,速度也越來越慢,在他的記憶裡,這個地方好像是很危險,一種說不出來的危險。
一個又一個的岔路口,都能看到起靈留下的不知所以然的記號,這種因爲害怕不敢開玩笑的過程更加枯燥。
途中經過很多的蓄水池,唯一讓大家感覺到有點意思的事情是,隨着高度的降低,這些像是蓄水池的建築一個比一個大,而且四周沒有任何生物發出的聲音,似乎這裡根本就沒有蛇。
野‘雞’脖子無影無蹤,巨型的錦蟒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佘巳火輕聲的笑着說道:“或許除了‘交’·配的季節,這些野‘雞’脖子和錦蟒、也是那條巨蛇的食物吧,要不然這種惡劣的自然環境,真不知道這條巨蛇怎麼能活下來的。”
這種想法也不是空‘穴’來風,世界上很多動物都是這樣繁衍生息的,爲了種族的延續以及許多不爲人知的原因,很多人和動物都會心甘情願的付出自己的一切,起靈的家族就是這樣。
最後,起靈在第十二個蓄水池前面停了下來,這個蓄水池已經大到不成樣子了,在蓄水池的中央,竟然人爲的留下了一根三人合抱的石柱,用來防止石‘洞’頂部的坍塌。整個蓄水池裡面全部都是水,足足有一個足球場那麼大。
起靈停下來倒不是爲了休息,在這種井道中行進,簡直就像是在風和日麗的三亞沙灘上、穿着短‘褲’參加‘天體’漫步的感覺,或者說是盛裝出席海天盛筵的心情,那就是隨心所‘欲’心想事成,一點也不會覺着疲倦。
起靈停在這個蓄水池的邊上,指着裡面幾乎把整個蓄水池、都覆蓋的乾枯的樹根,小心翼翼的說道:“那些分流的井道口,全部被遮蓋在這些樹根之下,樹根上面長滿了奇形怪狀的菌類,看不到繼續前進的道路。
我們只有從這個蓄水池裡面穿過去了,我記着這些樹枝的下面,好像就是那些巨大無比的兇殘的錦蟒。原哥,怎麼辦?我們要不要過去?”
原三生看了看蓄水池邊上,剛剛蛻下來的堆積如山的新鮮蛇皮,笑着從揹包裡掏出了幾瓶噴霧劑,對着起靈說道:“這是‘探索頻道’最新研製的驅蛇劑,大家互相噴一噴,看看有沒有作用,你和強巴先過去試試看。”
大家拿過驅蛇劑,在身上仔仔細細的噴了一遍,最後起靈和強巴,又幫他們重新補了一遍。
確認萬無一失之後,起靈和強巴收拾停當,把鞋帶子緊了緊,儘量沿着蓄水池的邊緣,向前慢慢的走過去。
腳下的樹枝,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每走一步就會向下陷下去一個大坑,撲哧撲哧的水聲中,起靈和強巴的腳陷得越來越深,等他們走到了蓄水池中間位置的時候,水已經淹沒了他們的膝蓋。
後面的教授們看的是心驚‘肉’跳,不由自主的出了一身冷汗,紛紛躲在原三生的身後。
原三生卻毫不在意這些事情,眼睛四處的打量着、這個讓教授們心驚膽戰的地下建築。
說實話,原三生剛剛在強巴看着他的時候,有一點小小的緊張,他其實是害怕起靈突然想起來,這不倫不類的拉丁文是從何處學到的,這也是原三生的秘密。
當然,這一切並不是原三生的‘陰’謀,強巴想的沒有錯,起靈不僅僅是失憶,而且相關的記憶確實是被人剷除了,起靈確實還受到過許多非人的待遇,起靈確實被外科醫生做過開顱手術。
這些都是事實,原三生只是利用既成的事實,來實施自己的計劃罷了。
這個世界上,所有制定的計劃,都不可能天衣無縫萬無一失,而且人們還常常說,一着不慎滿盤皆輸。
現在,起靈的記憶力,就是原三生的計劃之中,最重要又最不靠譜的一環,影響全盤計劃的一環。
有些事情,起靈不知道前因後果,確實是一種好事,如果起靈想起來所有的事情,必然會有所反應,這就會影響到原三生的“終極行動”。
已經活了九千年的原三生,不單是很壞而且還很狡猾。
蓄水池裡面,不斷冒出來一串串大大小小的氣泡,不知道是起靈和強巴壓出來的,還是錦蟒被驚動了?
起靈和強巴的腳步,越來越慢越來越輕,彷彿也強烈感覺到了一種潛在的危險,空氣中開始瀰漫着一股腥臭的味道。
最終,蓄水池裡面的錦蟒還是被驚動了,發出一陣陣嘩嘩啦啦的水聲。
有些時候,動物比人類要聰明的多。比如說是小老鼠,遇到危險的時候,就會一動不動的趴着不動,直到危險的信號解除。
人類在遇到危險的時候,‘女’人就會大叫大嚷,男人就會拔‘腿’就跑,這就是人類的本能反應。
現在,就是這種情況,兩位曾經叱吒江湖的大探險家,特別是揹着霍玲的強巴,也不能反抗人類的本能反應,比曾經集八隻羊於一身的楊未土跑的還要快。
教授們面如土‘色’緊緊的盯着蓄水池,他們要看看錦蟒到底有多大?他們死也要死的明明白白。
只有原三生在哈哈的大笑着,一來是爲了緩解大家的緊張心情,二來是外星人的神經確實和人類的不一樣。
蓄水池裡面發出一陣陣嘩嘩的水聲,許多火紅的大蛇從水下冒了出來,水桶一樣粗細,蛇頭是巨大的三角形,長達一尺左右火紅的信子,在嘴中吱溜吱溜的出出入入,口中呼哧呼哧的吐着臭味難聞的霧氣,大如金桔的眼睛,放着綠幽幽的鬼火一樣的光。
起靈和強巴,已經跑到蓄水池的對面了,上氣不接下氣的看着這些火紅的大蛇,這些火紅的大蛇、也好像在目不轉睛的看着他們。
原三生笑完了說道:“看起來,這種驅蛇劑還是起作用了,你們看它根本就不知道你們是什麼東西?大家可以跑步前進了。”
教授們在心裡恨原三生說他們不是東西,腳步卻還是一如既往的畏縮不前,因爲誰也不知道,這錦蟒會不會一直這樣不吃人,萬一這驅蛇劑失效了怎麼辦?
如果錦蟒這只是‘欲’擒故縱怎麼辦?放過兩個皮糙‘肉’厚的,想着抓住後面十二個細皮嫩‘肉’的怎麼辦?這玩意實在是太大了,一口就能吞下去一個人,雖然說‘人大楞,狗大呆’,誰又能知道這玩意的智力、究竟達到了什麼程度?
其實,關鍵的問題在於、原三生是一個說話不靠譜的人,就像是那個三番五次、叫嚷着狼來了的周幽王,在這種人命關天的時候,大家都不敢太過於相信他了。
原三生對於大家表現出來的不信任竟然不以爲意,像起靈一樣‘抽’出登山杖,隨手敲打着離大家最近的一隻錦蟒,只見這隻巨大的蛇,仍然不知道登山杖是何物,只是像百足蚰蜒王一樣,左搖右晃的躲閃着莫名其妙的無理取鬧。
這是因爲蛇是靠嗅覺和紅外成像來發現獵物,現在這種驅蛇劑的功能,就是針對蛇的嗅覺和視覺設計的。
原三生大聲叫道:“蛇也是有聽覺的啊,你們再不走,我就使勁叫了啊,揹包裡好像還有二踢腳啊。”
被二踢腳嚇得有些狼狽的教授們,順着起靈和強巴走過的路,一個接着一個連滾帶爬的跑過了蓄水池,除了渾身都是水以外,竟然是沒有一絲一毫的損傷。
原三生施施然的走在最後,一邊走一邊笑着說道:“這就是快樂科考,看你們嚇成這樣,我都後悔帶你們來了。”
大家一邊擰着衣服上的水,一邊也笑了起來,人嚇人嚇死人,這玩意不就是自己嚇唬自己嗎?
轉頭向後看去,錦蟒仍然不知所措的左搖右晃,好像在尋找着什麼不是東西的東西。
穿過一扇巨大的石‘門’,這一扇毫無用處的石‘門’,像是天然的石‘洞’一樣豁然大開着,前行一百米左右,在大家的面前出現了一個天然的溶‘洞’。
走到溶‘洞’的盡頭,有一道簡陋的石頭階梯,順着溶‘洞’的石壁修茸,蜿蜒盤旋、歪歪扭扭、順勢而下,下面又是一個巨大的巖‘洞’。
看起來,這裡應該就是塔木陀城底最深的地方了,這裡的巖‘洞’不是天然形成的,而是被人工利用溶‘洞’開挖出來的,巖‘洞’的上面很高很大。
強光慢慢的掠過,‘肉’眼看不清楚巖‘洞’的頂部,卻能看到巖‘洞’的四周,如同原三生曾經懸浮過的泉城體育場、雕刻着一圈圈排列有序的座位。
每一個座位上面,都有一位造型臃腫膚‘色’黑黑的觀衆,密密麻麻排列的是一圈又一圈,看起來擠得是水泄不通沒有一處是空的,肯定不比那一次看原三生耍猴的觀衆少。
現在,這裡的觀衆,彷彿正在神情嚴肅的觀看着、中國足球隊和梵蒂岡足球隊的生死之戰,爭奪南極洲賽區的、八分之一出線權的生死之戰。
自從中國足球隊、強烈要求劃入南極洲賽區未果之後,這是五年以來、在中國本土舉行的唯一一場國際大賽。
至於嗎?這不過就是八分之一的出線權?八分之一出線權怎麼了,這比十強賽的機會大多了,這些你知道嗎?不服氣可以告訴你,八分之一確實比十分之一大多了!
爲了緩解大家對中國足球的失望,原三生大手一揮,場地中間竟然出現了一場真正的足球賽,隨着咔咔咔咔咔五個進球,原三生竟然客串瞭解說員的工作:
北京時間5月25日凌晨,歐洲足球冠軍聯賽決賽,在葡萄牙的里斯本光明球場打響,皇家馬德里和馬德里競技爲最終的冠軍展開金盃對決。
上半場比賽,戈丁頭球破‘門’,下半場拉莫斯補時最後一分鐘將比分扳平,常規時間雙方戰成1-1平,比賽進入30分鐘加時賽。
加時賽第110分鐘,貝爾頭球破‘門’將比分反超,馬塞洛最後階段一劍封喉,c羅點球錦上添‘花’,最終皇馬4-1逆轉馬競,獲得了俱樂部史上第十座歐冠獎盃,同時獲得了參加歐超杯和世俱杯的資格。
看的咔咔咔咔咔如癡如醉的教授們,大聲嚷嚷着要去里斯本看球,同時對中國足球隊和梵蒂岡足球隊,爭奪南極洲賽區八分之一出線權的生死之戰,絕口不提不屑一顧。
四壁都是山岩,再沒有明顯可以繼續前進的‘洞’口,大家彷彿已經走到了塔木陀城底的盡頭。
一隻石頭製成的破裂圓盤、歪歪倒倒的立在最下面,圓盤四周圍繞着好幾十只造型奇特、大小不一、破爛不堪、橫七豎八的青銅器皿。
一切看起來都是十分的簡陋,地上到處都散落着圓圓扁扁的黑‘色’丹‘藥’,一隻五六米高的青銅製成的煉丹爐,四分五裂的架在一個巨大的‘洞’口之上。
起靈沙啞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喜氣洋洋的說道:“這些青銅器的體積都是巨大無比,而且造型十分的奇特,由於年代太過於久遠,所以,我們一隻也叫不出來名稱。
在這裡,每一樣青銅器顯然都有着自己的作用,曾經使用過的痕跡也非常明顯。很顯然,這裡不是一個用來擺設和裝飾的地方。
如果說這個‘洞’窟,是當年的西王母用來修煉、或者進行宗教儀式的地方,那這裡應該就是西王母的煉丹室。
上一次我們來到這裡的時候,圓盤上面擺滿了象徵着星空的黑‘色’丹‘藥’,也不知道是不是什麼長生不老‘藥’?
最後丹‘藥’散落在地,石盤摔倒,引發了機關,導致了‘玉’俑對我們玩命的攻擊。”
自從到了塔木陀之後,一直沒有說話的龍辰乙,突然聲音顫抖的問道:“起靈大哥,這裡的地面怎麼沒有人收拾?這裡的建築怎麼沒有人重建?咱們進來時候的石‘門’是誰打開的?這些‘玉’俑怎麼又坐回去了呢?”
前面的兩個問題令起靈有些想發笑,真是想敲敲龍辰乙的腦‘門’,這個根本沒有什麼爲什麼,這裡就是一座空城,哪裡還有人做這些事情。
第三個問題的答案,可以利用原三生的科學‘性’來回答,可能是這裡的機關就是這樣設置的,就像是人走茶涼人死燈滅,這裡就是人一走‘門’就開。
施施然的想到了第四個問題,一下子把起靈徹底砸暈了,仔細一看,果然地面上曾經屍橫遍野的‘玉’俑不見了,又老老實實的一個一個坐在了四周的座位上。
如果龍辰乙要是問他、這些‘玉’俑是不是還要對號入座?起靈更加是說不清楚了。
起靈大驚失‘色’驚慌失措,曾經的血雨腥風、瞬間涌上了他已經支離破碎的心頭。
男人的本能又一次發揮了作用,起靈的腦海裡、閃現的第一個念頭就是跑、快點跑、拼命跑,跑的越遠越好。
說時遲那時快,起靈已經轉過了有些僵硬的身體,朝向了曾經逃跑過的路,那個自己刻着鬼畫符的‘洞’口。
人未動、心已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