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用石總的一句話,‘軍民團結如一人,試看天下誰能敵?!’呵呵,我稍作修改,那就是,‘我們(四人)團結如一人,打遍天下無敵手!’這樣如何啊?”丁緩笑着解釋道,“懷柔大師專管修煉,忙着與神仙打交道,以保佑我們的事業蒸蒸日上;老大呢,先鋒大將軍一個,只需運籌帷幄即可;阿貴師傅嘛,搞機械研究最拿手了,當仁不讓地要做我們大順鐵礦的技術顧問,設備保障師;我嘛,呵呵,就來一些小琢磨,助君成神、助君成神啊!”
阿貴師傅朝向柯寒,嘻嘻一笑,卻問懷柔大師道:“阿丁的說法,懷柔大師以爲如何?”
誰知道長毫不掩飾地跟着笑道:“必須的!”
隨後,四個人開懷大笑!
“假如老大我是朝廷的一個通緝犯,你們還會一如既往地支持和幫助我嗎?”柯寒冷不丁地潑了一盆冷水,很認真地盯着大夥看。
“誰說的?我他媽第一個撕爛他的嘴!哦,就那十幾個‘追命鬼’?咱不是已經控制他們了嗎?在這,石老大說了算,嗯,就判他們一個假傳聖旨,信口雌黃啊啥的,不就結果了嗎?再說了,你看到了聖上的聖旨了還是口傳聖諭了?”丁緩跳了起來,很顯然,他很反感柯寒的這個說法。
阿貴也透着火氣:“把老子逼急了,咱就來個佔山爲王,又能咋的?他姥姥的,將在外,軍令還有所不受呢,莫說咱還只是一個……,不過,老大,你說的,你是一個縣令?”
“那又咋的了?都有一陣子不在縣衙組織工作了,跟咱一幫大老爺們沒啥區別,小老百姓一個哇!這樣也好,恢復自由之身呢!”阿貴斬釘截鐵般地替柯寒答話,彷彿就替柯寒決定了,要一輩子待在這個順風島,真的就佔山爲王了似的。
懷柔道長卻微微一笑,說道:“沒那麼簡單的!要真這樣的話,那石縣令就不成其爲縣令了!……”
柯寒沉聲不語,懷柔老道的話說到他的心坎裡去了,一時間就有些失落,心中忽地就想起來范進、馬常發,想起了他委任的代縣長李筱坤和他的縣委會,想起了石子魁、想起了他的淮一隊,想起了他的金礦、秀兒、蘋果、梨花和海棠,而近在咫尺的晏紫也正在失憶期中,這一切的一切,有哪一個可以輕易地捨去?
第一次看到老大這般失神,阿貴和丁緩就有些驚訝,真想不到,一貫嘻哈的石縣令,竟然也是性情中人啊!
還是懷柔道長重新岔開了話題,他略一笑道:“今天本來就是一個特殊的、很值得感嘆的日子,爲啥要搞得這麼深沉?何苦來着?好了,大夥也莫要想得太多,好不容易從那山路上殺將過來,卻敗在自己手中,豈不可惜?據我推測,眼下,也不過是暫時的寧靜,我們要隨時提高警惕,積極保衛家園!”
柯寒這就甩甩頭,保持輕鬆的姿態,感嘆地說道:“這一路走來,也確實不易!好在,咱們的隊伍也在不斷地壯大,有必要的話,將那十幾個‘追命鬼’也押了進來,改造一下,也能派上用場的呢!那個,淮縣金礦的管理模式,同樣適用與咱們的順風島鐵礦!”
阿貴和丁緩見柯寒緩過勁來了,着實開心不已。
四個人這就往井口返回。短暫的碰頭會就在這一路之行當中執行完畢。於是,柯寒的高效率,不由得讓人敬佩!
“明天,阿貴和丁緩先好好地歇息!”柯寒以不容置疑地口氣交代道。
“不行,試運行階段,哪能臨陣脫逃?”阿貴和丁緩聽了柯寒的話,當時就急了。
懷柔大師也表示,做任何事情都要養成趁熱打鐵的習慣,雖然是出於對手下的愛護,但也不能誤了大事,這一點,沒人會責怪的。
柯寒感激地望望大家,點頭採納了懷柔道長的意見,說道:“那就這樣吧,二位學究受累再堅持一下,就這一次,可不能再有下例了啊!”
兩位科研工作者就撓撓頭,笑了笑,算是答應了柯寒,然後,一起出得礦井,井口,早就有人過來候着,守在井口的不是別人,正是淮五隊的隊員,也是柯寒的準貼身保鏢甄逵、賈甲裡和蘇紀。
柯寒很滿意這三個小同志的覺悟,便招招手,喊道:“淮五隊,過來!”
以甄逵爲首的淮五隊就跑到柯寒的跟前,敬了一個軍禮,同時問道:“大人,有何吩咐?”
望着三個年輕的小夥子,柯寒也朝他們回了一個軍禮,認真地吩咐道:“從今天起,你們就保衛阿貴師傅和丁緩大哥哥的安全工作,若有半點瑕疵,唯你們是問,明白嗎?”
淮五隊的三個成員均表示出來驚訝的神色,然而,軍人以服從命令爲天職,這是柯寒教給他們的信條,不得違抗的啊!
“告訴我,明白了嗎?”見他們都沉默着,柯寒當然知道他們的心事,便有些慍怒,追問道,“是否明白了?”
三個人這才甕聲甕氣、含含糊糊地哼了一聲。
柯寒霎時間火了,吼道:“大聲點回答領導的問題,包括以後,一樣要乾脆,知道了嗎?”
三個人這就相互凝視片刻,“咔”的一聲將雙腿併攏,然後,就昂首挺胸,隱忍地聲嘶力竭地答道:“明白了!”
正在這時,外面,就聽見邵衝緊張且又焦急地朗聲叫道:“不好了,大人,那個紅毛怪不見了!”
“怎麼回事?”聽到邵衝的叫喚,懷柔道長一驚,他跨前一步,追問邵衝。
“剛剛,他醒來的時候,就往後山竹林裡走,我們就不放心地跟着,誰知,他越跑越快,就像長了翅膀一樣,不一會兒,就找不見他的影子了……”
懷柔道長情知不妙,他心頭一顫,就有點站立不住了。
剛剛懷柔道長在柯寒跟前,大拍胸脯地許諾說,在順風島上,不會再有逃跑的事情發生了,尤其是那些戰俘。纔多大一會兒的事情啊,不由得尷尬萬分,剎那間,就一陣臉紅,他感到無地自容了。
“跑了?!全力搜索!”柯寒果真就很驚訝、失望,但,顧及到懷柔道長的面子,他並不去看道長,而是扭頭對靜立一旁的、在守城成立的護衛隊隊員吩咐一聲。忽然又想起了反穿的事情來,儘管他知道,穿越本身就帶有一定的偶然性,在固有的特殊條件下,才能發生,卻依然並不放心,千萬不能再讓他到桃花源那個地方去禍害老百姓了,便強調道,“哪怕是掘地三尺,也要找到那廝!”
所有人都朗聲應答一聲“是”,就分頭去找人了。
丁緩卻忍不住地笑了,他疑惑地問道:“老大,不就是一個變異了的紅毛怪嗎?有什麼值得你花這麼大的氣力去尋他?隨便他去好了。”
柯寒也笑了笑,道:“兄弟,你有所不知啊,在這裡,能夠聽懂野人言語的,只有他一個!我們剛剛到達順風島,立足不久,往後,還會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往返於那條道道,因此,與那些野人碰面的機會還會有很多,故而,困難險阻也就在無形當中增加,若是我們掌握了一個能夠與野人溝通的人,便能縮短我們和野人間的距離,想方設法地保護我們的人身安全,豈不更好?!畢竟,在我們的西疆,有一個西奴盯着,而北面,又有一個韃子看着,那些,可都不是善主,真可謂西山虎北極熊,都虎視眈眈地守着呢,等待着動靜呢,所以,我們的處境相當的不妙,當然,有的戰爭,是不需要用到火器和刀劍的,得用心!”
阿貴師傅很認同柯寒的觀點,他認真地點點頭,再轉身,調過頭來,問懷柔道長:“我深以爲是,大師,您說呢?”
懷柔道長當然是愧疚地點了點頭,他不再言語,腦海裡卻依舊想着柯寒和那小老頭被他從水裡拉上岸的事情,聽柯寒的解釋,似乎有點道理,卻還是有些不解,又不便追問,只得沉默着。
幾乎順風島的員工都傾巢出動了,柯寒卻帶着他的兩個科學家,在懷柔道長的陪伴下,來到大槐樹旁的石凳上坐定,胸有成竹地說道:“我們的鐵礦眼看就可以生產了,這是個喜事,而我們的產業屬於勞動密集型的產業,因此,人員需求量大,在這個邊境線上,到哪去找這麼多的勞動者呢?我看,那些紅毛怪,可以在我們的正確引導下,爲我所用嘛!”
“哦,原來如此!”丁緩驚訝不已,他張大了嘴巴,感嘆道,“這個,老大也敢想?魄力大得驚人啊!”
懷柔道長也是驚訝不已,隨口問道:“你有想過,怎麼定義那些吃人的紅毛怪在咱順風島的角色和地位嗎?要知道,搞不好,會在臨界的地區和國家引起爭議,他們會定義我們的行爲爲侵略行爲,便直接導致戰爭的爆發。那些好事者只怕找不到機會呢?我擔心,我們這樣做的後果……”
“後果很簡單,就是讓紅毛怪也能活得有尊嚴啊!引導好了,會讓他們對我們俯首稱臣的!要知道,我們可是互惠互利的,我們是在做好事,我們在努力共謀發展大業,爲生活在同一個世界的人們貢獻我們的智慧和青春!我們之間可以約定爲僱傭與被僱傭的關係的!這個就是我們作爲一個企業立足於咱大順朝的順風島的理由!”柯寒顯得很“大氣”,他將手一揮,那樣子十分牛叉,講述也是擲地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