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在市區,龍小山倒也沒有太放縱,小試了一圈,開回到酒店。
開門下車。
崔娟正好捂着臉狼狽的從臺階上下來。
她被李榮豪暴打了一頓,皮青臉腫,剛纔在廁所裡清理了一番纔出來,心裡正鬱憤難平,根本不明白李榮豪爲什麼忽然發瘋,還說什麼被趕出了酒店。
她想等李榮豪冷靜下來,再去找他。
畢竟一個有錢的凱子不是那麼容易釣的,哪怕被打了一頓她也不捨得。
走到門口,一輛烈焰般的跑車呼嘯着進來。
在市裡混了幾年她知道這輛跑車叫做法拉利,起碼要好幾百萬,連李榮豪都買不起,因爲李榮豪曾經有一次指着一輛類似的跑車跟她說過總有一天他也要開上法拉利,成爲真正的上流社會。
所以看到這輛跑車她忍不住停住用羨慕渴望的眼神看過去。
當她看到那烈焰一般的跑車中下來一個年輕男人,她心想這個男人真年輕啊,比李榮豪還年輕多了,如果自己能搭上他就好了,和這樣的男人相比,李榮豪算個屁。
可是她多少有自知之明,像她這樣混跡風塵過的女人是不可能被這些真正的權貴子弟看在眼裡的。
只是這男人背影怎麼這麼眼熟啊。
當跑車上下來的男人轉身過來的時候,崔娟的臉色驟然僵在那裡。
是他!
居然是春桃的那個老公。
那個穿着一身地攤貨,看起來就是農民出身的年輕人。
怎麼可能!
崔娟的心臟好像被雷劈中一般,幾乎停止了。
一種強烈的嫉妒和恐慌涌上來。
本以爲自己在市裡混了幾年,已經和春桃不是一個檔次的人了,看到她才耀武揚威,想要在她面前炫耀。
現在才發覺是多麼可笑。
春桃的老公居然這麼有錢,開着李榮豪奮鬥一輩子都未必能開上的跑車。
爲什麼,爲什麼,自己哪裡比她差了。
爲什麼上學的時候,那些男生就喜歡她。
畢業這麼多年,進入社會了,自己爲了賺錢連身體都賣了不知道多少次,什麼苦都吃過,仍然比不上她。
她一個鄉下來的窮丫頭,居然嫁給了這種頂級大少。
而她卻只能給李榮豪那種人當情人,而且還隨時都會被拋棄。
這種巨大的落差讓崔娟面孔都扭曲了。
她現在才明白過來李榮豪剛纔爲什麼會對她又打又罵,並且說是她害的,肯定是因爲得罪春桃的老公,所以李榮豪把工作都丟了。
……
龍小山下車後,汪四海和楊大福一起迎上來。
楊大福說道:“龍哥,這車怎麼樣?”
“車子不錯。”龍小山手搭在車門上:“多少錢,這車我要了。”
“不用不用,犬子冒犯龍哥,這輛車就當在下的賠禮。”楊大福連忙說道。
龍小山淡淡一笑:“一碼歸一碼,你覺得我是訛詐你的人嗎?”
“不敢不敢,龍哥,我是真心的想求得原諒。”楊大福剛纔和汪四海站一起,曾經小心的打聽過龍小山的來歷,汪四海雖然沒有透露龍小山成爲合川市龍頭的事,但是隻言片語間流露出的內容卻已叫他心驚膽戰。
汪四海這樣只進不出的大佬,居然把四星級大酒店都送給了眼前這位龍哥。
相比之下,他送一輛幾百萬的車算個屁。
先前他還有些心疼和不捨,但是現在他是真心的想要巴結上這樣的大人物,若是能和這樣的大人物攀上一點關係,就算再送出幾輛法拉利也是值得的。
他這種做生意的最清楚人脈的作用。
龍小山微微蹙眉,汪四海說道:“龍哥,要不就走酒店的賬吧,酒店本來就是要給董事長配車的。”
楊大福收到汪四海的眼神,連忙道:“對,我和四海大酒店有合作關係,走酒店賬也方便。”
龍小山沉吟了一下,說道:“那就這樣吧。”
他知道走酒店賬楊大福肯定不會收錢,不過他也懶得在這裡推來推去。
拍了拍楊大福的肩膀道:“你不錯,你留張名片給我,以後我們公司還需要不少車子。”
龍陽村的路建好後,確實需要大量的車子。
楊大福一聽,欣喜若狂,他連忙取出一張名片畢恭畢敬的遞給龍小山,說道:“龍哥,您以後有什麼車子上的需要都可以找我,我給你最優惠的價格。”
龍小山點點頭,他和汪四海還有事要忙,說了幾句讓楊大福先走了。
龍小山開着法拉利和汪四海跑了幾個點。
又接收了一家ktv,一家酒樓,兩家酒吧。
忙的腳不着地。
猴哥,猴哥,師父要妖精抓走了。
“喂,素姨啊!”
“不用麻煩了吧。”
“雪痕回來了,那好,晚上我過來。”
龍小山掛掉電話。
白素素打電話來,讓他過去吃飯,感謝他救回白老爺子,聽說白雪痕也從學校請假趕回來了,龍小山在路邊停下車。
“龍哥,怎麼了?”汪四海下車道。
“我還有事,下面那些就不去了,改天再接收吧。”
“那好吧,龍哥,您忙。”
“行了,回見。”
龍小山開着法拉利直奔郊區,白老爺子已經出院,回到自己家裡,白家老宅是在郊區,比較適合養生,龍小山開着導航,直接導到了白家老宅。
這邊的房子都是比較古老的,上了年頭,不過佔地面積都不小。
前庭後院的,即使是郊區,這樣的大宅院也不是一般人能住的起的,住在這裡都是有些底子的人。
龍小山開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左右。
這裡的宅子連着。
構築差的都不是很遠,還好有門牌號,龍小山開車進入一條小道,正好看到一個宅院的門開着,從裡面走出兩個道士打扮的人。
因爲現在這樣打扮的人很少,龍小山多看了兩眼。
很快,他就發現這兩個道士並不是靈者,也是,靈者哪有那麼常見。
就在他將車開過去的時候,他微微咦了一聲,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車子從宅院門前路過,他往裡面看了一眼,一個女人孤零零站在宅院裡面,披頭散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