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如何?”江源從身後跳出來,黑鎢刀劈砍落下。
巨大的聲響傳來,江離剛纔所站的地板,已經被一刀砍成了兩截,銳利的刀口,閃爍着耀眼的光。
看着遠處的衆人倒吸一口涼氣:“天哪,這種威力,誰扛得住?”
“兩個人手裡拿的武器,都是削鐵如泥的寶具。”
就在這羣人議論紛紛的時候,江離動手了,他拿着自己手裡面的斬天劍,心中低語:“該你飲血了。”
龍象般若身的巨大力量灌注下來,江離雙腳一蹬,衝了過去。
他僅僅是參悟了一遍《流雲劍》,自然無法把劍術施展出來。他這一劍,就是依靠速度和力量。
“什麼?”江源一驚,江離明明是靈武境七重,但現在施展出來的速度,完全不亞於他們。
江淵大聲喊道:“大哥小心,這個雜種有變強了。”
剛剛拔刀砍在地上的江源,還沒有來得及把刀收回,就看到江離一劍斬下。
那一劍,平平常常,卻直刺人心,江源只覺得這一件,他必死無疑,因爲,他已經來不及抵擋了。
“哐嘡!”
就在江離一劍斬下江源手臂之時,一柄利劍飛了過來,江離的劍被它打開。
這一劍,是江淵手中的劍,這一檔,就給了江源時間。
拔刀,砍向江離,直接砍向他的手臂。
呼呼。
空氣都在作響,兩兄弟的臉上都露出了猙獰的笑容。
這一刀,就算是環抱大的巨石,也得裂開。
但是江離卻沒有坐以待斃,他聽到了自己手中斬天劍傳來的意識。
“主人,就是天我都敢斬斷,你別在意我,斬斷那把刀。”
江離之所以等到兩個人主動攻擊之後再出手,就是擔心硬碰硬,自己的斬天劍會被兩兄弟手中的靈寶打壞。
但斬天劍明顯不凡,就算是靈寶也不可能有着自己的意識,因此江離不再留手。
“那就來戰吧!”
江離提劍,直接砍向江源馬上就要落到自己肩上的黑鎢刀。
嗡嗡。
黑鎢刀居然發出了劇烈的顫抖,江離手中的斬天劍也出現了一道小口子。
“居然沒有被斬斷。”全力握着刀的江源,面上震驚,這柄鏽跡斑斑的斷劍,居然扛住了他全力一砍。
僅僅是出現了一道小口子,而不是被斬斷。
要知道,他的境界可要比江離高上一個境界,他的黑鎢刀,也要比江離的斷劍品階不知道高上多少。
但是江離已經沒有沒時間給他驚駭了,順着刀鋒向上一劃,直接要把江源的手腕斬斷。
江源見狀,趕忙鬆手。
哐嘡一聲,黑鎢刀落下,江離一腳踹過去。
就聽到一聲骨頭折斷得到聲音,江源撞在了裡邊的小攤子上,捂住胸口大口吐血。
“江離,我要你死。”江淵從後面跑過來,大聲喊道。
別看這兩兄弟平時橫行鄉里,但是兄弟感情也不是假的,見到自己大哥重傷,知己抄起手裡的長劍衝了過來。
江離也不客氣,一腳踩起腳邊的黑鎢刀,全力看過去。
嗡嗡。
這一次,江離手中的黑鎢刀,爆發出了比剛纔強大數倍的力量,直接震的江淵手中長劍倒飛出去,在空中作響。
再一看,他的虎口都已經裂開,有血跡流出。
“怎麼會這麼強?”他不可置信的說道,就看到江離手中的黑鎢刀刀背直接拍了過去,整個人直接被撞到地面上。
江離一躍,就把空中還在嗡嗡作響的長劍拿在了手中。
把斬天劍舉在空中,江離瞳孔之中綻放出血紅色,那是修羅血脈的嗜血。
看着自己手中的斬天劍劍刃處的缺口,江離心中一陣愧疚,又生出憤怒,這可是母親留給他的唯一東西了。
但是,理智告訴他,一旦殺了這兩個混蛋,他也會被落入城主府。到時候,魔鏡,斬天劍,身上的靈石……全都解釋不清楚。
“大人,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先走吧,不然驚動柳無雙,一切都完了。” wωw● тtkan● C〇
鏡像孟千秋提醒道,不管是魔鏡還是它這個孟千秋的複製體,都不能被發現,否則必死無疑。
這個時候,已經沉寂下來的斬天刀,突然傳來信息:“主人,我太虛弱了,需要吞噬掉這兩柄靈寶。”
然後又沉寂下去,石沉大海。
收起斬天劍,江離眼中的血色消散,轉身離開了這一片狼藉的地面。
只留下眼神充滿怨毒的兩兄弟,還有滿是驚駭的衆人。
“那個叫江離的,居然打敗了手持靈寶的江淵江淵。”
“你沒聽說,那江離,是江一燕俠女的兒子。”
“噓,小聲點,你不知道這個人名,在柳城是大忌諱嗎?”
“那就難怪了,我年輕的時候嗎,有幸目睹過一次那位的絕世芳華,這江離確實有她的幾分影子。”
等到江家下人跑過來扶起自己家少爺的時候,這些圍觀的衆人,一鬨而散,不過在柳城,一個銷聲匿跡二十年的名字,又再次一次從老一輩口中流傳。
越來越多的人知道了,曾經的俠女,居然還有一個兒子,名叫江離。
等到江離回到客棧,已經是響午時分。
把大門堵上,江離進入房間,把斬天劍放在了兩柄靈寶上面。
“斬天劍,快吞噬啊。”江離呼喚道,這麼長的時間,斬天劍都沒有絲毫的迴響。
憑着凡寶品階,硬抗靈寶級別的黑鎢刀,就算是這把特殊的斬天劍,也遭受了重創。
呼喚無果,江離只能把鏡像再次喊出來。
鏡像知道這把劍的特殊指出以後,先是直呼不可能,告訴江離凡寶是不可能擁有意識的,就算是靈寶也不可能,除非是最爲頂尖的玄寶纔可能擁有一絲靈性,誕生意識。
不過看到江離嚴肅的樣子,鏡像思考過後,還是說道。
“也許,可以嘗試滴血認主,重新喚醒裡面的意識和器靈。”
江離直接把手掌放在劍刃上,然後一劃,蘊含修羅血脈的血液流淌而出,滲透到劍體上面。
緊接着,那些血跡被吸收的一乾二淨。
如同枷鎖一般的鏽跡,開始被劍體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