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多的人是古董文玩行業的老闆,沉浸在這一行幾十年的時間,這些人當然聽說過‘褪光法’這種造假手段。
這個時候,臺下的一箇中年男子站起身來,對着葉秋喊道:“小子,別在這裡裝什麼大師,你先告訴我們,這古玉造假,除了‘褪光法’之外,還有其他的方法沒有?”
這人其實是福中福集團的人,他之前聽老闆說過,這葉秋屬於半路出家,肯定對這古董鑑賞的知識不懂,所以他才跳出來準備讓葉秋出醜的。
葉秋笑着說道:“當然可以,通常玉器的造假分三類:一是材料假,根本就不是玉的材料。二是雕工造假,這裡又分“老玉新工”、“新玉新工”和“假玉新工”。第三就是顏色作假了,這當然就是目前最常見和最“實用”的。”
“常見的玉器“做舊”也叫“人工染色法”,約摸有十多種招術。大抵都是圍着玉器被埋入地下生成的被地下水、土、鏽等給腐蝕出來的“沁”上邊轉悠。”
“玉器造假具體的辦法有仿土鏽效果法、叩鏽法、僞造黑斑法、仿造雞骨白。”
接着葉秋將這幾種造假辦法大抵的跟衆人介紹了一遍。說的有條不紊,條理清晰,專業知識非常的淵博,那中年男子本想擺一道葉秋的,結果沒有想到他竟然對這古董造假法如此的瞭解,這下非但沒有讓他出醜成功,反而讓他出盡風頭,真是失策失策啊。
站在葉秋旁邊的陸軒此時眉頭微微地皺了起來,臺下細心的趙夢蕊發現了他表情的變化,趙夢蕊對着齊老說道:“齊老,陸軒開始緊張了,看來這九龍杯十有八九就是假的。”
齊老看向陸軒,微微地點點頭說道:“葉秋在鑑寶上面,從來就沒有讓人失望過,這小子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
“夢蕊啊,你可得記住,無論如何,往後一定要傍着葉秋,千萬千萬不能夠跟他鬧翻!”
趙夢蕊見齊老用從未有過的認真語氣對自己說話,感到很是意外地看着齊老。
齊老說道:“我知道你想說的是現在恆福集團這麼強大,葉秋應該是傍着恆福集團才行,怎麼就要我們恆福集團傍着他呢?”
“你不要用這種想法,我斷定,不出幾年時間,葉秋一定能夠達到讓我們恆福集團都無法企及的高度,這小子,有勇有謀,有着梟雄的殺伐果斷,又有着帝王的馭人之術。”
“最重要的是,他這一身鑑寶術,一身醫術,一身武術,這三術,無論哪一個拿出來,那都是讓人仰慕的存在,憑藉這三術,他絕對能夠創造出不凡的偉業!”
趙夢蕊跟葉秋相處的日子比起來跟他相處的長的多,她自然知道葉秋厲害,但是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齊老對葉秋竟然如此推崇,如此看好。
他真的有這麼厲害嗎?齊老比自己年長几十歲,看人從來就不會有錯,趙夢蕊還是選擇相信齊老。
並且她也一直認爲,葉秋的未來,一定會輝煌騰達,一定會出人頭地。
“齊老,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以後一定好好地傍着他。”
齊老微笑着點點頭,然後對着趙夢蕊說道:“夢蕊,我倒是覺得你跟葉秋兩人挺配的,可以考慮一下他。”
趙夢蕊聞言刷的一下臉紅了起來,只見她低下頭,害羞地對着齊老說道:“哎呀!齊老你說什麼呢,我跟葉秋什麼關係都不是。”
齊老笑呵呵地說道:“我這是提個建議,這是你們年輕人的事情,我不參與,我不參與。”
趙夢蕊一顆心小鹿亂撞了起來,完全慌亂了起來。
在葉秋剛纔說完這些專業知識之後,臺下的衆人再也不敢將葉秋當成菜鳥來看待了,這人古董知識如此淵博,絕對不容小覷。
那臺上的陳一研早已按耐不住了,只見他對着葉秋說道:“姓葉的,你給我指出來,這九龍杯,到底從哪裡看出來是用你所說的褪光法來作假的。”
葉秋對着陳一研說道:“陳大師,我建議你再仔細地觀察一下,這九龍杯這麼大一個,細節處這麼多,造假的時候,肯定會有遺漏的地方沒有造假到。”
陳一研冷哼一聲道:“我看過了就絕對不會有錯!別再浪費我的時間,我沒工夫在這裡跟你浪費。”
葉秋冷笑道:“既然陳大師你不領情,那麼我就直截了當了。”
他從旁邊的桌子上面拿起一個細長的刀片,然後一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衝着其中一個九龍杯的杯孔中插了進去,然後在裡面快速地攪動了一下。
他這一個動作把在場所有人都震驚的倒吸一口冷氣,他這不是在搞破壞嗎?這九龍杯可是傳世珍品啊。
陸軒一邊往着葉秋衝過去一邊怒吼道:“姓葉的,你tm幹什麼!我這是無價之寶,賠死你!”
葉秋伸出一隻手抓住陸軒的衣領,然後非常霸氣地對着他說道:“等我鑑定完畢之後你再來說,現在給我乖乖地呆着!”
陸軒被葉秋這霸道的神情語氣給震住了,再加上他也打不過葉秋,所以只能夠咬牙切齒地說道:“這件事情我跟你沒完!等着賠償我的損失吧!”
葉秋冷哼一聲,將抓住陸軒衣領的手給放開,然後並不理會他,而是轉過身去對着主持人說道:“主持人,給我一個小小的手電筒。”
那主持人立即讓人送了過來,葉秋接過手電筒,照在了剛纔的那個杯孔,對着陳一研說道:“陳大師請看。”
那陳一研走上前來盯着那個杯孔看了一眼,原本眼神中的不可一世突然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震驚。
不過很快他就恢復了正常的狀態,只見他對着葉秋說道:“這杯孔裡面有什麼問題?”
葉秋冷笑道:“陳大師,事到如今了,你還想着不肯承認你自己鑑定錯了?”
站在一旁的陸軒此時早已經慌了神了,在葉秋開口說出玉石造假的時候,他就已經緊張了起來,沒有想到現在又找到了細節處讓陳大師來看。
陸軒剛纔就站在陳大師對面,他清清楚楚地看到了陳一研臉上表情的變化,知道陳一研肯定也發現了這個九龍杯的破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