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片裡面,女子抱着葉秋,葉國慶站在她旁邊,兩人對着鏡頭笑着,葉秋能夠感受得到父親葉國慶的笑容是發自內心的笑。
葉秋結合剛纔父親的反常,再看到這兩張相片,他心中有一種預感,不過他不敢確定,更加不敢去想。
葉國慶也沒有說話,就坐在葉秋面前,看着他,臉上帶着慈祥的目光。
過了一會兒,葉秋擡起頭看向父親葉國慶。
葉國慶這纔開口說道:“這相片裡面的那個女的,就是你的親生母親。”
葉秋愣住了,相片裡的,是他的親生母親?那她跟父親又是什麼關係?從相片中可以知道他們看起來是認識的。
葉國慶接着有些艱難地說道:“而我,我並不是你的親生父親,你的親生父親,另有其人。”
葉秋從震驚中反應過來,他看着父親,見他說完這句話之後,眼眶再次紅了起來。
葉國慶長長地鬆了一口氣,然後說道:“終於把這事情給說出來了,壓在我心裡的一塊石頭終於落地了。”
葉國慶見葉秋一動不動地看着自己,苦笑着說道:“小秋,你怎麼了?是不是太突然了?我知道,突然間知道這種事情,絕大部分的人都肯定反應不過來,這個沒什麼,你慢慢的消化就行了。”
葉秋反應過來,對着葉國慶說道:“爸,你說的是真的?她真的是我的親生母親?”
葉國慶點點頭說道:“沒錯,她是你的親生母親,她叫薛雨涵。”
葉國慶眼神中閃過一道光芒,但是很快便消失不見。
只見他嘆息一聲,然後再次紅了眼眶說道:“好了,我把你的身世交代清楚了,從今往後,我就不再是你爸了。”
葉國慶故作堅強道:“小秋,你放心,回去中海之後,我會把別墅退掉,跟你爺爺住出去的。”
葉秋很是無語,只見他說道:“爸,你這是幹什麼!”
葉國慶說道:“我不是你親生父親,現在說清楚了,我也該哪裡來的回哪裡去了。”
葉秋看着父親,突然眼眶紅了起來,雖然他不知道父親爲什麼會有這樣奇葩的想法,但是卻讓葉秋感動到無以復加。
葉秋拉住葉國慶的手,哽咽地說道:“誰說你不是我爸了?你永遠是我爸爸,是我親爸!”
葉國慶老淚縱橫了起來,此時的他完全說不出話來了。
葉秋看父親流淚,他也被感染的留下了淚水來,只見他說道:“爸,以後不准你有這種想法,你養大我的,在我心中,你就是我的親爸,沒有人能夠替代你在我心中的地位!兒子要孝順你跟爺爺一輩子!”
葉國慶哭的更加厲害了,他之前早就已經做好了準備,跟葉秋坦白完他的身世之後,便不再這樣跟着葉秋了。
只是沒想到葉秋的迴應卻是這樣的,這讓他老懷欣慰,感動到無以復加。
葉秋接着說道:“以後不許你再這種想法了,你是我爸,這一輩子都不會改變,我也會孝順你跟爺爺一輩子!”
葉國慶哭着說道:“好,好!我以後一定不這麼想,爸很高興,能有你這樣的兒子!”
葉秋原來就想要找他親生母親的,但是最瞭解他母親的蘇龍勝又被毒昏迷了,所以葉秋根本就沒有母親的任何資料信息。
原本他以爲想要得到母親的資料,估計會很難,但是沒想到自己的養父這邊就有,而且他好像還跟她很熟悉。
葉秋接着對着葉國慶問道:“爸,那你跟我媽是怎麼認識的?”
葉國慶對於葉秋的反應有些奇怪,一般人聽到這麼震撼的消息不是應該要震驚的說不出話來嗎?怎麼他一會兒就沒事了?看起來好像對於自己身世的事情葉秋並沒有多驚訝。
葉國慶看向葉秋問道:“你,這,你不是應該要感到很震驚的嗎?怎麼表現的這麼淡定?”
葉秋笑着說道:“爸,你先告訴我,你怎麼跟我媽認識的,待會我再告訴你。”
葉國慶見葉秋這樣,也沒有再堅持,只見他擡起頭,回憶着說道:“當年我還是一個年輕小夥子,也就二十來歲吧,有一天我出門去山上砍柴,在我們老家的山上,突然下去了大雨來。”
“我知道山上有一個山洞,就趕緊跑去山洞躲雨,當我跑進山洞裡面的時候,我看到了山洞裡面有一個女子,她當時正倒在地上,渾身都溼透了。”
“我走上前去一看,發現她已經昏迷了,不過在她的懷中,還抱着一個嬰兒,這個嬰兒,就是你。”
“我當時一看,你媽臉色慘白,我立即把我帶的乾糧拿出來餵給她吃了,又給她喝了水。”
“接着我又升了一堆火,你媽很快便轉醒了過來。”
“當時我跟她解釋了好一會兒,她這才終於放鬆了警惕,開始相信我。”
“我問你媽,她家在哪裡,她不肯說,等到雨停了之後,我就帶着她下山回家了。”
“你媽帶着你在我家裡住了下來,當時你雖然只有一歲,不過可聽話了,每次我逗你玩的時候,你都衝着我笑呢。”
葉國慶說到這裡,會心地笑了。
只是很快他的笑容又消退了下去,只見他說道:“只是好景不長,你媽帶着你在我家住了將近三個月的時間,然後給你斷奶了,有一天便將你託付給了我,然後離開了。”
葉秋能夠從父親的臉上看出來他的傷感跟難過。
葉秋問道:“爸,你喜歡媽吧。”
葉國慶突然臉紅了起來,只見他眼神閃爍地說道:“我,沒有。”
葉秋說道:“爸,這沒有什麼好害羞的,喜歡就是喜歡,有什麼。”
葉國慶被葉秋揭穿,也就沒有再僞裝,只見他說道:“說實話,那三個月,是我人生最開心快樂的三個月。”
葉秋說道:“爸,在那個年代,你帶着我跟我媽生活,一定會被村裡的人閒言細語,在背後戳脊梁骨吧?”
葉國慶無所謂地說道:“管他呢!他們愛怎麼說就讓他們說,我纔不管!”
葉秋感激地說道:“爸,辛苦你了,揹負着這麼大的壓力,真不容易。”
葉國慶說道:“沒事,爸一點也不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