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騎士組織和其他組織不同,因爲信仰問題,他們的成員忠誠度更高,戰鬥也很頑強,人員的補充卻是個短板,許多甚至是子承父業,一代一代傳下來的,這次出動的高階龍語者幾乎佔去了整個組織的四分之三,可才一個照面,連敵人的影子都沒見着就折損了一半,如何讓他不心疼。.
阿瑟爾也傻眼了,“這,這是什麼武器。”
“肯定不是普通的高能炮。”薩門咬牙切齒的說道,進攻的指令是他發出的,倘若順利攻佔了這處據點,那自然是沒有什麼問題,可如今據點沒有打下來,卻搞得灰頭土臉、損兵折將,如果不能給出一個妥善的交代,組織上上下下饒得了他,而他恐怕也再沒有臉面混下去。
阿瑟爾卻眼前一亮,說道:“自由者聯盟肯定是開發出了什麼新式武器,如果我們能夠將這種武器繳獲,悄悄的送回去,眼前的這點犧牲也就算不得什麼了,說不定還是大功一件。”
聽阿瑟爾這麼一說,薩門也不禁拍了拍自己的腦門,說道:“對啊。”
他剛纔光想着折損和交代了,卻沒想到,這種新式武器就連b級龍語者都沒辦法抵擋,如果組織能夠大批量裝備,戰力絕對能夠上一個臺階,而有了這個功勞,面對上面的質疑時他也能有足夠的底氣。
丟開了包袱,薩門頓時就感覺輕鬆了不少,招呼着阿瑟爾就出動了,在他看來,這些新式武器威力雖大,可對於領域者來說卻算不得什麼,他要當着幾乎被嚇破膽子的下屬堂堂正正的碾壓過去,將這個自由者聯盟的據點碾成粉碎,重新激勵起下屬的士氣。
距離據點還有幾公里,耀眼的光柱就射了出來,或許因爲目標只有兩個人的緣故,光柱稀疏了許多,但速度都極快,幾乎剛剛纔從炮口冒出來,就已經劃過了空間的距離,來到薩門和阿瑟爾身前。
薩門不屑的撇了撇嘴,並不閃避,也沒見他有什麼動作,身前卻突然撒出一片刀鋒般的光芒,竟然切穿了向他射來的能量光柱,然後發生劇烈的爆炸,將能量光柱就此轟散。
阿瑟爾的動靜沒那麼大,不過當能量光柱即將要擊中他的時候,他面前突然出現了一道光鏡,能量光柱射在上面,幾乎都被散射了出去,而光鏡只是猶如泛起漣漪的水面般輕微的晃了晃。
“好。”看到將他們打得落荒而逃的能量光柱就被兩位長官輕輕鬆鬆的就擋了下來,倖存的龍語者不禁大聲叫起好來,心裡更是覺得特別解氣,他們顧不得自己身上的傷,全都站了起來舉目望去,都想要親眼看到兩位長官攻進去,到時候他們也會一擁而上,將那些可惡的敵人殺過精光。
抵擋住能量光柱後,薩門和阿瑟爾相視而笑,似乎在說,這種新式武器也不過如此。
見能量光柱未能奏效,自由者聯盟的人似乎有些慌亂了,隨之而來的能量光柱也更多了,密密麻麻的,幾乎連成了一片。
見狀薩門和阿瑟爾不禁也面露凝重之色,他們雖然能夠對抗能量光柱,可如果太多的話,對付起來也非常吃力,薩門的速度幾乎在瞬間就驟然提升到極致,身影閃爍,總是有驚無險的從能量光柱的縫隙間穿行而過,即便有極少數閃避不過的,也動用規則的力量將其轟散。
阿瑟爾卻沒有那麼幸運,他的光鏡在遭到能量光柱接二連三的轟擊時就不停的劇烈顫動,雖然散射出去了絕大多數的能量,可所承受到的攻擊也不少,當攻擊力超過承受力的極限後,光鏡轟然消弭,阿瑟爾閃避不及,被接踵而至的能量光柱實實在在的轟在身上,重重的倒飛了出去,足足飛出了幾十米遠。
“啊。”從地上一躍而起的阿瑟爾臉色鐵青,發出了憤怒的嘶吼聲,眼睛裡血紅一片,幾乎都要滴出血來了,他胸前的護甲看起來一片漆黑,可事實上所受的傷並不重,不過薩門沒事,他卻當着下屬的面被轟飛,這讓他感覺顏面大失,惱羞成怒。
阿瑟爾腳在地上重重一踩,地面頓時就像是難以承受他的重量一般,轟然龜裂開來,裂縫還在不斷的延伸,而他整個人飛躍而起,幾秒鐘就飆至最高速,呼嘯一聲,筆直的撞入前方密密麻麻的能量光柱中,所到之處,竟然將光柱破開。
延綿不絕的能量光柱竟然無法滯緩兩人行進的步伐,領域者和其他龍語者實力的差異由此可見。
眼看就要攻入據點內部了,阿瑟爾血紅着眼咬牙切齒的說道:“待會你別攔我,我非要把裡面的人殺光不可。”已然是憤怒到了極致。
薩門猶豫了片刻,開口說道:“注意別將新式武器毀了。”他知道阿瑟爾已經打出了真火,要想勸說他別大開殺戒幾乎是不大可能了,同時,近半高階龍語者的損失也讓他心裡憋着一團火,如果這個時候還阻攔阿瑟爾,或許倖存的龍語者都不會答應。
據點內所有人員的命運似乎已經被決定了,可就在這時,半空中突然亮起了一團極爲耀眼的黑白雙色光芒,剎那之間,竟然讓滿天的能量光柱都黯然失色。
薩門眼睛微微閉了一下,可再次睜開時,卻看到一個不斷閃爍的人影正向他們逼近,每下閃爍都會跨越數百米的距離,甚至伴隨着陣陣猶如悶雷般的聲響。
“馬,馬健堯。”薩門駭然變色,轉身就往後退去,竟然連一戰的勇氣都沒有。
而阿瑟爾在看到亮光的瞬間就轉身逃了,比薩門還不如,他們都曾經吃過馬健堯的虧,即便知道兩個人聯起手來或許能夠與之對抗,卻都害怕另外一個人不肯留下來死戰,逃得一個比一個快,生怕走晚了,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操,不是說馬健堯守着界位通道那裡嗎,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媽的,上當了。”阿瑟爾邊逃心裡邊罵道,如果早知道馬健堯在這裡,他根本就不會貪功來到這裡,甚至老老實實的待在聚集點,等人到齊了再作打算。
可就在此時,心頭猛然浮起強烈的危險感覺,阿瑟爾微微側頭,只看到視線余光中似乎有一片紅光一閃,隨即整個視野都變成了深紅的血色。
“撲通”一聲,阿瑟爾重重的栽到地上,甚至將結實的路面砸出了一個大坑,他只覺得全身每一個細胞都像是在撕扯和燃燒着,痛得他差點就要暈死過去,危機關頭,他的領域瞬間激活,身上也閃耀着耀眼的聖潔的白色光芒,源源不絕地輸出能量驅趕侵入體內的未知力量,他大口大口喘息,每下呼吸,都有腥紅的血從嘴裡鼻中涌出。
而在他身後不遠的地方,薩門也遭遇到了同樣的狀況,掙扎着坐了起來,臉上猛然涌上一陣不正常的鮮豔紅色,接着一口壓抑不住的鮮血噴出。
幾名龍語者見狀大爲驚駭,飛快的奔過來想要扶起他們,可人還未靠近,身子搖晃了幾下緩緩倒地,有的還在試圖掙扎着站起,有的身體下方忽然涌出潮水般的鮮水,整個身子就像是被被刺破的水袋迅速乾癟。
後面的龍語者見狀,臉色煞白,都不敢再往前走出一步,反倒是一鬨而散,四處逃逸,竟然置兩名a級龍語者於不管不顧。
薩門勉強站起來,馬健堯已經來到了他面前,與之同行的竟然還有一個他從未見過的異星人,這一發現,讓他突然間平添了無上的勇氣,顫巍巍的指着馬健堯喝斥道:“馬健堯,你竟然勾結異星人。”
“是又如何。”馬健堯冷冷一笑,毫不避諱的說道:“既然你們可以爲了爭權奪利而坐視異星人大肆屠殺人類,我爲什麼不能勾結異星人來自保。”
“你……”薩門想要義正言辭的駁斥馬健堯荒謬的言論,可話到了嘴邊卻又語塞了,不知道該從何說起,是啊,難不成他們這麼多組織彙集起來處心居慮的對付別人,別人還要束手就擒、坐以待斃嗎,換着是自己,只要能夠自保,別說勾結異星人了,就算讓他背叛整個人類,他或許也在所不惜。
咬了咬牙,薩門瞪着馬健堯質問道:“你想怎麼樣。”
“不怎麼樣,就是想請你們去作客。”馬健堯笑了笑,然後對一旁的異星人不知道說了句什麼,音節非常奇怪,可聽在耳朵裡卻有一種近乎於單絃琴琴音的感覺。
那位枯瘦的異星人面無表情,手中的柺杖在空中一晃,薩門就感覺頭暈目眩,一頭栽倒在地上,很快就失去了知覺,同時,和他相隔少說有百米距離的阿瑟爾也同樣如此。
“謝了。”馬健堯大大咧咧的說道。
大祭司卻是冷冷的回了一句:“你記住自己的承諾就行了。”說罷轉身就走了。
看着大祭司老邁不堪的背影,馬健堯不由就開心的笑了起來,一句承諾換來一個強有力的幫手,這筆賬怎麼算都劃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