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下午五點鐘,王昊宇才意猶未盡的爬起來,揉了揉眼睛,擡起手來看了下時間,“*!都下午五點多了,奶奶個熊的,看來回國以後變懶了,居然能睡這麼久,看來得改變生活規律,勤快一些才行。”罵罵咧咧的叫了一通,然後王昊宇跳將起來,去浴室洗漱了。
酒店裡面有全套的生活用品,也省去了很多麻煩的。對着鏡子刷着牙,嘴裡還哼哼唧唧的,也不知道唱的是什麼,或者叫的是什麼。
刷完了牙,仔細照了一下鏡子,這才發現,自己臉上鬍子拉碴的,以前那道疤痕若隱若現。走到儲物櫃裡翻找了一圈,在角落裡發現真的有一個剃鬚刀,拿着剃鬚刀,轉身又往洗手間走去,順勢用腳把櫃子門給帶上。依舊是唱的那首不知道名也聽不清楚的神曲,對着鏡子修理着臉上的鬍子,差不多五分鐘後,剃完鬍鬚的王昊宇,臉上也白淨了許多,而且,少了那些憂傷,整個人看起來就是那麼的精神,無形中多了一絲不知道叫什麼的魅力。
洗漱完正準備出去,房門就響起了敲門聲,打開房門,陳天雷站在外面,當看見王昊宇那張經過清理的臉。陳天雷臉上露出一絲驚奇的神色,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對王昊宇說,“哎呀呀!哥,看不出來哈,原來咱哥還是那麼的帥氣啊!咋滴!變勤快啦!捨得剪掉你那些鬍子啦!”陳天雷不住的打量着王昊宇,就像才認識似的,猶如一個藝術家在端詳一件藝術品。
王昊宇毫不在意的盯了陳天雷一眼,開口問道:“雷子,找我有事嗎?”說着,推開了陳天雷,然後把門給關上,同陳天雷一起,走向李慕雲的房間。陳天雷從看到王昊宇的時候,嚴格來說是看到王昊宇那張經過修理的臉,幾乎就把來找王昊宇的事給忘了。此時王昊宇問起,纔想起來自己找他是什麼事。邊走邊說道:“來叫你去吃飯啊!中午來叫你,敲了半天門也沒反應,還以爲你又出去了呢!”
“哦!”說着,剛好來到了李慕雲的房間門口,既然是出去吃飯,那也就不用進去了,就在門口等着李慕雲。不一會,李慕雲和傑克就出來了,當他們看到王昊宇時,也是一驚,不過李慕雲則是沒有說話,同他們一起走向電梯。
而傑克就拉着王昊宇問這問那的,就像好奇寶寶有十萬個爲什麼似的,一路上問個不停。乘電梯下到一樓大廳,王昊宇看見一身素裝的張妮身後跟着兩個人正往裡面走,不過王昊宇並不打算去招惹她,看那後面兩人,應該也是便衣,看樣子是來查案的,就算是來開房的也不管自己事。
而張妮也同樣看見了王昊宇,不過眼神很不友善,好似王昊宇欠了她三塊錢沒還一樣,用那怨毒的眼睛看着王昊宇幾人出了酒店,張妮卻一直怨恨的盯着王昊宇的背影不放。旁邊那兩個從別處來渝城查案的便衣也發現不對勁,詢問張妮怎麼回事,張妮才收回目光,也不答話,徑直走向服務檯。
王昊宇一行出了酒店,打了個的,讓司機開到附近的小飯館,這吃飯,也沒必要每天都往什麼大飯店啊、大酒樓啊之類的地方跑,天天吃那些,也會吃膩的。
不到十分鐘的車程,汽車就載着王昊宇幾人來到一家叫做“好再來”的小飯館,下了車,給了車錢,王昊宇幾人就步入了這家‘還算衛生’的飯館,飯館的老闆娘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長相一般,她熱情的招呼王昊宇幾人坐到一張正對着電視機的位置上,平時這家飯館很少有老外來的,老闆娘見這幾個年輕人,其中還有一名老外,笑容更甚了,在旁邊眉飛色舞的爲王昊宇幾人介紹這個菜又介紹那個菜的,把自家的招牌菜吹得比五星級飯店的菜還好,王昊宇看了看菜單,沒什麼喜歡吃的,隨手丟給了李慕雲,李慕雲看了一會兒,點了一道宮保雞丁,一道涼拌牛肉,一道涼拌黃瓜。
然後又把菜單丟給傑克,傑克拿着菜單翻過來翻過去看了好幾遍,就是不知道點哪一樣,不過還好,記得以前聽王昊宇說過,在華夏,有道菜叫做‘紅燒雞屁股’,於是傑克緊盯着老闆娘的胸部,色色的說道:“來一份紅燒雞屁股。”說完還笑了笑。
當傑克說出那句話,王昊宇‘噗’的一聲就笑了,而陳天雷和李慕雲也是在那哈哈的笑了,飯館老闆娘也是在那笑得前俯後仰的。唯獨留下傑克在那一臉茫然的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卻不知道怎麼回事,最後也乾脆跟着一起笑了起來。
衆人也不跟他解釋,李慕雲和陳天雷當然知道是王昊宇以前戲弄戲弄他時說的,只是沒想到他真的信了。陳天雷直接拿過菜單,又點了一個紅燒肥腸、一個幹鍋雞塊、和一個紫菜湯,然後又要了幾瓶啤酒。
在等待上菜的過程中,幾人又開始閒聊起來。
“哥,我準備開一家酒吧。”還沒等王昊宇說話,陳天雷就說出了心中的想法。自己老早就想着開一家酒吧,然後找個老婆,過上平淡的日子,沒事的時候和兄弟們喝喝花酒,打打屁。
幾人都望着陳天雷,其實早就聽說過,他想開間酒吧,只是一直拖到現在,都還沒有開成。微微的甩了甩頭,脖子處傳來‘嘎嘣嘎嘣’的聲音,王昊宇一臉平靜的問道:“有門路沒有?是新開還是接手別人的。”李慕雲和傑克只是在旁邊靜靜的聽着,並不插話。
陳天雷若有所思的想了想,然後說道:“現在新開的話,也沒有人手啊!也只能接手別人的,重新裝修一下,用原班人馬維持一段時間,以後再做打算。”說完,靜靜的看着王昊宇,期待着他能給自己點建議,話說自己也沒有搞過這行,也沒有學過管理,只能慢慢的參透。
“嗯!”稍作沉吟,王昊宇用手託着下巴,接着道:“要是接手的話,我這裡倒是有些門路,找人幫下忙,應該可以搞定的。”
“真的,關係可靠嗎?”陳天雷淡淡一笑,追問道。要是真的話,自己的夢想就又近一步了。
“嗯!我等下去找他談一下。”
正在這時,點的菜也開始上來了,於是衆人就開始吃飯了,老實說,王昊宇睡了一天,現在還真是挺餓的,三兩下就解決了一碗飯,其他幾人也是狼吞虎嚥的席捲着桌上的飯菜。重新盛好一碗飯的王昊宇坐下後,開口對李慕雲說道:“慕雲,你呢?”
正在埋頭吃着飯的李慕雲擡起頭來,一臉迷茫的問道:“我怎麼了我?”
“你以後有什麼打算啊!”
“我暫時還沒啥打算,以後再說吧。”
李慕雲無所謂的回了一句,既然李慕雲現在沒什麼打算,王昊宇也不好勉強,說了聲吃飯吃飯就又自顧自的吃着飯。
一頓飯吃了差不多大半個小時,吃晚飯,正打算走時,王昊宇又碰到‘老熟人’了。
一幫十七、八歲的小青年跟着一個稍大點的青年耀武揚威的正沿街挨家挨戶收着保護費,手裡拿着木棍、鋼管,一搖一晃的走進店裡,把旁邊的桌子敲得‘怦怦’作響,而上次被傑克痛扁的那幾個傢伙頭上還纏着紗布,一瘸一拐的跟在人羣中,他們幾個並沒有看見背對着他們的王昊宇和傑克,那個稍大點的青年往凳子上一坐, 翹着二郎腿,叼着一支菸做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
老闆娘從廚房裡跑出來,本來還以爲來客了,可是看見是這一幫子人,心裡有些害怕,這個月的保護費已經給他們了,可他們還來幹什麼呢!戰戰兢兢的走上前去說道:“這個月的保護費不是已經交了嗎!你們還來幹什麼呀?”
那個大青年旁邊一個染着金色頭髮,留着長髮的高個子小青年裝出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吼道:“交了怎麼樣,交了不可以交第二次啊!爺們這個月沒錢花了,趕緊把錢交出來,不然就別想在這一帶做生意了。”說完還對着那個大青年媚笑着,就像搖着尾巴的狗在邀功一樣。
這時,一直在廚房裡的老闆託着一把菜刀衝出來,要找這羣人拼命,卻被老闆娘給拉住了。不過那老闆卻是青筋蹦出,暴跳如雷的樣子,心裡氣憤的想着:每個月的保護費都按時交了,現在又來要第二次,真是欺人太甚。
王昊宇一行人卻是呆在一旁看戲,並不急於教訓這幫人,而此時那幾個頭上綁着紗布的傢伙無意間瞥到一旁坐着的王昊宇幾人,像傑克那張臉,他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就算化成灰也認得。那個已經沒有幾根黃毛的傢伙一瘸一拐的來到大青年邊上,一臉激動的對着大青年說道:“表哥表哥,就是那幾個人,就是那個老外打傷我們的。”說着話,還用那包得像糉子的右手指了指王昊宇那邊。
大青年看向王昊宇那邊,站起身往那邊走去,幾個最忠實的手下跟在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