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因茨?”喬麗見史仁沒有回答,再次詢問道。
“毦䒭梔罖,巂㠣異。”
“海因茨,你在說什麼?”喬麗驚愕地問道,因爲語氣和聲音全然不一樣,彷彿換了一個人。
而更讓喬麗驚訝地是,那兩個半人半獸的守衛居然推開了門,然後匍匐在地,彷彿在迎接他們的君王。
而驀然之間,“史仁”回首,一對紫眸直接讓喬麗呆滯,思緒驟停,而後“史仁”以及其身後的喬麗,緩緩地進入了金字塔,大門重新關閉。
……
金字塔外,一切恢復平靜,兩個半人半獸的守衛恢復原樣。一陣風兒吹過,捲起一縷黃沙。
一條白色的蟲子竭力地試圖抓住沙子,但卻很無奈地隨風而起,飄飄蕩蕩,掉落在了陳索娜的屍體上。
夜深人靜,風兒哀嚎。
許久之後,早已死透了的陳索娜突然睜開了眼睛,而後將覆蓋在身的旌旗碎布一把撕碎,然後緩緩站了起來。
“這小子果然不俗,看來死寂應該是選擇了他。”聲音是陳索娜的那青雉的聲線,但人顯然已經不是陳索娜了。
陳索娜也走向了入口,兩頭守衛程序性地警戒起來,陳索娜也說了一段晦澀的話,大門又再次打開,陳索娜隨即進入其中。
楓城,或者說“劉普”,他本來就知道怎麼進入的口令,只是沒有地圖而不知道具體位置而已。
這基本上等同於在扇陳琛的臉,畢竟永恆七城的地位不下於布羅國的首都維爾辛格。
這種劫掠行徑,無疑是對陳琛威望的極大打擊。
陳琛作爲楓城的陳琛,這種事情自然責任在他,尤其是在楓城話語權極其重的幾大祭司紛紛找上了陳琛。
他們彷彿和劉普串通好了一般,纏着陳琛就是不讓他離去,並威脅他如果不守護永恆七城,他們將剝奪陳琛身份。
陳琛心中頗爲憤怒,陳琛不死軍的狀況陳琛只同劉普提及過,他很清楚這種秘密他還是知道萬萬不能瞎說的。
所以,陳琛藉助自己還擁有的權威,靠着不死軍不存在的“威壓”,數日之內,他便重新整合了下屬的殘餘幾萬隊伍,甚至藉機將手底下的軍閥悉數敲打一番,斬了數名臨陣脫逃的軍閥問罪,頭顱掛在旌旗之上。
“陳琛,你敢,這裡可是普斯羅士的神殿。”一個祭司直接攔住了陳琛的隊伍。
隊伍中讓出陳琛的身影,陳琛冷笑一聲,說道:“我比你清楚,停止抵抗,接受檢查。”
祭司們紛紛從金字塔內跑了出來,堵在門口,阻止陳琛的隊伍,而領頭的大祭司呵斥說道:“我等何罪之有,陳琛,你這是報復。”
“你們被不死軍守護了這麼久,恐怕早就腐朽了,我懷疑你們背棄沙之神,投靠邪神。”
陳琛伸手握住自己腰間的劍,眼睛微眯,拔出劍,向前一揮,低呵了一聲,“給我殺。”
“你放肆。”
砰——
一個弩矢直接刺穿了此人的喉嚨,將其射飛出去,陳琛手底下的隊伍悉數涌入,開始了屠戮。
陳琛毫無顧忌地血洗了永恆七城中的一個金字塔,打算用殺戮直接威懾那羣愚蠢的祭司們。
而這個金字塔,正是劉普的所屬金字塔,罪名是“獻祭邪神,罹罪越獄。”
這兩個罪名還真是實打實的一點沒有冤枉劉普,畢竟劉普真的獻祭了邪神,真的當着陳琛血面越獄了。
不過,這兩個壓根談不上是罪。
因爲普斯羅士這個神靈並不像喬司汀一樣在意邪神,也正是因爲此,楓城擁有着大陸上最多是死靈天師。所以,哪怕是劉普獻祭了邪神,也是合法合規的。
畢竟,祭品是被陳琛已經斬了的那個祈瑞提供的。另一點則是劉普是自己主動進入永恆之獄的,何來越獄一說?
況且,哪怕劉普有罪,這件事關你一個陳琛屁事啊?這應當屬於神殿自己內部的事情。
陳琛是世俗的統治者,自然無權處罰,而且就算劉普真的有罪,也不應當波及他所屬的這座金字塔裡的其他祭司。
很顯然,陳琛只是要給這些祭司一些教訓,殺雞儆猴。
陳琛已經不怕同劉普鬧翻了,畢竟劉普在和自己搶遺址的力量,這是陳琛絕不能容忍的,他們二者之間必然會成爲敵對。
而普斯羅士的神殿裡,除了劉普這種老妖怪,其他的大多數都是一些沒有戰鬥力的神甫人員。
雖然也有有幾個會魔法的祭司竭力反抗,讓陳琛的隊伍死了一片,鮮血淋漓。但最終陳琛一句“罪在賊首,餘者免死。”也紛紛停止了抵抗。
永恆七城之一的沉淪金字塔,而今鮮血淋漓,屍骸遍地。當然,陳琛也沒有找到一點點關於這座金字塔內部有人獻祭邪神的證據。
不過,陳琛甚至連一句道歉都沒有,在一羣僥倖存貨的祭司憤懣的目光中,率軍離去,留下一片狼藉的神殿。
陳琛的行爲其實是相當的殘忍的,但陳琛很清楚,只有他越發的硬氣,手底下這些賊頭鼠腦的軍閥。
這十多萬殘軍潰兵纔不會有疑心,纔會真正地聽候自己的號令,所以他敢於屠戮普斯羅士的金字塔裡的祭司。
血洗了其中一個金字塔後,再也沒有一個祭司敢以剝奪陳琛身份來威脅陳琛。
於是,陳琛率領大軍直接出城,甚至拆下了城樓上的數十個弩炮,拿駱駝拖着,朝着遠處的布羅國的隊伍襲殺而來。
斯恩等人原本也沒打算攻城,再加上正在焚村劫掠,絲毫沒有料到會有隊伍出城。
不過,一開始斯恩也沒太擔憂,畢竟對面戰鬥力擺在那裡,出城也是送,況且哪怕打不贏,利用機動優勢撤離便是。
不過,很快斯恩就後悔了,雙方一交戰,楓城的隊伍難得沒出現潰退,再加上哪怕已經是潰軍,已然有着遠超斯恩的數量。
雙方鏖戰許久,楓城的隊伍依舊沒有潰退,反而有了包圍之勢。斯恩審時度勢,立刻下令撤退。
但很快,弩炮紛飛,宛如流星墮落,布羅國騎士在脫離射程之前,一直遭受炮擊,損失慘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