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朗的笑聲在甘寧水軍大營中響起,兩個彪形大漢抱在一起狠狠的捶了對方兩下,然後又是狼嚎般的笑聲。
英雄相惜,正是如此,一個擁抱,一個眼神足以表明內心的興奮之情,甘寧拽着魏延的手,說道:“老魏你看看,我這大軍營經過一年的努力,怎麼樣了?”
“是很不錯!”魏延進來的時候就已經觀望了四周的情形,甘寧選的這個地方和原來的小島差不多,只是範圍比原來地方寬敞了幾倍,容納的士兵也多了幾倍,當然這更加的方便樓船這樣的大船隻出入。
“老甘啊!我們什麼時候出兵啊?”魏延也是好戰分子,既然到了甘寧的軍營了,當然要準備大幹一場了。
“明天晚上!”甘寧神神秘秘的說道。
“怎麼是明天晚上?”魏延奇怪了,自己的軍隊是自己訓練出來的,就算是現在立即出兵都沒有問題,只是甘寧將時間定在明天晚上,魏延有些疑惑了,雖然晚上行軍,但是有月亮照耀,也非常的容易被發現啊,和白天一樣也不好行船啊!
甘寧嘿嘿一笑說道:“這你就不懂了,軍師說行兵佈陣講究詭道,要出其不意,能夠不和敵人硬拼就不硬拼,偷襲是最好的辦法,你看軍師打仗的時候有多少是硬拼的,張繡是被三將軍伏擊死的,周泰也是被伏擊死的,夏侯淵被活捉的,李典被伏擊的。你看吧軍師都這樣,我也就學了一點點,哈哈。”
旁邊的丁奉見甘寧像神棍一樣臭屁,撇撇嘴,不以爲然道:“老大,你算準時間沒有,我回來的時候就已經聽那些漁民說了,明天、後天都會有大雨的,現在又是梅雨季節,漲水厲害,這樣的天氣根本不適合水軍行軍,這種情況很容易船毀人亡的。”
魏延讚賞的看了丁奉一眼,這小子倒是有大將風範,敢作敢爲,能夠不懼長官的話,和聲說道:“丁小子不錯啊,願不願意到我的長刀營來?你要是來,我讓你擔任副統領,怎麼樣!”
搖搖頭,丁奉說道:“還是在水上舒服,多謝魏將軍擡舉,小子在錦帆營呆慣了!”
“好你個老魏,居然想打丁奉的主意!”甘寧又打了魏延一拳,不滿的說道:“你也不看看丁小子是誰調教出來的,怎麼會隨隨便便的就跑到你的長刀營去,況且我錦帆營也是和你長刀營並列的,丁小子在錦帆營一樣是副統領,還稀罕你小子的長刀營!”
“我就是想試試這小子而已,你就甭管了!”魏延應了一句話,趕緊轉移話題問道:“丁小子不是問你怎麼明天晚上進軍麼,要是下暴雨可就有些危險了,我這五千的長刀營士兵可就很容易損失啊!”
“哼!”甘寧戲謔的瞪了丁奉一眼,說道:“丁小子還嫩了一點,他怎麼知道這裡面的玄機,我都說了軍師說過,出兵要出其不意,什麼叫出其不意,明天晚上出兵就是出其不意,連你們都想不到我會晚上出兵,他們怎麼能夠想到我們會晚上出兵呢,雖然危險了一點,但是這樣卻能夠輕易地奪下濡須塢,難道不值得嗎?”
魏延沉吟片刻後,果斷的說道:“好,就這麼辦!他孃的,在汝南的時候老子也是四百多士兵拖住李典的三千騎兵,這次五千軍隊難道還弄不下一個小小的濡須塢,不就是孫權的一個水軍大營麼,我讓士兵準備一下,明天晚上就出發!”
丁奉見兩人說的熱火朝天,諾諾的問道:“這事情不需要通報諸葛軍師麼?”
甘寧瞪了丁奉一眼,說道:“你小子怎麼變得婆婆媽媽了,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我們兩個大營難道這點權利都沒有,你小子準備好就是,怕什麼?只要能夠儘快的將江東的門戶大開,諸葛軍師高興還來不及,怎麼會問罪呢!”
“那好吧!”丁奉狠狠的說道。
武昌城外,無數的士兵涌向武昌城,蒯良率領着大軍以文聘爲先鋒,飛速的急行軍,有黃祖水軍的幫助,十萬大軍僅僅幾日便到達了武昌城外。
兵貴神速!蒯良也是精通兵法之輩,因此蒯良率領的大軍僅僅是在途中休息一日,就已經達到了武昌。
一天的休整時間足夠士兵恢復過來了,第二天蒯良便準備攻城了,既然魯肅分兵了,對攻城的蒯良來說就已經減少一定得難度了。
況且老對手周瑜沒有出來,蒯良的心裡就更加的放心了,攻下武昌城直逼柴桑,抓住孫權是蒯良目前最大的目標。
城樓上,凌操和淩統父子手持大刀將攀爬上來的士兵砍刀,長刀飛舞,在烈日的照耀下,一條條刀痕在空中留下模糊地痕跡,緊隨着一抹抹猩紅的鮮血狂飆,淩統雙眼通紅,這些衝上來的士兵實在是太多了,淩統只知道舞動手中的戰刀,將衝到自己面前的士兵殺死,饒是以淩統年輕氣盛,經過長久的砍殺,也是感到一陣疲乏。
淩統正在揮刀朝着前面的士兵砍去,突然腦後一陣勁風傳來,一柄長刀倏忽之間破空而至,帶着淒厲的呼嘯聲砍向了淩統的脖子。
淩統前後都有敵人,雙面受敵!擋住後面,前面也有士兵;擋住前面,後面也有敵人,暗自叫苦沒想到自己會遇到這種情況。
情勢危急已經到了間不容髮的地步,淩統只能夠硬拼將其中一個人砍死,戰場之上本就是喋血殺戮,殺與被殺是非常平常的事情,淩統也不列外,自然有這樣的準備。
向前大踏一步,淩統將自己的要害避開後面的刀鋒,手中戰刀以無盡的氣勢斜劈了擋在前面的一人,一道寒光閃過,擋在前面的士兵脖子沖天而起,頸上鮮血狂飆,衝上天的頭顱眼中帶着不甘,緩緩地閉上了撲通一聲落在地上。
淩統本就存有硬拼的想法,將前面的士兵解決後,打算就是重傷也要將後面的這個人殺死,只聽見鐺的一聲巨響,猛地劈向淩統的一刀被一柄戰刀截住。
淩統定睛一看居然是父親凌操,額頭上流淌出一絲冷汗,伸手抹了一把冷汗,淩統都感覺到自己的後背內衣已經溼透了,要不是凌操擋住那一刀,淩統至少也得在牀榻上躺上十天半個月才能夠痊癒。
“來將通名,某家凌操不斬無名之人!”凌操截住戰刀,大吼一聲問道。
“哼,某家南陽文聘是也!”文聘大喝一聲,手持戰刀起身上前,戰刀揚起,猛地朝着凌操劈下去。
凌操雙眸中射出一道精光,舉刀便朝着文聘撞去,嘭的一聲撞擊,凌操悶哼一聲,後退兩步,而文聘卻僅僅後退了一步,一個回合凌操已經處於下風。
兩種兵器的撞擊最靠膂力,膂力越強,撞擊的威力越大,相反沒有足夠的膂力去碰撞,就會自受其害,就像夏侯淵不自量力以一己之力抗衡張飛,結果內臟受傷,被打的休養了半年才恢復過來,凌操比文聘差上一線,當然會受傷。
痛打落水狗,這樣的事情文聘當然樂意,而且對方是自己的死地就更加的不會留手了,腳下用力,文聘如猛虎下山,又朝着凌操衝去。
旁邊的淩統見文聘又來,不樂意了,雖說武將之間講究公平對決,但是戰場之上無父子,手中戰刀揚起與凌操合爲一處,倆人一起攻向文聘。
“哼!”文聘不屑的看了淩統一眼,冷哼一聲,手中戰刀變劈爲削,朝着倆人劈去,鐺鐺的兩聲兵器交擊,文聘的戰刀被兩人壓制住,一前一後,瞬間凌操父子將文聘圍在中間,想要將文聘圍殺掉。
文聘嘴角冷笑,想要圍殺,哪裡這麼容易,只要自己朝着一方猛攻,另一邊就必須去救援,而且這還是父子,凌操看見淩統危險肯定要救援,淩統見父親有危險,是一樣的道理,破掉倆人的圍攻反掌之間而已,不成氣候。
屈膝、弓腰、低頭,文聘手持戰刀如離弦之箭衝向了凌操,選擇凌操無疑是最要好的突破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