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樸優雅的竹居當中,張恆緩緩地睜開了自己的眼睛,望着周圍的景象,暗道自己暈過去了之後,就不知道情況了,看現在這種情況應該是被救了吧!自己還真是福大命大,在古城外自己暈倒在地,若是沒有張飛相救,恐怕早已經屍橫荒野了。現在又被救起來,只是不知道是誰救了自己。
突然張恆想起了什麼事情,猛地低頭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是這個時代的衣服。長長的虛了一口氣,張恆的心才安定了下來,不要自己一個昏睡的時間,又穿越了,那就悲慘了,這裡可是有着自己的嬌妻、孩子,就是叫張恆穿越回去,恐怕張恆也不會回去了,在原來的世界毫無牽掛,現在這裡卻有自己需要保護的人。張恆想擡起手揉一揉有些發痛的腦袋,可是剛一擡手,一陣劇痛從手上傳來。
“嘶~~”張恆倒抽一口涼氣,沒有想到當時拼殺留下來的後遺症這麼大,現在都還沒有恢復過來。“有人嗎?”張恆嘶啞的喊了一聲,喉嚨裡面火燒火燎的,感覺像是放了燒炭在裡面一樣。
咚咚的腳步聲傳來,門嘎吱的一聲響了,福伯推開房門走了進來。雖然福伯髮鬚皆白,但是臉色紅潤,健步如飛,張恆的第一感覺就是,這個老者一定是個高手,自己練習玄天寶錄,對習武之人尤爲敏感。
“小哥終於醒來了!”福伯朗聲說道:“小哥都昏睡了一天一夜了,現在才醒來,想來小哥受了很重的傷啊!”
“多謝老先生了,不知道老先生貴姓!”張恆掙扎着起身,想拜謝福伯,可是一擡手,一陣劇痛就從身上傳了出來,臉上出現一抹痛苦之色。
福伯一個箭步走到張恆的面前,伸手壓住想要起身的張恆,爽朗笑道:“小哥叫我福伯就行了,不用這麼拘禮,小哥先休息,養好傷再說。”說完後,轉身朝着門外喊道:“慕兒,快點將薑湯端上來。”
慕兒端着熱氣騰騰的薑湯踏進房門,擡頭看了張恆一眼,腳步遲鈍了一下,臉上升起一抹嫣紅,沒有想到這人居然生的這麼耐看,一雙劍眉,高挺的鼻樑,棱角分明的臉頰,特別是漆黑的雙眸如星辰般耀眼、深沉,自己剛剛見到他的時候怎麼就沒有注意呢。
“幹什麼呢,趕緊將薑湯端過來。”福伯看着慕兒停在那裡,瞪了一眼說道:“小哥在水裡泡久了,喝點薑湯,免得受了風寒。”
慕兒被福伯大聲一喝,頓時反應過來,趕緊走到張恆面前,將薑湯端起,用湯匙攪動薑湯,輕輕的吹了一下,柔聲說道:“公子,我來爲餵你!”
“不用了,我自己來吧!”張恆掃了慕兒一眼,長的非常的好看,大大的眼睛睜着,圓圓的臉透着一股子靈韻,張恆咬緊牙齒,單手撐在牀上,準備起來自己喝薑湯。
見張恆如此,福伯趕緊說道:“小哥還是讓慕兒餵你吧,有這丫頭餵你,總比自己受苦要好些吧!”
“勞煩慕兒小姐了!”張恆斜躺在牀上,一臉歉意的看着慕兒,沒有想到自己現在居然輪到需要人服侍的地步了,若是張恆剛剛穿越的時候,有這樣漂亮的女子服侍自己肯定肯高興,可是現在自己已經有了妻室,而且趙雨、曹節都是絕色之人,張恆的欣賞能力自然而然的水漲船高了。
慕兒一勺一勺的喂張恆,同時睜着大大的眼睛仔細的掃描着張恆,越看越覺得張恆吸引人。福伯看了慕兒一眼,心裡面暗暗感嘆慕兒正在少女懷春的時期,不知道救起這個年輕的小夥子是福是禍啊!
“慕兒,去將小姐抓的藥煎熬好,然後放在火爐上,等小哥休息一會兒,醒來後再喝!”福伯見慕兒將薑湯喂完後,輕聲吩咐道:“順便準備一些吃食給小姐送去。”
“是,福伯!”慕兒將碗收好,又看了張恆一眼,扭動着纖細的腰身,娉娉婷婷的轉身退出了房間。張恆躺在牀榻上,看的一陣口乾舌燥,直嚥唾沫。
“不知小哥姓什麼?”福伯見慕兒走出房間後,也不點破張恆那點心思,坐在了張恆的面前,沉吟片刻後,問道:“小哥被救起是渾身浴血,不知是受仇家追殺,還是因爲兩軍交戰時被打傷,誤入到幽谷裡面!”
張恆盯着福伯,看着這個面容慈祥,面帶微笑的老人,心裡面感覺這個人應該是值得信賴的,但俗語有言防人之心不可無,害人之心不可有,奇怪的問了一句:“福伯可知我身上的佩刀在何處?”
福伯呵呵一笑,說道:“雖然我一把老骨頭了,但是小哥身體未愈,根本不可能打贏我的,要害小哥早就做了,何必等到現在呢?小哥有什麼話儘管說,這裡面沒有外人,況且幽谷裡面就小姐、慕兒和我這個老骨頭了。”
“福伯說笑了,我怎麼會不相信福伯呢!”張恆尷尬的笑了笑,說道:“我的佩刀是蒲元大師親自爲我打造的,意義非凡。”
“在那裡!”福伯指了指房間右角處,說道:“這柄刀確實不錯,雖然模樣有些怪,但是鋒利異常,而且非常的堅韌。”頓了頓,繼續說道:“小哥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
“我姓張名恆,字長明,效力於劉皇叔麾下。”張恆沉聲說道:“因爲偷襲曹操糧隊時被曹操反埋伏,我率領士兵掩護大軍逃離後,被曹操大軍逼到懸崖上跳崖自殺,沒想到居然被福伯救了起來,說來還要多謝福伯救命之恩。”
張恆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頹廢、痛苦,可以想象自己跳崖後,剩下的一百多的士兵是什麼樣的結果,面對曹操的大軍也只有全軍覆沒的分,除非他們投降曹操,可是自己訓練出來的兵會嗎?答案很明顯,張恆瞭解自己訓練的兵,結果肯定是悲哀的。
看着張恆的樣子,福伯眼中閃過一絲悲哀,同是天涯淪落人啊,輕聲安慰道:“長明不必憂慮,所謂人死不能復生,長明能夠活着就是對他們最好的答覆了,只要長明能夠活着,那些死去的人也能夠在九泉之下安息了。”
“呼~~,福伯說得有理。”張恆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堅定的說道:“我要儘快的恢復起來,主公的事業還需要我,外面還有我牽掛的人,我一定要活着出去。”
“這就對了嘛!”福伯笑了笑,說道:“我隔幾個月出去一趟,辦理些必備用品,聽聞曹操殺人如麻,在徐州時大開殺戒,鬧得人心惶惶,不知道現在局勢如何了,長明剛從外面進來,應該知道事情吧!”
“唉!”
張恆嘆了一口氣說道:“曹操確實很厲害,北方袁紹不敵曹操,已經徹底失去競爭北方把霸主的機會了。”
頓了頓,臉上浮現出一抹傲色,說道:“經過這次曹操和主公交戰,曹操起碼得有幾年才能夠恢復元氣,助攻也能夠得到發展的機會。”
說完後,望着窗外,久久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