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恆眼中閃過一絲戲謔,看着程昱在親衛旁邊低語幾聲,嘴角閃過一絲冷笑,這程昱老頭這個時候還想耍鬼把戲,簡直是不自量力。
看着騎馬飛奔而出的程昱倆人,張恆低聲說道:“文長,你注意程昱那老頭身邊的親兵,牽制住他,周倉、裴元紹你兩人就再合作一次,將程昱這老頭擒過來吧!”
“走!”程昱大喝一聲,雙手策動馬繮,俯伏在馬背上,朝着前來阻擋親兵的魏延衝去。親兵臉上閃過一絲痛楚,咬牙看了程昱一眼,撥轉馬繮,朝着大營外衝去。
“呃~”張恆有些佩服程昱了,沒有想到程昱居然衝向魏延,爲親兵尋得片刻時間脫身,自己陷入到絕境中去。鏗的一聲,張恆抽出流年刀,一夾馬腹,如一道流光衝向了,想要脫身的親兵。
親兵的馬只是大營中隨意挑選的一匹,而張恆的馬卻是專門挑選的好馬,眼看張恆與自己越來越近,親兵手中閃現一柄長弓,隨手一隻弓箭搭了上去,咻的一聲,弓箭如流星一般射向了張恆。
沒想到一個小小的親兵,居然有這麼好的騎射。張恆瞳孔霎時收縮,手中流年刀化作一道厲芒,只聽見鐺的一聲,飛射而來的弓箭直接被磕飛了。距離逐漸拉近,親兵再次搭弓射箭,弓箭到是射出去了,可是根本沒有傷到人家一根毫毛。
“鏗!”清脆悅耳的聲音響起,張恆定睛望去,親兵手中居然是一柄長劍,軍隊中用長劍的人幾乎沒有,因爲劍沒有戰場上的霸氣,刀乃是百兵之膽,更適合戰場上士兵廝殺,而且用法簡單,劈、砍誰都會,可是長劍在軍隊不適用,都是作爲一些刺客、文人、劍客的裝飾。
親兵眼看外圍的士兵漸漸圍了上來,顯然是阻擋自己突出重圍的。前面有阻礙,後面有追兵,而且親兵馬兒的速度根本比不上張恆的,眼前有一個辦法就是擒住張恆,威脅張飛,這樣自己和程昱就能夠脫身了
張恆雙眸目露兇光,接近親兵,手中流年刀猛地朝着長劍劈去。
“鏗鏘!”
金鐵焦急的聲音傳出,親兵的長劍乃是殺人之技,長劍如毒蛇一般吐信將出,招招狠辣,劍尖指向張恆的要害之處。
張恆馬術沒有騎兵精湛,在馬上流年刀的威力降低了幾分。倆人長刀猛劈,長劍急刺,一時間竟然打了個不相上下。
“啊”程昱大叫一聲,因爲程昱撞向魏延,被魏延抓住。這老頭估計是自己想死,乾脆朝着魏延戰刀撞去,想一死了之,魏延被眼前的一幕,嚇了一跳。沒想到着老小子這麼有個性,居然敢撞刀口,長刀猛地收回,雖然魏延將刀收回了,但是程昱身體直接撞到了魏延身上,因爲沒有防備,魏延居然被撞了個趔趄,差點被撞翻在地。
看着魏延吃癟的樣子,一旁的裴元紹、周倉嘿嘿大笑,沒想到魏延竟然差點被沒有武藝的程昱撞翻在地。
狠狠地瞪了兩人一眼,魏延手掌在程昱的頸間一砍,那程昱尖叫了一聲,便暈倒了過去。
正在和張恆對戰的親兵,聽見程昱的聲音,猛地回頭,看見程昱被魏延打暈了,心裡一慌,胸前便露出了破綻。張恆流年刀欺近,順着長劍,一抹刀光乍現,鮮血飛濺,親兵手中的長劍砰的一聲,掉在了地上。雙眸中的光華漸漸散去,身體癱軟倒在了地上。
解決掉親兵,張恆騎馬返回軍陣前面,大聲吼道:“降者不殺!”
阻擋張飛的士兵手中只有長刀,面對張飛的騎兵,根本沒有抵擋的辦法。心裡面恐慌,聽見張恆的聲音,如聞天籟,戰場上的士兵紛紛跪地乞降,以免被殺害。
一個時辰,喊殺聲轟鳴的戰場恢復了寂靜,一股紅光直衝天際,和升起的太陽遙相生輝,大營被一把火燒的乾乾淨淨,此次夏侯淵的軍隊被徹底的消滅,劉備的軍隊取得了絕對的勝利。
汝南城大廳中,張飛、張恆坐在大廳兩側,程昱坐在大廳中,盯着張恆,眼神中有一股化不開的仇恨,兩萬大軍全部在張恆這裡毀掉了,程昱恨不得將張恆薄皮抽筋。
“要殺就殺,何必搞這麼多花樣!”程昱鄙視的看了張恆一眼,大聲喝道:“我是不可能投降的,劉備一賣履小兒,豈有資格讓我程昱投效。”
“你,你個老匹夫!”張飛頓時雙眼圓睜,青筋暴起,起身一跳,就抓起程昱。看着程昱的悍不畏死的樣子,張飛陰險的笑了笑,說道:“我不殺你,張小子的酷刑還在呢,可以讓你去試試!”
“哼,無知匹夫!”程昱看都不看張飛一眼,怒罵道:“自古刑不上大夫,你居然敢對我用刑,果是無知匹夫,只知舞刀弄槍,渾然不懂詩書禮義爲何物,匹夫不足和我說話,還是殺了我吧!”
“你!”張飛雙眼目露兇光,心裡面對這找死的程昱,已經是忍無可忍了。俗話說忍無可忍,就不需要再忍了,張飛目前就是這種情況。
“三將軍,莫要中了他的激將法!”張恆饒有興趣的看着兩人,說道:“程先生是想一死了之,專門刺激將軍呢!”
“我不殺你!”張飛冷哼一聲,將程昱啪的一聲扔在了地上,臉色鐵青的返回到了座位上,氣呼呼的看着程昱。
“哈哈哈沒想到張飛竟然聽一個黃毛小兒之語,真是不可思議。”程昱見刺激張飛不成,乾脆將張恆也裹了進來。程昱盯着張飛,可是沒有預料的暴怒,只是靜靜地坐在座位上,臉色居然漸漸的平靜下來了。
程昱納悶了,着張飛居然不生氣,繼續譏笑道:“張將軍威名遍佈四海,聲名遠播,誰人不知,如今竟然聽從一個小兒之語,豈不貽笑大方!”
看着程昱自顧的表演,張恆起身說道:“程先生放心,我乃三將軍的晚輩,而且娶了小雨,都是一家人,三將軍怎麼會和我生氣呢!程先生費煞苦心了。況且我又不殺先生,先生不必如此。”
一旁的張飛也笑了,趙雨是劉備的義女,自己是劉備的三弟。張恆是趙雨的丈夫,大家當然是一家人,長輩豈會和晚輩生氣,安安靜靜的看着程昱。
“哼,你有什麼儘管說!”程昱說不過張恆,撇頭直接說道。
“此事麻煩程先生了!”張恆手一招,將裝着李典頭顱的錦盒拿了上來,說道:“程先生將此盒交給曹公,順便給曹公帶句話,就說讓曹公洗乾淨脖子等着張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