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醫,的確需要長年累月的經驗積累,所以但凡是有些名氣的中醫,幾乎每一個都在五十歲以上的年紀。
老婦人索琳娜所說的事情在理論上也沒什麼太大的錯誤。
之所以說是理論上沒什麼錯誤,就是因爲世間萬物都有例外存在,任何絕對的事情都可能存在偶然。
面對老婦人索琳娜眼神裡的輕視,李石頭並未表現出任何的不滿,這種級別的激將法對他而言,沒有太大的意義。
如果不是治療這個老婦人可以讓墮落玫瑰這邊的情況好一些的話,他甚至不會跟着她來到這裡。
畢竟,李石頭的目標是黑色雷霆,是黑海基金會,治療老婦人對於完成這樣的目的有着必不可少的關鍵作用。
所以,不管索琳娜怎麼想,輕視也好,瞧不起也罷,但總之,今天既然已經來到這裡,自然也會讓她心裡和腦子裡的那些懷疑統統都打消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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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華夏,中醫的確需要長年累月的積累才能夠變的更有經驗。”
李石頭看着老婦人索琳娜,面帶微笑的點點頭,接着便話鋒一轉:“不過,不管是在華夏還是在世界任何一個地方,做一件事情除了經驗之外,還有更加重要的一點,叫做天賦。”
“你可以不信,也可以繼續抱着你那古板保守的腦子繼續活下去,我是無所謂了。”
李石頭笑着搖搖頭,接着轉頭看向了墮落玫瑰,而後淡淡笑道:“米雅,看來你這位朋友,比想象中的更加古板,墨守成規而且教條無比,既然是這樣,那看來我恐怕是沒機會幫忙了。”
李石頭話音落地,轉身便打算離開,但是不等他走出幾步,芙羅伊蓮的身影頃刻間便擋在了他的面前。
“女士沒允許任何人離開,你最好乖乖的呆在這。”
芙羅伊蓮的手中,拿着一把轉輪手槍,手槍的槍口指着李石頭的胸口,眸色中更是帶着幾分淡淡的戲虐。
芙羅伊蓮的舉動讓老婦人索琳娜目露滿意,顯而易見,剛纔李石頭的那一番話,刺激的這位老婦人心裡十分的不開心。
她雖然上了年紀,也的確古板和教條,但是,這種事情大家心照不宣就好,當着面的說出來就讓人尷尬了。
而且,李石頭這一番話說出口,基本上也把墮落玫瑰也給賣了。
依照索琳娜的脾氣,墮落玫瑰自然也就成了那個不受歡迎的客人。
不管兩個人之間曾經有過多少次的交集,也不管二人之間是不是真的存在着些許的感情,在李石頭這一番話說完之後,之前的一切,都將化爲烏有。
墮落玫瑰此刻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總之,她精心準備的一切,似乎都在這一刻徹底的付之東流,化爲泡沫。
一時間,她有種很難形容的落寞之感。
她並不怪李石頭,她很瞭解李石頭,她知道他的驕傲不容置疑,他的尊嚴不容踐踏,所以,老婦人索琳娜說出那番置疑的話後,後果就註定了當是如此。
李石頭沒有當場暴走就已經不易,現在翻臉離開也就成爲了必然。
看着擋下了李石頭身影的芙羅伊蓮,墮落玫瑰也只能搖了搖頭:“醫生,手下留情。”
芙羅伊蓮聽到墮落玫瑰的話,頓時便是眸色一冷,原本她以爲會聽到墮落玫瑰爲李石頭求情,讓她手下留情的。
可是沒想到墮落玫瑰居然在讓李石頭手下留情。
“米雅,現在手裡有槍的人,是我哦。”
芙羅伊蓮說話間還將手槍的槍口擡高了些許,直接對準了
李石頭的頭部。
那漆黑冰冷的槍管深處,黃橙橙的子彈早已經蓄勢待發!
“那不重要。”
墮落玫瑰搖搖頭,接着轉身看向了老婦人索琳娜,而後一本正經的繼續道:“索琳娜女士,既然你不相信我,那我想我該離開了。”
墮落玫瑰說話間轉身走向了門外,在經過李石頭和芙羅伊蓮身邊的時候,停下了腳步,而後擡手將芙羅伊蓮的槍輕輕的按下。
“醫生,謝謝。”
墮落玫瑰太瞭解李石頭的脾氣,他如果出手,芙羅伊蓮多半會有大麻煩。
到時候她跟老婦人索琳娜之間的關係就徹底的弄僵了,如此一來,她在想要藉助老婦人索琳娜的影響力和能量,讓自己在英國過的舒服一些,就基本上算是天方夜譚了。
“不客氣。”
李石頭搖了搖頭,接着轉頭看了老婦人索琳娜一眼,而後不緊不慢的淡淡出了聲。
“一個月。”
李石頭只說了這三個字,隨後便再也沒多說任何的詞語。
當李石頭轉身走向門外的時候,芙羅伊蓮的槍卻是再一次舉了起來,而這一次,李石頭沒再繼續什麼都不做。
不等芙羅伊蓮的槍指到了他的頭,一根銀針已經落在了芙羅伊蓮的手臂之上!
儘管只是一根小小的銀針,可是卻有着令人無法理解,尤其是這些西方人士,她們根本不理解爲何一根銀針就能夠讓人身體瞬間失去控制。
那種感覺,就像是被人施了魔法一般,頃刻間全身都陷入了一種很難形容的僵硬之中。
芙羅伊蓮右半邊的身子已經徹底僵硬,左手剛想要去碰槍,一根銀針卻又落在了她的左臂之上。
瞬間,這妹子傻了。
兩根銀針,直接讓她徹底的不能動彈,這種事情說出去恐怕不會有人相信。
“你…你對我做了什麼?”
芙羅伊蓮看着李石頭,眸色中帶着幾分顯而易見的恐懼。
此時此刻,她再也不會懷疑,墮落玫瑰剛剛讓李石頭手下留情的事情是在開玩笑了。
“我不喜歡一個人兩次用槍指着我。”
李石頭看着芙羅伊蓮,鷹眸之中的寒意瞬間綻放,這種時候,任何的紳士風度都不如強悍的實力更有用。
李石頭來到芙羅伊蓮的面前,盯着她的臉,片刻後淡淡一笑:“你是美女,所以這只是一個警告,但如果還有下一次,我會讓你永遠丁在這裡,直至死亡。”
李石頭的聲音不高,但是,卻展現出了足夠的威懾。
不管那老婦人索琳娜是什麼身份,在李石頭面前,她都只是一個頑固不化的老婦人,而且,還是一個最多隻有一個月好活的老婦人。
李石頭的話音落地,接着便轉頭看了一眼墮落玫瑰,而後淡淡搖頭:“米雅,我已經按照約定,跟着你來到了這裡,兌現了我的承諾,對於一個將死之人,我也不想再多說什麼……”
李石頭此話剛說到這裡,坐在輪椅上的老婦人索琳娜卻是突然間打斷了他。
“你怎麼知道我只有一個月的時間?”
顯而易見,老婦人索琳娜早已經被醫生下了死亡通知書。
這一個月的時間,已經是極端保守的數字。
以她的狀況,可能保持清醒的日子不會超過一個星期了。
剩下那三個星期,就算是活着,也只能是躺在病牀之上,或者昏迷,或者苟延殘喘。
總之,結局不會太完美就是。
老婦人索琳娜之所以詢問,是因爲她很清楚,自己從未跟墮落玫瑰說她病情的具體詳情,只是告訴她自己的身子越來越不好而已。
但是李石頭只是看了她一眼而已,便直接道出了一個月的死亡預告,光是這份毒辣的眼力,就足以說明他真的是身懷絕技的。
這個時候,老婦人索琳娜也回想起了墮落玫瑰跟她接觸的種種過往。
毫無疑問,在她的記憶裡,墮落玫瑰還真就沒做過什麼讓他覺得不靠譜的事情。
每一件事情,她都是說到做到,哪怕是一件很小的事情。
只要她口中承諾下來,就一定會在承諾的時間之內,搞定它。
也正是這樣的緣由,她纔給了墮落玫瑰一張可以直達她辦公室的通行卡。
那張黑卡不但可以直接見她,而且還可以求她幫一次忙。
這是墮落玫瑰積累多年,才積累下來的一張王牌。
她不會在這種關鍵而且重要的時刻,把牌浪費掉。
所以,當一切都想清楚,老婦人索琳娜也漸漸的對李石頭這個來自華夏的年輕醫生,隱隱抱有了些許的期待。
其實在她的內心深處,也已經徹底的想通了。
大英帝國最頂尖的醫生團隊都已經宣判了她的死刑,也就是說她註定已經是死亡,就算李石頭真的只是徒有其表,那又如何?
最差也不過還是死,結局沒有產生任何的實質性變化。
老婦人索琳娜也因此在李石頭和墮落玫瑰準備離開的瞬間,開口叫住了二人。
“因爲你的眼睛。”
李石頭停下腳步,轉頭看向老婦人索琳娜之前,目光從墮落玫瑰的臉上掃過。
在那一瞬間,他的眸色中,帶着幾分淡淡的戲虐。
墮落玫瑰幾乎是瞬間便讀懂了他那眼神的意義。
這一切,可以說是一個欲擒故縱的激將法,管不管用之前是不知道的,但是現在看起來,似乎,起作用了。
“人的眼睛被稱爲心靈的窗戶,但同時,也是生命的窗戶,一切與生命有關的信息,都會在眼睛中毫無隱藏的呈現出來。”
李石頭轉身來到了老婦人索琳娜的近前,彎腰看着坐在輪椅上的她,接着一字一句繼續說了下去。
“經年累月的積累,潛移默化的損傷,潤物細無聲一般的侵蝕,你能活到現在,已經是令人驚訝的結果。”
李石頭這番話說的老婦人索琳娜有些驚訝甚至是震驚。
因爲有一件事情,她從未跟任何人提過,就連給她治療的大英帝國最精英的醫療團隊,都被她下了封口令,不準將她的病情對任何人提起。
所以墮落玫瑰也並不知道其具體的實情,她只知道索琳娜的身體越來越糟糕,但卻並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造成的。
當然,她不是醫生,對這種事情也沒有太多的敏感程度。
但是現在,李石頭這一番話,卻是說的老婦人心中一陣動容!
因爲她的身體並非是什麼特殊的病症,而是中了毒!
這一點,與墮落玫瑰的情況其實十分的相似,唯一的區別就是,她是在悄無聲息中中的毒,而且,經過了長年累月的積累,到了一定的量之後,這才突然間發作。
這期間老婦人索琳娜也只是稍有不適而已,並未像是墮落玫瑰那般的痛苦難熬。
“醫生,很抱歉我誤會了你。”
老婦人索琳娜震驚過後,再度開口,這話中的內容,卻是已然發成了本質的變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