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貨不敢跟李石頭有過多的接觸,因爲他在華夏的時候,就已經試探過了,他不是李石頭的對手,他帶來的那兩個高手也不是,所以這事兒還得從長計議才行。
李石頭盯着馬超離開的背影,並未多說什麼,既然已經偶遇了,那許多事情也就到了攤牌的階段,相信,接下來,馬超不會無聊到再安排什麼人盯着他們了。
料理店門口,馬超的身影緩緩停下,轉頭朝着樓上的方向看了一眼,而後臉上露出了一絲玩味的冷笑:“真氣境了不起嗎?找到龍血寒玉的那一刻,就是你的死期!”
馬超的陰冷詛咒李石頭和火舞並未聽見,畢竟他們倆不是什麼順風耳,但是不管是李石頭還是火舞,都很清楚,馬超這犢子肯定不會安什麼好心就對了。
“你說馬超那犢子會不會在背後給我們挖坑?”火舞看了看李石頭,隨後又將目光投向了窗外,窗外的馬路上,馬超的身影剛剛鑽進一輛白色的奧迪轎車中,片刻後便疾馳遠去。
“挖坑?”李石頭聽到火舞對馬超的評價,忍不住笑着點點頭,而後道:“他不但會給我們挖坑,而且會挖一個大大的坑,搞不好我們跳進去到時候就爬不上來了。”
“你瞅瞅剛纔他那德行。”火舞一提到馬超剛剛表現出來的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兩位,看在你們這麼辛苦爲馬家幹活的份兒上,這頓我請了。”
聽着火舞惟妙惟肖的模仿,李石頭忍不住笑着端起了酒杯:“你不去做演員都白瞎了。”
“切。”火舞飛了李石頭一個白眼,而後端起酒杯的同時補充道:“要是有人舉辦一個馬超模仿秀,我準能拿第一。”
酒杯輕碰,氣氛徹底恢復了正常,唐隱要來的消息對火舞的影響也總算是掀了篇。
“這想法恐怕是沒機會能實現了。”李石頭笑了笑,而後兩個有說有笑的吃完了這一頓意義重大的午餐。
偶遇馬超並非是真的偶遇,商刃早已經查清楚了馬超的行蹤規律,算出了他中午回來這家餐廳吃午餐的機率超過百分之八十,所以他纔給李石頭和火舞定了餐。
雖然偶遇之後並未說幾句話,可是,目的卻已經達到。
李石頭告訴了馬超,他已經知道了他的到來,如果想要繼續在背後做一隻偷窺他人的老鼠,那就繼續吧,只不過下一次,李石頭不會在手下留情而已。
就在李石頭和火舞用完了餐準備結賬離開的時候,餐廳內突然有人在議論着什麼,而且,聲音很大。
李石頭仔細聽了聽,這才發現,這些人在說元寶株式會社社長病重不治去世的事情。
原本元寶株式會社只是一家珠寶公司,沒有那麼大的影響力,可是,人家的老婆卻是櫻花社的社長千金,這樣一來,想不引起關注都不行了。
“井野春香的男人死了?”火舞在聽到這消息的瞬間便拿出手機來上網了查了查,發現網上現在鋪天蓋地的都是這個消息,而且,一些關於井野春香男人的花邊新聞也被迅速的傳播開來。
這消息是真是假誰也不知道,但是估計也沒人關心是真是假,看着熱鬧就行了。
正所謂,看熱鬧不怕事大,網上已經有一波水軍開始刨根掘地的深挖起了井野春香的黑歷史,反正網上誰也不至少誰是誰。
平日裡不敢對井野春香發表評論的人,總算是找到了發泄的地方,隨便拉開一條新聞帖子,下面的評論都在飛速的增長着。
火舞看到這些消息的時候頓時愣住了,她擡頭看着一臉笑意的李石頭,下意識的問道:“石頭,這是怎麼回事?”
“
我哪知道是怎麼回事。”李石頭笑了笑,接着便轉身離開了料理店,在隨手攔下了一輛出租車上車之後,他才繼續說道:“這事兒發生的這麼突然,肯定是競爭對手搞出來的,這種商業上的事情我是真心不懂。”
“我還以爲你什麼都懂的。”火舞看着李石頭,眸光中說不出來的認真。
“呃,我雖然不懂這個,可是我卻懂另外一件事。”李石頭話到一半停頓了片刻,接着便話鋒一轉:“我們晚上去約會的時候,能輕鬆一些了。”
李石頭沒有明說約會是什麼,可是火舞卻再清楚不過,只不過這裡是東京,也許你看到的出租車司機就是櫻花社的耳目和眼線,所以,還是低調點的好,省的惹上完全不必要的麻煩。
李石頭的話是有道理的,當網上突然間鋪天蓋地傳出元寶株式會社社長病重不治身亡消息的時候,最頭疼的人,當屬井野春香了。
她此刻就在自己的莊園之中,看着網上的評論和消息,一時間眉心深鎖,眸光微寒,站在她身邊的櫻子更是一臉的冰冷。
顯然,這事情的突發讓她完全有些始料未及,在這之前,她可是十分清晰的下過命令,封鎖消息。
當時她的男人還只是病重陷入重度昏迷而已,可是就在上午十點鐘的時候,醫院突然下了病危通知書,並且在下達病危通知書之後不到一個小時,人就去世了。
這些過程井野春香是完全掌控的,可是,突然之間,消息就在網上鋪天蓋地的傳了開來,而且事先沒有一丁點的徵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是通知你封鎖消息了嗎?”井野春香的面前,還站着一個年約四十歲的中年男子,男子略有些禿頂,站在井野春香面前規規矩矩的如同一個小學生。
在井野春香面前,這四十多歲的男子也是一臉的緊張與恐懼。
“我按照您的吩咐封鎖了消息,沒有人知道社長去世。”男子雖然恐懼,但還是按照自己的真實想法規規矩矩的彙報着:“我已經查了,有人入侵了醫院的監控系統,另外,主治醫生的手機也被黑了,應該是這樣才導致消息外泄的。”
男子的解釋算得上是合情合理,不過井野春香要的不是這些,她要的,是結果。
“我不管消息是怎麼泄露出去的,在事態被我們的競爭對手抓住加以利用之前,你必須給我搞定他。”井野春香怒了,是動了真怒。
一個公司的老總死了,這事兒本來算不上什麼大事,只要是人,總歸逃不了生老病死。
可是他的死,時機不對,正恰逢公司高端客戶答謝與新品發佈會得重要時刻,這會對公司的高端客戶心裡產生一定程度的影響。
如果元寶株式會社的競爭對手六本木抓住機會借題發揮的話,那麼,元寶株式會社將會陷入極大的被動。
一旦陷入被動,那井野春香擴展海外市場,進軍華夏的計劃就勢必會受到衝擊。
這是一連串的連鎖反應,如果處理不好,這連鎖反應有可能會搞的她從此一蹶不振。
“去發律師函,讓所有發佈新聞的網站、論壇停止傳播社長去世的消息,另外,馬上召開新聞發佈會,我要對這件事情做一個澄清。”井野春香腦海裡能夠想到的應急處理方式全都用上了。
發律師函的事情很快便完成了,網上的聲音一時間小了許多,可是等到井野春香召開發佈會的時候,關於社長死亡的消息已經傳的五花八門,甚至,就連死亡原因都被開了無數的腦洞。
這些還只是小事,更嚴重的是,網上,已經出現了水軍,開始大範圍的渲染元寶株式會
社的公司誠信有問題,這纔是對井野春香最大的打擊。
元寶株式會社是一家經營珠寶玉石產品的公司,簡而言之,這是一家做生意的公司,做生意,誠信最重要。
如果沒了誠信,元寶就會徹底的成爲了競爭對手的打擊對象。
珠寶玉石的市場份額總額就那麼多,元寶公司的那一部分被瓜分搶走,會讓很多公司能分上好大一塊蛋糕。
這就是市場綜合競爭,打擊對手是競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只不過這活玩的好與壞也決定了競爭的結果如何。
元寶株式會社原本依託着櫻花社的社團背景,已經接連吞掉了幾家經營珠寶玉石的公司,這種鯊魚般的擴張方式早已經引起了業內人士的不滿。
可是出於對櫻花社的恐懼,不滿也只是在心裡藏着而已,畢竟,惹不起人家,也只能躲着人家了。
現在,機會來了。
晚上七點鐘,櫻花國際酒店,一樓大宴會廳。
元寶株式會社關於社長去世說明的新聞發佈會準時召開了,井野春香的身影在七點鐘準時出現,並且面色哀傷的開始對事件的過程進行解釋與澄清。
“首先,感謝各位能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參加這次發佈會,我是井野春香。”
“在發佈會正式開始之前,我會給大家五分鐘的時間,大家把想要問的問題,彙總一下,我會先回答你們的問題,然後在做出具有法律效力的聲明和解釋。”
新聞發佈會,不先澄清事實,先給記者們提問,這樣的順序安排也算是另類之極。
因爲不管是大大小小的新聞發佈會,尤其是澄清某件事情的新聞發佈會,通常都會直截了當的澄清事實,然後再給媒體提問的機會,有很多甚至根本不給媒體提問的機會。
像井野春香這樣一上來就給記者提問的機會,這倒是讓所有的記者都始料不及。
當然,這些記者大都是元寶株式會社請來的,這些人也清楚面前這個面有哀傷的女人是櫻花社的社長千金,如果你有什麼帶刺兒的問題想問的話,最好先考慮清楚再問。
所以五分鐘的時間裡,居然沒有一個記者敢提問,那幾個野路子蹭進來的記者剛想要出聲,但是被身邊的人迅速給制止了。
這場發佈會的氣氛,從一開始就十分的奇妙。
五分鐘時間就這樣在安靜中過去了,井野春香似乎很滿意現場的反應,她點點頭,而後道:“好,既然大家沒什麼要問的,那我就開始對我丈夫因病去世的事情做一個簡單的梳理和澄清……”
隨着發佈會的開始,井野春香便漸漸進入了狀態。
當然,進入狀態的可不只有她一個人,櫻花戀夜總會之內,一場主題假面舞會正在進行中,李石頭和火舞兩個人衣着亮麗光鮮,臉上帶着兩個在普通不過的羽毛假面,混跡在人羣中四處走動着。
兩個人已經在這裡搜索了超過半個小時的時間,但是仍舊沒有找到任何密室的位置,這一點讓李石頭十分的意外。
他相信商刃的情報是準確的,但是商刃也沒提到這個密室具體在什麼位置,他說的是就連井野春香她男人都不知道這密室的存在。
如此一來,李石頭和火舞想要來一個現場偵查,難度可想而知。
“怎麼辦?發佈會那邊馬上就結束了,我們這邊還是一點頭緒都沒有。”火舞看了看時間,提醒着李石頭。
“撤,去莊園!”李石頭思索了片刻,隨即便不在猶豫。
兩個人迅速撤出了櫻花戀夜總會,驅車直奔井野春香的莊園住所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