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峰不知不覺吃了這麼一個大虧,張敏本來就覺得夠好笑的了,不過這時候他還能忍住,可聽到錢牧對葉峰的稱呼時,他就再也忍不住了。
同樣都是年輕人,現在卻被錢牧愣生生的用長輩的口吻居高臨下的稱呼,對於一個出身大家族驕傲的人來說那是絕對不能接受的。
張敏笑說聲來的時候,葉峰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接着滿臉陰雲的盯着錢牧,聲音冰冷宛若毒蛇般說:“錢先生,你這樣稱呼我,難道不覺得不禮貌嗎?”
“怎麼不禮貌了呢?”錢牧裝出一副十分不解的樣子,心裡卻在想,這位所謂的葉閥少閥主也不過如此,就這麼屁大一點事兒就忍不住了,和那些現在正在壯年在位的老狐狸們相比,可真是差多了。
他剛纔存着故意噁心這個對他有敵意的葉閥少閥主之外,更多的是以此來試探這位葉閥少閥主的心性。
無疑,看到葉峰的反應後,錢牧直接在心底給了一個差評,他現在都懷疑,這位囂張至極卻沒有什麼隱忍功夫的少閥主能夠成爲一軍之長,到底是憑藉他的才能呢?還是憑藉了葉閥的影響力呢?
錢牧略微頓了頓,就繼續解釋說:“葉賢侄,我怎麼沒有禮貌了?我覺得是你失禮了纔對。”
錢牧看着葉峰冰冷的俊臉抽搐幾下,嘴脣微動,明顯是想要反駁他,他就連忙說:“我給你分析分析,你看我說的對不對啊。”
“我聽張督查說過,你是我們李校長的未婚夫對吧,瑤瑤又是李校長的姑姑,當然了儘管瑤瑤老師不承認她就是如假包換,貨真價實的姑姑也罷,可輩分終歸就是輩分,這一點你不能反駁吧,我和瑤瑤老師同一個學校共事,年齡相仿,我們直接是以平輩論的,這樣一來,我叫你一聲賢侄也沒有錯吧。”
張敏站在旁邊聽着錢牧的歪理,想笑可又覺得不合適,一時間臉都憋得紫紅了。
錢牧的話看似歪理,可說的頭頭是道,合情合理還偏偏讓人抓不住把柄。
一句賢侄稱呼,不但把葉峰釋放出來的敵意給狠狠的打壓了,還把挑事兒的瑤瑤給敲打了一番。
張敏可是知道瑤瑤最痛恨同齡人的輩分比她小,顯得她有多老似得這個問題,看看瑤瑤鐵青的臉色,就知道瑤瑤此時此刻的心情了。
錢牧一口一個賢侄的稱呼,葉峰心裡面就像吃了蒼蠅一樣難受,可作爲葉閥閥主他還不不能在大庭廣衆下教訓錢牧,害怕給李夢兒留下不好的印象,是以咬着牙,暗暗攥緊了拳頭。
可瑤瑤天不怕地不怕,也不在乎自己的形象,終於爆發了。
瑤瑤雙手插腰,踮着腳兇巴巴的盯着錢牧,眼睛噴火,銀牙緊緊咬着,一字一頓充滿了怒火的說:“姓錢的,我跟你沒完,你給我等着,你想要我幫你,我告訴你門兒都沒有!”
嗨嗨……
錢牧完全無視瑤瑤的怒火,壞壞笑着摸了摸鼻尖,很有深意的暗示道
:“瑤瑤老師你真不怕嗎?那我就更沒什麼害怕的了,大不了我把那段地址公佈出去了啊,反正我又沒什麼損失嘛。”
“你!”經錢牧提醒,瑤瑤心裡面的怒火就更勝幾分,不過這會兒理智反而佔據了上風。
原來錢牧根本就沒有把完整的視頻給瑤瑤,只是給瑤瑤一個視頻的片段。
從一開始,錢牧就不相信瑤瑤會那麼痛快的答應,所以他把最關鍵的幾個片段剪切下來了。
理智佔據上風后,瑤瑤深知現在絕對不能和錢牧翻臉,甚至待會的董事會,她都不得不做出背叛表姐李夢兒的事情了。每每想到此處,她心裡面的怒火就忍不住的劇烈沸騰翻滾,重重冷哼一聲,滿是威脅的說:“錢牧,咱們走着瞧!”
葉峰輕哼一聲,臉上重新露出溫雅笑容之際,把頭轉向張敏,面對張敏的時候,葉峰沒有了葉閥少閥主那種趾高氣揚的樣子。
而是以一種平等地位的態度對張敏說:“張督查,能在這裡見到你很高興,還希望以後能和張督查合作。”
張敏禮節性的伸出手,和葉峰伸出來的手碰了碰就收回,禮貌而分度把握的恰到好處,嬌顏帶着燦爛迷人的笑容對葉峰說:“當然”
錢牧發現不但葉峰對張敏客客氣氣的,而張敏在面對葉峰的時候,也完全是以一種平等的態度對待。
這讓他很納悶,東海市屬於葉閥的勢力範圍,而張家不過是東海市的一個土皇帝罷了葉峰爲什麼會對張敏如此客氣。
張敏又有什麼底氣,敢和葉閥少閥主平起平坐呢。
錢牧壓根兒就沒有想一想他剛纔還故意折辱人家葉閥少閥主了呢。
葉峰和張敏說了句話後就往樓上走去,瑤瑤衝着錢牧冷哼一聲,滿臉不甘的跟了上去。
錢牧看着瑤瑤的背影,低聲嘟囔一句:“跟屁蟲。”要不是他知道瑤瑤是個蕾絲邊的話,他絕對會認爲瑤瑤這個做姑姑的要和侄女兒搶男人呢。
“你可真夠壞的,滿肚子壞水。”張敏看着兩人離開,忽然湊近了,嘴角帶笑的說。
錢牧知道張敏指什麼,不過他卻絕對不會承認的,正所謂矇頭發大財,打悶棍自己爽就可以了,要是到處宣揚,那就是蠢了。他把頭搖的像撥浪鼓似得連連否認道:“張督查,你說什麼呢,我怎麼聽不懂啊。”
張敏對錢牧這會兒那點小心思把握的一清二楚,他越是不想承認,張敏越是要點破,她斜着眼睛瞧着錢牧,冷笑說:“你是不是以爲我是傻子啊,沒看到你在葉峰走近的時候,伸手在胳肢窩抹了一把。”
張敏說着還厭惡的看了眼他的胳肢窩,捏着鼻子問他:“你幾天沒洗澡了。”
錢牧做出一個若有所思的模樣,然後忽然伸手把摸胳肢窩的手放在張敏嘴邊,咧嘴一笑,露出兩排潔白牙齒:“你猜呢?我也記不清楚了,應該有半個月了吧,我租的那房子沒有浴室,洗澡不方便,我
不是經常洗澡的。”
嘔!
張敏聞言後,忍不住乾嘔,像躲瘟神似得躲得遠遠的,捏着別字噁心的咒罵一聲:“錢牧你真噁心,這裡是南方,你半個月不洗澡?”
錢牧心裡說這算什麼,在非洲那鳥不拉屎的地方,有時候我半年都洗不上一次澡。
不過他看着張敏的模樣,就想逗一逗張敏,於是蹭一下閃到張敏身邊,不給張敏反應的機會,用剛纔握手的那隻手一把抓住張敏捏着鼻子的小手。
那一瞬間,張敏感覺自己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猛地甩手嬌叱:“錢牧你個混蛋,噁心死人了,你放手。”
錢牧偏偏抓着就是不放,還故意邪邪笑着:“不久是半個月沒洗澡嗎,我忘記告訴你了,我還半個月沒有刷牙了,你忘記在咖啡廳的廁所裡的事情了嗎?”
提到咖啡廳廁所的事情,張敏瞬間感覺俏臉滾燙髮熱,一下子連噁心感都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錢牧本來是想着惡作劇戲耍張敏的,沒曾想張敏一下子嬌羞起來了,他的手像是紮了刺兒似得,嗖的一下鬆開張敏的手縮回來。
錢牧迅速縮回手的那剎那,張敏感覺到她心裡竟然有些失落。
隨之而來的就是憤怒,錢牧縮手縮的那麼迅速,好像她張敏是什麼了,玷污了他錢牧的手似得。
這讓深深的打擊了張敏內心的驕傲,紅豔欲滴的俏臉上頓時間陰雲密佈。
當然張敏不能質問錢牧爲什麼像見了鬼似得鬆手,於是張敏就冷笑着說:“錢牧你那麼羞辱葉峰,你就等着葉峰的報復吧。”
“誰怕誰啊。”錢牧一副無所謂的模樣,聳了聳肩說:“不過是又一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公子哥罷了,誰吃虧還不一定呢。”
“你剛纔是在試探葉峰!”張敏忍不住驚呼一聲,驚詫的看着錢牧。
錢牧拍了拍額頭,很無奈的看着張敏說:“張督查咱們能不能不怎麼聰明可以嗎?你這樣提前揭露謎底,我怎麼顯擺啊,咱們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張敏用審視的眼神打量着錢牧,然後冷笑譏諷道:“錢牧,你說我是個心機婊,我看你就是個心機渣男,我和你的齷齪心機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了。”張敏說這番話,看似譏諷嘲笑。
實則是她對錢牧的一種變相的誇獎。
“彼此彼此,我之所以變成這樣,完全是敗張督查你所賜啊,和你這個心機婊相處久了,我要是不學精明一點,不還被你給玩兒死啊。”
張敏罕見的沒有生氣,而是自得笑着說:“多謝誇獎,多謝誇獎。”
張敏邊說邊注意着錢牧的表情,看到錢牧得意忘形的神色時候,忽然問:“你到底拿捏住了瑤瑤什麼把柄。”
“也沒什麼,就是錄像……”錢牧隨口就說出來了,說着他忽然意識到中圈套上當了,猛地閉嘴不說,心裡面懊悔的直罵張敏心機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