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們也是在蠶食江老頭他們家的股份,作爲一個學生,做這麼不地道的事情,也太那個了吧……”錢牧笑盈盈的說道,他自從上車以後,就屢屢的受張敏的喝叱和臉色,現在終於讓他抓到了機會,他怎麼可能放過呢。
“你放屁!”張敏終於是忍無可忍了,受過的良好家教也不能壓制心裡面的憤怒了,爆粗一句。
然後惡狠狠的瞪着錢牧,咬牙切齒的解釋着:“江校長當初在成立錢塘高中的時候,曾經把錢塘高中的股份一分爲三,用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募集社會資本,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是專門留給校長的,誰成爲校長,在職期間有擁有這百分之二十股份所代表的權利,剩下的百分之三十是江老師的。”
“後面百分之五十的股份誰也動不了,我們收購的只能是針對社會資本的百分之五十的股份,你要是再敢說一句污衊我們張家的話,你信不信我跟你拼命。”
錢牧連忙舉手表示認輸,他還真不敢再刺激張敏了。
他嗨嗨笑着說:“很抱歉張督查,目前爲止,我還沒有出手股份的想法,等我有這個想法的時候,我會聯繫你的。”
“怎麼,條件不夠嗎?”
聞言後,錢牧搖了搖頭,苦笑着說:“雖然這百分之五的股份很雞肋,食之無味,可我卻不能捨棄,我不能離開錢塘高中,而錢塘高中太多的人希望我離開了,所以嗎,我只能成爲學校的股東,才能確保不被掃地出門。”
“不能離開?你這是什麼意思,爲什麼不能離開?”張敏很敏感的就抓住了錢牧話中再一次露出的關鍵信息,皺着眉頭不解的問他。
錢牧真是覺得他長了一張破嘴,同時在心底裡大罵張敏心機婊,怎麼一點點小小的破綻都能發現呢。
他忙不迭的解釋說:“當然不能離開了,你沒有發現嗎,我就是能降服九班那些熊孩子的不二人選,如果我離開了的話,這羣孩子還不都被放羊了?我這個人雖然吊兒郎當的,可我有一顆善良的心,我是不會讓老混蛋把這羣孩子的青春耽誤的。”
錢牧當然不能告訴張敏,他來錢塘高中是來執行任務的。
就憑張敏和李夢兒的關係,肯定會告訴李夢兒,到時候李夢兒還不更加不待見自己。
儘管他到現在都不知道任務到底是什麼,可在別人家的地盤執行任務,誰會喜歡你?
這麼淺顯的道理,錢牧還是懂得。
“你心地善良?”張敏鄙夷的看了他一眼,不屑的說道。這回張敏沒有懷疑錢牧的這個解釋。
儘管她說的很不屑和很懷疑錢牧的動機,可相處的時間不長,通過正面的,以及側面瞭解到的信息,她知道錢牧的確對那羣孩子們很上心,很負責,所以就恰巧沒有去懷疑。
“既然不賣,那你可以下車了。”張敏從錢牧口中瞭解到了昨天晚上的事情詳情,也知道錢牧不會出賣手中的股份。
一下子,一
股濃濃的疲倦感從身體裡襲來,她也不清楚,之前的緊張到底是股份和昨晚的事情,那個佔據的更多一些。
一時間,有些心煩,就冷聲冷語的要趕錢牧下車。
錢牧滿臉委屈的看了眼張敏,哀嘆一聲:“我真是命苦,呼來喝去的,上車後也沒喝上一口水。”說着,他就把駕駛座扶手儲物格中放着的半瓶水直接拿起來。
“不準喝!”
張敏尖銳的大喊想要制止,錢牧已經擰開瓶蓋,把水喝了下去。
他故意大喝特喝,咕嚕咕嚕幾聲,就把半瓶水給喝光了,然後還故意舔了舔嘴脣,眯着眼睛很是愜意的說:“嘖嘖,有股特殊的香味,真是太好喝了,是不是張督查你的口水香味呢?”
錢牧本來不渴,只是感覺上車之後,一直吃癟。無意間看到這半瓶水後,就想到肯定是張敏喝剩下的,所以就故意拿起來喝了一個底朝天,爲的就是氣一氣張敏。
哪知道,他說完後,張敏竟然撲哧一聲笑了,然後雙手捂着肚子,咯咯大笑起來,笑的花枝亂顫的。
什麼鬼?
錢牧在心裡面如是按說一句,忽然意識到可能猜錯了。
他忙問:“張督查,我喝了你喝過的水,這瓶嘴兒上面留着你的朱脣印記,這等於咱兩間接來了一個法式溼吻,你不是應該憤怒,應該生氣的嘛?你怎麼笑了,你不會是喜歡上我了吧?”
哈哈……
張敏不顧形象的大笑起來,笑的一張俏臉都通紅了,手臂笑的無力顫抖的指着錢牧說:“我告訴你,這瓶水我根本沒有喝過,我用我用這瓶水洗過化妝筆,你喝到的香味,是化妝筆上面的油脂味兒。”
錢牧聽到真相後,臉都好險差點沒有當場變綠。
可是他得忍着,儘管這是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事情,可他得忍着想要嘔吐的感覺。
他得把輸了的局扳回來,於是他轉着眼珠子,心裡面想着如何才能扳回這一局。
某一刻,他腦袋裡忽然靈光一閃,有了!
於是他忍着想要嘔吐的感覺,壞壞笑着衝張敏說:“沒關係,沒有了法式溼吻,你洗化妝筆的水也不錯,化妝筆每天都和張督查你的俏臉親密的接觸,我喝了這水,就等於間接的親吻了張督查的臉,古時候還有人和楊貴妃的洗腳水,我能喝到張督查的洗臉水,那也是我的榮幸之至呀。”
張敏聞言後,笑聲止住了,怒目圓睜的瞪着錢牧,然後就發飆大罵:“錢牧你就是個不要臉,讓人噁心的臭流氓,你給我滾!馬上滾!”
“好好好,我馬上走”錢牧看着張敏生氣的樣子,總算是找到了一點平衡,麻溜下車後,關車門的時候,探着腦袋問:“張督查,有句話從上車就想問你了,一直忍着,現在我要走了,我問一下哈。”
“你的黑眼圈說明你昨晚沒睡好,是不是聽到我電話裡有女人的聲音所以睡不着覺了,你不會是真的喜歡上我了
吧。”
錢牧還沒等自己說完呢,啪的一聲把車門關上,轉身就跑,他聽着身後車裡張敏抓狂的咒罵聲後,忍不住得意的吹起了口哨。
等看不見錢牧後,張敏臉上抓狂的咒罵一下子戛然而止。
她看着被錢牧喝光留在副駕駛位上的空瓶子,俏臉頓時變得一片酡紅。
其實那瓶水雖然洗過化妝筆,可之所以剩下半瓶,是因爲之前張敏真的喝過,而且洗化妝筆也沒有在瓶子裡面洗。
張敏那麼說,完全是出於要強,故意噁心錢牧罷了。
她俏臉紅粉,伸手拿起瓶子,攏了攏耳邊的頭髮,手指在瓶口打着轉兒。
早晨明媚的眼光從側面的車窗照射進來,撒在張敏紅粉白嫩,吹彈可破的俏臉上,隨着手指不停的順着瓶口畫着圈圈,張敏的嘴角不由自主的微微翹起,露出一抹迷人的,淡淡的誘人笑容。
此時,她的眼神中,也是含着一股柔和的笑意。
某一刻,張敏忽然猛地搖了搖頭,臉上粉紅再次變成醉酒般的酡紅,她響起錢牧臨走前對她的調戲,頓時恨得牙根癢癢,冷哼一聲攥着拳頭自言自語道:“喜歡你這種卑鄙齷齪的臭流氓?除非我瞎了眼睛!”
噗嗤……
張敏憤怒的說着,忽然間又噗嗤的笑了,然後她滿臉羞赧的用手使勁兒的揉了揉自己的臉,開車離開錢塘高中。
再看錢牧,下車後爬在校園內的牆角很是用手指扣着喉嚨等了一會兒,可惜早上沒吃東西,啥都沒吐出來。
他想着自從上車後的種種就很不滿的拍了拍額頭,自言自語的嘀咕着:“錢牧啊錢牧,你腦子秀逗了嗎?今天怎麼就發揮失常了呢,讓心機婊佔盡了便宜,我可告訴你,你可不能對心機婊動心,不然你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錢牧,你一個人在哪兒嘀咕什麼呢?”錢牧正反思着今天的失策之處是,李夢兒不善的聲音忽然在他背後響起。
他忙轉身笑着說:“沒,沒什麼,就是昨天做了一晚上的噩夢,夢裡面總是猛地李副校長要開除我,所以沒睡好,精神有些恍惚罷了。”
哼!
李夢兒聽到他這一通胡言亂語,忍不住哼了一聲,把一份材料扔給她,冷冰冰總裁範兒十足的命令道:“今天上午十點鐘有個董事局會議,你現在是學校的股東了,希望你能做到一個股東應由的表率,千萬別遲到!”
李夢兒好像很厭惡和他單獨待在一起,說完以後,瞪了他一眼,轉身就走。
錢牧瞧着李夢兒纖細修長的身材,凹凸有致,該翹的翹,該大的大,最美的還是那兩條黑絲包裹中,若隱若現着肉色的大長腿。
他光看着李夢兒的背影,就忍不住吞了口口水,心裡面不無邪惡的想到:這麼討厭男人,不會也是個蕾絲邊吧。嗯,這個很有可能!
他根本自古忽略了李夢兒不是討厭男人,而只是討厭他罷了。
(本章完)